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玉從別墅內和海叔一起出來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倒不是說這些人知道白玉的真實身份,知道白玉有多強,他們是聽說過白玉做出的事情,但是沒有親眼所見的話,其帶來的震懾力,是遠遠不如親眼所見來的可怕。


    更何況,江湖之中本就是人傳人的事情,以訛傳訛占據了絕大多數,一個平常的打架鬥毆,經過口口相傳的話,甚至都可以說成是百人大戰,謠言,可信者不多。


    因為這些,加上因為白玉是安若依的保鏢,所以在場的眾人對白玉的畏懼,遠遠不如親身經曆者來的可怕。


    當然,至於白玉動手殺了路榮和土包子這件事,在他們看來,頂多認為白玉有點身手罷了,畢竟都是地下世界混的,誰沒有經曆過打打殺殺,誰手下都會有點很角色,在安家的大本營殺兩個人,很困難嗎?就連他們都可以做到。


    所以,這些加在一起,讓他們其實對白玉的強大,很模糊,更談不上什麽畏懼了。


    此刻白玉雖然給他們的感覺很強大,看似聲勢十足,可說出的話,更加讓他們感到難堪,特別是金總,更是臉色鐵青無比,從頭到尾都是他在說話,白玉這是針對誰,連想都不用想,除了他,還能有誰。


    金總臉色鐵青無比的看著白玉,道:“你是誰,竟敢這麽和我說話,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


    金總本就因為海叔說沒有希望之後,而感到絕望,此刻更是聽到一個他不認識的人竟然敢讓他滾,立刻就爆發了出來,他當然知道白玉是誰,哪怕沒有見過白玉,不認識白玉,但能夠和海叔一起從這個別墅裏出來,並且站在一起,那已經很明顯了,白玉就是安若依那個保鏢無疑了。


    是聽說了白玉很強大,手段也很毒辣,但金總混到今天這個地位,什麽人沒見過,什麽可怕的事情沒做過,真讓他僅僅因為傳言就害怕一個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沒等白玉開口,海叔當即就臉色大變,指著金總怒斥道:“放肆,金文敏,怎麽和白爺說話的,還不道歉。”


    海叔這看似怒斥金總的舉動,其實無疑是在保護金總,畢竟九爺剛死,安若依又有吩咐,他也不想讓外人說安家過河拆橋,所以才怒斥金總,也是在提醒金總,白玉是連他都要尊重的人。


    可惜,金總的腦子仿佛從剛剛爭權奪利開始就已經用完了,根本就沒聽出來海叔的暗示的,當然,就算他真的聽出來了,也不會在意,他不認為誰會在今天可以把他怎麽樣,這麽多年威風凜凜的大佬,和誰說話都是談笑風生的,讓他和一個保鏢道歉?可能嗎?


    “海叔,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竟然讓我和一個小小的保鏢道歉,你搞清楚,他什麽身份,我什麽身份,咱們兩個談話,什麽時候輪到他插嘴了,怎麽著,仗著自己有點能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還敢讓我滾,我特麽的還沒死呢,信不信我立刻讓他死在這裏,一點規矩都沒有。”


    金總這話無異於直接撕破了臉皮,不管他是不是知道白玉的身份,最起碼,海叔已經開口說話了,他竟然還敢這樣張狂甚至是直接威脅白玉,那就是根本沒有給海叔留一點點的麵子。


    他這話,不僅讓知道白玉身份的一些人感到錯愕,隨即冷笑,看他像看一個死人一樣,同樣也讓跟隨他的人感到驚訝不已,這可不是金總平日裏的作風,他可沒有這麽直接和海叔硬鋼過,今天這話,除了說他已經瘋了,腦子已經不夠用了,實在找不到任何借口來解釋。


    海叔眼中寒芒乍起,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樣子,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看著金總像個小醜一樣的表演了這麽久,如今竟然犯渾到這種地步,再忍下去,海叔自己都說不過去了,更何況,他在威脅誰?白玉是誰,不說別的,最起碼眼下安家的危局還需要白玉出手才能解決,金總這是找死也要拉上他們一起嗎?


    雖然海叔不認為白玉會因為金總的話就撒手不管,但海叔是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不過,不等他出麵,白玉已經開口了。


    他從頭到尾,直到忍無可忍才開始開口說話,竟然被人威脅要殺了他?這讓白玉感到有些發笑,真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會瞎叫喚了,他不發發威真當他是軟柿子,隨便是個人都可以亂捏了。


    不過暫時白玉還是沒有動手的打算,金總這種人他已經看出來了,雖然看如今的表現根本就不像應該擁有如此權勢地位的人,但這沒什麽關係,白玉隻需要他最怕什麽就行了。


    能夠在大難臨頭之際還想著爭權奪利,這就是一種賭博的心態,然而你要賭就賭到底啊,反而在最後聽信了海叔的話,覺得看不到希望,必死無疑之後,露出了本來麵目,甚至連最基本的判斷力都沒有了,這種人,有多怕死,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


    殺了他?不,殺了他很簡單,白玉動動手就可以解決,但是這並不能讓他感到最大的痛苦,白玉也不是一個殺人魔,不可能因為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見就隨意動手殺人,但是,金總是必須受到懲罰的,這件事,誰說都沒用。


    “金總是吧?我什麽身份,你沒資格知道,但是我倒是真想看看你怎麽讓我死在這裏,嗬嗬,真是囂張啊。來吧,我就站在這,殺了我。”


    白玉笑嗬嗬的看著金總,像是聊家常一樣的說著話,然而,是誰都可以看出白玉眼中的認真。


    金總不知為何,看到白玉笑嗬嗬的樣子,反而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渾身上下汗毛都有些炸起,仿佛像是被一頭猛獸盯上一樣,生死已經不由他。


    但他就是不信這個邪,或者說,死要麵子活受罪,更何況,既然明天就要死,憑什麽今天還要忍?


    “你倒是挺會說大話,知道這裏是海叔的地盤,我不能隨意動手是吧,說白了,你不也就是仗著安家的一條狗嗎,除了會叫,還會幹嘛,沒了安家,你還能活?等明天吧,既然大家都要死,但我也一定要讓你死在我前麵,讓你淒慘無比的死去。”


    說完,金總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看著白玉,仿佛就像是看著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


    “現在,告訴我,你是想淒慘無比的死去,還是想苟且偷生的活著,相信我,我的手段,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現在,跪下,舔我的鞋子,求我原諒,或許,我會發發善心,饒你一命也說不定。”


    金總的笑容有些瘋狂,說出的話,更是瘋狂,海叔他們這些人看金總像看傻子一樣,這種人,也敢這樣威脅白玉,簡直是不能再找死了。


    而白玉,反而聽到這些之後,笑容更甚,仿佛找到了什麽好玩的玩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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