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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皇帝趙頊非常訝異的看著在身後站立的文彥博和郭逵,這兩個人今天一早便聯合請求麵聖,說是有要緊事稟報,並且見到自己後便是要求將周圍的內侍全部清退,不過兩人呈送上來的奏章卻是自己妹夫所寫的,還沒有等自己打開細看,丈彥博和郭逵便你一句我一句的誇獎起駙馬起來了,這種事情倒是在兩人之中頭一次發生,不禁讓他有些心中非常好奇,迫不及待的打開奏章細細審閱其中的內容。


    當趙頊看過奏章之後也不禁拍案叫絕,這確實是一個令人耳目一新的新戰略思想,以往大宋上下所有的丈臣武將都把攻擊對手的路線放在了陸上,卻從來沒有想過跨海登陸作戰攻擊遼國。如果王靜輝的這份作戰計劃真的能夠實現的話,那收複燕雲故地不敢說是易如反掌,但也能夠使成功的把握大上許多,至少所付出的代價格會大大降低―――跨海登陸作戰一旦失利,在情形不妙的情況下立刻從登陸地點上船從海上返迴京東東路,不會有潰敗之憂,而陸上的情況也不會陷於糜爛以至不可收拾――宋軍攻擊力不行大不了退迴到原地據城池防守,契丹人也占不了什麽便宜.


    “童駙馬、司馬光、王安石入宮議事!”皇帝趙頊合上奏章麵露笑容的說道。


    在福寧殿的偏殿有大宋最好的沙盤,這無疑是召開軍事會議的最佳場所,此時趙頊、司馬光、王安石、文彥博、郭逵與王靜輝就圍在宋遼沙盤周圍,王靜輝手中拿著指揮棒在沙盤上指點以詳盡的解說其跨海登陸作戰的設想,並且還要不時的迴答眾人所發出的疑問。


    “自治平四年起,我大宋使用黨項俘虜便開始在京東東路進行大規模的築路行動,其京東東路地道路除了對以往原有道路進行完善的拓寬整修不算,還卑獨修建了兩條主幹路,一條是從登州經青州、齊州、大名府至汴都開封。另外一條便是從登州經密州、海州至楚州,並且加上後來修繕的由南京應天府經徐州至楚州的道路,這樣以來整個京東東路和淮南東路與京畿路便連成了一體,任何物資在以上地區都可以經陸路快速的進行轉運……王靜輝在京畿路和京東東路的沙盤上指畫著。


    在一旁仔細聆聽的郭逵在心中不禁湧出一種奇異的感覺――難道駙馬在三四年前便已經開始構想這個計劃了麽?要不然他為什麽在京東東路如此大興土木修建這麽多的大路呢?!不過這次郭逵顯然是高看了王靜輝了,王靜輝當初修建這些道路地時候完全是從海運替代河運以加強汴都轉運將南方糧食貨物更加及時快捷的運抵北方的角度來出發地,把大宋的國運寄杠在一條汴河運河上,實在是太過危險,海路倒是一條出跆。在那個時候王靜輝還沒有想著從借此進行大觀模兵力調動采集結軍


    隊進行跨海作戰呢!


    “交通的便利便可以使部隊的訓練不用全部集中在京東東路,也可以將一部分兵力放在海州進行有針對性的訓練。不過萬萬不能放在楚州――那裏來往客商太多,人多眼雜絕對會有人注意剄大宋的軍隊在海上進行訓練,要是傳到遼國去難免會讓契丹人有所防備!”王幫輝說道.


    “如都尉所說。要一次運送十萬人進行跨海登陸作戰,僅僅是船隻便是一個大問題,大型福船恐怕就需要三百艘以上,這麽多船就是要準備也要造上好幾年。這還是其次,關鍵在於這些船造好了以後就單純用來進行一次作戰,選樣地花費未免有些浪費了!況且這麽多船隻。那登州港口需要造成多大才可以滿足需要?!司馬光皺著眉頭說道。


    王靜輝聽後迴答道:“相公所言及是,不過在下官的設想中,大宋並不需要專門建造如此多的船隻,隻需要在戰時發生之前,以各種借口將南方的船隻調往北方。然後臨時征用即可,這樣會大大降低朝廷的作戰成本。另外相公所提到地港口問題也是非常重要的,登州港口的位置靠近北方河北諸路,每年河北諸路都會有災情發生,缺糧已經不是個短時間了,興建登州港口以此為基點來轉運糧食以緩解多北方缺糧是極為有意義的。況且出發港口也不是登州港口一個,還有從海州、密州港口出發也可以,不過時間上就需要長一些了。好在隻是沿海岸線行進,在陸路上補給也方便的很,安全上也非常有保障.


    “總之為了保證作戰計劃的突然性,隱蔽進行非常有必要。但是最佳的隱蔽便是暴露在敵人的眼皮底下,將這些港口、船隻都是以正常地商貿發展為基礎。就算有人有所懷疑也不會想得太多。況且隨著大宋海運事業的發展,修建這些港口和船隻也是必須的,可以采用:的辦法,這樣便可以大大降低朝廷所花費地成本了!“王靜輝進一步打消司馬光對財政上的憂慮。


    其實王靜輝一直就很擔憂大宋地海運事業,在這個時代沒有任何人比他更加清楚大海對大宋意味著什麽。在世界地圖上中華民族所在的東亞在交通並不發達的古代無疑是本地區毫無疑問的霸主,就算有短時間失去自己的座位,日後也會有翻身解放的日予,但外麵的世界廣闊的很,隻有接受各種各樣的新式挑戰才不會脫離這個世界的主流,甚至有可能的話永久的引導主流。王靜輝甚至有時在想是不是要設立一個高額的獎金,以鼓勵大宋有誌之人揚帆遠航,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以發觀新的大陸,開辟新的航線,更有甚者能夠完成真正意義上的環球航海!


    “這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等迴去後可以考慮試上一試。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說不定這麽高昂的獎金一定可以讓某些人心動,人家西方在近代史上也是由黃金的驅動才發觀了新大陸,從而完成了環球航行的壯舉,說什麽哥倫布、達伽瑪等人從小心懷壯誌等等。不過是書本上對這些人地美化之詞罷了,沒有巨大利益的驅動鬼才相信他們會完成如此壯舉.”王靜輝心中暗暗想到。


    也許人就是這樣,隨著年齡的增大也變得越來越觀實,他當然不能否認一些偉大的人物心中確實有很大的理想色彩在驅動著他們來完成常人所不能及的事情,但說到底還是利益占了更大的份額。王靜輝已經過了做夢的年齡,在汴都這個當今頂級“名利場”中生話了這麽多年,聽


    到的、看到地更是光怪陸離的各種事例,他自己也是沉浸在這個名利場中左右逢源,隻是他與別人不同的是他得到了自己所需要地。他所正在追求的東西不是這個名利場所能夠滿足他的了。看到後世書中所記述的各位偉大人物,並且和他們有著密切的接觸後,王靜輝也能夠發觀他們也有常人所擁有的情感和德操。他們也有讓人難以啟齒地事情,甚至是黑暗麵上的事情.


    “那駙馬估算朝廷將會花費多少費用在這上麵呢?!”司馬光並沒有被王幫輝幾句話給糊弄過去,以往駙馬的奏析中對一些具體問題總是有個大概的估算規劃,而這次卻罕有的沒有提到朝廷將會在這上麵花費多少金錢,這不能不讓擔心。


    在宋朝地統治高層之中,如果把郭逵勉強算進在內的話。除了皇帝趙頊以外,王靜輝和郭逵加起來算是一個,總共不過才兩個堅決主戰或者可以說是對收複燕雲十六州意願最為強烈。司馬光是絕對的反戰派,主張加強內部發展憑此以來達成收複燕雲故地的設想,這種想法在王靜輝看來本身就很荒謬。估計就是連司馬光自己都很難說服自己。而其他剩餘如曾公亮等人則是怕戰爭對河北諸路破壞太大損了自己的根基,所以也是反戰的,王安石和文彥博在對待戰爭態度上倒是有些相似――有必勝的把握就打,否則就鞏固發展等待最佳戰機。


    王靜輝巳徑和這些人打過幾年的交道,對這其中各人分屬陣營和其各人地思想已經把握的非常清楚,若是司馬光不提點反對意見,他內心中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興國銀行可以調動三百萬貫資金來專門在登州、密州和海州建立港口和船塢,當然修建港口和船塢的勞動力自然是由奴隸營來完成。這樣還是有些缺口。微臣可以從私產中拿出四百萬貫,除了填補這中間的資金缺口之外,剩餘資金專門來建造航海所用地大型船隻!至於朝廷所花費的部分並不多,甚至可以說是不用花錢。當然訓練作戰地兵營等各項設施還是要由朝廷來出錢的,這已經費非常少了!”王靜輝說道。


    王靜輝也並不是每次都當散財童子。盡管他有時候投出去的錢並沒有指望著能夠獲得什麽迴報,但出人意料的是這些投入有些時候還真的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收獲,尤其是固定資產的投入更是如此。這些收獲相比投入來說還非常微薄,不過細水長流之下也是十分驚人的,大宋商人也可能發現其中的商機,但是能夠像王靜輝這樣的身家的有幾人?更有幾人能夠有如此魄力做這些事情?!


    粗一看來,興國銀行基本上是王靜輝的私產,整個港口、船塢等設施的修建都是他在自己掏腰包,但是這些固定資產投入並不是為了光打一次仗,將采隨著海上貿易的發展,登州等地的位置遠遠要優於楚州。王靜輝不奢望將來登州等地的發展速度能夠達到楚州那個水平,哪怕就是有一半,他隻要甩賣其中一部分資產就足以收迴全部投資了。


    至少王靜輝曾經和李管事、劉賬房等人私下中演算況且這樣的投資更多的是為了獲得政治上的好處,尤其是李出身入仕,對其前途發展更為有利――這也是王靜輝能夠說服他們同自己一同進行“瘋狂投資”唯一吸引他們的地方。不過後來這種投資的營利性卻也讓徐氏感到非常滿意,尤其仗著自己流動資金非常寬裕的優勢,更是可以把這場瘋枉的遊戲進行到底一一名利雙收的事情誰都想幹,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幹得起的。


    司馬光聽後雖然有些皺眉,不過他還是滿意的點點頭――駙馬這麽做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他看來這種掏自己腰包為國分憂地行為實在是讓人讚賞的很,不過朝廷也沒有虧待了駙馬。雖然所給的好處還遠不能和駙馬投入的相比,但也是非常不錯得了。


    皇帝趙頊對此笑著說道:“愛卿真是有心了,聯也不會讓愛卿的心意白白付出!


    對此王靜輝也隻是微微笑著躬身――他與皇帝趙頊對此有過幾次比較深入的交談,其中也不乏他想借此推銷他那套商人理論,對於商人在國家中的作用,經過王靜輝的一番灌輸之後,皇帝趙頊也有了一番新的認識。商人地作用不可小覷,在目前大宋財政日益好轉之機還是應當加以引導,對此最好的辦法便是王靜輝以自身為榜群為大宋商人先樹立一個典型。好提供一個切實可行的道路供後麵地人加以仿效.


    “擔負跨海登陸作戰的士兵其中大部分都是隻要求其習慣乘坐兩天海船能夠適應海中各種情況並且保證在其登陸後還擁有作戰能力,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訓練一批比較特殊的士兵。一旦我們在遼國所培養的勢力無法按期完成占領海港的任務,可以由這些士兵負責來完成這種任務.”王靜輝繼續把話題引上討論其作戰方案可行性上麵來:“臣也想過了,大宋水軍到目前為止還稱不上是一支嚴格意義上的水軍,本朝立國以來雖然也有水軍,但並不受到重視,一直處於可有可無地狀


    態。為了擔負起未來作戰的需要。大宋必須有一支能夠專門從海上作戰的強大海軍!”


    王安石說道:“大宋皇家海運不是有一支水軍麽?他們保護船隊進行海外貿易一直都很得力,基本上將周邊肆虐的海盜都清繳一空,專門建立這麽一支軍隊有必要麽?!


    王安石主張“開源的財政政策,基本上財政放寬地尺度還是比較大的,雖然比司馬光寬鬆的多。但也決不代表就能夠隨意從他手中獲得金錢來其他事業。


    “大宋皇家海運船隊的護航艦隊在這幾年來隨著海外貿易規模的擴展,其水軍規模也在飛速發展之中,但以在下看來這還遠遠不能夠滿足大宋在海上的需要。從海外貿易逐年上升的趨勢來看,可以想象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大宋商船對水軍的護衛需求還是非常高地。盡管以現在大宋水軍的實力,已經將周邊大多數海盜消滅了,但如果放的更遠的地方呢?況且大宋要開發南詳,就必然要以水軍地武力保護為依托。據臣從交趾、占城、真臘等南祥諸國所反饋迴來的情報所看,這些國家也並非真心實意地臣服於我大宋,甚至交趾到現在在南方還與我大宋時常有邊境爭執,連他們的國都都敢稱‘天龍#039;.這實在是暴露了他們不軌之心!隻要大宋的水軍足夠強大,就可以直接震懾交趾等心生二意的小國不會輕舉妄動。試想以往對交趾保持的震懾一直還都停留在陸上,可是南方多瘴癘,還沒有交戰,恐怕十之一二的士兵都會因為水土不服而喪失戰鬥力甚至是白白死去,如果使用水軍便可以在任何一點實觀登陸,甚至是直接威脅他們的國都,有這麽一柄寶劍懸在心頭,估計交趾也不敢放肆亂為!王靜輝冷冷的說道。


    文彥博說道:“臣亦以為十分有必要擴充水軍!南詳諸島蠻夷甚多,但是那裏又有大宋很需要的礦產,所以必須需要水軍進行保護,以鎮撫南祥蠻夷!”


    文彥博剛說完,王靜輝便在心中大為折服――看來薑還是老的辣,相對於他的理由,文彥博的話更有殺傷力―――大宋在麻逸島上的礦產開發初見成效,不僅有三個銅礦已經開始投入開采,另外還有一個金礦也正在建設,產金量十分可觀,這大大刺激了大宋統怡高層對南洋的興趣。僅僅有貿易帶來的豐厚利潤還是不夠的,大宋名臣們習慣了以中央天朝的思想,認為大宋物產豐富足以自給自足,進行海外貿易不過是看在錢的份上,並且對四方蠻夷也顯示了自己的強大和富足,但礦產可和貿易有著根本的區別,這可是他們極為著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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