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想來也不錯,但願孟千帆能夠撐到那個時候。


    一想到孟千帆是個禍害,絕對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這麽死了。


    一天就在趕路中迅速的過去了。


    因為這個地方離內圈兒已經很近了,錢多多就喊著胡深一起去找吃的東西,順便找一下清洗的河流。


    然而倆人迴來的時候,隻感覺帳篷附近是死一般的寂靜。


    帳篷都一一的紮好,火堆兒也在那兒靜靜的燃燒,錢多多卻一點兒都聽不到聲音。


    沒有火化迸濺的劈啪聲,也沒有火焰升騰的聲音。


    錢多多一把攔住要往前走去探查情況的胡深,讓他在這兒稍安勿躁。


    胡深點點頭,安靜的跟在錢多多的身後,慢慢的往裏邊兒走去。


    帳篷旁長生和藤原沙羅在掛著防止蟲蛇的香包,段霎彌坐在火堆兒附近閉目養神,雲糖和黃良在處理著帳篷旁邊兒的雜草。


    在錢多多踏步走到火堆兒前五步的時候,五個人一齊轉過頭,看著錢多多和胡深笑了起來。


    讓兩個人感覺毛骨悚然的是,這五個人笑容的幅度是一樣的,就好像有人拿著尺子讓他們這樣笑。


    這個場景,很輕易的就勾起錢多多的迴憶。


    胡深從袖子裏放出笛子來,放在唇邊沒有動作,而是看向錢多多。


    錢多多用眼神示意胡深吹笛子,他則是笑著出聲道:“歡顏前輩好久不見,上次見麵我記得還是在石市的時候。上次沒有好好的招待,這次晚輩就能好好的招待你了。”


    “在石市的時候你為主我為客,你沒有好好的招待我。現在到了無名山變成了我為主你為客,還想怎麽招待我?”歡顏突然出現在長生的身後,手指勾起了長生的臉,語氣眷戀的說道:“我都好久沒有看到南疆的人了,要不你拿這個來招待我?”


    長生沒有一點兒反對的意思,反而對著歡顏笑得更甜了。


    這還是錢多多第一次看到長生笑成這個樣子,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差點兒沒掉下來。


    “歡顏前輩,好歹你是前輩,欺負我們這群晚輩有啥意思。”錢多多討好的笑了一下,“要是歡顏前輩想要辦啥事兒,可以交代我們去做,沒必要非要浪費前輩的內力。”


    打不過別人的時候,就是這麽憋屈。


    中午的時候還把人摁在地上花樣摩擦,結果到了晚上就被別人折騰了。


    上次見到歡顏的時候,錢多多感覺自己能打得過歡顏,隻是要防範歡顏的一些小手段。


    可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


    錢多多沒有信心能打得過歡顏,更不要說現在歡顏手裏還有五個人質,這其中誰出了問題,錢多多都會一輩子過意不去。


    “我都到了這個年紀了,還有什麽要辦的事。”歡顏有些無聊的掰掰手指頭,指了指胡深,“讓這小子不要吹了,吹的我腦殼疼,本來就不是一個體係的東西,你吹了也沒法解開。”


    聽歡顏這麽說,胡深立刻就將笛子收了迴去,並且用他的眼睛轉都不帶轉的看著歡顏。


    有的人原本就是挺厲害的角色,又有個喜怒無常的性子,錢多多還是有些怕歡顏突然就翻臉不認人了。


    “現在的小娃子真好玩。”歡顏拍掌一笑,表情裏有著說不出來的高興。


    看著歡顏高興,錢多多竟然也有一種高興的感覺,好像隻要能見到美人一笑,那這輩子失去再多的東西也是值得的……


    不對,這麽想不對!


    錢多多甩甩腦袋醒悟了過來,卻發現歡顏在唱歌。


    這歌不是流行的歌曲,而是一種方言的歌。


    歡顏本來說話就像唱歌一樣好聽,這唱起歌來更是讓人感覺享受。


    錢多多不知道歡顏唱的是啥,也不敢仔細去聽,就怕一不小心掉在了歡顏的陷阱裏。


    歡顏的歌很短,在最後一個音落下的時候,長生突然開口說話:“臥槽,老子手上這是什麽味道,難不成我碰到香包了?!”


    長生一向都很討厭香包的味道,這麽說話,是已經變正常了?


    “愣頭青果真是會傳染的。”歡顏嬌氣的打了個嗬欠,然後看向雲糖,“記得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沒有這麽愣,怎麽就這麽不久的時間,變成了這個樣子?”


    雲糖一開始還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兒,在看到歡顏的時候瞬間打了一個哆嗦,這就能看出歡顏給他的心理壓力有多大。


    “長得不好看,還這麽呆,難道你們現在的小夥子都這個樣子嗎?”歡顏用手掌拖著下巴,手指敲打著臉頰,“可是那天我看到一個小青年,好像和你們不太一樣啊。”


    “小青年?長得好看的小青年?”錢多多一瞬間抓住了重點,連忙問道:“能仔細形容一下嗎,前輩你在哪兒見到的他?”


    “怎麽,那個小青年是你的朋友嗎?”歡顏皺著眉像是思考的樣子,過了幾秒鍾突然笑了出來,“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你又不是我的朋友。嘴又笨長得又不好看,白瞎了你這實力了。”


    莫名被人身攻擊的錢多多,不明白為啥要拿自己的長相,和孟千帆的長相相比。


    “這是誰?”長生問道:“看著也沒多大啊,你為什嗎要叫她前輩,你家裏的長輩嗎?”


    錢多多臉皮一抽,無奈的說道:“這是歡顏前輩。”


    “南疆的小丫頭你好啊,你姓什麽,仡軻那一支還有沒有人活著啊。”歡顏對著長生招了招手,“我進無名山的時候流光都沒有娶成男人,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給仡軻留下個繼承者。”


    “仡軻要是沒有後繼人的話,可以在仡徠過繼。”長生無奈的說道。


    “得了吧,人家仡徠家裏也沒有多少人,天天給仡軻家當狗頭軍師當的頭都禿了,還不放過人家的孩子?”歡顏擺擺手,不悅的說道:“你就跟我說,你們南疆的族長那一支,還有人沒有。”


    錢多多臉皮又是一抽。


    當著南疆少族長的麵兒,問南疆族長一支還有人沒,歡顏還真是一個有創意的人。


    哦對了,歡顏隻知道長生是南疆的,不知道長生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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