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鬥武台上已經響起了凜凜風聲。


    風聲?


    林七站著距離鬥武台僅在一步遠的位置,感覺到來自鬥武台場中的勁風,不由得朝四麵張望。


    雖然天氣一直維持陰轉多雲,可周圍的樹木根本紋絲未動,絲毫沒有山雨已來風聲起的跡象。


    哪裏來的風?


    難道說!


    林七不敢置信的朝著廖長清看去。


    難道說,廖長清的內功境界已經達到巔峰了!


    可是,當他看到被錢多多打得節節敗退,不斷通過後退來閃避錢多多衝向他麵門的直拳時,顧不得風聲到底是從哪裏傳來的,一眼不錯地盯著錢多多那令人眼花繚亂的拳頭,狹長的眼睛瞪得溜圓。


    而正在鬥武場中的廖長清,被那道道勁氣逼得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再加上錢多多那看不清的拳頭砸在胸口臉上腹部,他甚至都來不及組織有效的反擊,腳下一個踉蹌,直接仰麵朝後栽去。


    不!


    不能倒下!


    一旦倒下,自己就輸了!


    輸也不可怕,可萬一被打殘打死,這輩子他就完了!


    廖長清一念至此,也不再拚命頑強的抵抗錢多多的拳頭,而是將所有的氣力衝向腿部,腳趾尖往前一摁,堪堪站了起來。


    “喲,毅力不錯。”


    錢多多誇讚一句,瞬時後退,讓開兩步遠。


    廖長清趁著這個機會趕緊站起身體,一臉凝重的盯著錢多多。


    “廖掌門,你站穩了嗎?”錢多多右手攥著左手手腕活動著,吊兒郎當的說道:“要是站穩了,我可繼續打了。”


    “等等!”廖長清突然問了一聲:“你右肩有傷?”


    錢多多眼中閃過詫異之色,笑吟吟的問道:“你怎麽知道?”


    廖長清心中驚喜異常,就差呐喊出聲:這個姓錢的小子的話也太好套了!


    鬥武場上不論生死,自然不計陰謀詭計。


    這種時候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對對手,那不是作死嗎?


    廖長清強強按捺住自己的欣喜之情,裝作關切的問道:“那你的傷可以繼續嗎?”


    “廖掌門,你在說笑話嗎?我剛才一直沒用右手啊。”錢多多似笑非笑的問道:“你不會是想著知道了我的傷勢,就可以利用這一點吧?”


    廖長清目瞪口呆:他還真是這樣想的!


    隻是他不敢相信的是,剛才錢多多真的沒有用右手?


    假的吧?


    裝的吧?


    “你在想什麽呢?鬥武還要腦子嗎?”錢多多好奇的問。


    “當然……”廖長清神秘一笑,突然雙臂向前一抖,兩把短劍直接朝著錢多多的麵門衝了過去,與此同時,他剩下的話也飄散在風裏:“需要……”


    “暗器!”黃良看到兩道劍光閃過,笑著叫道:“廖掌門一出招就是暗器,真是好功夫。”


    這話絕對是貶義的。


    九龍派的幾位長老麵露尷尬之色。


    林七哼了一聲,輕飄飄的說道:“既然是鬥武不論生死,那當然也不計手段,隻要能夠贏,誰還在乎暗器明器。”


    林七說話時,視線一直沒離開錢多多。


    因為廖長清與錢多多兩人距離僅有一丈遠,這兩把短劍射出去,有大半的機率能夠命中錢多多。


    而錢多多也沒有閃躲,看上去像是沒有意料到廖長清會突然使用暗器,所以呆呆的站在當場。


    兩把短劍到達錢多多麵門兩尺遠的時候,突然一上一下間隔了十五公分,朝著錢多多的人中與天靈蓋紮了下去。


    而這個時候,錢多多依舊沒有閃身避讓。


    就在兩把短劍距離錢多多的麵門隻有一尺遠的時候,錢多多突然動了。


    林七感覺到剛剛消失的風聲一下子又吹了起來,令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就在這一瞬間,錢多多左掌堅直的擋在了自己的臉前麵,正好擋住兩把短劍的攻擊點。


    林七見狀,直接笑出聲來。


    “廖掌門擁有三十年的內力,想憑一隻手擋住兩把短劍,他這是做夢呢!”


    不等林七的話音落地,兩把短劍在廖長清的控製下,準確無誤的釘在了錢多多的手掌之上。


    “鐺鐺!”


    兩聲清脆的響聲響起,看到短劍筆直的紮到錢多多手掌上,林七的咧已經笑得咧開了。


    成了!


    竟然一下就成了!


    林七還沒來得及歡唿,就見廖長清突然鬆開控製著兩把短劍的銀線,轉身就朝台下跳。


    怎麽……怎麽迴事?!


    林七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廖長清朝著台下一躍而起,他的背後卻突然射來兩道銀線,一左一右纏住他的肩膀兩邊,像是拉風箏一樣,直接將人拉迴了台上。


    “砰!”


    毫無準備的廖長清直接被銀線拽迴鬥武台上。


    林七不敢置信的朝著站在鬥武台上安然無恙的錢多多看去。


    那兩把短劍依舊釘在錢多多的手掌,隨著他的手掌翻轉,可以看到兩把短劍並沒有沒入錢多多的手掌裏,更別提穿透手掌將腦袋打穿。


    被拉迴鬥武台的廖長清失魂落魄的叫道:“錢多多,你饒了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廖掌門,你說什麽呢?”錢多多一臉無害的笑道:“我又沒逼著你與我為敵,也沒逼著你上台鬥武,更沒逼著你使暗器,有什麽敢不敢的?”


    錢多多說著,右掌一甩,兩把脫線的短劍直接釘到了廖長清的腦袋上,褲襠下。


    廖長清感覺到頭皮一熱,襠下一涼,嚇得屁股一夾,一股熱流就湧了出來。


    “錢多多,錢大俠!饒命!饒命啊!”廖長清麵無人色的哭訴道:“我和你沒仇,是林七長老!是遠林派,是他們威脅我讓我說和你有仇的,要不然,你給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對你動手啊!”


    “是嗎?”錢多多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對這些不在乎,誰有仇誰就上來,就這麽簡單。”


    錢多多說著,伸手指著台下一臉懵逼的林七,手掌一翻,勾了勾手指,挑釁的笑道:“下一個!”


    廖長清見錢多多的視線在自己身上移開,不由得鬆了口氣。


    可想到自己被嚇尿褲子的事,伸手摸了摸頭頂的短劍,突然惡向膽邊生,拔起短劍,奮力朝著錢多多的心口處射去。


    錢多多右手控製著銀線,左手也來不及收迴,這一劍就算不能取其性命,也能重傷!


    “嗖!”


    “多多小心!”


    看到廖長清出手,一直穩坐釣魚台的李桔梗立即驚唿出聲。


    錢多多斜了眼飛射而來的短劍,眼中閃過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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