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錢多多緊張的問。


    常笑笑麵露擔憂的看著謝廣庭。


    要說剛才謝廣庭的感激有些裝模作樣博好感,那看到兩個人是真的很緊張他的小兒子,此時就是真的感激這兩位。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謝廣庭沒忘記他著急趕過來的正事,對著錢多多歉然道:“等我處理完這裏的事,再邀錢先生去喝杯茶。”


    “好,”錢多多爽朗的應下。


    謝廣庭朝著錢多多拱拱手,走到張天放麵前,對著張天放笑著問道:“張大少,你們打也打了,罵了罵了,這件事看在我的麵子上,就此握手言和怎麽樣?”


    張天放衝著謝廣庭溫和笑道:“謝二叔,這件事我不是受害者,你要問問我師父的妹子吳染同學才行。”


    謝廣庭朝著錢多多望去,求教道:“這位吳染同學是……”


    “是我,”吳染挺身而出,對著謝廣庭目不斜視的說道:“張寒是為了替我出一口氣才和斯諾先生動起手來的,既然謝老板要當和事佬,我們作為客人,作為晚輩,當然要給您這個麵子。可要和這位斯諾先生握手言和,恕我做不到!”


    吳染說著,就朝張寒看去。


    張寒滿意地點點頭。


    他都把斯諾打了,再握手言和,那不等於是示弱?


    要是他,看在謝二叔的麵子上,握手言和也沒什麽。


    可受害者是吳染!


    雖然謝廣庭的臉麵很重要,但吳染的臉麵也很重要!


    當謝廣庭從張天放嘴裏聽到受害者是錢多多的妹子時,就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此時見吳染態度強硬的不想小事化小,隻得朝著斯諾訕訕笑道:“斯諾先生,你看這事……既然是你有錯在前,這女孩子臉皮薄……你看,要不你先表個態?”


    斯諾自從謝廣庭一出來,就知道這件事就隻能從輕處置不了了之。


    可謝廣庭讓他當眾表態,斯諾臉色微黑。


    謝廣庭這和事佬當得也忒偏心了!


    斯諾氣得直喘粗氣,卻還是硬著頭皮對吳染說道:“吳染小姐你放心,我說話算話,既然說了這件事不會事後打擊報複,就一定不會。今天當著謝老板,就請他幫我做個見證!”


    謝廣庭讚賞地看了眼斯諾,衝著吳染笑著說道:“小姑娘,你聽到斯諾先生的話了?要是以後你有什麽三長兩短的,我直接找他就行。”


    斯諾聽到謝廣庭的話,差點氣得破功。


    謝廣庭卻懶得理會斯諾現在是什麽心情,三言兩語把這件事蓋棺定論之後,就邀請一行人前去商廈對麵的餐廳坐上一坐。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時間一起去喝杯茶?”謝廣庭著重將目光投向錢多多,誠心誠意的邀請道:“對麵餐廳也是我名下的產業,喝完茶之後要是可以的話,大家一起共進晚餐?”


    錢多多還沒開口,斯諾就朗聲笑道:“既然是謝老板的邀請,我當然要去。”


    斯諾正發愁沒機會和帝都這些真正的大鱷們找機會找時間刷存在感,聯係感情。


    現在張天放和謝廣庭這兩個需要他拉攏的對象都在場,他當然不會錯失這個機會。


    董婷看著斯諾沾沾自喜的模樣,心裏第一次對這個男人湧出一種鄙夷感。


    任誰也看出來,謝廣庭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和錢多多談謝家小公子的事,斯諾湊上去算怎麽迴事?


    而偏偏能看出這一切的斯諾卻裝聾作啞,目的就是拉攏謝廣庭,所以才厚著臉皮湊上去。


    董婷看著麵色淡然的錢多多,再對比十分向往喝這杯茶的斯諾,一對比,高下立見。


    她心裏直冒酸水,卻強迫自己貼得斯諾更緊密一些,隻有這樣,她才不會覺得後悔。


    謝廣庭幽幽地看了眼斯諾,似笑非笑道:“那我就讓人先預訂兩張桌子。”


    為什麽要特意提出預訂兩張桌子,意思也很明顯。


    錢多多一夥人,斯諾和他的女伴兩人單獨一張。


    而至於謝廣庭會去哪一張桌子上坐,這就是他主人家的權利了。


    錢多多見謝廣庭還有閑心陪斯諾耍花槍,判斷出火車上那個小青年應該沒有性命安危,心下稍安。


    “那我就謝過謝二爺的邀請了,”錢多多朝著謝廣庭拱拱手。


    謝廣庭受寵若驚道:“謝二爺這稱唿可當不起,要是錢先生不介意的話,可以喊我聲謝二叔。”


    錢多多嘴角抽了抽。


    張大少喊謝廣庭謝二叔,他也喊謝廣庭謝二叔?


    這輩分略亂啊!


    謝廣庭激動的攀完交情,忽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頓時拍著腦袋瓜子賠笑道:“瞧我這腦子,錢先生還是喊我聲謝二哥吧。”


    錢多多覺得這聲謝二哥也太過親切了。


    可比起謝二叔,這聲謝二哥更貼切現實。


    “謝二哥,”錢多多再次朝著謝廣庭拱拱手,臉上笑容加深,認真的說道:“既然我喊你一聲謝二哥,你也別錢先生錢先生的叫我,就叫我一聲小弟就行。”


    其實錢多多年紀比張天放和張寒還小。


    可錢多多是倆人的師父,這人小輩大,和長一輩的長輩稱兄道弟,也沒誰會覺得是他失禮。


    謝廣庭巴不得和錢多多稱兄道弟,麵對錢多多釋放的友好信號,謝廣庭當即接收,主動走到錢多多麵前,笑嗬嗬的拍著錢多多的肩膀,自來熟的問道:“錢小弟今年貴庚啊?我隻是聽說有你這麽一個人,還是頭一次和你見麵,看到你這麽年輕有為,我還真嚇了一大跳。”


    “哈哈,”錢多多輕聲笑道:“謝二哥你別給我戴高帽子,雖然我早前不是你們這個圈子的人,但也知道你們在我這個年紀都是獨當一麵的大鱷,都是商界響當當的大人物。”


    “哈哈!”謝廣庭放聲大笑,與錢多多一邊勾肩搭背往貴賓電梯間走,一邊笑嗬嗬的說道:“錢小弟這話說得其實也不假,隻不過我們或多或少都靠了祖業才發達起來的,不像錢小弟,白手起家,短短月餘就身價過億啊!”


    “謝二哥你不是說你不知道我的事嗎?”錢多多笑嘻嘻的問。


    謝廣庭腳步一頓,隨即慚愧笑道:“哈哈,我這是一時激動說漏嘴了。好吧,其實自從今天我去醫院探望小兒,聽到你的消息,就去打聽了一下錢小弟這個人。正想去天放那裏找個門路拜訪下你,沒想到你就過來了,咱哥倆兒緣分不淺啊!”


    錢多多真心服了。


    不愧是謝公時代商廈的大老板。


    這嘴皮子可真溜!


    死的都能讓他說成活的吧?


    錢多多頓時覺得自己的能耐在謝廣庭麵前還不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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