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一場重病讓張傑精神失常,從此他被貼上精神病患的標簽,除了家裏人,沒多少人願意接近他,甚至連家裏人都開始嫌棄他,經常把他鎖在牢籠裏,限製他的活動範圍。家裏養的狗都比他自由,其中一條黃毛犬很喜歡他。由於經常和狗狗在一起,他誤以為自己是狗,逐漸四肢齊用,像狗那樣生活。

    為掙脫牢籠的束縛,他和黃毛犬一起逃進深山,生活了好幾個月。有一天,隻是分開了一會,他就聽到了黃毛犬的哀鳴,他聞聲而動卻沒有找到黃毛犬,隻看見那個臉上長著深紅色膿包的野人,他拉開弓弦,箭頭正對自己。他根本沒把野人放在眼裏,兀自尋找著黃毛犬,在這世上已沒有什麽能取代黃毛犬在他心中的地位。

    看著他全然不顧自己的存在,像狗一樣從自己身邊爬過。野人放下了弓箭,悄然離去。

    黃毛犬已經被野人射殺,它的身體劇烈顫抖著,眼睛裏滿是眼淚。

    他撲在黃毛犬身邊,痛苦地哀鳴……

    一個小時之後,黃毛犬停止了掙紮,猶如睡著一般,靜靜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以為它睡著了。他輕輕摸著狗頭,想去找點吃的迴來。他摘了幾個野果,迴來時發現黃毛犬身邊有兩隻野狼,它們正在啃食黃毛犬。

    他立刻爬了過去。兩隻野狼見狀,立刻撲了過去,發瘋似地圍攻他。

    幸好野人出現,及時解圍,趕走了狼,解救了他。

    從此,他就沒出過深山,即使黃毛犬已死,他還單純地認為它就在山上某個地方,總有一天會遇到的。在山上生活,會偶遇野人,不知不覺中他已把野人當成自己的朋友,摘來好吃的野果,總會分他一半。

    隻是野人居無定所,他逐漸把尋找野人當成了自己一種樂趣,跟隨著野人的足跡,他已爬遍了這一帶的山。

    時光荏苒,他靜靜見證著山裏的變化。很多村民都選擇遷出去,那些廢棄的無人村逐漸成為他的樂園。很多不速之客也不請自來,他的任性難免會驚動那些在無人村夜宿的驢友,他才不在乎這些外來者的感受,最重要的是自己玩得開心。

    在群山深處,有一座古老的村子,即使生存環境日益惡化,他們也沒有搬出山的打算和跡象。最初,他跟著一隻白色小狗來到村子,奇怪的是村裏的人並不怕他,他還和村裏的孩子一起玩耍,即使他自己不明白玩耍的意義何在,隻要看到小孩對自己笑,他就感覺特別的舒坦。他很喜歡那個村子

    裏的人,特別是小孩子,有什麽好東西,除了給野人之外,就是給這些孩子了。

    他跟蹤阿山,再次得到了那些“玩具”。他把“玩具”送給野人,野人一點興趣都沒有。而村裏的人,得到這些精美的禮物,個個喜笑顏開,特別是小孩子很喜歡鑽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樣子。可惜,他們都不知道鑽石的真正價值。

    在山裏居住,他會時常聽見一個老人的叫喊聲。他對自己的名字毫不印象,不過對這個老人卻印象深刻。

    這個老人好像是自己的什麽人。他的意識僅停留在這一層麵。

    那老人會過來送吃的,有時見不到人,老人就把吃的放在他經常出沒的地方。似乎怕野人傷害到老人,他見到老人之後總是很快就離開,以避免老人與野人見麵。直至有一次,他看見野人持著弓箭對準了老人。那老人嘴裏念念有詞,動情地說:“你是二弟?你還認得我嗎?我是你大哥……”

    那野人似乎辨認出了親人,整個人居然地顫抖著,持弓箭的手最終放了下來。

    “多少年沒見了……我還以為你死了……”老人看著野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說:“你和傑兒在一起啊,那我就放心多了。你要替我好好照顧他啊……”

    那一次,同時見到了小兒子和失蹤了多年的二弟,老人百感交集。迴家後,老人打開了地窖,這地窖裏停放著一副棺材,棺材裏裝著一具女性屍體。十幾年的時間過去了,這屍體已成一具白骨。

    老人輕輕撫摸著這具白骨,十分動情地說:“我們的兒子還活著……”

    老人共有三個兒子,兩個媳婦。前一個媳婦,生了兩個兒子後沒多久就因病去世了。這在深山,娶個老婆很不容易。老人本想帶著兩個兒子獨自過完一生,可見到村裏的一個老光棍花錢買了個年輕漂亮的媳婦後,他的心開始蠢蠢欲動。為了多掙點錢,他曾經出山,在外麵打工,攢得幾年後,手裏有了個幾萬塊錢。老人就迴到了村裏,通過中間人,花錢買了一個年輕的媳婦。這媳婦當年才十八歲,是被那些唯利是圖的中間人拐賣進山的。

    她下跪請老人放自己迴家。老人一時心軟,答應她,隻要給他生個孩子,就放她迴家。

    她信以為真,沒多久就懷了一個孩子。可老人舍不得她,不願意放行。在孩子滿月那天,她獨自出走,想離開大山,可在半路中被天生相貌醜陋的小叔子攔住了。她苦苦哀求也沒用,小叔子連拖帶拽,硬是把她帶了迴去。因為出逃,

    她被老人毒打了一頓,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天才能夠勉強下床。

    但她並沒有放棄逃出去的念頭。隻是每一次被抓迴來,等待她的就是一頓毒打。而抓她的人,每次都是那個相貌醜陋的小叔子,他似乎一直盯著自己。

    來迴幾次之後,她的心似乎死了。看著孩子一天天的長大,她也更加的舍不得了。

    有一次,她發現相貌醜陋的小叔子在偷看自己洗澡,便心生一計。她開始勾引小叔子,希望他帶自己母子離開這裏。

    那時的張傑已經可以打醬油了。他無意中看見母親與叔叔在屋內做苟且之事,立刻叫到了父親。老人十分生氣,拿著菜刀趕走了小叔子。因為這事,這個相貌醜陋開始隱居深山,與村裏人斷了聯係,漸漸變成了如今的“野人”。

    為了逃出去,她開始勾搭村裏的其他男人。老人見狀,一怒之下,失手錯殺了她。而這一幕被年幼的小兒子目睹。小兒子生了一場重病後開始精神失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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