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萬點數試了試水,雖然收獲很少,但明日川至少知道了任務的重置條件。


    神宮林的深處有什麽奇怪的禁忌,如果自己觸發了那個禁忌,就會被強製迴歸肉體。


    而這時候如果想再次做任務的話,他就需要再花費一萬點數購買“柴犬的視線”讓黑霧將他的靈魂變成柴犬,然後再去神宮林裏尋找迷失的荒禦魂。


    好家夥,無底洞。


    明日川犯了難。


    他決定今天先不做任務了,反正沒有時間限製,等自己去摸清更多的情報再做打算,不然每次都花一萬點數去當愣頭青,點數花沒了他會很危險的。


    別的不說,至少危險戀愛遊戲是他立足的根本,點數不夠,開啟遊戲時留給他的時間就不多,現在好不容易攢了十萬點數,可不能再迴到以前那種刀尖舔血的日子了。


    明日川打定主意,扛著大桶水去退了房。


    前台的小姐姐看他的眼神就變了些味道。


    一個大男人自己一個人來開房,過了兩個多小時又自己一個人退了房。


    而且還帶著特殊的水和很有嫌疑的背包……


    不會是癮君子吧?!


    在明日川走後,前台小姐姐連忙通知了保潔去房間打掃順便好好檢查一下有沒有特殊的東西殘留。


    好在這帥氣的租客的個人信息還在酒店係統裏登記著,真有問題的話找人也是能找到的。


    就在明日川差一點就有可能被警察帶迴局子裏盤問的時候,山崎家族禦神山莊的祠堂也不太平。


    那些穿著祭祀服的婦人們此時此刻頭疼得不行。


    因為初鹿野家的那個大小姐又來了祠堂,還冷著臉讓她們離遠些。


    那理所當然得樣子不禁讓她們在心裏犯嘀咕,這院子到底是姓山崎還是姓初鹿野?


    而且為什麽神婆大人會如此縱容一個外姓人這樣隨意出入祠堂院子呢?


    她們不得而知,但既然是神婆大人的命令也就照做即可。


    出了祠堂院子,她們圍在一棵大榕樹下從身上摸出了香煙,一群婦人居然在山莊裏怡然自得開始吞雲吐霧,而且看那熟練的樣子,仿佛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初鹿野站在院子裏,正在抬頭看著那幾棵櫻花樹。


    她麵無表情的臉上無喜無悲,這是她最平常的神態。


    但正是這種神態的初鹿野,其實是最可怕的。


    每每這種時刻,她心裏就一定在想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比如現在,她在想什麽時候能沒有顧及地將這幾棵她看不順眼的櫻花樹給砍了。


    今天的初鹿野一身白色襯衫加牛仔褲,顯得很休閑,並不是所有的時候這個冷血的女人都是穿著裙子和黑絲的。


    “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山崎亞衣依然背對著門口,坐在祠堂裏誦讀經文。


    自從開始吃飯之後,她的氣色好了不少。


    當山崎亞衣從她的姑姑手裏接過禦神子的職位時,她每一年都要來這裏遭罪,其實隻要自己不放棄,她也習慣了禁食禁足的折磨。


    那時候是她精神崩潰了不想吃飯所以才身體虛弱。


    心態放平之後,現在的山崎亞衣又恢複了高貴冷豔的樣子,尤其是在麵對初鹿野花沢的時候。


    初鹿野將視線從櫻花樹上挪到了山崎亞衣的背影上。


    樹和人她都討厭,但至少山崎亞衣比櫻花樹討喜一丁點。


    “我是沒有名字嗎?”初鹿野的語氣裏聽不出喜怒哀樂,就像是無情的石頭開口說了話。


    山崎亞衣閉著的眼睛睜開,她看著麵前的神明靈位,卻是在跟初鹿野說話:“沒有事情的話請迴吧,在這裏待得久了對你我都不好。”


    “上次你哭著托我問的話,我帶到了。”初鹿野說。


    山崎亞衣身子一僵,頭微微轉動了一下,下意識想迴頭。


    但她還是忍住了,將身子坐正。


    她在禁足期間不能將視線離開這間祠堂。


    “是麽,謝謝你。但糾正一下,我從來沒有哭著托你辦事情。”


    “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神穀君的傷好些了嗎……花沢,拜托你了。”初鹿野學著當時山崎亞衣求她的語氣一字不差複刻她當時的話,然後不屑冷笑一聲譏諷道:“不要忘了,拜你所賜,你當時心裏有多無助是騙不過我的,真是可悲!”


    山崎亞衣深吸一口氣。


    初鹿野因為有詛咒的關係,搞人心態是真的有一手,她不能因為這種事情動氣。


    她猜對方今天來的目的,一個是當時拜托她打聽的神穀君的消息,第二個就是用這件事來惡心她了。


    反正初鹿野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惡心她的機會的。


    “神穀君怎麽樣了?”山崎亞衣問道。


    “沒死。”初鹿野淡然說道。


    她說的是跟明日川在line上聊天的事情,當時她可是自降身段主動跟那個狗男人問候了一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山崎亞衣皺了皺眉。


    這算什麽迴答?


    她當然知道神穀君的傷勢不會危及生命,所以初鹿野的話說了等於沒說。


    但想了想,她也就釋然了。


    初鹿野必然不可能問的太仔細,能得到神穀君平安無事的消息,也算是聊以安慰了。


    山崎亞衣冷豔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她下意識地摸了摸頭上插著的那朵薔薇。


    即便是那朵薔薇已經枯萎了。


    初鹿野看著她的動作,隨口問道:“一隻貓送給你的?”


    山崎亞衣先是一驚訝,而後恢複了平靜。


    是自己心裏的想法被讀到了嗎?


    “你已經有了答案,就沒必要問我了。”她迴答。


    初鹿野走到祠堂門口,好看的遠山眉微蹙。


    “你在心裏擔心那隻貓?為什麽?”


    山崎亞衣有些擔憂地說道:“他被打斷了腿……”


    還有後半句她沒有說,也不知道是哪位神明降下的恩澤,居然被自己的信徒們打成了重傷,真是罪過啊!


    但願黑貓神明不會遷怒於族人們。


    因為山崎亞衣的心思沒有在初鹿野身上,所以她並不知道山崎亞衣心裏太多的想法。


    可隻憑山崎亞衣剛才的那句話,就讓初鹿野亙古不變的心海起了一絲漣漪。


    黑貓被打斷了腿?


    這麽說那個狗男人受了傷?


    “你知不知道,那隻黑貓的身份?”初鹿野冷著眼問道。


    山崎亞衣不明白初鹿野是怎麽知道黑貓的事情的,隻當是她從自己心裏讀到的。


    “不清楚,大概是什麽神明顯靈了吧。”山崎亞衣迴憶著黑貓消失時候的神跡,發自內心感慨道。


    感受到山崎亞衣心中對所謂神明顯靈的信服,初鹿野心裏無端地有些悶。


    那個男人為了見你都被打斷了腿,你卻覺得這是那些該死的神明的手筆?


    嗬。


    你活該如此。


    初鹿野第一次在心裏替那個狗男人不平。


    良久之後,她看著山崎亞衣的背影,譏笑道:“果然,你這家夥不管是友情還是愛情,都根本不配。”


    “就衝你現在的心態,想得到救贖真是笑話!”


    初鹿野搖了搖頭,準備離開了。


    突然想到了什麽事,臨走之前初鹿野又迴頭問了一嘴。


    “那隻貓頭鷹找到了嗎?”


    山崎亞衣聞言,神情有些黯然。


    “花沢,貓頭鷹的壽命大多數不到十年,所以它可能已經……”


    “不要叫我花沢,這名字從你嘴裏說出來會讓我吃不下飯。我不相信那隻貓頭鷹會死,找不到隻能說明你們山崎家辦事無能罷了,總有一天我會讓我的人來親自尋找。”


    初鹿野冷著眼,甩手離去。


    她出門的時候瞥著榕樹底下圍著抽煙聊天的婦女們,眼裏有說不盡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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