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警長路過陸華身邊嗤笑一聲,瞥了眼麵色鐵青的陸華,叮囑道:“你們可別亂抬亂碰,還是喊救護車過來,免得陸老板身體出了問題讓你們負責。”


    周警長的話瞬間提醒了這些手下們。


    他們爭先恐後的撥打急救電話。


    陸華就被扔在後車廂的座位上直挺挺的躺在那裏。


    要不是胸口還有起伏,會讓人以為他已經挺屍了。


    周警長深深看了眼陸華,還是讓手底下學過急救的警員去看看陸華的情況。


    雖然他和陸華互相看不順眼,但也不能因為一些個人見解不同就見死不救。


    周警長打發警員去看陸華的情況,自己則帶著五個手下往院子裏走。


    當看到圍在窗戶口的一堆村民時,周警長就朝著手下使了個眼色。


    有三人馬上開始布置警戒線並疏散群眾。


    村民們看到警察過來,想湊熱鬧卻又不敢,隻得退出大門外,探頭探腦的向裏麵張望。


    警車的動靜一響,又驚動了許多村民。


    不到兩分鍾的功夫,大門口就圍了滿滿的一圈人。


    甚至牆頭上也蹲著不少半大的小夥子。


    今年周日,村裏的學生娃娃都閑在家裏。


    沒去尚莊村趕集湊熱鬧的正閑著無聊,聽到警車過來,就都趕過來湊份熱鬧。


    周警長讓手下圍了警戒線,卻也不能讓所有人都散開。


    因為在鄉下辦案除非一些重大案件,不然保密工作都像這種情況似的,根本沒法按照正常程序進行。


    而且警察到來之前已經聚集了許多圍觀群眾,看陸華的模樣一定是知道了實情才會被氣得吐血。


    既然如此,除了保護現場不被破壞之外,他也不能阻止小道消息往外流傳。


    周警長從堂屋進門走進東屋,看著秦平跪在陸章跟前失聲痛哭,再看在角落裏的許三姐,對著剩下的兩個手下說道:“你們把屍體抬出去,死者為大,讓堵在門口的鄉親們讓讓路,可千萬別犯了忌諱。”


    “是!警長!”


    兩個警員應著,就將準備好的單架平鋪到地上,小心翼翼的將屍體裝袋。


    錢多多看著陸章的屍體抬出去時鬆了口氣。


    他還真怪秦平見到警察來再受刺激大鬧一場。


    如今看來,秦平這瘋病現在好了不少,至少能夠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


    盡管秦平瘋病好了不少,但情緒依舊很激動。


    尤其是被帶上手銬後,一直掙紮著要往許三姐縮著的角落裏衝,周警長無奈之下,隻得連許三姐也帶上,讓兩人前後腳上了裝屍體的麵包車。


    許三姐很抵觸和秦平在一起,估計剛才秦平殺陸章殺紅眼時嚇壞了她。


    可惜她不走秦平也不走。


    勉強上了車,許三姐就對著周警長哭訴道:“周警長,俺不想和他在一起。”


    話音剛落,秦平就惡狠狠地瞪了眼許三姐,忽然又滿目溫柔的說道:“三妹,你別怕,誰也不敢欺負你,俺會保護好你的。”


    許三姐聽出秦平這是瘋病又犯了,想到今天的事,陸章死了,秦平瘋了,她偷人的事不出意外,今天就能傳遍整個百花鎮,一時間悲從心來,又悔又愧,失聲痛哭。


    她一哭秦平就跟著哭,哭得一車人頭都大了。


    等哭到鎮警所之後,周警長就讓人將兩人關到了同一間拘留室裏。


    並不是周警長小心眼的打擊報複,而是最近鎮上雞飛狗跳不太平靜,隻剩下一間拘留室能用。


    想起那些小打小鬧關進來的人們,周警長突然鬆了口氣。


    出了陸章這件事,陸華以後做事就得夾著尾巴低調做人,鎮上終於能太平一些日子了,他也終於能緩口氣了。


    周警長剛鬆了一口氣,手下慌裏慌張的跑進來。


    “警長!李鎮長聽說了陸章的事,讓你過去談事情。”


    周警長神色一振。


    談事情?


    李鎮長難道是想替陸家壓下這件醜聞?


    周警長譏笑道:“陸華把話都傳出去了,他想壓也壓不下來。”


    說著,周警長神清氣爽的朝外走去。


    當錢多多從張二嬸那裏得知陸章被殺一事的進展情況時,已經是中午了。


    他正帶著威蘭看完八個村子的牆體和村子具體布局。


    鎮上對這件事沒做出處理,鎮警局向上匯報之後,上麵通過溝通秦平之後高調的對外宣布了這次事件的來龍去脈。


    雖然陸章和許三姐的名字都被以陸某、許某替代,但兇犯秦平的名字並沒有遮掩。


    而且就算遮掩,百花鎮以及周圍的村鎮都聽說了這件事,自然知道涉案的三人具體是哪一個人。


    而因為這個案件影響惡劣,早上才給陸家頒發了模範家庭的李鎮長親自跑到陸家酒樓將獎勵和錦旗收了迴去。


    等到下午時,鎮警所就發出通告。


    因為這次情殺事件影響惡劣,提醒大家遇事要冷靜,不能以暴製暴,害人害己,導致不止一個家庭因這樣的事件破裂,分崩離析。


    這件事鐵板釘釘,所有原本還擔心是道聽途說不敢八卦談論的鎮街居民們頓時炸開了鍋。


    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這陸章竟然連親表兄弟的媳婦都不放過,這種做法實在令人氣憤難當。


    而秦平察覺到陸章的行為之後,據證供上說還曾暗中提醒陸章隻要他收手,就可以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可陸章不僅無視秦平的規勸,反而變本加厲的欺壓秦平,這足以證明陸章有多囂張,有多麽的目中無人。


    大家也就都理解了難怪平時老實巴交的秦平會突然拿柴刀將陸章砍死。


    大家八卦著陸章和許三姐與秦平三人之間的種種故事,等說完三人之間的事,不知道是從誰嘴裏說出“陸華重用陸章,是不是兩人脾氣相投”的話。


    一下子,整個鎮街上非陸家人的商戶們都膽顫心驚起來。


    陸家既囂張又霸道,而且連親表兄弟都不放過,那麽他們同陸華合作,不就等於是與虎謀皮?


    現在鎮街已經隱隱有陸華說了算的趨勢,再這麽發展下去,整個鎮街的商戶不都得歸陸華管?


    不行!


    他們不能把所有的一切都賭在陸華身上!


    心思靈活的,已經托關係去找錢多多想要在尚莊市場租塊攤位。


    可惜的是,他們的動作晚了一步。


    尚莊市場的攤位已經全部租了出去,他們要想再租,隻能租那些商販們合夥蓋的房子。


    可就算是這樣,那些商販們也不敢輕易將攤位租給鎮街上這些商戶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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