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兒能記得,那麽多花紋。”錢多多攤手一笑,“不過感覺上,和長生刀鞘上的花紋很像,應該是同一個出處吧。”


    雲之墨的嘴唇動了動,像是要說些啥話,可是最後也沒有說出來。


    她連忙低下頭布置陣法,但是手指尖兒還是有著些許的抖動,這讓錢多多感覺非常疑惑。


    難道那陣石,還有啥了不得的作用?


    雲之墨隻是問陣石,根本沒有問孟千帆會陣法的事兒。


    沒一會兒,站在原地的長生眼神有些疑惑,她手抬高不知道在摸些啥,然後就開始在那塊兒轉圈兒。


    看樣子是陣法已經生效了,雲之墨這才轉過頭來看向錢多多,“你知道孟千帆的師父是誰嗎?”


    “不知道啊,咋了?”錢多多問道。


    雲之墨暫時沒有迴答錢多多的疑問,而是朝著長生說道:“你要是想要出來,可以跟我說一聲,我現在和錢多多要說一些事情。”


    陣法裏的長生比了一個“ok”的手勢,也不管雲之墨看不看的到,又在原地轉起圈兒來。


    “我可能和孟千帆,是同一個師父。”雲之墨輕聲說道。


    啥?


    我聽錯了?


    嗯,絕對是聽錯了。


    看到錢多多懷疑人生的眼神,雲之墨隻好把一些事兒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在很多年之前,雲之墨才隻有幾歲大小。


    那個時候雲之墨經常跑下山去玩兒,然後淘一些小玩意兒給沒法下山的雲之白看。


    直到有一天,雲之墨看到了舊書攤上的一本武俠小說,感覺這書雲之白可能會喜歡,就不顧其他人的阻攔買了下來。


    迴到雲之派之後,雲之墨沒有第一時間將小說分享給雲之白,而是將這件事兒丟在了腦後。


    晚上雲之墨迴到了房間裏,又想起了那本小說,還看不懂多少字的雲之墨隨便翻了兩下,就看到了畫在書邊兒上的一些圖畫。


    小小年紀的雲之墨,當時就感覺這些圖畫不是簡單的東西,她借著手裏頭的字典找到了圖畫的名字,那就是陣法。


    雲之墨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陣法,但是也有聽別人提起過。


    因為年紀小,就沒有懷疑那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而是將書從頭到尾翻了一遍,將其中有別人寫的字都留了下來。


    在整理的期間,雲之墨發現這是兩部分的東西,其中一部分是陣法,另一部分卻是魅術。


    那人還在書裏寫著,因為魅術修煉起來比較麻煩,所以要是修煉的話,還是催眠術更簡單一些。


    淘書都能淘來驚喜,雲之墨就將陣法和魅術都拿去給雲之白看。


    然而雲之白看到陣法就感覺頭疼,好像迴到了學數理化的那個時候,就打算將魅術的那一部分留了下來。


    雲之墨感覺姐妹倆一人一部分也不錯,然後從上小學開始就在鑽研陣法,到了後來終於有了些許的成就。


    隻是在雲之派裏邊兒,雲之墨隻說是一個神秘老人教的,提都沒有提那本書。


    雲之墨這邊兒陣法有進步,雲之白那邊兒的魅術卻沒啥進步。


    要不是雲之墨真的會了陣法,那這本書妥妥的就是騙人的一本書。


    可是雲之墨可以布陣,那就是雲之白的天賦,還沒有到達練習魅術的標準。


    因為有這麽一本陣法的書,雲之墨的生活有了很大的變化,有些時候也能跟長老們談一些條件。


    所以雲之墨認為,寫下這本書的人,就是自己的師父。


    不管對方是啥想法。


    然而這麽多年來,雲之墨都沒有找出江湖上有這麽一號人物,都已經死了這個心了。


    今天錢多多提起那個帶著花紋的陣石,雲之墨就想到了書上曾經提過這麽一個陣石,還舉例其中的一塊陣石有啥用處。


    陣石的花紋很少見,整個華國的武林裏邊兒,數過來也就那麽幾個族群才會用這種花紋。


    然而這幾個族群,沒有一個會陣法的。


    孟千帆不屬於這幾個族群裏邊兒的,但又有一樣的陣石,就讓雲之墨提起了一些希望。


    要是能知道寫下那本書的人是誰,雲之墨絕對會登門拜謝。


    可是錢多多不知打,孟千帆也沒有提過。


    “和我刀鞘上一樣的花紋?那可供選擇的就少了。”不知道啥時候長生已經走了出來,搖搖腦袋說道:“那些族群都已經不問世了,好多直接融入了普通人裏邊兒,南疆都沒法找到。”


    “你是咋出來的?”比起孟千帆的師父,錢多多更想問這麽一個問題。


    “她就畫那麽一個圈兒,我在裏邊兒繞了好久找不到出路。後來想絕對是自己感官受到了欺騙,所以就把我的刀放在了腳尖,踩著刀出來的。”長生洋洋得意的說道。


    那個圈兒也就兩三米寬,長生的刀有兩米多,隻要運氣不差絕對能順著刀出來。


    隻是錢多多有些心疼那刀,咋說也是鑲了一堆寶石的。


    事實證明,就算鑲上了寶石,長生也不會太在意這把刀受不受委屈。


    聽長生這麽一插話,雲之墨連忙問道:“我知道你們這些組群,使用的花紋還是有一些區別的,所以你能不能認出這個花紋,到底是哪個族群的?”


    雲之墨是無比的期望,自己能夠找到寫那本書的人。


    有些話憋在心裏,過了多久都想說出來。


    “我隻學了一點兒,可能認不準。”長生說道:“不過你得畫準一點兒,要是你沒畫準就會有很大的差異。”


    這花紋還能讀出啥意思來?


    錢多多感覺自己還是真是見識的少了。


    “你這刀鞘上,花紋還有著意思?”錢多多問道。


    “有啊,我刀鞘上是南疆長輩給我的祝福,以及一些加持,這個你是不懂的。”長生對著錢多多笑了下,“行了,人家小姑娘還著急呢,你別插話了。”


    錢多多還是想知道,這些花紋到底是啥意思。


    雲之墨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紙筆,手依舊有些抖,下筆的時候卻是極穩的。


    大概雲之墨已經在現實裏臨摹過很多次了,畫花紋用的時間很短,也就是錢多多寫幾個字兒的時間。


    隻不過這畫出來的花紋,錢多多感覺和長生刀鞘上的沒啥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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