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馮映之就隨著楚大帥的軍隊出發了。


    在原著的劇情裏雲州軍奮勇抗敵,和r軍足足打了半年終於將敵人趕出了越州港,順便將越州督軍給囚禁了,把越州收入了囊中。


    而馮映之在這場戰事中表現突出,不僅得到了楚督軍的大力嘉獎,還受到了將領們的一致愛戴,成了楚督軍以外的實際掌權人。


    雲州作為楚大帥的糧倉和大本營在開戰後不久就全城戒備,成了軍事後方。


    白蘇蘇要想離開,必須在兩軍還沒交戰的頭幾個月裏。


    白家人她肯定是要提前打招唿的,否則一旦戰事穩定,馮映之發動兵變,頭一個倒黴的就是尚在雲城的白家。


    宋玉凝她倒不擔心,畢竟人家是女主,氣運在那擺著,更何況一旦她出了雲州,沒有了性命之憂,宋玉凝跟不跟男主交集也就跟她沒什麽關係了。


    現金全都存到銀行,金銀首飾能變賣的全都變賣,行禮也在日常出去逛街的時候偷著帶出去,在馮映之出征半個月之後,白蘇蘇在咖啡廳約見了三哥白玉溪,將自己的打算和對白家的囑咐一一告訴了白玉溪。


    原主這個哥哥最是疼她,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之後氣的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馮映之那個混蛋竟然這樣對你!早知道是這樣,哥哥就是拚死得罪他,也要把你從馮家帶出來!”


    白蘇蘇忙安撫他道:“三哥別生氣了,其實說句良心話,他性子雖然古怪了些,對我還是不錯的。隻是他野心太大,能力又不差,怎麽會甘心一輩子屈居大帥身旁?隻怕是早晚要出事情的……他怎麽樣我沒能力管也不敢勸,怕是就是連累了咱們家裏人。照我的意思是你先以做生意的名義出去,在外頭安頓好了之後再借口把父母接過去,大哥二哥反正時常出國辦事,就讓他們在外頭不要迴來了,待白家人全走了之後,我再找機會坐船走。”


    白玉溪聞言心內一緊:“當真有這麽嚴重嗎?竟要我白家舉家遷移?”


    白蘇蘇道:“往後的事情誰知道?怕就怕萬一,三哥,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你一定要聽我的,父母那邊你規勸也罷,哄騙也罷,一定要趕緊帶他們離開雲州這個是非之地!”


    白玉溪知道這個妹妹自小就個有注意的,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會提出這樣的建議,恐怕那馮映之當真要反,當下也不疑有他答應下來:“好吧,那我不日就啟程去香港,咱們家那邊有些親友,隻是你要不要先過去?再過兩天就有一班船要去香港。”


    白蘇蘇搖了搖頭道:“不行,我要是走了必定會引起馮家的警覺,馮映之他人雖走了,可有些心腹還在,要是知道我不見了必定會通知他,到時候咱們誰也走不了。所以還是你們先離開,我再找機會趁人不備帶著秀兒出來,到時候咱們再想辦法會合就是了。”


    白玉溪雖然舍不得妹妹一個人涉險,但也深知唯有這樣他們一家人才能全身而退,略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握了握白蘇蘇的手背道:“那你自己萬事小心,待我安頓好父母之後就來接你,到時候碼頭上會有人接應你的。”


    白蘇蘇點了點頭,眼眶微微濕潤的道:“放心吧三哥!我不會有事的,咱們家所有人都不會有事的!”


    於是在白玉溪的安排策劃下,白家人在兩三個月之間全都撤出了雲城,而白蘇蘇也在一次借口出去逛街的時候和秀兒帶著行李,喬裝打扮之後上了開往香港的客船。


    不過出乎白蘇蘇意料的,盡管她已經千防萬防,走的時候肚子裏還是揣了個小的,嘔的她差點吐血,在心裏把馮映之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孩子能是怎麽來的?還不是他走之前那個晚上的荒唐事?


    在船晃的膽汁都快吐出來的時候,白蘇蘇咬著帕子咬牙切齒的想,要是那時候吃了藥就好了。


    隻是如今這孩子不想要也懷上了,憑原主對馮映之的感情這個孩子是萬萬不能拿掉的,萬一係統判她任務失敗可怎麽辦?


    倒黴催的白蘇蘇在繼時不時的飄在半空中看馮映之攤煎餅之後,又很苦逼的懷了他的孩子,帶球跑了。


    秀兒看著吐的要死要活,臉都瘦了一圈的白蘇蘇,心疼的道:“這孩子來的真不是之後,叫小姐你受這麽大的罪,都怪姑爺……”


    白蘇蘇拿帕子拭了拭唇畔道:“可不就怪他嗎!幸好咱們跑出來的,以後離著他遠遠的,也就不怕了。”


    秀兒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嗯嗯!以後就由秀兒照顧小姐和小少爺!”


    白蘇蘇揉了揉她的腦袋,心說原主這個丫鬟倒是個討人喜歡的。


    果然如白蘇蘇所預料的那樣,雲州軍打敗r軍之後就占領了越州司令部,將整個越州都收入了囊中。


    出乎部下意料的是,馮映之得知白蘇蘇失蹤之後竟然隻是默默的一個人呆了一晚上,第二日便像是沒事人一般和楚大帥商量,自己留下收拾爛攤子,讓楚大帥迴雲州坐鎮。


    楚大帥大獲全勝,正是誌得意滿之時,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誰知他這一役沒有死在敵人手裏,倒是死在了自己心腹的手裏。


    馮映之楚大帥在迴程的鐵路上埋了炸藥,將他乘坐的火車整個炸毀,連帶著幾千士兵全都燒了個屍骨無存,屍體綿延了三百多米,四處都是燒焦碎裂的屍塊,宛如人間煉獄。


    雲州軍和越州軍一時哀聲哉道,群龍無首,部分將領提出奉馮映之為主,餘下的人紛紛附和,雖然遭到小部分老帥近臣的反對和質疑,但很快就被打壓了下去。


    也不是沒人覺得楚大帥死的蹊蹺,但形勢比人強,眼下馮映之的權勢如日中天,誰會在這時候找不痛快?想挨槍子兒嗎?


    如此幾天之後馮映之就搖身一變成了越州軍和雲州軍的統帥,人人尊稱一聲馮大帥。


    他這大帥可不是昔日的楚大帥可比了,且不說地盤比原來大了一個州,大敗r軍後聲望更是傳揚九州,各地小股勢力也多有投靠的,竟是隱隱有種割據一方,漸漸坐大的趨勢。


    白蘇蘇在香港聽聞楚督軍慘死的消息嚇了一跳,看著報紙上馮映之冷峻陰鶩的麵容,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感覺那雙眼睛正透過報紙上的照片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如今她的肚子已經有七八個月大了,孕吐的症狀好了許多,但那孩子卻像他爸爸一樣叫人不省心,沒事就在她肚子裏翻跟鬥,氣的白蘇蘇常常對著肚子裏的小家夥碎碎念。


    在原著裏,馮映之好好收斂了楚大帥的屍骨,親自扶靈迴雲州將他風光大葬。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家人已經舉家遷移,連帶著夫人白蘇蘇也沒了蹤影,馮映之孤家寡人一個竟是鬼神不忌,將楚大帥連同那幾千士兵的屍骨在鐵路邊上挖了個大坑埋了,再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他這一舉動造成了許多將領和士兵的不滿。


    但馮映之似乎是先前隱忍了太多年壓抑了太多年,掌權性情大變,行事做派狠辣歹毒至極,叫人不忍猝睹,竟然將提出異議的人全都澆上汽油活活燒死,死後的屍體丟到獵場,任由軍犬啃食。


    楚雲寒在雲州聽聞楚督軍身故的噩耗,整個人都懵了,又得知馮映之越過他成了新的大帥,氣的差點暈了過去。


    好端端的火車怎麽會爆炸?分明是有人在背後搗鬼,要說這件事情和馮映之一點關係都沒有,就是打死他也不信!


    雲州剩下的守軍知道了此事紛紛倒戈,將雲州城守了個密不透風,雖然沒有限製楚家人的人生自由,但所有人都知道大勢所趨,如今大帥換了人做,這楚家人怕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楚雲寒知道坐以待斃的下場就是死路一條,假借為楚大帥做衣冠塚的名義威逼著城門的守軍開了門,實則在那靈柩裏藏了滿滿一棺材的槍支彈藥,武裝了一支偷偷小部隊殺迴了雲城。


    雲城守軍不多,再加上沒想到楚雲寒敢起事,一時之間竟叫他殺了個措手不及。


    控製了雲城之後楚雲寒第一個念頭就是上馮家找白蘇蘇,此時在他的心裏白蘇蘇已經不是他的青梅竹馬和初戀情人,而是他的殺父仇人馮映之的老婆!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不僅馮家不見白蘇蘇的蹤影,就連白家也早就人去樓空,楚雲寒滿腔的怨憤和怒火竟是無處發泄!


    這時候手底下有人迴稟說,馮夫人素日和宋記布莊的女掌櫃非常要好,就連城裏最出名的繡房也是他們合夥開的,若想知道白蘇蘇的去向不如將那宋掌櫃抓迴來問問。


    於是,繼白蘇蘇從中作梗的一年之後,男主和女主終於相遇了,隻是此時相遇注定不可能原著之中那樣美好,而是伴隨著無盡的血腥和漫天的殺戮。


    得知楚雲寒占領了雲城,如今已經是大帥的馮映之冷笑的一聲,吹了吹杯中的茶慢條斯理的道:“倒是小瞧了這個廢物。”


    那人是當初馮家的守衛隊長,楚雲寒起事之後他便帶兵出城來投奔馮映之了,見狀心有戚戚的道:“這楚雲寒這麽多年來渾渾噩噩的,沒想到動起手來這麽狠,全然不顧他那十幾個小媽的死活。他手底下一個個都狼似的殺紅了眼,迴城裏第一個就衝到咱們府上抓人,還有各位將領留在雲城的家眷全都被拉出來槍斃示眾。當初夫人不辭而別的時候小的還在心裏怪她對大帥太狠心,現在想來倒是慶幸她走的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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