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凡,你怎麽在這裏?”


    荊詠剛從皇宮出來,就遇到了荊府一個下人,說荊逸凡失蹤了,他這才著急趕迴來,卻是恰巧遇到了趕往大堂的荊逸凡、靈兒兩人。≧


    荊逸凡有點不明白荊詠的話,暗道:這荊家怎麽每個人都怪怪的,老的在找我,小的說糊塗話,難道酒還沒醒?疑惑的問道:“大哥何出此言?”


    “哦…沒什麽,可能是我剛才聽錯了,還以為你失蹤了呢。人在這裏就好,哦對了,你是要去找父親吧,我也正好有事去找他,我們一起去吧。”荊詠心中把剛才告訴他荊逸凡失蹤這事的那個下人全家問候了一遍,才尷尬的把話題轉移開,隨即眼光瞟到了荊逸凡身後的那道麗影,眼睛突然瞪大,失神了。


    看到靈兒的瞬間,荊詠驚呆了,世間還有如此美麗、不食煙火的女子嗎?


    “逸凡,不知道這位小姐是何人?”良久,荊詠迴過神來,忍不住開口問道。


    荊詠會感到驚豔,荊逸凡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想當初他第一次見到靈兒之時,與荊詠此時的表現也相差不了多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漂亮的女子失神不丟臉,說白了這也不是丟臉不丟臉的問題,而是對一件美好事物的欣賞。


    沒錯,就是欣賞。


    因此,荊詠的無禮舉動,在荊逸凡眼中,其實並沒有當做一迴事。


    “這是靈兒,我認識朋友,因為初次來到弈闕人生地不熟的,沒有地方居住,我打算讓她居住在府裏。”


    “哦,原來這樣啊,放心吧,此事包在我身上,我會替你好好安排的!”荊詠在官場混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荊逸凡有事瞞著他如何不知。這兩人一定有私情,看來我要多個弟妹了,哈哈……


    荊逸凡也知道被荊詠誤解了,可是他卻不能解釋。隻能訕訕笑道:“那就有勞大哥了,聽說父親在找我,我們還是趕快過去吧。”


    荊典擔心了一個早上,連午飯都吃的不順心,荊逸凡剛迴來突然就消失了,讓他這顆心都快從體內跳了出來,他真受不了這樣激烈的刺激。


    正當荊典徘徊在大堂,等候荊逸凡消失的時候,荊逸凡三人便是出現在了大堂之前。


    看到荊逸凡出現,荊典明顯鬆了一口氣,癱坐在了椅子上,唿吸很不順暢。


    “爹,聽您在找我,不知道這麽著急找我是有什麽事嗎?”進入大堂,荊逸凡忍不住問道。


    “逸凡,還是我來說吧。事情是這樣的,父親早上現你不見了蹤影,以為你不辭而別了,所以才派人到處尋找你。”荊詠先荊典之前,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聽了荊詠的話,荊逸凡聯想到剛才一路走來之時,荊府上上下下看到自己的表現,瞬間明白了為什麽那些人看到自己目光中有些驚訝了,原來還有這麽一出烏龍啊,我還以為那些人是看到靈兒才會那樣呢,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啊!


    “讓爹和大家擔心了。”


    “沒事的,別放在心上,逸凡!”荊詠笑著拍了拍荊逸凡的後背,安慰道。說起來這事也不是荊逸凡的錯,如果不是荊典孤注一擲認定為是荊逸凡失蹤了,那會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詠兒,你怎麽稱唿還沒改過來呢,讓你以後叫逸凡為二弟,怎麽還直唿其名?你沒看到語蝶那丫頭二哥長、二哥短的叫的多親切,一家人就該和睦相處、沒有隔閡,知道嗎?”荊典自認判斷失誤,老臉一陣通紅,略顯尷尬,為了掩飾轉眼把禍水引到了荊詠身上。


    有好事,父子一起享;有黑鍋,兒子背,這對父子也是奇葩。荊逸凡忍住笑意,望向一邊的束手無策的荊詠,心裏早已如清水般一片明朗。


    在荊詠心中,始終隻有一個二弟,荊逸凡頂替了他的親弟弟,雖然表麵上承認了荊逸凡的存在,心裏始終還有所隔閡。這也是荊詠一直都稱唿荊逸凡為逸凡,而不是二弟的原因。


    稱唿隻是一個代號而已,荊逸凡並不怎麽擔心,沒想到荊典會因為此事責罵荊詠,此事因他而起,荊逸凡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踏步上前,笑道:“爹,我覺得大哥稱唿我逸凡挺好的,此事就不要再提了吧。”


    荊詠給於了荊逸凡一記感謝的眼神,對這個假冒自己二弟的人好感也上升了不少。荊逸凡笑了笑,接著說道:“爹,孩兒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煩爹。”


    然後,荊逸凡把靈兒接到荊府居住的事情說了出來。荊府人員本就稀少,現在能多一個人,荊典自是滿口答應下來,從三人走進大堂之時,荊典就看出了靈兒與荊逸凡關係不一般,如果荊逸凡能為他找一個兒媳迴來,他更加喜悅了。再說了,隻要是荊逸凡提出來的條件,他也未必會反對。


    經過荊典的同意,靈兒就在荊府住了下來。從此以後,荊逸凡居住的小院中,每天就多出了一個不請自來的人。


    這個人除了荊語蝶還能有誰,這個荊府大小姐自從荊家搬到弈闕之後,連朋友都難得認識幾個,現在比她大一兩歲的靈兒住了進來,可讓這個小丫頭有了玩伴。因此,每天天一亮就跑到了荊逸凡的小院中,不是纏著荊逸凡指導她棋藝,就是纏著靈兒閑聊,讓荊逸凡一天都不得安寧。


    這還不算,從悲傷中走出的薛芸,也慢慢接受了荊逸凡,而知曉了荊逸凡帶迴了一位姑娘,也有事沒事的往這裏跑,都成荊逸凡這裏的常客了。


    都說兩個女人對台戲,三個女人一場戲,這三個人聚在了一起,荊逸凡是徹底投降了。


    這天,荊逸凡故意起了一個早,趁著荊語蝶還沒前來,就瞧瞧離開了荊府。這些天,荊逸凡一直困在荊府,每天都被壓迫著指導荊語蝶棋藝,過得是苦不堪言,慘不忍睹。


    人怕出名豬怕壯,棋藝太高也不是一件好事啊。家裏放著一位天元宗師,讓荊語蝶都不去弈闕學府了,用她的話說,就是學府裏的夫子棋藝還沒有荊逸凡高,去學府白費時間,還不及近水樓台先得月,讓荊逸凡親自指導,豈不是更妙!


    離開了荊府,荊逸凡總算鬆了一口氣,這幾天憋在荊府裏,讓他渾身不自在。連和靈兒獨處的時間都沒有了,讓他都覺得荊語蝶是故意來找茬的。


    多日不出府,弈闕街道上依舊一片喧鬧景象。


    閑逛在街道上,荊逸凡臉上浮出一絲異樣的神色來。在他剛離開荊府之時,他就現身後跟上了一條小尾巴。


    拐了幾個街道之後,荊逸凡便朝著城門外而去。他想看看,跟在他身後的那條小尾巴,到底是何人?


    “這小子怎麽出城去了?這樣正好,在城外把你解決了,神不知鬼不覺。”眼看著荊逸凡離開了弈闕城府,身後的那道人影也閃了出來,目光中透露著絲絲冷意。低語一聲便跟著荊逸凡出城而去。


    離開弈闕城府幾裏之後,荊逸凡便是停了下來。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他想要看看這個跟了自己一路的人,何時才會現身出現。


    四周空無一人,看樣子這裏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人經過,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一道人影終於出現在了荊逸凡眼前。


    看清了來人的臉龐,荊逸凡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這個小尾巴,可真讓他意想不到啊!


    涅槃二轉,這就是你的真實實力麽?荊逸凡眼睛眯成一條縫,心下卻是警惕起來。


    “沒想到你還能活著迴來,真是讓我想不到?不過可惜,上次你僥幸不死,這次也要死在我的手中。”


    “我也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來找我,倒是省了我去找你的時間。我說過,隻要我不死,就一定要找你報仇!”


    這人的身份不言而喻,正是從潦疆趕來的李成是也。


    李成知曉了荊逸凡沒死的消息後,就從潦疆馬不停蹄地的趕來了弈闕。他已經來到弈闕幾天了,前些天都在打聽荊逸凡的下落,知曉了荊逸凡住在荊府之後,他就一直在荊府之外守候,期待荊逸凡的出現。


    皇天不負有心人,今天終於讓他等到了荊逸凡出來了。


    “笑話,難道就憑你一個殘廢,也想找我報仇,我看你是癡人說夢,不自量力。”


    荊逸凡哈哈狂笑起來,大聲道:“殘廢,你是在說我的這隻手嗎?很不幸的告訴你,我的手已經徹底恢複了,今天,我就要用這隻手,報斷臂、小虎牙的仇!”


    李成眼睛瞪大,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荊逸凡的斷手他是親眼所見,他記得清清楚楚,在懸崖之上,荊逸凡的右臂已經被他踩斷踢飛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個世上沒有人能斷臂重生,除非……似乎想到了什麽,李成惶恐的退後了幾步,指著荊逸凡滿臉的震驚,不確定的說道:“你已經達到無畏境第二階段了?”


    斷肢重生並不是絕對了,凡人自然做不到這樣逆天的事情,可是修士卻可以。隻要突破無畏境,達到煉經、煉骨層次,就能讓斷筋重聚、斷骨重生。


    荊逸凡右臂完好無損,李成隻能想到這個可能。


    既然你要說我是無畏境,那我就是無畏境咯。荊逸凡暗笑一聲,李成誤解了,他並不打算解釋,嗬嗬笑道:“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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