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許世寧哪裏瞧的上王雪兒,先前有她哥哥護著她不便多說罷了,現在她哥哥人都進去了,哪還會給王雪兒好臉色?


    她冷哼了一聲,瞥了一眼王雪兒不屑的道:“她?做我嫂子?她也配?不過是個玩意兒罷了,就算生了孩子也上不得台麵,更何況她這不是還沒生嗎?在我心裏你宋家大小姐才是我嫂子,要不是這個不要臉的從中作梗,你下個月就進我們許家的大門了。”


    白蘇蘇看的微微瞠目,這許家的人一個比一個不要臉啊,許家小姐看著白白淨淨的,沒想到這心也這麽黑。


    宋玉凝早就將許家人的嘴臉瞧的一清二楚,自然不會因為她這幾句話就鬆口,隻淡笑一聲道:“許小姐這麽說不怕叫雪兒寒了心嗎?再怎麽說她肚子裏可還懷著你哥哥的孩子,要是你哥哥就此出不來了,這可就是你們許家唯一的血脈啊!”


    許世寧問言微頓了頓,在她心裏這宋玉凝心裏是稀罕許世銘的,即便現在因為王雪兒的事情惱了他,但過一陣氣消了也就是了,哪成想宋玉凝會這麽狠心,當真想叫許世銘坐一輩子牢?


    這頭王雪兒卻是早已經罵了起來:“喲!大姑奶奶,這話可不能這麽說,我是個玩意兒,你就是個好的嗎?還沒成親就叫夫家退了親的女人,也好意思說這種話!你們許家自己喪良心遭了報應,我是看在我肚子裏的份上舔著臉來求我表姐,照你這麽說,那許世銘的事情我權可以不必管了!”


    這許世寧原本定的是同城的一戶殷實人家,因為許家敗落叫人退了貨,已經在家窩了兩年也沒找著下家,平生最恨的就是人家拿她親事說事,聞言臉色倏然一沉:“我和我嫂子說話,哪裏輪的上你插嘴?要不是我哥哥豬油蒙了心,你以為憑你能進我們許家的門?”


    白蘇蘇最愛看的就是這種狗咬狗相互拆台的戲碼,甚至讓秀兒抓了把瓜子來吃,時不時的說句風涼話:“得了,你們這些家長裏短的事情迴你們許家說去,玉凝這開門做生意人來人往的,你們不怕丟人,我還怕你們丟了她的臉麵呢!”


    許世寧聞言,這才仔細打量起白蘇蘇來,有些狐疑的蹙起眉頭道:“這位是?”


    還不等白蘇蘇迴答,王雪兒便一把拽了許世寧壓低了聲音道:“你以為你現在踩我捧她就能落的著好嗎?別做夢了,你哥哥做的那事情早叫宋玉凝恨透了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你還指望她能幫他?你要是還要臉的,就快接了我迴去,省的在這丟人現眼!”


    許世寧哪裏肯信,撇了嘴道:“你這背主爬床的下賤東西都不怕丟人,我怕什麽?再說了,如不是被你攛掇的,我哥哥至於做出這種傻事嗎?”


    宋玉凝卻是不想看他們虛情假意的嘴臉,隻冷聲道:“你們也別怪我不近人情,解決的辦法我可是說給你了,答不答應就看你們許家自己了,現在我還要開門做生意,麻煩你們立刻從我的鋪子裏出去!”


    她這樣說,王雪兒就是想假裝肚子疼誣賴她也不敢,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扯著許世寧從宋記布莊出來,才狠狠瞪了她一眼,咬著牙迴了許家。


    王雪兒迴了許家把宋玉凝的話一說,許家二老加許世寧皆是怒罵不已,罵宋玉凝賤人、無恥、蛇蠍心腸、狼心狗肺,祖上先人也都招唿了個遍。


    許夫人氣的直咬牙:“早怎麽沒看出這宋家大姑娘是個這樣歹毒的,世銘和她從小定親,她就真忍心?”


    許老爺拐杖敲的咚咚響:“毒婦!毒婦!!!”


    王雪兒早就叫今日許世寧的態度寒了心,冷笑連連的看著這一家三口:“左右宋玉凝的意思我也傳達給你們了,這次她有馮夫人給她撐腰,不整垮許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要是有良心就把宅子給她,把世銘給弄出來,叫她消了氣。那監獄裏是個什麽光景你們也是知道的,世銘嬌生慣養的哪受的那份罪,若是再拖下去,人說不定幾時就沒了,要真是那樣的話,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也就不用活了……嗚嗚嗚……”說著用帕子捂了臉哭了起來。


    王雪兒的算盤打的好,無論如何先把許世銘弄出來再說,許家二老和許世寧都是個心黑的,能護著自己的隻有她肚子裏孩子的親爹,許家沒了大宅是什麽光景她管不著,反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養著許家的大孫子,難不成許家還能餓著她不成?


    許家三代單傳,隻有許世銘一個兒子,許家二老再是不情願,但也不能對他置之不理。


    但許世寧就不樂意了,她原本叫人退了親就難找婆家,又被許世銘的事情累了名聲,就更難嫁出去了。現在許家是副什麽光景她不是不清楚,若是將這宅子抵出去的話,他們一家五口不是要喝西北風嗎?


    “我不同意!爹,這祖宅是咱們許家的立足根本啊!要是沒了這宅子,您怎麽對的起許家的列祖列宗?您不怕祖宗怪罪啊?”


    許老爺苦著一張臉:“那也不能放著你哥哥不管啊,我可就你哥哥這麽一個兒子,若是叫許家斷了香火,那不是更大的罪過嗎?”


    許世寧氣的直哭:“那您也不能隻管兒子不管女兒吧?要是咱家的宅子沒了,那以後誰還敢娶我呀?!”


    王雪兒看著許世寧哭,心裏忍不住的一陣暗爽,口上卻是為她好般的道:“大姑奶奶,這都什麽時候了,您怎麽能光想著你自個兒呢?再說了就您這模樣,小戶人家的妻不想當,大戶人家的妾總當得……”


    她這話還沒說完,許世寧上去就是一個耳光甩在了王雪兒的臉上:“打個你臭不要臉的!我堂堂許家大小姐能給人作妾嗎?你自己自甘下賤,做出這種未婚先孕的事情,可別扯上我!”


    王雪兒沒想到許世寧竟敢打自己,當即捶胸頓足起來:“哎喲喂!這日子可真沒法過了,我好心好意給你支招,被你罵不說如今還動上手了!世銘不在你們家就這樣糟踐我們母子倆是吧?那我倒不如死了算了,省的在這受這氣……”說著就要拿腦袋往牆上撞。


    她肚子裏懷著許世銘的骨肉,許家就是再不喜歡她這個人,也不能不顧著她的肚子,許夫人見狀忙上去拉住她哭道:“你這是做什麽!說的是哪門子的混賬話?你肚子裏懷著我們許家的孫子,再怎麽著我們也不會不管你的呀!”


    王雪兒哭的泣不成聲:“我這還沒生呢,大姑奶奶就這麽糟踐我,到時候生了還不知道怎麽磋磨我們母子呢!我瞧你們是不想救世銘出來了,也成,我趕明兒就一萬藥將肚子裏的孩子落了,反正就算生出來也是個沒爹疼的,與其生他下來受苦,倒不如早早的就沒了!”


    她這話一出口,許家幾人都是顏色大變,尤其是許老爺,氣的直拿拐杖柱地:“天爺呀!你說這話是不想叫我這老頭子活了吧!如今世銘還在牢裏頭關著,你又這樣,叫我如何有臉麵去見許家的列祖列宗啊!”


    許世寧卻是咬牙切齒的道:“你少拿肚子來威脅我們,我就不信你真有膽子打掉他!沒了這個倚仗,你指望誰去!”


    王雪兒的脾氣一下就上來了:“您還真別說,我王雪兒好手好腳的,年又輕模樣又不差,沒了這個孩子我往後有的是機會,世銘若是出不來,我還真沒必要在這一顆樹上吊死!”


    許家二老一聽王雪兒這樣說,一下都沒了主意,還是許老爺心狠,抬手就把那拐棍朝著許世寧身上招唿,邊打邊罵道:“你這孽障!從前就一直不盼著你哥哥好,如今還來禍害他的子嗣!要是我的孫子出了什麽事情,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許世寧叫許老爺這一棍子打的懵了,委屈的喊了一聲:“爹!您是叫豬油蒙了心吧!竟然幫著這個賤人打你的親女兒?”


    然而許老爺的拐棍卻是雨點般的落下來:“你還說!還說!我今兒就打死你,剩的你禍害我們許家!”


    許夫人見狀更是哭天搶地,又要攔著許老爺,又要防著王雪兒尋死膩活,一時間整個許家鬧的雞飛狗跳。


    白蘇蘇在宋家布莊量完尺寸,便帶著秀兒迴去了。


    馮映之這次一連去了幾天,原以為他總還得要幾天功夫才迴來,畢竟打仗不是過家家,沒想到過了下午,外頭就傳話說楚大帥打了勝仗迴來了,正在街上押著那土匪頭子遊街示眾。


    白蘇蘇為了讓馮映之感受到自己的對他的思念和關切,自然是要出去迎接的。


    長街上,楚大帥騎著高頭大馬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頭好不威風氣派,身後一水的軍官緩步隨行,往後的幾輛囚車裏關著幾十個土匪囚犯,還有成箱的戰利品緊隨其後,形成一道壯麗的風景。


    雲州城的人紛紛上街圍觀,無不稱頌楚大帥寶刀不老,英明神武。


    馮映之騎的是一匹黑馬,渾身毛色黑亮不見一絲雜色,身穿一身筆挺的軍裝,腳穿黑色軍靴緊緊的跟在楚大帥身側,白皙俊秀的側臉在陽光下透出白玉般溫潤的光澤,瞧的四下裏的大姑娘小媳婦們眼睛發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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