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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策甚好,愛卿隻怕是早就想好了吧?為什麽不提出來,難道就怕朕或朕的後人竭澤而漁提高稅收來增收國庫以使自己能夠享樂?!”皇帝趙頊笑著問道。


    “這種方法倒是直接可以讓司馬君實以後省些力氣,也不用擔待觸犯龍顏的風險,不過這種方式也是在臣的腦中形成一個概念而已,中間操作上也有很大的問題,至少這個比例該如何定,而且如何來能夠保障這個比例不能被隨意改動,這些都是問題,中間的漏洞也很多,所以臣不敢把這種不是很成熟的想法拿出來。”王靜輝迴答道。


    “嗬嗬,朕可是一直對君實先生很敬重,所以他每次上書削減皇室用度,朕都要盡可能的滿足他的願望,朕也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不過倒是改之你太過慎重了,有什麽方案在一實行的時候便是圓滿的,就是介甫先生主持的新法實行,不也是摸著石頭過河,有愛卿等人從旁拾缺補遺的嗎?”趙頊笑著說道。


    “皇兄和駙馬相交多年,難道還不知道駙馬謹慎的做法嗎?不過駙馬這麽做也是為了朝廷好,畢竟新的辦法實施,沒有人會預料到利弊如何,這份謹慎還是要有的!”趙淺予說道。


    皇帝趙頊聽後點點頭笑著說道:“若是朝堂上每個大臣所提出的建議都能夠出於公心。都能夠如駙馬這般慎重,那朕也可以省去不少心力了!”


    王靜輝笑著說道:“每個人都有獨特地行事方式和風格,若是所有的人都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那還有何生機可言?臣以為聖上能夠因人而異,發揮每個臣子的特長才是最主要的,以大宋今時今日的水平和朝堂上一班名望素重地大臣。相信大宋中興不過是個時間問題!”


    “改之這句話說的好!不過愛卿可以將這個方法和君實先生探討一下,若是能夠擬出一個章程供朕實行那是最好不過的了,這也省的君實先生三番五次的上書,這樣做對他的名聲也不是很好,朕有時候也覺得有些累了!”


    在送走皇帝趙頊之後,王靜輝輕輕的挽著趙淺予迴到臥房,將今天在綠春閣的事情和她講了,隻是隱去了自己想要毒殺蕭忽古除掉這員遼國猛將的想法。趙淺予在聽到他進入綠春閣之後才知道那是妓院,被弄得手足無措不得不把蘇軾搬來當救兵的時候,笑得前仰後合。


    “都怪下麵地人也沒有說清楚。要是早知道綠春閣是那種場所,打死我也不會去的。真沒有想到,聖上居然為此事而驚動,跑到咱們家裏為你撐腰來了!”王靜輝笑著說道。


    “你呀!”趙淺予用手指頭輕輕戳了一下王靜輝說道:“人家哪裏不相信你?!不過是皇兄怕我知道這件事後生氣影響孩子罷了,你若是想要找小妾的話。我也從來不攔你,娘娘還賜下了這麽多美女供你挑選,那還不容易,不過是你不想要是了,我還不了解你?!”


    “那剛才是誰在搓衣角?!嗬嗬……”王靜輝笑著握著妻子的趣的說道。惹來趙淺予地一陣笑罵。


    “先生,根據皇城司來人提供的情報,蕭佑丹等人似乎在這兩天會有動作。遼國使館中大約有二十來個人用化妝或是深夜潛出的手法分散出去,住在這三家客棧。”彥生對王靜輝說道,關良還遠在西北主持那裏的情報網運行,所以汴都情報局大本營的工作便由王靜輝親自接手運行,而彥生則作為他地重要助手來整理塞選有價值的情報,並且負責和皇城司溝通來配合監視遼國使館的動靜。


    “先不要驚動他們,他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要讓他們察覺到皇城司地人在監視他們,要等魚兒咬上誘餌再一舉摧毀他們。大宋現在還不想和遼國打仗。也不想和遼國關係緊張,這件事就算成功伏擊所有的人,想必宋遼雙方的統治高層也會把它遮蓋下去,隻要不撕破臉皮,那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王靜輝淡淡的說道。


    “不過這‘誘餌’可不是王介甫或是司馬君實,多半是先生你自己!”彥生冷笑的說道。


    “嗬嗬,彥生有進步啊!這三家客棧都分布在駙馬府去九味居的路上。哼哼,我記得這裏還是一條比較冷清的街道,隻要蕭佑丹他們在夜宴上拖的時間久些,等我赴宴歸府的時候,恐怕這條街上估計是一個人都沒有,要是真地來行刺我的話,那最好的地點莫過於在此地了!”王靜輝笑著說道,仿佛蕭佑丹行刺的對象不是他一般一樣。


    “先生打算怎麽來應對?”彥生非常佩服王靜輝臨事的氣度,若是換做常人,多半會想著如何保命,而聽先生的口氣反而想將行刺的人一網打盡似的。


    “首先讓皇城司的人提高注意力,這些契丹刺客也不見得會真的刺殺我,說不定會另有其人,這點一定要注意,尤其是朝中那幾個大員,一定要保證他們的安全!若是他們真的來找我的話,那便最好不過的了,蕭忽古從遼國帶來的那些人估計可都是遼國皇帝耶律洪基身邊的親隨,這些人放到軍中可都是一方猛將,既然他們自己送上門來就不要怪我心狠了,除了蕭忽古以外,其他的人全部都要留下!”王靜輝冷冷的說道。


    “先生難道要以身犯險?!”彥生驚奇的問道,他立刻急忙擺手說道:“先生不要身陷險地為好,沒有什麽事情是絕對有把握的,要想全殲這些刺客還有很多方法。還是找個替身為好!”


    “這個替身不好找!這些人若是真來刺殺我,估計早就把我地情況給摸清楚了,尤其是這件事很可能是蕭佑丹親自策劃的。此人我雖然僅見過一麵,但卻是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人城府極深,按照這種人的性格。若是想要做什麽事情,絕對會把事先的準備工作做的非常充分,估計他手下都會有我地畫像,並且還暗中觀察過我本人也說不定,至於我的車夫護衛他們肯定會弄清楚,若是在這些細節上出了錯,那就什麽也別說了。麵對這樣的對手,雖然以身犯險是有些危險,但若是不這麽做,那以此人縝密的心思必定會斷然取消這次刺殺行動!”


    彥生聽後也是點點頭。但他還想要勸上一勸,讓王靜輝打消這種危險的想法,畢竟隻要蕭忽古肯去赴宴多半會命喪在先生的毒藥之下,這樣已經達到預期的目的了,犯不著還要冒這麽大的風險把蕭忽古帶來的人全部絞殺幹淨。


    王靜輝看彥生地樣子便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麽了。擺擺斷了彥生的話,笑著說道:“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想要成大事畢竟還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況且這件事我們基本上已經事先預料到了。在這裏我們占據很好地優勢,我們可以隨意調動高手。而他們就這麽幾個人,這些人在馬背上也許是非常厲害的角色,但在這裏他們可沒有騎馬的機會。他們還能夠厲害到哪裏去?我打算這次帶上趙公公,有他在你總該放心了吧?!不過彥生倒是你最好不要去了,你就留在駙馬府,一定要做好防衛工作,萬萬不能夠有任何閃失,尤其是公主的安慰就交給你了!”


    彥生聽到趙公公也會陪同王靜輝一起去赴宴,心中便安定了許多。王靜輝雖然有著不錯的功夫,但卻從來很少指點他們地武藝,在平常的時候大都是由趙公公來指點一下他們的不足之處。對於趙公公對他們地指點,彥生等人還是非產服氣的,盡管沒有見過他出過手,但彥生他們非常肯定的認為趙公公本身就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就算他們當中武藝最強的無心和冰封合力也不會支撐太久。有趙公公從旁護佑,彥生想不出那十幾個契丹武士能夠掀起多大的風浪。


    彥生躬身肅容說道:“請先生放心,學生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不會讓外人驚擾到主母的!”


    王靜輝站起來笑著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我要你的性命幹什麽?在這種事情上要多動動腦子!明天我盡可能讓你們主母去宮中,若是不成地話便在隅園居住,那個地方你應該很清楚,遣人細心守護便可。不過你們要注意的是不能夠讓主母察覺出有什麽不對,不要讓她有所擔心,明白了嗎?”


    隅園是駙馬府中一處比較大的院落,不過王靜輝在其周圍下了很多功夫,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夠以隅園來保身,或是在自己外出的時候不用惦念妻子的安危,等人一進入隅園之後,駙馬府的家丁便可以進入特定的位置來操控一些守衛武器,以抵抗外人的入侵,端是做得如鐵桶一般,尋常幾十人根本不可能能夠走到隅園的門口。


    王靜輝在和彥生交代了幾句之後,便來到書房,和書房有間相連的小屋,這裏便是趙公公一直以來的住所。王靜輝的書齋恐怕在大宋的機密程度也僅僅與皇帝的書房相差一線,雖然他是個外戚,但胸中自有安邦定國之策,並且還有許多大宋軍方重要的武器都是在這裏設計的,所以皇室在這裏派出一個內侍來專門守衛在皇帝趙頊的眼中是絕對值得的,而當初曹老太太將趙公公派來,則是出於監視的目的。不管怎麽樣,王靜輝還是非常感謝皇室對他的“關心”的,畢竟有了趙公公,他做事的時候可以踏實了許多,並且趙公公武藝高強,就連皇帝的禦內直班衛士都避之不及,有這麽一個人坐鎮駙馬府,也多少讓他放心了許多。


    “趙公公!”王靜輝對坐在房中趙公公打了聲招唿。


    “駙馬有何差遣?”趙公公以前在皇宮中的地位非常高。他地哥哥便是大內總管太監,雖然宋朝內侍一直受到壓製,並不能夠像其他朝代那樣為禍,更不能夠與他們明朝的同行們相提並論,但畢竟是皇上身邊的近人,朝中大臣可以看不起他們。不過絕對不能夠忽視他們這一特殊的群體,朝中也僅有幾個人敢公然對太監不用行賄溝通關係,其他的官員就算是想要和太監“溝通”,也不見得會被人間看上眼。


    不過趙公公就算有這樣的地位,他現在在駙馬府也是見到駙馬非常恭敬地行禮的,能夠在宮中沉浮幾十年爬到這個位置,這中間的過程並不比韓琦十幾年為相容易多少,甚至其中的兇險有過之而不及,畢竟韓琦就算在倒黴,隻要他不謀反就不用掉腦袋。而從事太監這一行的,不該知道、不該看到的事情太多,能夠像趙公公這樣活了這麽長時間,還能夠被皇室成員看重,這是非常罕有的。


    王靜輝坐在趙公公的對麵。手裏拿起桌上的茶具分別給自己和趙公公倒了一杯茶,說道:“趙公公,這次可能要有勞您老出馬相助了!”


    王靜輝當下將打算在宴會上毒殺蕭忽古隱瞞起來之外,其他的事情原原本本地都告訴了趙公公,就連皇城司監視的那些偽裝走出遼國使館的契丹武士分布也說了出來。對於王靜輝來說這件事除卻最開始的目的之外。沒有什麽好向趙公公隱瞞地,大方的說出來可以換取更多的幫助,至少他並不想讓妻子知道他以身犯險充當誘餌來擊殺所有蕭忽古從遼國帶來的侍衛。


    要想做到滴水不漏。那開封府是絕對不能夠知曉的,開封府有能力協助他來完成這件事,但知道這件事地人越多,事情被泄露出去的可能性也就越高,除了開封府還有人能夠做到幹淨利落的勢力,也唯有皇城司和趙公公背後地勢力可以做到。


    “這件事我需要做得非常幹淨,開封府最好不要涉及其中,因為我不想讓公主為我擔心,所以這件事還需要趙公公能夠相助。將這件事做的完滿一些。明天在赴宴的時候,除去鼎澄、佩澄兩兄弟是我的親隨之外,其他的人都有勞趙公公來親自挑選了,不過入選的人都要謹守嘴巴。因為公主現在懷有生孕,這事最好不要讓公主知道,這一點很重要!”王靜輝淡淡的說道。


    趙公公臉色不動的聽完王靜輝的話後,說道:“難道這件事非要駙馬親自涉險不成?雖然將刺客一網打盡這並不是件難事,但由此宋遼兩國若是交惡,那恐怕不是老奴能夠擔待地起的!”


    王靜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之後,說道:“這個遼國使臣蕭佑丹並非是一個簡單的人,城府極深,這些契丹武士的死活我估計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中,唯一要注意的便是一個叫蕭忽古的人,這個人千萬不能殺死,隻需要將其打成重傷放他逃走即可。隻要蕭忽古不死,蕭佑丹就肯定會吞下這個苦果,畢竟撕破了臉皮對宋遼兩國誰都沒有好處,這點我和他心中自然很清楚。最重要的是,上次我被人伏擊行刺,多半很可能就是這個蕭佑丹做的,不過是對手做的非常隱蔽,我們沒有能夠抓住任何把柄,但是單從被俘虜的刺客寧可服毒自盡也不肯說出幕後之人,可見對手的手段足夠狠辣。若是這次伏擊還是同上次如出一轍的話,那毫無疑問便是蕭佑丹主使的了,雖然還是不能拿他怎麽樣,但以後他若是有什麽異動,我們也好先其一步采取必要的措施!”


    “這件事老奴已經知道了,不過駙馬既然決心已定以身犯險,那就必須有充足的好手來充當護衛,駙馬府中的護衛盡管還算不錯,但要想保證駙馬您的絕對安全,老奴這裏還需要調集一些人手才可確保萬無一失!”趙公公語氣平緩的說道。


    王靜輝聽到這樣的迴答心中也明白這件事多半是有門了,有趙公公來親自出手對付即將發生的危險,那自己的保險係數會大大提高。畢竟蕭忽古有著“大遼第一勇士”的稱號,王靜輝也不能肯定蕭忽古到底會不會出手,萬一蕭忽古真的參加這次行動,他的手底下真的有兩下子,自己擋不住他,那可就麻煩了,換做是趙公公,他還想象不出誰能夠擊殺趙公公後來找自己。


    不過聽趙公公這種語氣,王靜輝判斷他可能還會向上繼續匯報這件事,調集人手不過是個借口罷了,多半是向曹老太太或是皇帝匯報這件事。王靜輝心中甚至還在想,若是趙公公能夠招來足夠他眼中比較“保險”的護衛的話,那遼國刺客將會毫無疑問的麵對死亡,他自然希望所有的行刺者除去蕭忽古之外,全部都要死去。


    “那這件事就拜托趙公公了,明天下午人手必須到齊,晚上就會行動!”王靜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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