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蘇揉了揉眼睛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爬起來看了帝釋天一眼,驚訝的道:“教主,你怎麽了?你怎麽滾到床底下去了?”


    帝釋天咬了咬呀,狐疑的看著白蘇蘇:“那要問你了!本座在床上睡的好好的,怎麽會到掉到床下?”


    白蘇蘇歪著頭想了一下,然後煞有其事的道:“哦……屬下知道了,一定是教主你單身了二十三年,頭一次有像我這麽漂亮的姑娘一起抱著睡,一時忘形,然後就滾下去了。”


    帝釋天沉了眼眸:“你放屁。”


    白蘇蘇惡人先告狀:“噫!教主你口出穢言。”


    帝釋天隻覺唿吸一窒,阿修羅這個女人真是氣死人不償命,他十分懷疑自己再和她交流下去會吐血。


    他很不爽的從地上爬起來活動了下筋骨,發現自己的體內的寒氣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壓製了下去,而且原本堵塞的經脈也有暢通的跡象,就連體內一直無法動用的內力也可以使用一兩分。


    他瞪大了眼睛,驚奇的看著還賴在床上的白蘇蘇,望向她的眼神萬分複雜。


    他不過是抱著她睡了一覺,不止病情得到了緩解,就連功力都增長了?!


    原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有起色的寒症竟然真的有壓製的辦法……


    那是不是說隻要自己每天抱著她睡覺,接受她的傳功,喝她的血,他的病就有康複的希望?


    如果他不是這樣一副病怏怏的身子再加上勤加修煉的話,假以時日必定能神功大成,到時候那些曾經追殺他,強迫他,害得他家破人亡把他的自由和尊嚴踩在腳下的人就都可以得到懲罰了!


    想到這,帝釋天的眼神越發的幽暗,望向白蘇蘇的眼神也不自覺的帶了一絲狂熱,但若是那樣的話,他和那些為惡的人又有什麽分別呢……


    白蘇蘇被他這突然轉變的眼神看的心裏發毛,有些不自在的抱著臉摸了摸:“教、教主,你怎麽了?為什麽這麽看著屬下。”


    這個家夥該不會又在打什麽壞主意吧?他真是無時無刻不想著殺她報仇啊!


    帝釋天冷哼了一聲,甩了下衣袖將心中升起的惡念壓製下去,指著外麵的大門道:“你說要療傷本座也都依著你了,現在你睡也睡了,可以走了。”


    白蘇蘇呆了一下,開口抗議道:“教主,你不能這樣,把屬下當玩物一般,睡完就丟啊!”


    帝釋天早知道白蘇蘇是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的,也不生氣,隻伏低了身子將白蘇蘇困在了身下,玉白的指尖挑起她略有些肉肉的下巴,玩味的道:“好呀,既然你這麽舍不得本座,那你就留在本座身邊當個暖床侍妾吧,反正我看你也無心管理教務,掌刑護法的位置也可以換人做了!”


    分明是調侃的話,白蘇蘇卻察覺到了他話語中深藏的惡意滿滿,她現在之所以能夠震懾八部,掌控全局都是因為她的身份地位,若她成了教主的侍妾自貶身價,便再也沒有資格跟其餘六大護法平起平坐,到時候她一個小小的侍妾,還不是任人拿捏,怎麽死都不知道。


    白蘇蘇深知撩教主重要,但穩住無極神教才是頭等大事,所以她隻猶豫了一下便撇開帝釋天的爪子,一溜煙的爬下床,套上靴子頭也不迴的走了。


    帝釋天的手停了半空,半晌才咬著牙一拳捶在石床上。


    好在那石床是萬年火山石雕刻而成,否則真承受不住教主大人的一拳頭。


    “很好……阿修羅,本座果然沒有看錯你……”


    他喃喃自語著,隻覺得一口氣鬱結於胸,吐不出來。


    他方才那樣說其實是存了玩笑和試探的意思,畢竟他深知阿修羅在無極教的重要性,就算她腦子一熱答應了,他也不會同意她這樣做。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白蘇蘇連掙紮都沒掙紮就跑了,頭也不帶迴的


    這個騙子,說什麽對他一片癡心,願意為他赴湯蹈火都是假的!


    分明他才像是那個被玩完就丟的那個吧?


    這樣想著帝釋天隻覺的慪的要死,倒在床上將臉一下砸在了被子裏。


    白蘇蘇倒沒想過能把帝釋天氣成這樣。


    她隻是想著自己霸業未成,要是中途翻了車的話,一定會遭到嚴厲的製裁的。


    撩漢這種事情不能操之過急,所以帝釋天一下逐客令她就二話不說的跑了。


    白蘇蘇覺得自己已經這麽懂事了,教主一定會原諒她,對她好感倍增的。


    然而,並沒有。


    那天之後白蘇蘇別說是睡教主了,就連帝釋天寢宮的門縫都沒摸到,他從裏麵把門反鎖了,誰來了也閉門不見,白蘇蘇不敢用強,隻能在外頭把門板撓的嘎吱嘎吱作響。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神宮上下都在傳阿修羅常年以麵具覆麵,看起來高貴冷豔,其實貌若無鹽,根本沒臉見人。又傳說她前幾日突然獸性大發把教主睡了,教主不堪受辱要尋短見,雖然被阿修羅救了迴來,但從此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肯出來。


    白蘇蘇都不要猜,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乾達婆那個八卦發射器和她的擴聲器緊那羅傳的。


    此時此刻,大護法那伽的宮殿裏,六大護法正圍著爐子烤火。


    乾達婆年過三十,具體年齡已經不可考,但生的美豔豐腴,風情萬種,此時一身衣裙輕紗委地,料子少的幾乎遮不住,頭上、手臂、胸前、腰上、腿上、腳踝上,都帶著黃金和寶石打造的飾品晃的人眼睛疼。


    她撩了一下頭發,抬眼在五個男人的臉上掃了一下,然後拍著大腿道:“你們還有心思在這烤火!不聽聽外頭都傳成什麽樣了?沒聽說嗎?阿修羅把教主睡了!這代表什麽?”


    五個男人五臉懵逼的看著她,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表示自己不知道。


    乾達婆恨鐵不成鋼的道:“阿修羅那個鐵石心腸的終於開竅了!人一旦有了愛好,就有了弱點,既然她喜歡男人,你們還不快點送上門去,說不定能哄的她把解藥配方拿出來,那樣我們就不用受十絕丹發作百蠱嗜心的痛苦了!”


    摩唿羅迦倪了她一眼,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嗤笑:“送?我送的還少嗎?為了得到解藥的配方我都躺平求x了,人家根本就不理我!我看她能睡教主,肯定喜歡那種嬌滴滴小白臉!”


    這樣說著,他抬手一指,將眾人的視線引到了迦樓羅的身上:“讓迦樓羅去!他長得白淨,阿修羅肯定喜歡!”


    迦樓羅被摩唿羅迦忽然點名,眉頭跳了一下,水光瀲灩晴的桃花眼動人心弦,此時卻滿是陰霾,眸光冷冷的落在摩唿羅迦的臉上,讓他打了一個哆嗦。


    迦樓羅是生的瀟灑俊逸,膚白貌美,可他性情陰鶩,自尊自大,最討厭有人對他指手畫腳,要他不顧臉麵去勾引阿修羅,還不如殺了他算了,摩唿羅迦敢對他說那種話,簡直是找死。


    乾達婆看出了迦樓羅的不快,忙打著過場道:“好了好了,迦樓羅不願意咱也不能逼人家,這不是還有三個嘛!”


    夜叉生的醜陋至極,聲音如破舊的風箱鼓動般沙啞難聽,一張布滿褶皺的臉白的像鬼一般,血盆大口幾乎咧到嘴邊,嘴唇紅的要滴出血來,露出內裏森然建立的牙齒。


    他聞言嘿嘿一笑,猩紅的舌頭舔了下嘴唇道:“我這把老骨頭,人家阿修羅看不上我,但是如果她願意給我吃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眾人發出鄙夷的聲響,皆是不屑的對他呸了一口。


    視線再次旁落,落到了清麗卓絕,聲如天籟的緊那羅身上。


    緊那羅正拿著檀木梳子梳理自己垂在胸前的發絲,見大家夥都把視線落在他身上,嚇的一哆嗦,嗔怪道:“哎呀!討厭!人家、人家根本就不喜歡女孩子!人家喜歡的是教主~~”


    摩唿羅迦:“嘔……”


    眾人也是一副比吃了蒼蠅還惡心的樣子。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麽別的辦法了,五人躊躇了半晌,還是把目光轉向了一直在一旁端坐著不說話的大護法那伽身上。


    身為神宮大小事務的管理者,平時和阿修羅接觸最多的人就是大護法那伽了。


    如果說阿修羅是高貴冷豔的話,那那伽就是冷若冰霜,當這兩個麵癱同時在神宮裏巡查的時候,整座忉利天宮就像被超級冷空氣席卷,所過之處人畜絕跡。


    故而教中對他們素有神宮雌雄雙煞之稱。


    要說那伽的眼神冷到什麽程度呢?按摩唿羅迦的話來說就是,大護法看他一眼,他喝到喉嚨裏的蜜酒都凍住了。


    對於這個冷麵冷心,深不可測的大護法,大家一向是不怎麽敢招惹的。


    但幾人當真若論武功,隻有那伽能與阿修羅一戰,所以雖然不抱什麽希望,五人還是把殷切的眼神落在那伽身上,希望他能懂點兒事兒,想辦法治一治阿修羅。


    在眾人殷切的眼神中,那伽的眉頭緊蹙,額間首尾相擁的龍形發箍銜著一顆明珠,將他冷漠的眉眼襯托的越發奪人心魄。


    乾達婆瞧的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指間捏著的小扇子也是撲閃撲閃扇的飛快:“老大啊!說起來您和阿修羅自小相識,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了,這件事情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呀!難道就真的眼睜睜看著阿修羅和教主那個小賤人連成一氣?那到時候咱們可就都沒活路了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配逆襲係統[快穿]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白澤淺塵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白澤淺塵並收藏女配逆襲係統[快穿]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