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

    日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父親大人?

    嘴巴被觸手捂住,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的花火聽到這裏是既驚喜又擔憂。

    目光落在了一旁鎮定自若的人影身上,花火卻隻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根本傳不到門外那裏。

    “白眼!”

    等了很久,日足還是沒有聽到花火的迴應,便警惕的打開了白眼。

    “哼,察覺了嗎?”

    同樣開啟著白眼的寧次,自然察覺了日足的舉動。

    不過對此寧次並不驚慌,因為日足抵達這裏的時,已經沒有後路了。

    想到這裏,寧次冷冷一笑。

    果然,隨後門外就傳來了日足的一聲冷喝。

    “迴天!”

    伴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木質的隔牆瞬間被撞開,也暴露出了外麵的情況。

    整座宅院的走廊已經被紅色蠕動的肉璧所籠罩,而日足的身影正在那裏高速的迴旋著,身體四周淡藍色的查克拉外泄著,絞碎了任何接近他的觸手。

    不過即便日足沒有進入到首琦大蜥蜴的胃袋中,但是他此刻身處的位置也並不樂觀,因為走廊已經處於首琦蜥蜴的食道範圍了,雖然隻是通靈出一部分,但是對付日足已經足夠了。

    黑壓壓的觸手接連不斷湧向日足,日足也隻能被迫繼續保持迴天,隻要他稍有停歇,迎接他的將是被撕碎的命運。

    “真是狼狽啊,日足大人!”

    靜坐在床邊,左手撫摸著花火的頭發,寧次冷冽的聲音傳來。

    聽到了這熟悉的聲音,日足的身體微微一震,就連維持迴天的動作也開始有了疏漏。

    瞬間雙腿便被數個觸手纏繞住了,察覺到不對,日足身形一動,再次從全身的穴道裏爆發出查克拉。

    在淡藍色的查克拉下,纏繞在腳部的觸手頓時被粉碎了。

    “居然是你!”

    保持著迴天的日足聽著耳邊那熟悉的聲音,以及白眼傳遞來的異常熟悉的查克拉反應,已經讓他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沒有想到吧,日足大人,我會出現在你的麵前。”

    冷笑著說道這裏,寧次揭開了頭頂的鬥笠。

    露出了一張充滿秀氣的臉龐,不過此刻由於寧次的雙眼的猙獰略微失了幾分顏色。

    “事到如今,你又迴來幹什麽?”

    旋轉的迴天再次絞碎了撲上來的觸手們,日足的身影驀得停了下來,借助著言語的掩護,他就就要用出那個印來!

    “哼,還想用那個印嗎,日足大人?”

    冷冽的話從耳邊傳來,不知何時寧次秀氣的臉龐已經出現他的麵前,結印的右手被狠狠抓住,由於力量之大已經讓日足的手指開始微微變形了。

    好快!

    感受著手中傳來的劇痛,日足依舊駭然寧次的速度之快。

    果然在這段時間裏,這個家夥又變強了啊!

    “真是太天真了,日足大人,你以為我會讓你使出那個印嗎,已經見識到父親大人的慘狀後,我可是無時無刻不在銘記這個結印的手勢啊!”

    說道這裏,寧次的臉龐已經開始扭曲。

    情緒失控之下,他已經捏碎了日足的右手。

    不過日足倒也硬氣,沒有發出任何慘叫的他並沒有愧於一族族長的身份,僅存的左手反而再次打出一記柔拳,但是現實是殘酷的。

    迎接他的則是整個左臂被握斷的結果,到了這個時候,日足臉上滿是冷汗,就連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現在該我發問了,日足大人,事到如今,你又能怎樣呢?”

    喪失了結印的最後機會,日足已經被寧次逼到絕境之中,看著一旁狼狽的日足,寧次冷冷一笑說道。

    就在二人交手的瞬間,走廊上首琦蜥蜴的食道已經移動過來,日足的雙腿已經陷入了鮮紅的肉璧中,隻有上半身還保持著自由的他,已經注定了結局。

    右手緊握住日足的脖子,寧次和他額頭的靠近,看在整個近在咫尺的大人物,眼神卻是充滿了複雜。

    “真是諷刺啊,曾經的我居然會被你這樣的弱者掌控著命運!”

    說道這兒,寧次便鬆開了握住脖子的右手,心底卻對自己之前居然會被這樣的弱者掌控感到一陣悲哀。

    對於寧次毫不留情的奚落,日足隻能緊閉起雙眼痛苦的裝作鴕鳥。

    對於這種結局,寧次沒有料到,日足更沒有料到。

    作為村子對於日向一族的優待,日向宗家的繼承人根本不用外出執行任務,雖然確保了宗家的安全,但是卻無形之中也讓他喪失了實力增長的機會。

    日足就是這樣一個例子,已經固步自封很久的他

    ,實力多年來不進反退,此刻的他甚至連村子裏許多後輩都比不上了。

    這樣的他,喪失籠中鳥的控製後,又怎麽會是寧次的對手呢!

    “父親大人!”

    忽然這時,不遠處傳來雛田的聲音。

    被日足迴天施展的動靜所驚醒,赤著腳的雛田已經來到事發地,看著不遠處被擠在肉璧的日足,她不免驚唿出來。

    “別過……來,雛田!”

    肉璧中的日足勉強扭過頭,看著夜色下穿著單薄貼身衣物的雛田正顫抖的站在那裏,連忙艱難的提醒著。

    “哦,原來是雛田大小姐啊!”

    通過花火房間內的燭光,勉強將走廊裏寧次的身影緩緩照出。

    “寧次哥哥……”

    雖然很勉強,但還是認出那個人的身份,此刻的雛田顯得異常不解,語氣也帶起了哭腔。

    “雛田,快點走,離開這裏!”

    掙紮了好久,終於擠出最後一份力氣的日足,看著自己的傻女兒,連忙提醒到。

    “為什麽,寧次哥哥要對父親大人做出這種事情呢?”

    涉世未深的雛田,雖然明白籠中鳥對於分家的意義,但是還稚嫩的她還是不能接受眼前的現實。

    “哼,為什麽?”

    聽到這裏,寧次冷哼一聲。

    將目光挪到雛田那單薄的身體上,寧次冷冽的聲音繼續傳來。

    “你還是幼稚的可愛啊,雛田大小姐!”

    並沒有迴答雛田的問題,寧次便將目光轉到了日足身上。

    “很奇怪吧,日足大人,往日裏一聽到動靜就會趕來的守衛們為什麽到了這時候還沒有動靜?”

    說道這裏,日足的麵色忽然變色。

    仿佛不在認識眼前的寧次一樣,臉上的表情劇烈變化著。

    “難道……”

    日足驚懼著說道。

    “看來你終於明白了啊,日足大人!”

    玩味的看著日足驚懼的樣子,寧次心裏此刻終於感受著那徹骨的痛快。

    所謂一族的陰霾就此不複存在,就連籠中鳥的陰影也會就此消失。

    “是啊,看來找到幫手了啊!”

    日足此刻的目光仿佛要生吃了寧次一樣,看著寧次那拂曉的長袍,已經從村子裏得到曉情報的他

    ,到了這個時候怎麽會不明白呢。

    據說,曾經覆滅了宇智波一族鼬也在這個組織裏。

    不過當時的日足並沒有在意,但是沒有想到,日向一族也會迎來同樣的命運。

    得到了這個殘酷的事實後,日足麵如死灰,已經喪失了最後生的希望。

    片刻後,日足忽然動了動嘴,用幾乎隻能兩人才能聽聞的語氣說道。

    “放過雛田和火花吧,她們兩個是無辜的!”

    這一刻日足卸下了族長的偽裝,用幾乎是哀求的語氣說著。

    “放過她們也不是可以,但是必須拿東西來交換,千百年來間想必一族已經積攢很多宗家的白眼了吧,我要它們!”

    寧次看著眼前乞求著自己的男人,他並沒有很快拒絕,反而提起了一個日足能滿足的交易。

    分家的白眼由於籠中鳥的束縛,在死的那麽一瞬間白眼也會封印,而宗家不會。

    雖然曆代宗家的繼承人隻有一位,但是千百年間想必也積攢了很多純正的白眼。

    和其他東西不同,純正的白眼,恐怕就是宗家的人也是不會輕易摧毀,必定會將它保存在一個地方。

    連猶豫都沒有猶豫,日足便再次張開了嘴說出了地點。

    此刻的他,已經對寧次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已經沒有興趣。

    現在的日足,唯有的願望隻有一個,那就是自己的女兒們能夠活下去,所以哪怕明知寧次說的話語是假話,眼前的男人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安心吧,我會履行那個約定的!”

    冷眼看了一眼已經求死的日足後,寧次左手如刀便輕鬆插進了日足的胸腔裏。

    “哇!”

    日足痛苦的吐出大口的血液,彌留之際的他唯一能看到的畫麵就是雛田那不可置信的表情。

    “父親大人!”

    雛田痛苦的尖叫響徹了整個宗家宅邸,而在房間裏,被觸手所包裹的火花聽到這裏,也似乎明白了什麽,眼睛莫名濕潤了。

    “父親大人!”

    輕聲的呢喃,讓一旁的蘭丸複雜的看著身旁比比他還小的花火。

    “為什麽啊,為什麽要這樣做啊,寧次哥哥!”

    雛田看著著這一幕,渾身感到無力徹底癱倒在走廊上。

    那一刻冷漠的寧次,已經在雛田印象裏變得那

    麽陌生。

    霧,在這一刻也似乎變淡了不少。

    但是雛田和花火的心,卻已經在此刻跌入了地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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