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蘇被姚望一吼,就不敢吱聲了,隻強忍住要吐的感覺盤算起自己現如今的處境。


    身為本文的第二男主,正義的化身人民警察,姚望肯定是不會對她不利的,但一個因為長期破不了案而暴走的警察大叔,還是讓人心裏毛毛的。


    萬一他受了什麽刺激,拉著自己去做什麽危險的事情就不好了,畢竟她是以保住性命為最高目標的怕死少女!


    不過好在姚望還沒瘋,領著白蘇蘇進了刑警隊的一件辦公室,然後砰的一下把門甩上了。


    巨大的關門聲嚇了白蘇蘇一跳,心說這警察大叔當真瘋了不成?就見姚望把燈一開,滿牆的現場照片瞬間展現在白蘇蘇的眼前,一塊大型的白色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寫著五起案件的案情分析,一旁的桌子上還放著幾個案子的卷宗檔案。


    白蘇蘇吃驚的看著這些東西,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些都是警方內部掌握的證據和線索,是不可能對外公布的,這個姚望剛開始一直嫌棄自己,現在竟然肯把這些給自己看,態度轉變之大簡直出乎白蘇蘇的意料。


    或許是白蘇蘇的眼神太過直白,姚望就是想視而不見也不行,轉頭瞪了白蘇蘇一眼道:“我沒瘋!”


    白蘇蘇是個很識相的人,自然知道姚望帶自己來是什麽目的,也不多廢話,忙轉頭在那堆照片裏和檔案裏查看了起來。


    在原主的記憶裏,她是在周末去福利院做義工的路上遇到一個倒在地上人,那個人蜷縮著身子倒在地上,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


    原主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自然是立刻上去扶他,詢問他的身體狀況。


    誰知這人一轉頭臉上竟然帶著一個口罩,抬手就用一張浸透了迷藥的手帕將她迷暈了。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置身於一間陰暗潮濕的房間,四周圍皆是破敗不堪,虯結生鏽的水管,宛若一個超級瑪麗裏的遊戲場景,不同的是眼前的場景並不是一個遊戲,而是將她至於死地的人間地獄。


    在這裏,原主受到了長達幾天的囚禁。


    兇手似乎並不怕她被人發現,隻是將她鎖在虯結的水管之間,既沒有堵住她的嘴,也沒有蒙住她的眼睛,隻是每隔一段時間就來給她注射一種藥劑,使她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


    有時候藥效快要消失了,兇手還沒來,原主就能勉強的睜開眼睛,打量眼前的場景和發出微弱的唿救,這自然是徒勞的,隻要兇手一出現,她就隻能再次陷入昏迷的境地。


    在原主的映象裏,兇手一直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臉上戴著黑色的口罩,從不和她說話,期間每天會給她喂一次水和食物,除此以外,無論原主怎麽懇請他,質問他,他都不曾理會她。


    不……也不是完全沒有交流,她恍惚記得在原主死的那天,兇手的冰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像是在笑,然後緩緩吐出一句讓人意味不明的話:“他輸了。”


    然後他將原主倒掛在十字形的水管上,擺成耶穌受難的狀態,割斷了原主的手腳腕部動脈,讓她在死亡的恐懼中一點點流盡鮮血而死。


    原主的這段記憶讓白蘇蘇的臉色愈發的蒼白,麵對著眼前的檔案心中的憤慨也愈加的強烈,這是一種來自靈魂的憤怒,兇手以殺人為樂,肆意剝奪他人的生命,隻為滿足自己心中扭曲的欲望。


    他以為他是什麽?上帝?


    白蘇蘇平生最恨這種人,心理扭曲,陰暗卑鄙,隻敢躲在暗處像毒蛇一般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似乎是看到白蘇蘇的狀態不太對,姚望關切的道:“怎麽樣?是不是有什麽發現?”


    白蘇蘇看了他一眼:“你為什麽給我看這些,這不符合規定。”


    姚望冷哼了一聲:“死了這麽多人,去他媽的規定,要是你這能幫我抓住兇手,這責任我自然會一力承擔!”


    白蘇蘇看著他,好半天才擠出一絲微笑:“既然你這麽相信我,那不妨再信我一次,不如,你幫我查一個地方。”


    姚望微微一愣:“什麽地方?我讓你進來看資料是讓你幫我找兇手的,你可別得寸進尺!”


    白蘇蘇也不惱,隻道:“你先幫我找到這個地方,說不定就能抓住兇手。”


    姚望停頓了一下,隨即道:“什麽地方?”


    白蘇蘇閉上眼睛迴憶了一下,在原主被囚禁的那間房子裏,四處都是生鏽的鐵管,發黴剝落的牆麵,耳朵裏時不時能聽見火車開過的聲音,空氣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片刻後她緩緩的開口道:“有沒有一個地方,應該是一個廢棄的自來水場,可能建於上個世紀六十年代,距離鐵路不遠,附近有重汙染的化工廠……”


    姚望聽著白蘇蘇的話眉頭微跳了一下,心說這丫頭又在神神道道的了,但心中雖然懷疑,卻還是一步三迴頭的出了門,找信息技術部按照著白蘇蘇所說的地方去逐一排查了。


    趁著姚望出去的空檔,白蘇蘇繼續查看起眼前的檔案和資料來。


    白色的大型黑板上貼著五個死者的照片和死亡時間和地點。


    經過排查一號死者的實驗服上確實沒有氰化物的殘留,據調查,一號死者陳深一個怪癖,平時吃飯的時候習慣紙巾將筷子擦拭一遍。


    法醫在陳深所使用的筷子上也檢測到了氰化物的殘留,姚望懷疑是兇手在和死者接觸的過程中把有毒物質沾在了死者的紙巾上,死者誤食了沾了有毒物質的食物,然後當場死亡。


    這麽說來,兇手首先一定是一個熟知死者進餐習慣,並且可以接近死者口袋的人,否則也不能在死者好不防備或者猜疑的情況下將有毒的粉末裝入他的紙巾袋裏。


    而第二個死者顯然也不可能是自殺,通過對死者生前的同學和同宿舍室友的詢問,死者王亮死前好像是要去見什麽人,而當時王亮墜樓的過程中,有人恍惚看到一個人影在樓頂一晃而過。


    當時事發之後現場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兇手完全有時間從天台下來,然後從容淡定的離開現場。


    至於第五個死者江駿,據調查他是一個同性戀者,平時表麵上看起來友善和藹,其實背地裏時常猥褻和性騷擾男學生,他所任教的課程裏,多多少少都有些男同學受過他的荼毒。


    白蘇蘇覺得兇手要麽是被騷擾的男生之一,要麽就是有途徑知道江教授性騷擾男學生的人,而在警方列出的犯罪嫌疑人列表裏,有一個人讓白蘇蘇覺得十分可疑。


    這個人的名字叫沈崇,和陳深一樣是化學係的學生,案發當天,有人看見沈崇曾經出入過實驗室,據目擊者說他說是有東西忘了拿,迴去拿東西。


    當時因為他在案發的時候有不在現場證明,而且警方也並沒有按照兇殺案的方向去查,所以並沒有將他列為重點排查的對象,直到白蘇蘇出現之後,姚望才重新篩查了一遍有犯罪嫌疑的人。


    白蘇蘇驚奇的發現。這個沈崇竟然是j大校園科技大賽原本的第六名獲得者,但是因為王亮的意外身亡,獎學金的排名重新發生了變化,原本的第三名成了第二名,沈崇這個第六名也成功晉升為第五名。


    雖然隻是第五名,但獎學金的金額卻是天差地別,可以說因為王亮的死,沈崇獲得了一筆意外之財。


    不過讓白蘇蘇有些費解的是,兇手真的會為那一萬幾千的獎金而殺人嗎?而且為什麽要殺死第二名,而不是第五名呢?無論死的是哪個,他都能獲得獎金不是嗎?


    看來要找機會探一探這個沈崇的底細,看看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刑警隊的信息技術不果然不是尋常人可比,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就排查出幾個符合白蘇蘇說法的地點,姚望對這些地點逐一分析,然後才拿了一張打印紙丟給白蘇蘇道:“你看看是不是這個地方?”


    白蘇蘇接過那張打印紙,隻見上麵打印著一張一家自來水廠的照片,外圍的建築基本上都損毀了,但主體結構保留的還算完整。


    姚望道:“這家自來水廠叫洪星自來水廠,上世紀六十年代建廠,後來八十年代的時候因為製度改革等一係列原因廢棄了,一直空置至今,距離市區大概四十分鍾路程,而從j大駕車的話二十分鍾都不到且,臨近高架鐵路橋,距離這裏一公裏外附近有一家金屬冶煉廠,完全符合你說的條件。”


    白蘇蘇眸色微暗了暗,直覺告訴她這個地方就是原主死前被囚禁的地方,但這樣一個地處偏僻,又年代久遠的老廠房,一般人根本不會去,很大可能是兇手曾經對這個地方很熟悉。


    她轉頭都姚望說:“你讓人調查一下那個叫沈崇的家庭和這家自來水廠有什麽關聯,然後現在你和我一起去這個地方看看,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也說不定。”


    姚望既然已經答應了幫她查,自然不會不答應,隻不過當兩人驅車到達洪星自來水廠,找到了白蘇蘇記憶中的那間房子的時候,驚倒是驚,這喜卻是半點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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