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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按照計劃,現在涅心他們應該進行下一步針對遼國簫皇後的計劃了,正是王靜輝一手策劃的,也是根據曆史上遼國所發生的“十香詞”一案演化而來,知識將時間提前了兩三年而已。王靜輝知道曆史上耶律乙辛為了保住自己的權勢,設計的冤案來陷害簫皇後,從而進一步達到廢除太子的目的――曆史上皇後被廢,而台子依然能夠平安即位的事例基本上見不到,而且耶律洪基年齡還遠未達到在我子嗣地地步,廢掉台子之後耶律洪基完全可以再生個兒子出來當太子,這便是耶律乙辛最大的王牌了。


    計劃並不複雜,隻要馬人望多往耶律乙辛府上多跑幾躺便可成功,但是在這個當口上卻發生了磨古斯叛亂,涅心有鑒與局勢的發展,當機立斷終止了這個計劃並且修書送往汴都開封王靜輝處,說明現在遼國的情況並不適合采用這樣的計謀,應當押後執行。


    王靜輝在接到涅心的信件之後,認為說的有道理,便迴信給涅心批準了,隻是這麽一來涅心在大定府又要待上很長一段時間了。以涅心看來現在就要陷害簫皇後很可能達不到預先設想的目的――這中事情要麽不幹,要麽必須一擊致命,像簫皇後這樣非常有背景的人隻是讓她名聲受損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必須一次要了簫皇後的性命,這樣才能夠最大限度的激化後族對耶律乙辛甚至是耶律洪基的仇恨。


    現在磨古斯突然發動叛亂,西北路招討戰敗被殺,這極大的震動了遼國朝野,遼國人此時想得更多的是如何將磨古斯的叛亂鎮壓下去,在這個時候陷害簫皇後,很容易被後族人糊弄過去,而王靜輝他們要求便是在這件事暴光第一時間,耶律洪基賜死簫皇後,這與他們的計劃初衷不符。與其強行行之。還不如等磨古斯叛亂過後在繼續執行這個計劃。


    接到涅心地信後,除了涅心說的有道理之外。王靜輝自己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幹這種誣陷的人,取人性命地事情他還是頭一遭。這心理上不太容易接受。經過遼國的情報人員努力調查,這個簫皇後也不見得自己就一點毛病沒有,她和宮廷樂師趙唯一確實來往非常密切。王靜輝也迴想起真正地曆史中,耶律洪基在“十香詞”一案被捅出來後,第一時間便將簫皇後賜死,想想若不是簫皇後自己品德有問題,耶律洪基就是再鐵石心腸也不會把青梅竹馬的妻子殺死,連最起碼的調查都沒有。實在是太過草率了。


    不過不論怎麽樣,對這麽一個才女下手,王靜輝心中多少有些心理障礙,能夠緩上一時便是一時。反正現在有磨古斯叛亂正盛,遼國已經疲與應付自己國內的叛亂無暇南顧大軍,王靜輝也沒有必要非得把簫皇後送上斷頭台。現在距離原來曆史時間發生時間已經不遠了,遼國不比大宋,基本上曆史軌跡沒有發生太大變化,不出意外的話。就算沒有王靜輝幹預,“十香詞”照樣還是會按時發生。王靜輝也沒有必要自己去找惡心。就算簫皇後行為不檢點,這種事情最好還是由他們遼國人自己動手比較好些,省的弄得自己滿手血腥。


    不過就在大宋君臣對遼國磨古斯叛亂幸災樂禍的時候,沒承想自己的承包田內也出現了問題――荊湖南路郴洲境內宜章騎田嶺發生了暴動,聲勢不小,地方上鎮壓不動隻得立刻上表朝廷,希望能夠派兵鎮壓。


    王靜輝得到消息後,也是半天哭笑不得,唯一可以欣慰的是宋朝時期發生的叛亂規模一般都不會很大,基本上連一路之地都不會出去,這個時候由不是水泊梁山,哪裏會有什麽厲害角色,隻部過是當地官員指揮不利所致。


    宜章騎田嶺叛亂雖然隻是剛剛形成規模,但是騎田嶺是郴洲和桂陽監的交界處,往西北不過百裏便是桂陽監兩個非常大的銀礦――毛壽銀坑和白竹銀坑,在往北幾十裏又是九鼎銀坑,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產銀礦藏,雖然大宋主要流通貨幣還是銅錢,但是白銀地流通量也不可小視,隻是受製於大宋白銀產量較小,至少王靜輝旗下的產業都是非常倡導用白銀來作交易,而且於之相關的工商銀行,興過銀行等主要銀行也都使用白銀作為保證金。


    王靜輝之所以提倡使用白銀作為交易貨幣,除了因為攜帶上比銅錢要省事之外,更重要的是隨著南洋地開發加快,那裏也發現了大量的銀礦儲備。大宋不能夠想明清那樣白銀作為主要流通貨幣,最重要地還是因為白銀產量跟不上,明清時期由於葡萄牙和西班牙西方貿易的加入,中國獲得了充足的白銀供應,現在大宋隻要大力開發南洋,便可以獲得隻夠的白銀以貨幣流通體係的正常運行的需要。


    與以往的農民起義不同,這次是山區中的蠻夷互相串聯後騎田嶺為依托四處劫掠,這種情形實在是讓所有的大宋高層都感到是不是報應來的太快了些。不過無論如何也要盡快的將這次叛亂鎮壓下去――銀礦的生產不能耽誤,銀礦本身就是相應的冶煉場所在附近,那裏還有大量的存銀,若是讓叛亂的部族將這些存銀劫掠一空,給叛亂得資出不說,那叛亂的規模說不定還會增大。這些土族的本性和那些北方遊牧民族沒什麽不同,都是沙殺劫掠成性,時間越廠所造成的危害越大,正種損失就算是控製在桂陽監和郴洲境內也不是大宋所能夠承受的。


    “調動特種部隊去鎮壓!”文彥博第一個想法便是直接出動手重的王牌,畢竟當初王靜輝鼓動他訓練特種部隊成軍的最重要用途便是鎮壓這種規模還不算大的反叛,現在反叛軍聲勢隨盛,畢竟是在初期,隻要行動迅速,直接就將其扼殺在搖籃當中。


    “特種部隊其中有很大的一部分接受過南方荒蠻之地的訓練,比汴都附近的中原禁軍戰鬥力更加強,還能很好的適應南方山地作戰。再說中原禁軍一旦調用,不僅耗費巨大,連時間都趕不及。荊湖南路武岡軍附近正好有兩千正在訓練的特種部隊。雖然還沒有完全完成訓練成為正式地特種部隊,但是對付那些裝備簡陋的土著卻是足夠了!”郭逵補充的說道。


    “武岡軍的特種部隊戰鬥力雖然有限。但至少可以控製判軍的規模,隻要防止那些判軍攻打銀坑即可。隻要爭取到時間。汴都附近已經修正完畢地兩千正規特種部隊也就差不多趕到了,到時候會同當地的廂軍,定棵剿滅判軍!”文彥博臉上顯出了一絲殺氣,盡管以他為首的“文官派”頂住了初期的壓力訓練了一支特種部隊,並且在西夏戰場上取得了輝煌的成績促使大宋投入了更大的紀元來訓練更多的特種部隊,但就不前宋軍構成來說,隻有汴都附近的這支無心率領的特種部隊才是真正成軍的特種部隊,其他的都是在各地進行適應性訓練的準特種部隊。都還沒有正式成軍呢!


    文彥博手中真正的王牌便是無心,這支軍隊的裝備是最完善的,在西夏戰場迴來後,更是接受了完整的南方蠻夷之地的作戰訓練,經過擴充然後塞選淘汰後人員有固定在兩千人得基礎上。但是毫無疑問能夠經過如此殘酷訓練和嚴格選拔還剩下的成員,絕對是最精銳的部隊!文彥博已經多次檢閱過這支秘密王牌部隊,雖然他們穿的是五花八門就像是要飯的,連臉上都湖上了臭泥。但這支軍隊所透露出來的殺氣是所有部隊都不能及的,一看便是百戰餘生的精兵,盡管人數上是少了些。但用來對付那些裝備極差的土著卻是足夠了!


    樞密院內立刻形成了統一的意見,一同麵聖後立刻獲得了調兵權力,通過信鴿傳遞桂陽和郴洲,大宋軍製中最為特殊的特種部隊係統也開始運轉起來。最讓王靜輝比較遺憾的是,這次特種部隊對付的不是黨項人,而是自己過內的叛亂者。不過西南在曆史上給大宋也造成了不少麻煩,任何不服從管理的四方異族都是大宋絕對的敵人,這不是普通的農民叛亂,隻有用鐵血鎮壓才能夠減少損失了!


    武岡軍和桂陽監雖然同屬於荊湖南路,但中間卻隔著全洲,永洲,道洲三洲,中間地形複雜也不是這麽好走的。不過在武岡軍訓練的特種部隊都是從衛戍汴都的禁軍中層層選拔出來的精銳,宋軍百年來雖然老是吃憋,但就個人單兵素質來說卻是異常的強悍――禁軍本身便是地方上選拔優秀的士兵到中央,中央有設立教頭,總教頭等無關職務來督促訓練,這在以往中國曆代都是沒有的。僅僅有這樣的體製還不夠,教頭和總教頭都是平均五天更換到另一個應區教練軍務,宋軍正規士兵訓練強度是曆朝曆代所未曾有過的,士兵的臂力考察核標準都是要比前朝士兵高的多,這是和他們報酬有著很大關係的。


    由於有完善的信鴿傳遞係統,駐守在武岡軍正在訓練特種部隊在第二天的早上便接到了平亂命令,立刻集結開拔,一路翻山越嶺,這個時候便體現出特種部隊的好處了――他們根本不用專門的補給部隊,單兵隻用攜帶兩天的口糧,遇到城鎮便從當地的官府府中提留補給,行軍速度大大加快,隻用了四天多的時間便到達了桂陽的平陽,這個時候叛亂部族軍隊距離銀坑還遠著呢,足夠特種部隊修正準備作戰。


    戰鬥本身卻簡單的很,特種部隊雖然還未完成係統的叢林作戰,但依托平陽城構築了一連串的陷阱,使用少量兵力示弱將部族判軍誘入伏擊圈,大量的使用新式火器,尤其是小型。硫磺彈的火攻,在平陽守軍的配合下便給予判軍致命的打擊,隨後,一鼓作氣沿判軍潰敗的道路一路追殺,一直殺到騎田嶺部族所在地。有鑒於特種部隊的強大戰鬥力,特種部隊也不願意多在山地中過多的於部族判軍對峙,便向部族發出了招降的意向。


    事實上在平陽城外的伏擊作戰中,判軍首領便已經陣亡,部落內部也出現了分裂。在接到了宋軍招降書信之後。臨時推選出來地部落首領便立刻接受了宋軍的招降。不過部落判軍麵臨地不是一般的宋軍,他們是特種部隊――以特種部隊地作戰方式是根本不會采用招降的。他們隻會使用誘降,剩下來的便是滅口。


    特種部隊的作戰進度神速。在采用誘降的時候便向汴都發出了信函,詢問是否真的需要滅口,在部落首領前來投降的時候,樞密院的命令依舊沒有到達,但是特種部隊額臨時將領已經趁機發動了突襲,輕鬆地攻占了部落的寨子,俘虜了全部部落人員,就等樞密院的迴函來決定他們手中俘虜的命運了。


    對於如何處理叛亂部落。樞密院,中樞產生了重大的分歧,不過兩方並不是對立,而是內部人員多有微詞,新升任樞密院副使馮京與中書地駟馬關自然是堅決反對滅口的,文彥博因為司馬關的態度不好表態,持中立態度。而剩餘重要大臣的意見都是覺得用極端地方式來震懾南方蠻夷。因為同誌高層都明白開發南方已經是箭在弦上,就算開發計劃再穩妥,但在開發過程中勢必迴觸動當地土著的利益,雙方發生矛盾甚至是戰爭地幾率異常的高。為了保障開發南方的順利進行,就必須震懾南方蠻夷不得輕舉妄動。隻有采用極端的方式來處理此次叛亂才能起到這個效果。


    不管怎麽說,叛亂是結束了,王靜輝從頭到尾都沒有插手著件事,在處理部落俘虜的問題上他也沒有接到皇帝召見,在他心中卻是非常複雜的――作為對叛亂的懲罰,他是非常讚同滅口的,畢竟叛亂給郴洲和桂陽監帶來的慘中的損失,除了宜章守將中兩個指揮使陣亡,這恐怕是滅口派最重要的泄憤目的;但他一想到這個部落中至少有兩千人,一旦滅口這流血也實在是太大了。


    郴洲騎田嶺部落叛亂的事情也在汴都傳開了,大宋人雖然震驚部落反叛會這麽快被剿滅,但不管怎麽說已經享受百年和平的大宋人對和平安逸的生活已經習慣了,叛亂能夠被迅速平息終究還是非常令人慶幸的,卻沒有想到宋朝統治高層剩下來的掃尾工作吵得不可開交。


    文彥博不表態是不可能的,他作為大宋最高軍事機構的領導者,對軍事問題不表態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但是他卻礙於司馬光的交誼不能夠真實的表態自己的觀點――他和郭逵等軍事將領的看法一致,也是主張以極端的方式震懾南方蠻夷,不然南方開發計劃中若是還出現的衝突,到最後還是樞密院的事情,就算有特種部隊這張王牌也架不住大大小小的叛亂的發生。再說南方開發計劃直接關係到廂軍在裁汰,大宋若想真的走富強,這廂軍和正規的禁軍必須得到有效的裁汰,文彥博在這個問題上更多的是以一個文臣的角度來考慮的。


    文彥博把目光瞄向了王靜輝,對於這個死結也隻有他能夠解得開――駙馬是大宋最大的“人口販子”,隻有將這些叛亂的不足補充到王靜輝的手中,才不會流這麽多的血,還能夠讓這些叛亂者得到相應的懲罰。


    在這麽一個背景下文彥博頭一次在九味居請王靜輝吃飯,兩個人單對單的討論了對叛亂部落殘餘的處理意見。王靜輝在聽了文彥博的建議後,也是茅塞頓開,能夠把這些判軍變成奴隸是再好不過的處理辦法了,這等於將這個部落連根拔起還不用付出太多的流血,雖然在奴隸中也會喪命,但隻要不是西夏“質子軍”和“擒生軍”出身的奴隸,基本上都不會受到虐待,保住小命還是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


    不過更重要的是文彥博和王靜輝達成了更深層次的交易――文彥博必須更加主動的主張大宋全麵的降低賦稅的水平,尤其是對農民的賦稅,並且還要王安石的裁並洲縣的行動。在王靜輝看來南方蠻夷叛亂也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因為大宋統治高層對少數民族的高壓統治,上行下效,地方官員也是如此作為,隻要稍微有個風吹草動便是一場叛亂,看來;還是大宋的少數民族政策有問題,剛硬有餘,如此高壓同誌勢必會出現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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