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廖長清扯著嗓子痛嚎。


    羅興隔著人群向高台上張望,看到射入廖長清右手手腕的長劍,如釋重負地長鬆一口氣,對著早已看傻眼的眾弟子以及長老們吼道:“快將掌門抬下來!”


    得趁著錢多多沒有改變心意的時候把掌門師叔的性命保住!


    羅興一語驚醒夢中人。


    許長老一個箭步竄上高台,扶著廖長清站起來,低聲喝道:“別叫了,你再刺激他,小心下一劍直接擊穿你的頭骨!”


    廖長清直到被扶下鬥武台,才恍然發覺自己沒有死。


    “我沒死?”廖長清又驚又喜,反複確認道:“羅長老,許長老,我沒死?”


    許長老看到廖長清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暗中失望地歎息一聲:有這樣的掌門,難怪九龍派要麵臨滅派的危機。


    好在廖長清雖然能力不足,但勇武有餘……


    正這麽想著,就聽廖長清一聲慘叫:“我的手!我的手廢了!”


    “廢了?”許長老驚駭萬分的瞪著將廖長清手腕洞穿的短劍,不滿的喝道:“隻不過是中了一劍,派裏有上等的好傷藥,養養總能好的!”


    “不是,不是傷,是內力!我的內力盡失,整條右臂已經失去知覺了!”廖長清看向鬥武台上,與錢多多四目相對,看著錢多多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突然打了個寒顫,拉著許長老的手乞求道:“許長老,你幫幫我,這一定是錢多多在搞鬼!”


    “我要怎麽幫你?”許長老為難的說道:“我功夫不夠高,打不過他。”


    廖長清恍然記起許長老確實是因為修為不夠,才在競選掌門人時落選。


    許長老隻是將九龍派簡單的拳腳技巧學得通透,對內力卻一竅不通。


    不過,許長老不懂,羅興會!


    廖長清雙目炯炯有神的看向羅興,不等開口,就聽羅興苦笑著說道:“掌門師叔,你的內力也被廢了,如今隻會些拳腳功夫,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有什麽要幫忙的地方,我自當義不容辭!”


    “撲嗵!”


    廖長清一個踉蹌,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難怪!


    難怪羅興會投向錢多多的陣營。


    原來羅興是被嚇破膽子了!


    廖長清憤恨的瞪著羅興,大聲罵道:“你個瓜娃子,你早知道他這麽厲害,你怎麽不早說!”


    羅興有苦難言。


    他一直在說,一直想說。


    可是,廖長清從來沒有給他機會。


    現在,隻能說廖長清是自食惡果。


    “廖掌門,”在鬥武台上聽著下麵爭吵的錢多多忍不住皺著眉頭,語氣不耐煩的提醒道:“你得感謝羅長老,如果不是看在他的麵子上,光憑你我之間的仇怨,我今天就算把你打死在鬥武台上,你也不能有一絲怨言。”


    廖長清經錢多多一提醒,神色複雜的看了眼羅興,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興娃,這次多虧你。”


    羅興受寵若驚的擺手說道:“掌門師叔,你也別著急,我們先包紮好傷口。”


    廖長清一聽到傷口這兩個字,眼中閃過道黯然之色,麵色慘白的搖搖頭:“不用了,九龍派不能讓一個不能服眾的廢物當掌門,這傷治了和不治沒有什麽區別。”


    廖長清已經可以預見,自己倒台之後,以前得罪的那些人會如何落井下石,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可饒是如此,也比立馬死了的強。


    他當初怎麽就鬼迷心竅要貪心不屬於他的東西呢?


    廖長清突然豁然開朗,看了眼自己褲子上的汙漬,朝著鬥武台上的錢多多拱手抱拳,艱難的躬身行了個禮,沉聲道:“我認輸,謝過錢先生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從此之後,錢先生與我,與九龍派的恩怨自此了結。”


    此話一出,原本計劃好的九龍派的兩位有內力的長老也不用上台了。


    九龍派的兩位既定出場的長老鬆了口氣。


    林七卻頓時提了口氣,他不滿的喝道:“廖長清,你這是準備爽約?”


    “是啊,”廖長清下巴高高揚起,輕蔑的笑道:“林七長老,你們遠林派不是能耐得很嗎,那這場仗就有勞你們自己打吧,我九龍派不摻合這種事!”


    說完,廖長清對著錢多多再次拱拱手,告辭一聲,準備換洗完畢等著長老院下達對他的處罰命令,以及撤消掌門一職的提案。


    “廖長清!”林七卻不打算放過這個機會,對著坐在椅子上的木實行了一禮,傲然道:“我遠林派遠道而來,是被你廖長清請來作客,商量共同對付惡敵的大計的。可你現在把所有的髒水都潑在我頭上,我不服!”


    “你不服又想怎樣!”廖長清沒好氣的問道。


    “錢多多,你能不能等一等再解決我們之間的武鬥?”林七計上心頭,裝作義憤填膺的模樣,指著廖長清,擲地有聲的說道:“我要向你決鬥!你汙蔑我們遠林派,這筆帳我必須好好的同你清算清算?”


    廖長清又驚又氣,氣極反笑,不敢相信的問道:“現在?”


    “當然是現在!這裏有木掌門作證,我要與你生死鬥!”林七毫不猶豫且不留情麵的說道。


    生死鬥,顧名思義,生或死,以死為目標結束武鬥。


    “對!要生死鬥!”


    “必須生死鬥!”


    “我們遠林派的名聲不能隨便讓人糟蹋了!”


    遠林派的來客們聽到林七的話,紛紛表示讚同與支持。


    “你們要不要臉!”


    “我們掌門都重傷了,你們還要生死鬥?”


    錢多多站在鬥武台中央,看著下麵群英奮起,雙方撕逼的精神場麵,一臉懵逼的朝著坐在中間翹著二郎腿悠哉遊哉的木實,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麽會這樣?”


    本來兩方人馬是準備圍攻他的,怎麽突然開始撕逼了?


    “遠林派的人可真不要臉啊,”黃良在看到林七說完這番話,不管不顧的跳下鬥武台,譏笑道:“真是個孫子。”


    這林七擺明是撿著軟柿子捏,知道第二個上台可能依舊不敵錢兄弟,極可能步廖長清的後塵,所以幹脆挑起與九龍派之間的紛爭,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可是,他林七總不能把別人當傻子耍啊!


    “住嘴!都住嘴!”黃良突然一衝而起,跳上高台,指著林七大聲說道:“你和廖長清的恩怨一會兒再清算,今天這個場子架起來,是為了解決錢兄弟的事情。林七,你是不是覺得打不過錢兄弟,所以故意去挑釁廖長清廖掌門?你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廖掌門,你不覺得臉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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