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摟著李桔梗迴屋睡大覺。


    錢宅門外桃園角落裏,一直盯梢的張俊河直到所有人消失在錢宅大門口,這才敢慢吞吞的挪動兩步。


    剛要離開,探照燈閃過,嚇得他急忙縮迴腦袋。


    直到巡邏的人離開,張俊河才拍著驚魂未定的心髒喘著粗氣。


    害怕巡邏的人再迴來,他也顧不得蹲麻的雙腿恢複知覺,就越過玉米杆垛,一瘸一拐的往自家方向走。


    今晚巡邏的就是他爹。


    他娘今晚也在花茶棚裏倒夜班,說是因為張靈兒說了,要趁著摘完花之後馬上剪枝。


    家裏隻有睡成死豬一樣的大肚婆。


    迴到家裏,換了一身幹淨體麵的衣服,他騎著摩托直奔鎮上陸家酒樓。


    自從他在陸家酒樓辭職以後,時隔多日,還是第一次踏進陸家酒樓。


    幾天不見,陸家酒樓似乎又在裝修。


    許多工人大晚上不睡覺,還在加班加點的噴漆上色,雕梁畫柱。


    張俊河看著栩栩如生的祥雲,從一個眼生的工人手底下刻畫出來,忍不住感歎道:“娘唉!這雲彩跟天上飄著的似的,這工人手藝可真不錯,要是擱村裏的建築隊,一個月得拿幾大千。”


    聽到他的話,雕刻祥雲的工人瞧了張俊河一眼,眼中露出輕蔑之色。


    果然是窮鄉僻壤裏的無知貧民!


    還一個月得拿幾大千……


    他這手藝,一天就得上千!


    張俊河邊走邊感歎,這一隊的工人都當是土包子進城,誰也沒理會他。


    張俊河見說幹了嘴皮子也沒人鳥他,從中套不出什麽有用的情報,輕哼一聲,跟著接待員就登上樓梯,來到二樓包間。


    陸華和張俊河碰麵,從來都是在陸家酒樓的包間裏。


    張俊河最喜歡在這種地方和陸華見麵。


    因為見麵的地方太隱蔽,他不習慣,總有種壓迫感。


    或者說,生怕哪天被陸華封口。


    所以每次提出見麵,他都會主動約在二樓包間裏。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接待員帶著張俊河來到最角落靠窗臨街的包間裏,做了個比的手勢之後,就無聲的退下。


    張俊河不得不再次感歎陸華手下人才濟濟,連個接待員都這麽有水準。


    整理完衣服,張俊河也沒敲門,就直接推門而入。


    推開門,就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


    隻見包間的沙發上坐著一男兩女。


    長相不錯有小白臉潛質的男人,左右一手捏著一個女人的奶子,一臉淫蕩的笑著。


    而依偎在男人懷裏的兩個美女同樣也在笑,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張俊河認得這兩個美女,是陸家酒樓的坐台公主,專門陪酒的,一晚上小費得給上千。


    他在陸家酒樓打工時,還曾經跟在兩個美女屁股後麵聞香氣。


    但要讓兩個美女作陪,他有這個膽也沒這個錢。


    張俊河咽了咽口水,輕輕帶上門,躡手躡腳的朝著坐在男人對麵沙發上,正在看服的陸華走去。


    張俊河一靠近,陸華就放下手裏的報紙,比著旁邊的單個沙發。


    “俊河來了,快坐。”


    “……好,”張俊河應了聲,忐忑不安的坐到沙發上,半個屁股挨著沙發,似乎隨時想要起來。


    陸華悄悄瞄了眼不安的張俊河,心裏冷哼一聲:這張俊河好大的臉麵,他一定是以為我故意擺出這個陣仗接待他。


    張俊河確實是這樣想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其實陸華是在這個包間裏接待於子豪。


    兩個人喝著喝著,於子豪就和兩位公主玩起了遊戲。


    正好這個時候張俊河打電話說要過來,幹脆就陪客接待兩不誤。


    尤其是張俊河帶來的是錢多多的消息,陸華在見識到外麵裝修的那些巧奪天工的技巧之後,覺得也是時候應該由他向於子豪展現自己的能力,不能時時處在被打挨打的地位。


    於子豪早就察覺到包間裏進來一個不相幹的人。


    尤其是這個人土裏土氣上不得台麵的模樣,就讓於子豪更加好奇。


    陸華可不是個能夠心平氣和與底層小人物打交道的人,進來的這個民工是誰?


    於子豪暗自猜度著,手上不自覺的一用力,耳邊就傳來一聲痛唿。


    於子豪朝著發出聲音的女人看去。


    女人被於子豪嫌棄的眼神驚得花容失色,正要說什麽來彌補剛才的過錯,就聽這位金主冷漠的說道:“滾出去!”


    女人一愣。


    於子豪不耐煩的再次喝道:“滾出去!”


    陸華正在和張俊河玩心理戰術,免得這個桃花村的農民經常借機打秋風。


    見於子豪這邊動了火氣,急忙對著被訓的女人使眼色,賠笑道:“我這裏的小妹不懂事,於公子多擔待擔待。”


    “陸老板,”於子豪不滿的說道:“擔待擔待?客人可是上帝,有主宰你商業生命的權力,你讓我擔待擔待?”


    陸華一聽這話,就知道於子豪是真的動怒了,急忙朝著女人又使了個眼色。


    見女人麵帶不忿之色,心裏暗罵一聲蠢貨,眼中也迸發出殺意。


    女人見此驚慌失措,一骨碌就滑到地上,雙膝蓋地,雙手抱著於子豪的大腿根,“於少,剛才是我不對,於少,你別生我的氣好嗎?”


    女人聲線不錯,不似冀北當地人一樣低沉嘶啞,反倒有種南方女人的溫柔似水。


    尤其是那淚汪汪小鳥依人的動容姿色,讓於子豪突然冒起的怒火又陡然熄滅。


    “行,我不生你的氣。”於子豪彎下腰,臉對著女人欣喜的臉,壓低聲音說道:“既然你喜歡跪著,今晚就一直跪著伺候我吧。哈哈!”


    聽到於子豪張狂的笑聲,女人愣在當場,求救的目光朝著陸華看去。


    陪酒的跟陪睡的可是兩個概念!


    於子豪是個金主,陪一晚上,她也沒什麽損失。


    可是按照於子豪的要求陪,她以後還有什麽臉麵呆在陸家酒樓?


    陸華對女人的求助目光視若無睹,反倒勸她,“於公子看得上你,是你的運氣,還愣著幹嘛,還不給於公子倒酒!”


    女人緊緊咬著牙,盡管不情願,但還是按照陸華的交待繼續給於子豪倒酒。


    張俊河聽著於子豪對女人提出的要求,再一想象那畫麵,就覺得心癢難耐,雙腿不自覺的抖動著。


    於子豪瞥了一眼在旁邊搭帳篷的張俊河,譏笑道:“陸老板,你這位客人是哪路神仙?這陸家酒樓什麽時候成了街頭巷尾那些小酒館,阿貓阿狗都能跑進來發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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