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伍興榮是這家火鍋城的老板,所以想要圍觀的人群沒能進入天字號包間繼續圍觀。


    而被數次出聲拆台的伍興榮也不想再讓別人繼續拆台,讓服務生將已經吃完的客人全部清場,準備包場來賭鬥。


    蓉城地方不大,上流圈子更小。


    伍興榮清場的行為直接令圈子裏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今晚衝冠一怒為紅顏拚酒的事。


    不少想要湊熱鬧的人準備進來瞅瞅,湊個熱鬧。


    可當他們準備放下碗筷和美女趕過來時,知道蒲東青是這場賭鬥的見證人時,都半路折返,不敢冒進。


    蒲少脾氣古怪,向來不參與這種亂七八糟的俗事。


    這事由他當見證人,無論是蒲少一時興起,或者是伍興榮說通請動的,他們都不敢冒然去湊場,以免吃不到羊肉惹一身騷。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在私底下傳播李桔梗的豔名,以及伍興榮多情的事跡。


    天字號包間裏,伍興榮看著兩桌之隔的錢多多,心中暗恨。


    本來以為上來吃飯,大家是坐一張桌子。


    可沒料到李桔梗竟然直接拒絕了。


    拒絕的理由依舊隻有一個。


    “他有病!”


    老子有個屁的病!


    伍興榮看著李桔梗的絕世美顏,絕對忽略她那不對勁的腦子。


    錢多多已經坐下點了菜。


    旁邊的店長膽戰心驚的拿著菜單對著伍興榮使眼色。


    伍興榮深唿吸一口氣,將狀態調整到最佳,對著店長闊氣地一擺手:“今天我請桔梗她們吃飯,她們要吃什麽你就上,迴頭記在我賬上。”


    “伍少挺大方,不過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白要別人的東西,所以,這兩桌都記在我的賬上。反正不等我們吃完飯,這家火鍋城就得換東家。”錢多多誌得意滿的說著,不等伍興榮開口反駁,對著李桔梗問道:“你喝白水還是也來點白酒?”


    “我喝水,”李桔梗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我隨時保持清醒,這樣有事也能夠幫上你的忙。”


    “雖然我不需要,但是我懂你的意思,好,你喝白水。”錢多多說著,對著白菜問道:“小白菜你呢?”


    “來瓶冰紅茶!”百菜擼起袖子,火急火燎的說道:“鍋都開了,菜得抓緊時間上啊!我都餓慘了。”


    店長在旁邊直抹汗,低聲說道:“美女你先坐著等一會兒,菜馬上就上,都是新鮮現片的肉現切的菜,得費點時間。”


    “別廢話!”伍興榮瞅準機會將話語權奪了迴來,對著店長說道:“你去拿酒,拿好酒,先挑十瓶過來。記住,是每樣十瓶!”


    “這麽多?”店長心虛的問道:“這些酒也記賬?”


    “廢話!老子現在是這裏的老板,不記賬又能怎樣!”伍興榮瞪著店長。


    他剛才被李桔梗那傾城的微微一笑鬧得心裏直癢癢,本來想趁這個機會裝個逼,沒料到客人清場了,拆台的換成了店長!


    他接手這個火鍋城才三天,原本還想著讓這個店長多呆幾年,現在看來,新官上任三把火,明天就得換了這個老糊塗!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店長看到伍興榮明顯的怒了,趕緊借口挑酒溜之大吉,免得再惹怒這個小老板。


    見店長識趣的走了,伍興榮對著李桔梗說道:“桔梗,你今晚多吃些,看得長得這麽瘦,必須好好補補。以後想要吃什麽,我帶你吃。”


    李桔梗置若罔聞,對著錢多多問道:“你吃不吃?”


    錢多多擺擺手,笑著說道:“我先把酒喝了再吃,要是吃了東西再喝酒,對他就太不公平了。”


    伍興榮知道這個他指得是自己,冷哼一聲:“你要是餓了就吃,公不公平對我意義不大,反正今天你是輸定了。”


    “但願如此,”錢多多拍了拍李桔梗的手背,低聲笑道:“你們慢慢吃,我去那張桌子和他喝酒。”


    “好,”李桔梗笑著應了聲,忽然想到什麽,對著坐在對麵的蒲東青問道:“蒲少,你不能吃火鍋,也不能喝酒,需要點別的飯菜嗎?”


    在場的人都沒料到一直隻跟錢多多交流的人會突然對著蒲東青說話。


    伍興榮神色複雜的看向蒲東青,心亂如麻。


    要是李桔梗和蒲東青看對眼,他贏了這場賭鬥也隻是為他人做嫁衣!


    這個李桔梗看來不止腦子有問題,眼睛也有問題啊!


    蒲少微微錯愕的拱拱手,誠懇的說道:“謝謝李醫生關心,我是吃了晚飯過來的。”


    “李醫生?”錢多多微微念了一聲,不敢置信的問道:“桔梗,你認識他?”


    “我在蒲家見過蒲少幾麵,還是十多年前和爺爺一起去的時候。”李桔梗迴想著說道,最後不確定的問道:“蒲少,是十多年前吧?”


    “對,十五年前,那時候我們都還是小娃娃。”蒲東青嘴角扯起抹笑容。


    錢多多驚呆了。


    他選個見證人還選了個李桔梗認識的人?


    這他娘的才叫孽緣啊!


    “沒想到蒲少記性這麽好,”錢多多酸溜溜的說道:“你這是一直記著這件事?”


    要不然怎麽想都不想的就說出是十五年。


    蒲東青神情有些複雜的說道:“也不是刻意記著,隻是因為那一年,家裏發生了一些事,李醫生應該知道。”


    “對,”李桔梗輕聲解釋道:“那一年我和爺爺去蒲家看病,蒲少的家人們得了一種怪病,一年之內一個大家族死了六口人。所以他一定會記得,倒是我,因為和爺爺看得病人太多,所以記不太清。”


    此言一出,伍興榮驚愕萬分地看看蒲東青又看看李桔梗,脫口問道:“桔梗,你真的是個醫生?”


    李桔梗笑而不語,那意思很明顯,懶得再搭理伍興榮。


    伍興榮心裏卻掀起濤天巨浪。


    如果李桔梗的爺爺是蒲家的座上賓,那證明李桔梗的醫術也不凡。


    那是不是說明剛才李桔梗說他有病的話,其實也不是故意咒罵他,而是真的?


    一瞬間,伍興榮覺得腦子有些暈。


    酒還沒喝,他已經有些暈了。


    “伍少,你是不是身份不舒服?”蒲東青忽地一眼不錯地盯著伍興榮,關切的問道:“如果身體不舒服,要不約在改天再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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