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在兩天內將手頭上的工作處理好,又安排好拜師禮當天的工作之後,在拜師禮來臨的前一天早上開始,就站到村西頭的牌坊下迎客。


    張天放和張寒已經提前一天到達了桃花村,拜師禮所需要的一切事物打點好之後,就隨著錢多多一起在村西頭的牌坊下麵等著。


    牌坊上的石板上掛著張勤題描的“桃花村”三個字。


    “桃花村”下麵,站著三個身體筆直,模樣看上去很養眼的青年。


    大姑娘小媳婦從牌坊旁經過,總會偷偷瞄上幾眼。


    認識錢多多的,有些大膽的會朝錢多多拋個媚眼。


    但大多數的大姑娘小媳婦看得最多的還是張天放。


    “五十八!”張天放哭笑不得的報了個數。


    “二十七!”錢多多爽朗地報了個數。


    “九!”張寒高聲一喝,將偷瞄他的小姑娘嚇得趕緊拔腿往她媽媽方向跑。


    張寒臉一黑,悶聲悶氣道:“現在是八。”


    “哈哈!誰叫你嗓門那麽大,嚇壞了小姑娘,要不然你離破十位數也隻差一個人了。”錢多多總結道:“站了將近一個小時,看來還是方方魅力更大。”


    “師父,你要是讓三師弟站在這裏,我估計他的贏麵比我更大。”張天放十分中肯的說道:“這些趕集的大姑娘裏麵,我看年紀在二十以下的最多,那些半大不小的姑娘也不少,他們既然喜歡臉白的,三師弟長得比我還白還帥氣些。”


    張天放這不是故意拉謝福祿下水,而是說的真的。


    謝福祿來到桃花村後,盡管神龍見首不見尾,但他的美名還是傳播了出去。


    無他,因為謝福祿長得太好了。


    盡管在男人眼裏看來,他那相貌有些娘有些弱。


    但在現在不少年輕的女孩子看來,那就是個妥妥的小鮮肉。


    “福祿現在不能出門,要不然我還真想把他帶出來。”錢多多惡趣味的想著:別的不說,站在桃花村村口當個活字招牌,招惹些桃花進村的能力,謝福祿還是有的。


    隻不過謝福祿這幾天練功太猛,不小心閃到腰,現在還躺在床上養傷,所以想來也來不了。


    師徒三人總結完誰魅力更大之後,就縮到樹底下陰影裏支起張桌子,一邊喝茶一邊打鬥地主。


    明天才是拜師禮的正經日子,雖然明天定的正時辰是差一刻不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但不少客人看在張家的麵子上,都會提前一天到來。


    為了顯示出對客人們的尊重,錢多多才會在吃了早飯之後就帶著兩徒弟過來等候客人。


    可實際上卻是來得太早。


    如今等了一個小時沒接到一個需要接車的電話,三人就湊在一起打鬥地主。


    鬥地主是錢多多的強項。


    在大學宿舍裏,大家夥閑著沒事就玩鬥地主。


    當然,不賭錢,就賭做事。


    誰輸誰拖地,輸家幫贏家洗衣洗襪是常有的事。


    現在跟兩個徒弟打鬥地主,錢多多仗著自己技高人膽大,就提出誰輸誰在馬路牙子旁做一百個俯臥撐的賭注。


    師父提的要求,兩個徒弟誰敢不答應。


    “戰場如賭場,沒有父子兄弟,更不計師徒情分。你們今天可千萬別放水,不然輸慘了可別找我哭。”錢多多說完規矩,就開始發牌。


    雖然客人沒來,但三人也不敢玩太長時間,就以半個小時為限,畫正字計輸贏。


    結果毫無懸念。


    錢多多憑著多年鬥地主的經驗穩坐贏家之位,張天放狐狸一樣狡猾,自然不逞多讓,緊追錢多多,幾乎平起平坐。


    隻有張寒,一個四個字連一對王都要拆單出,放水太過明顯的家夥被打發去做俯臥撐。


    “就憑你四個字二加一對王還劃單出的那一手,你這懲罰就得加倍。”錢多多教訓道:“讓你好好打你既然敢放水,老老實實認罰!”


    張寒低頭不吭一聲,躺下上衣外套臉往下一倒,雙手撐地,就開始做俯臥撐。


    隻不過邊撐張寒心裏邊吐槽著:我要不放水,現在做俯臥撐的就是師父你啊!


    錢多多也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才故意加重處罰。


    他倒不是生氣張寒怕他輸不起,他是覺得他看錯了張寒。


    原本他覺著張寒是個傻大個兒,腦子沒那麽機靈。


    可張家的人哪一個傻的。


    這張寒明顯就是大智若愚,仗著憨厚老實的外貌故意讓人放鬆警惕的那一類人。


    他居然看走眼差點陰溝裏翻了船!


    冷眼瞧著張寒在太陽底下汗流浹背的做運動,錢多多拍著張天放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弟不老實啊!早知道他那麽聰明,我就不收他為徒了。”


    看著錢多多神情不似做假,張天放心頭突突直跳,勉強笑道:“師父你別多心,阿寒他就這性格,而且他也算不上多聰明,他腦子不錯,但遇到事情處理事情的能力太差。”


    這一點錢多多是深有體會。


    比如上次在謝公商廈的事,張寒就充分體現了他的有勇無謀。


    想到上次謝公商廈的事,錢多多正要問張天放一件事,突然聽到張天放對著張寒喊了聲,“阿寒快起來!來人了!”


    張寒趕緊麻利的站起來,看得過路的小媳婦驚叫一聲,然後盯著被背心勒得肌肉崩起的張寒一眼不眨。


    張寒黑臉略微一紅,趕緊走到張天放旁邊,朝前探頭望去,“誰來了?”


    “我怎麽知道?”張天放實實在在的答道:“請了上百位客人,我哪兒知道是誰來了?”


    不用三人猜測,一輛計程車飛奔而至,在三人十步外來了個急刹。


    坐計程車來的客人?


    張寒和張天放對視一眼,紛紛想到一個人。


    張寒作勢就要往前衝,被張天放一手拉了迴來,朝著錢多多一昂頭,“師父還在呢。”


    “噢!”張寒應了聲,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錢多多沒看懂這哥倆兒在搞什麽小動作,不過他也來不急多想,因為計程車上的客人已經下車了。


    “原來不是客人,”錢多多看清來人,好奇的問道:“你不是說你下車之後打電話讓我派人去接你嗎,怎麽自己打車過來了?”


    錢多多說著,就走到車旁邊把搶著把車費結了。


    來人也沒堅持自己出車費,等到送走計程車,這才指著自己手機上的電子地圖說道:“我五天前給你打的電話,導航上還找不到桃花村的準確地址,誰知道今天在火車上閑著無聊試了試,導航竟然找到了!”


    “我看看!”錢多多趕緊湊上去刷了刷,發現果然能找到,有些驚訝。


    因為二十四村有些道路還沒修好,所以手機地圖這一塊常笑笑還沒弄。


    可手機地圖上確實有桃花村的準確地址。


    這可真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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