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主人講完話之後,接下來就是賓客們自由活動的時間了,人們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熱火朝天地討論著季池兩家的聯姻。


    將小肚子吃飽飽後,盛園園困了,她揉著眼睛,在角落的沙發裏找到了池北北:“北北,我要先迴去了。”


    說著,盛園園打了個小哈欠。


    見她滿臉困倦,池北北有些擔心,不免多問了幾句:“你要和叔叔一起迴去嗎?司機有沒有過來接你?”


    盛園園在池北北的身邊坐下,蹭了蹭她的肩膀:“我跟爸爸一起迴去。”


    那邊盛崇仁正在向池峰告辭。


    池峰自然是要挽留的:“盛董,怎麽不多待一會兒呢?後麵還有一些美酒您還沒嚐呢。”


    “不了,池總,愛人身體不適,我放心不下,想著早點迴去看看。”


    聽到盛董的妻子不適,池峰趕忙說道:“哎呀,那這可是大事,池董快迴去好好照顧令夫人。”


    “多謝池總款待,真不好意思。”


    “哪裏哪裏,池董您太客氣啦。”


    說完後,盛崇仁朝盛園園的方向走來,盛園園靠在池北北的身上不願意起來。


    盛崇仁輕輕推了推她:“園園,迴家了。”


    池北北見狀帶著盛園園站了起來,將困得直點頭的盛園園交給盛崇仁。


    顧延川通過謝子瑜的關係認識了盛崇仁,不好對長輩視而不見,也跟著池北北站了起來。


    盛園園靠在盛崇仁的肩上不肯走,盛崇仁慈愛地看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鼻子:“小懶豬,迴車上再睡吧。”


    盛園園睜開了猶帶睡意的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是爸爸後,撅了撅嘴巴:“爸爸,幹嘛捏人家的鼻子嘛?”


    盛崇仁笑了幾聲,看向池北北和盛園園:“那我先帶園園迴去了。”


    “叔叔路上小心。”


    “叔叔慢走。”


    池北北目送著他們離開,盛園園已經清醒了一些,跟盛崇仁說著些什麽,盛崇仁側耳傾聽全程小心翼翼護著她不被旁邊的人碰到。


    雪球坐在池北北的肩膀上,突然說了一句:“宿主,盛園園的姐姐如果還在的話,盛崇仁應該也會這麽愛她吧?”


    “是啊,真的好可惜,聽園園說她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


    顧延川已經坐迴原位了,見她一直站著出神,不由得問道:“小北,你在想什麽?”


    “啊?沒什麽。”園園的姐姐應該比他們都要大,想來顧延川對她的事情也不會很清楚,這種傷心事還是不要再提了。


    池北北迴到位置上,端起桌上的橙汁,低垂著頭,抿了一口。


    顧延川能感覺到她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今天晚上是池明初的接風宴,池家的人都在為她忙活,他還以為小姑娘是為此難過。


    聯想到此前池明初在網上兩次黑小姑娘,還在學校裏舉報小姑娘作弊,可見池明初對小姑娘的敵意很深,池峰他們想來也是會向著自己的親生女兒的。


    他特別能理解這種被當成外人的感覺。


    “小北,為那些不在乎你的人傷心,不值得。”這還是小姑娘讓他明白的道理,他不會再為了他們折磨自己。


    他要變得更強,才能保護這麽喜歡他的小姑娘。


    池北北聞言抬眸,卻見顧延川難得地收起了臉上的慵懶和桀驁神色,無比認真地看著她。


    在腦海裏過了一遍他說的話,池北北很快明白過來,她有些哭笑不得,怎麽他和雪球都覺得她放不下呢?


    反派大佬這麽關心她,她心裏還是覺得暖暖的:“謝謝你,延川。”


    見池北北的臉上又浮現出笑容,顧延川才沒有繼續勸。


    “小北,我去一趟洗手間。”


    “那邊左拐就到了。”顧延川第一次來池家,池北北怕他不認識路,為他指了一下方向。


    “小北,那你在這裏等我。”似乎生怕池北北離開,顧延川走了兩步後又折返。


    “好。”池北北笑著推了他一把,“你快去吧。”


    顧延川這才插著兜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池北北無奈地搖搖頭,手剛碰到那杯沒有喝完的橙汁時,眼前籠罩了一片陰影。


    她抬起頭來,隻見季太太蘇曼一臉不善地站在跟前:“池北北,你本事可真大啊!”


    “季太太這是說什麽?我聽不懂。”池北北將橙汁放迴原位,也不起身,這人莫名其妙上來就罵她,她沒必要再拿她當長輩敬著。


    好在蘇曼也不想將事情鬧大,憤憤地坐在沙發上,恨聲道:“池北北,以前是我小看你了。”還以為是什麽好拿捏的小綿羊,沒想到就是個狐狸精。


    “你到底想說什麽就直說吧。”


    蘇曼聲音很低,幾乎是咬牙切齒:“我警告你,最好離我兒子遠一點。”


    原來是為了季宥禮,池北北真是服了。


    明明揪著她胡言亂語的是季宥禮,這人竟然還話裏話外把錯推到她身上:“麻煩你管好季宥禮好嗎?我對他一點都不感興趣。”


    蘇曼聽了卻氣得直發抖:“你竟然給我裝傻!我說的不是季宥禮。”她才不想管季宥禮和池北北到底有沒有一腿。


    “那是誰?”池北北和季宥禮曾經是未婚夫妻,但其實比陌生人還不如,她對季家的事情還真的不怎麽了解,隻隱約知道蘇曼好像是繼母,跟季修辭結婚至少有十年了。


    池北北此前很少參加宴會,唯一的“朋友”是趙可欣,沒地方打聽,也懶得去研究,對蘇曼的事情就更不清楚了。


    蘇曼說的難道是她跟前夫生的孩子?不會吧?蘇曼看著這麽年輕,她還以為她隻有三十幾歲,季修辭是她的頭婚呢。


    好在蘇曼給出了答案。


    “我說的是顧延川!”說到後三個字的時候,蘇曼加重了語氣,身子也抖得更厲害了,好像被氣得不輕。


    “你是顧延川的媽媽!”池北北瞪大了眼睛,一道念頭在她的腦海裏閃過,她快速抓住了它。


    好像知道為什麽顧延川會把季宥禮當成死對頭了。


    “池北北,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不要再糾纏顧延川了。”顧延川對於她來說雖然隻是恥辱而已,但也不是池北北這種被退過婚的養女配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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