不過很快,白蘇蘇就把這個心思從自己心裏踹了出去,一個十歲一個十五歲,穿哪門子情侶裝?還是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王管家那夥人果然沒有走,一直以來都在不遠處的鎮子上駐紮著,也不知道他們和楚白是怎麽聯係的,一大早那三輛車就又浩浩蕩蕩的開過來了。


    到了終於要分道揚鑣的時候,楚白那傻子終於問了一個建設性的問題:“師姐,為什麽你不上學啊?像你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應該正在念小學啊?”


    白蘇蘇瞥了她一眼,笑了:“我?小學?不存在的!我們神仙是不上小學的,嗯?誰愛上誰上!”


    說完很傲嬌的一扭頭,留給楚白一個高貴冷豔的背影,白衣飄飄的迴山上去了!


    楚白望著白蘇蘇的背影呆呆的眨眼,好半晌迴不過勁兒來。


    她……就這麽走了?


    王管家看了楚白一眼,試探著道:“公子,您師姐這是咋了?生氣了?”


    楚白撓了撓腦袋:“有嗎?沒吧?”


    車後麵兩個大漢聞言對視一眼,也是摸不著頭腦。


    然而白蘇蘇已經走遠了,他們再猜也是徒勞的。


    其實白蘇蘇真沒不高興,隻是單純覺得自己這麽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妹兒,職責是降妖伏魔,問道修仙,上小學這種事情她才不會做呢哼!有那功夫她還不如迴去找屍王。


    要不怎麽說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就在楚白走的那天早晨,白蘇蘇徒步上山迴天師觀,路過山崖邊的時候忽然刮起一陣怪風,白蘇蘇腳下一個不穩,從山崖上掉下去了……


    那股怪風陰暗晦澀,白蘇蘇一不留神就叫那風卷了下去,一路順著山崖往下墜,掉在樹杈上還彈了兩下,最後才重重的在了一塊大石頭上。


    “……”白蘇蘇摔了個七葷八素,渾身上下都感覺到疼痛,若是及時念了金光咒護體,現在早摔的斷胳膊斷腿了。


    不過饒是如此,白蘇蘇的手掌還是劃傷了,淋漓的鮮血滴滴答答的落下來,將她手下的石板染紅了一片。


    白蘇蘇爬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屁股底下坐著的“大石頭”造型有些不對。


    雖然長滿了青苔,堆滿了腐朽的草木,但從裸露的部分看來卻是平坦和光滑的。


    白蘇蘇有些好奇的想,這種深穀裏頭怎麽會有這種明顯經過人工雕琢過的東西?


    就在她這麽想的瞬間,讓人驚恐的事情發生了,她先前滴在石板上的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吸了進去,一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蘇蘇悚然一驚,探頭朝著那腐朽石板破裂的縫隙裏探進去,隻見一截枯木般的肢體正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生機,迅速的充盈,飽滿,然後化為一直修長白皙的手。


    於此同時,整個山穀的花草樹木迅速幹涸枯死,轉瞬間便全部枯萎,再無一絲生機。


    白蘇蘇愣了愣,隨即反應了過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旱、旱魃?”


    這尼瑪是要赤地千裏的節奏啊?自己屁股底下坐著的壓根不是什麽大石頭,而是石棺吧?


    似乎為了印證白蘇蘇的猜想,石板下的東西忽然破土而出,像是一個躺著的人直直的坐了起來,蒼白卻飽滿的肌膚,挺拔俊逸的五官,流水般滑落的銀色長發,紅寶石般鮮紅的眼眸,還有那微張的唇畔露出的兩個尖牙,不是僵屍是什麽?


    不過……這僵屍尼瑪顏值有點高啊!


    誒嘿,長得還有點像原主記憶裏滅了天師觀滿門的千年屍王呢~


    ……


    這特麽不就是那個殺千刀的勞什子屍王嗎!


    這家夥不是要八年後被女主無意中解除封印才會出現的嗎!就這樣隨隨便便坐起來是鬧哪樣啊!


    似乎感受到白蘇蘇的驚恐,被稱為屍王的男子轉頭看了白蘇蘇一眼,目光落在白蘇蘇劃破的手掌上,眼底閃過一絲眷戀,伸出舌頭舔了舔殷紅的嘴唇。


    媽耶!旱魃這種僵屍也吸血的嗎?誰來告訴她這種含情脈脈略帶羞澀又有些難以克製的表情是怎麽肥四?


    “是汝之血喚醒了吾……”


    白蘇蘇哭笑不得,這是哪門子的中二台詞,拜托你再睡個八年好嗎?她現在還是個十歲的孩子,不一定能打的過他啊!


    誰知屍王自顧自的道:“滴血之恩,湧泉相報,吾準許汝奉吾為主……”


    白蘇蘇聞言臉色微頓:“你說啥玩意兒?”


    屍王很好脾氣的複述了一遍:“滴血之恩,湧泉相報,吾準許汝奉吾為主……”


    白蘇蘇在他沒說完之前就一巴掌扇了過去:“你小子腦子沒毛病了,為了報答我的恩情,準許我奉你做主人?我看你是剛睡醒腦子壞掉了,需要本天師給你醒醒腦子!”


    屍王俊美的頭顱被白蘇蘇打的偏了過去,原本白皙的臉上瞬間多了兩個血手印,還沾了許多塵泥,瞬間從天上跌落凡塵。


    不過好在他乃旱魃之軀,肉身不傷不滅,尋常的動作根本傷不到他分毫,隻是讓他的臉色難看了很多。


    “你這女子,竟然這般粗俗,如此對待吾……”


    “啊……”白蘇蘇有些抓狂的捂住了額頭,千算萬算沒想到,這個傳說中的霸道屍王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並且一副中二病晚期沒得治了的樣子,還特麽有點呆萌呢!


    似乎是感覺到了白蘇蘇的難受,屍王有些關切的道:“汝這般沮喪哀戚是為何,莫不是吾方才的話說的過重,汝羞愧難當?”


    白蘇蘇笑了,笑的萬分憨厚:“莫有啊莫有啊,俺能有啥羞愧的……”一邊說著話確實將懷裏日常備著的鎮宅符、驅鬼符、鎮屍符防小兒夜哭符一張張的掏出來,然後啪嘰啪嘰的往那家夥的腦門上貼,不一會兒就將他整張臉都貼了起來。


    屍王被貼了滿腦袋的符紙,卻並沒有惱,晃了晃滿頭的符紙和銀毛,困惑的道:“恩人,這是何故?為何將這些紙條貼滿吾之額頭?”


    白蘇蘇依舊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啪嘰啪嘰的把符紙往他身上貼:“這是我們這祝福人的方式,你沉睡這麽久才醒過來,我應該替你慶賀才是。”


    “哦……”屍王一副懂了的樣子:“你們這替人慶賀的方式真特別。”


    白蘇蘇臉上笑嘻嘻,心中卻想罵mmp。


    都是楚白那個王八蛋,好端端的讓她送什麽送,這下好了,遇到屍王了吧!


    最坑爹的是,這山穀她還沒來過,頭頂的山崖高達萬丈,就算她身手再好,要爬上去也顯然是不可能的。


    眼前這家夥雖然看起來腦子不太好,但人家可是僵屍加男主的存在,自己一個血肉之軀,待在這不是上趕著給人塞牙縫嗎?


    思及此白蘇蘇覺得自己不能再待在這,她得走,馬不停蹄的走!


    白蘇蘇提氣運勁,足下一點便朝著遠處掠了過去,然後雙腳掄圓不要命的朝前麵跑了過去。


    屍王被白蘇蘇貼的滿臉的符紙,感官卻是靈敏的很,察覺到白蘇蘇和自己距離正在拉開,身形一閃就來到了白蘇蘇的跟前。


    素白纖長的手指撩開臉上的黃符簾子,略有些好奇的道:“恩人此為何往?”


    “呃……”白蘇蘇咽了咽口水,為對方的身手和智商感到惋惜,臉上卻是麵不改色的道:“我剛才從這麽高的地方摔下來,溜達溜達活動活動筋骨。你沒事吧?沒事別擋道兒啊,我師傅還等我迴去吃早飯呢!”


    “早飯?”白蘇蘇的話再次引起了屍王寶寶的好奇心:“為何要吃早飯?”


    白蘇蘇翻了個白眼:“哈!我乃肉體凡胎,修行尚早,道行低微,不吃飯我會餓的!懂?”


    “哦……”屍王一副明白了的樣子:“吾乃旱魃,無需食五穀腥膻這些東西。”


    白蘇蘇不屑的嗤笑了一聲:“你不用吃,你吸我血幹什麽?”


    屍王道:“吾被人以上古大陣封印至此,體內靈力枯竭,汝之血蘊含神力非凡,吾得之一滴,受用無窮,方才恢複真身,實乃情非得已之舉,其實吾平時隻吸收日月精華。”


    “是嗎?”白蘇蘇聞言眉頭一跳,敢情把這家夥喚醒還是自己走道不小心,非要掉下來,然後還好死不死弄破手掌導致的了?


    那她可真是倒黴催的呀!


    不過他有句話卻是引起了白蘇蘇的好奇:“你方才說什麽?你說我的血,蘊含什麽神力?”


    屍王道:“沒錯,汝之鮮血蘊含上古神祗之神力,方才得之不僅治好了吾之內傷,還使吾之實力大大提升了一個階段。”


    “我靠!”白蘇蘇終於忍不住要罵娘了,這劇情是要鬧哪樣,這麽坑自己。


    提前把屍王弄醒也就算了,竟然還讓自己的血蘊含什麽上古神力,讓屍王的實力提升了一個檔次。


    這讓她拿什麽殺他?用腦袋撞?比比他們兩個誰頭硬?哇呀~看老子鐵頭功,這樣?


    屍王有些好奇的看著眼前表情瞬息萬變的小娃娃,有些困惑的想,凡人真是奇怪,不過轉瞬之間臉色就能變化這麽多顏色,黑的、綠的、紅的、白的、紫的,不像他,永遠都是一副白慘慘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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