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保鏢下意識的偏頭一閃,就看到一條胳膊突然從車窗外將唐韻往後一拉。


    “想跑!沒門!”


    青年保鏢想將唐韻奪迴來,可惜晚了。


    早在他偏頭躲過錢多多扔進來的匕首時,錢多多就已經攀到車上,一條胳膊護住唐韻,另一條手臂一掄,一巴掌就拍到了車頭上。


    “砰!”


    青年保鏢還沒來得及對唐韻伸出手去,就感覺行進中的普桑突然車身一震。


    他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卻迅速反應過來,推開車門朝後滾去。


    “錢多多!別管我!你千萬不能讓他跑了!”唐韻借著錢多多的力道扯開膠帶,就大聲提醒道。


    “媽逼的!讓你多事!”青年保鏢本來打算趁著車突然停下來的時機溜之大吉,聽到唐韻的話,頓時覺得這個貌若天仙的唐小姐麵目可憎。


    尤其是剛才唐韻故意引誘他,才使得他沒有看到錢多多突然出手。


    青年保鏢心中惱火不已,趁著身子往外滾的時候,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朝著唐韻的麵部紮去。


    這一刀來得又急又快,隻要紮到唐韻的臉上,輕則毀容,重則喪命。


    錢多多聽到唐韻的話就想抽身去追青年保鏢,可當看到青年保鏢往懷裏摸東西的動作時,錢多多就放棄了繼續追擊。


    萬幸的是他沒猜錯。


    青年保鏢果然對唐韻出手了!


    盡管青年保鏢的匕首殺了唐韻一個措手不及,但卻被錢多多輕巧的攔截下來。


    可惜,趁著錢多多攔截匕首的功夫,青年保鏢奸笑一聲,就消失在巷子裏。


    錢多多這才注意到原來已經來到了鎮街。


    青年保鏢雖然被他用內力衝擊得筋脈受傷不能動武,但腳腿卻沒事,借著鎮街複雜的地形逃跑,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尤其這裏是於子豪和陸華的地盤,青年保鏢消失在他的視線裏,再抓迴來就難了。


    “錢多多!你沒事吧!”唐韻盯著紮在錢多多手心的匕首看了半晌後,迴過神來,就驚慌大叫道:“你怎麽拿手來擋刀!你當你是鐵打的嗎?”


    “噢……一時失誤。”錢多多不想解釋剛才情況緊急,再加上奔跑的過程中內力消耗過大,所以那一瞬間沒能聚集內力抵擋住這把匕首。


    不過好在身體裏的內力將匕首飛射來的力量卸掉大部分,所以隻是將手掌心剛剛紮透而已。


    唐韻見錢多多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再看滴滴嗒嗒往她胸口滴的血珠,鼻子發酸,哽咽道:“你也真是的,讓你去追人,你幹嘛還不走?”


    “我走了你怎麽辦?”錢多多反問道:“對方明顯是亡命之徒,真要被逼急了,撕票是一定的。我既然放他走,就是想保護人質,比起他那一條賤命來,當然是你的性命更重要。”


    錢多多說得理所當然,唐韻這迴卻連眼眶都有些酸澀了。


    “那現在怎麽辦?”唐韻抽著鼻子問道。


    錢多多見她有鼻音,還以為是剛才拿匕首嚇到了,不由得安慰道:“你也別擔心,他這次被我打得幾乎殘廢,除非是找死,不然不敢再來桃花村了,剩下的事,就交給馬隊長她來處理。”


    正說著,周熊已經停車趕了過來。


    看著突然拋錨的普桑,再看到車上隻剩下綁著的唐韻,周熊一拳頭砸在車頭,“娘的!到底還是讓他跑了!”


    錢多多尷尬的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對方有備而來,是我小瞧了他,我以為他就是敢殺隻雞,沒想到還敢殺人。”


    他是真沒想到,於子豪這個保鏢就僅僅是因為看他不順眼,就故意跑去桃花村找他的不痛快。


    於子豪的保鏢是不是閑得沒事幹了?


    “不行!我得讓人把街道搜查一遍!”周熊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讓他就這樣在眼皮子底下溜走,我不服氣!”


    錢多多也不服氣。


    畢竟貓了半晚上,結果又讓對方宰了一萬隻雞還溜之大吉,他心裏痛快才叫有鬼了。


    可現在搜查,一來他們名不正言不順,二來也搜不到什麽結果。


    對於百花鎮來講,周熊是外來人,根本不了解這裏麵的地形。


    要是像桃花村一樣藏著個地窖地道,周熊根本找不到青年保鏢。


    不過看周熊紅著眼非得查個水落石出的樣子,錢多多也沒有阻攔,而是給馬薇打了個電話。


    在馬薇那裏掛上號,要是周熊有什麽地方做得略微出格的話,馬薇還可以看護著點兒。


    “在村裏留下十個弟兄,剩下的都到鎮上來找人!”周熊下達命令。


    周熊的手下立即喊人過來。


    “鎮街的地形圖培根飯館那裏有,我帶你們過去吧。”錢多多說著,將唐韻雙手間的手銬鏈輕輕一捏,精鋼煉製的手銬鏈一下子變成了銀白色的碎屑落在唐韻雙腿間的褲子上。


    唐韻雙手解除禁錮後,她顧不得解開自己身上的繩子,直接將錢多多另一隻手往麵前一拉,翻來覆去看了一遍,關切的問道:“你這手真沒事嗎?要不我們還是趕緊迴家讓李桔梗給你包紮一下。”


    經唐韻這麽一說,周熊赫然發現錢多多左手手掌心紮著一把長十五公分的匕首。


    因為錢多多手指蜷縮著,周熊乍一看,還以為錢多多手裏拿著一把匕首。


    可當他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匕首已經將錢多多的手掌心紮透穿了,鮮紅的血珠還不停的順著手腕往胳膊肘裏滑。


    周熊心裏暗罵自己一聲“蠢蛋”,立即對著司機喊道:“快把車調頭,送錢老板迴去包紮傷口!”


    “沒事沒事,一點兒小傷而已。”錢多多不以為然的笑道:“周熊你還是先去搜查吧,雖然極有可能搜查不到什麽結果,但總比這樣讓他輕輕鬆鬆溜掉要好。”


    周熊聽到錢多多的話,頓時為難起來。


    “你快去忙你的,我和他迴去包紮。”唐韻這時開口說道:“這把匕首其實是朝我腦袋上紮過來的,所以對方是有殺人的準備的,你們的人要是碰上他,也別手下留情,他要是反抗,就采取非常手段。”


    周熊從唐韻嘴裏聽到非常手段四個字,眼珠立即瞪得溜圓,驚駭不已的盯著唐韻看個不停。


    他一直以為唐韻是太過熱心才自願當人質的。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唐韻對綁架這種事,顯然是駕輕就熟,應對自如啊!


    “盯著我幹嘛,聽不懂我的意思?”唐韻眉毛一挑。


    周熊頓時覺得自己被小瞧了,趕緊身板挺得筆直,高聲應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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