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徒弟加上一個師父完全沒將拜師禮這個排場當迴事。


    但等四個人完成拜師禮之後,所有來賓都沒從震驚中迴過魂來。


    張天放和張寒同拜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農民當師父已經足夠讓他們震驚的。


    可現在謝廣庭的小兒子謝福祿也和張天放張寒是同門,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而且謝廣庭的小兒子謝福祿不是一直是醫院的常客,怎麽今天生龍活虎的站在他們麵前?


    這是不是假的謝福祿?


    在場的客人雖然有同謝廣庭交好的,但對謝福祿卻並不常見,所以才會有此疑問。


    可剛才拜師禮的時候,謝福祿已經自我介紹過,他就是謝廣庭之子謝福祿。


    依照謝廣庭對小兒子的疼愛,絕對不會讓別人冒充謝福祿的。


    那也就是說,眼前那個神采奕奕的少年,確實是傳聞裏疾病纏身,臥床不起的謝家小公子!


    後知後覺的客人頓時炸了窩。


    不知道是哪個帶頭,急忙朝著高台衝過去。


    拜師禮禮畢之後就是接受來賓的祝福,說些吉利討好的話。


    可剛才張天放和張寒拜完師,前來恭賀的隻有同張天放交好的十來位商場上的夥伴,剩下的則自以為身份高貴,不想同錢多多打交道,於是就沒有上前恭賀。


    可現在,那些沒有上前恭賀的人都後悔了。


    其實就算沒有謝福祿出現,他們聽到張天放表態,也知道錢多多這個師父不是個擺設。


    如今謝廣庭當眾帶著謝福祿拜師,雖然禮節上有些簡樸,但誠意卻做得很足。


    而且連謝廣庭都和錢多多稱兄道弟,連謝廣庭都對錢多多恭敬有加,這證明錢多多一定有出人意料的其他能力,這個錢多多絕對不是個普通的農民。


    能夠讓謝大老板都恭敬有加,讓張天放拿整個張家來維護的農民,絕對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


    他們也不求錢多多能夠和他們深交,隻求自己別被拉近結交的黑名單。


    在商場上混出頭的,哪個不是人精。


    所以一個動,剩下的也跟著動了。


    但大家目標相同,所以哪怕人很多,但也沒有出現擁擠的情況。


    隻不過在排位的時候,不少人暗中發起了數次交易,就為了爭取一個靠前的位置。


    觀禮祝賀也有講究。


    先到的自然能給主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而後來的,如果過了拜師禮的吉時,就不能逐一說賀詞,隻能剩下的一起恭賀一聲。


    錢多多本來就不擅長應付這群成精的老板們,尤其是清楚的知道他們不是看在自己的麵子上來恭賀他收了三個好徒弟,而是看在三個好徒弟的麵子上來恭賀他這個師父,所以對著眾人的恭維態度很敷衍。


    要是換在謝福祿出現之前,錢多多敷衍的態度會被當作眼高於頂目空無人。


    但謝福祿和張天放一左一右站在錢多多身後,謝廣庭則站在錢多多身側,以同輩兄弟的姿態與錢多多一起向大家還禮,這些錦上添花的客人們自然不會挑剔錢多多的失禮之處。


    錢多多隨口應付著前來道賀的客人。


    等到禮儀小姐提醒一聲“吉時已過”時,那些沒排上號恭賀的客人們隻能無奈的齊聲朝著錢多多喊了聲“恭喜”之後,各迴各座,各吃各菜。


    打發走恭賀的客人,錢多多就坐到挨著台子最近的那一桌。


    那一桌是特意給師徒幾人以及主持這個拜師禮的張大爺等人預留的。


    錢致富、周福來、常笑笑以及吳染等人早就坐在了座位上,等到謝廣庭和張勤走過來,四人趕緊站起身來請大家落座。


    謝廣庭看了眼三人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到周福來身上。


    錢多多將張勤按在坐北朝南的首座之後,就對著謝廣庭介紹道:“這位是周福來周大哥。”


    “原來是魯省周爺,幸會幸會。”謝廣庭朝著周福來拱拱手。


    周福來不卑不亢的迴禮問候道:“早聽聞謝大老板的大名,沒想到今天有幸能夠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這也算是我的榮幸。”


    周福來這話可不是客套話。


    他雖然是魯省數得上的富豪,但在謝廣庭麵前根本就不夠看的。


    要是論資排輩,他確實沒有和謝廣庭坐在一張桌子吃飯的能耐。


    謝廣庭謙遜的笑道:“能和周爺坐在一起也是我的榮幸,我聽聞我錢兄弟這鄉村改建的項目是由周爺一手出力做成的,還沒來得及感謝周爺。”


    周福來聽到這話,不由得皺起眉頭,不解的問道:“感謝我做什麽?”


    “要不是周爺給了我兄弟支持,我兄弟也不會認識張大少等人,更不會去帝都,我這輩子就認識不了我兄弟,所以,這個謝,周爺當得。”謝廣庭說著,就舉起酒杯敬了周福來一杯。


    周福來迷迷糊糊的仰頭喝幹。


    就見謝廣庭同樣朝著常笑笑比了比酒杯。


    常笑笑知道謝廣庭這意思其實是愛屋及烏,忍著笑意舉起手裏的果汁,對著謝廣庭俏皮地眨巴下眼睛,“謝叔叔,我身體不好,沒法喝酒,所以隻能拿果汁代替一下。”


    “沒事沒事,”謝廣庭自然是打聽過常笑笑的情況,知道她說得是實情,自然不會勉強。


    “我今天路上堵車,所以錯過了張家兩位後生的拜師禮,我給三位賠罪,自罰一杯。”說著,謝廣庭又朝張勤敬了杯酒。


    張勤以茶代替之後,正想開口說什麽,誰知謝廣庭喝得興起,這自罰一杯,竟然是對張家三個人每人自罰一杯。


    這一圈人喝下來,哪怕今天的酒杯很精致容量小,但也足有一斤多。


    錢多多看著謝廣庭再站起來的時候,身體有些晃悠,就朝著謝福祿使了個眼色,低聲道:“看著你爸一點兒。”


    “沒事,”謝福祿卻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我爸是千杯不醉,他今天高興,師父你就讓他喝吧。”


    謝廣庭正拉著錢老爺子念叨,嘴裏不停的說道:“謝謝老爺子生了個多多兄弟這個好孫子啊!要不是他,我兒子可就玩完了!”


    錢致富對謝福祿這一茬並不太了解,聽到謝廣庭的隻字片語,結合起來就知道謝福祿能拜錢多多為師,同張天放張寒情況相似。


    有了這個認知,錢致富對於謝廣庭謝大老板敬的酒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謝廣庭最後對著錢多多舉起酒杯,朗聲笑道:“我今天很高興!弟弟,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其實我覺得我兒子不該拜你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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