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一處洞府,此地雖然是海底深處,但氣溫卻是高的出奇,海水不斷冒著熱騰騰的氣泡,羅天還沒靠近洞府,遠遠的就聞到一股濃烈的硫磺味道。


    一般人,即便是修士,也不會將洞府選在這海底火山之上。


    莫說火山的威力不好鎮壓,即便是這味道,也叫人難以消受,也就是烈火老怪練就一生火法,才能定局此地。


    人人避之不及的火山,不僅不會影響烈火老怪的修為,反倒是成了他修煉的助力。


    不過是初見此人的洞府,羅天心中便是對於這烈火老怪的實力有了幾分算計。


    能在這絕境之中修煉的,哪裏是什麽等閑之人。


    即便是烈火老怪的實力不及混元老祖這等霸主級別的人物,卻也是僅次於他們的存在,四海之中霸主不出,烈火老怪這等修士,便是橫著走的存在。


    羅天即便是貴為東海的話事人,要請動此人幫忙,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何況羅天這次是有求於人。


    站在洞府門口,羅天的眉頭也是微微皺在一起,遲遲不肯開口說話拜會。


    想來此行必然不會容易,即便是睿智如羅天,此刻心中也沒有多少底細。


    羅天和烈火老怪,不過是一麵之緣。那還是在海會上,混元老祖還活著的時候,烈火老怪就因為弟子身死道消在那擂台之上,當場惱羞成怒。


    此人性情剛烈,可見一斑。


    “先生……”見羅天隻是站在遠處觀察著洞府,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黑白雙煞兩人也不知道羅天是犯了什麽毛病,也是黑煞心直口快,打算就羅天一聲。


    不過黑煞這才開口,就被一邊的白煞狠狠拽了一把袖子,隨即給他使了一個冷冷的眼色。


    黑煞這才想起來,羅天根本不是一般的人物。


    兩人這麽一鬧騰,羅天也是停下了自己的思緒,他對烈火老怪幾乎沒有任何了解,站在門外踟躕不前,也沒有任何改變,與其在自己一無所知的領域敏思苦想,還不如放下思緒,親自去體驗一番。


    羅天是明白人,哪怕此事關乎四海四位強者的身家性命,羅天也是知道自己急不得,越是這種危機的關口,就越是要沉得住氣,否則一旦被對方看出什麽破綻,玩起坐地起價,那吃虧的可就是羅天了。


    “我們走吧。”口中淡淡一聲歎息,羅天便是邁開步伐。


    黑白雙煞見羅天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這才是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眼見得到了洞府門口,羅天腳步一停,沒有當即拜會裏麵的烈火老怪,缺是對著一起來的黑白雙煞吩咐:“你們就駐咋此地,不要走動,我去去就迴。”


    “先生,不可啊。那烈火老怪性子古怪,東海之中,此人幾乎水沒有什麽朋友,甚至好多次和同道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先生,帶上我們吧。萬一有個變數,我們也好照應不是?”


    ……


    黑白雙煞相繼開口,苦苦勸說,但羅天還是一臉平靜的淡淡擺了擺手,這才你笑道:“當初你兩人聯手,不也沒有留下本座嗎?此事我自有分曉,你們留在外麵接應我就是。”


    羅天雖然貌似語氣和善,但兩人跟著羅天,也是漸漸知道羅天的脾氣,但凡是羅天決定的事情,就沒有任何人能讓他改變主意,除非是羅天自己發現了計劃尚有紕漏,才會斟酌要不要放棄行動。


    知道羅天的態度堅決,兩人也沒有繼續徒勞勸說,隻是對著羅天拱了拱手,這才齊齊開口道:“先生小心,萬一死有什麽不對,你就喊我們一聲。”


    眼見羅天點頭,兩人這才惴惴不安的將道路讓開。


    “烈火道友可在?”人立在洞府門口,羅天的語氣輕快不少,臉上也是如沐春風,見不到半分急迫的樣子,此刻他不見有求於人,倒是更像是平常走動朋友一般。


    話說烈火老怪,死了最有天賦的弟子,此刻正在洞府之中發脾氣,即便是東海巨大的動蕩,都沒有讓烈火老怪出了洞府。


    甫一聽到羅天的聲音,老怪的眉頭一皺,他萬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不開眼的修士來叨擾自己,不過反應過來羅天並非是他相熟的修士,烈火老怪就沒了理會羅天的心思,隻是語氣不善的迴了一聲:“老夫今日有事,不便會客,道友若沒什麽要事的話,還是請迴吧。”


    “也沒什麽要緊事,隻是聽聞道友痛失愛徒,路經此地,便想來緬懷一番。若道友不方便的話,那我便先行告辭了。”話音落下,在黑白雙煞兩人有些驚詫的目光之中,羅天竟然真是果斷轉身,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


    “他這是幹什麽,不是要找烈火老怪幫助的嗎?”


    “完了,這個時候提起老怪的傷心事,不是火上澆油嘛。”


    ……


    站在遠處,黑白雙煞也來不及插手,隻是眼見得羅天似乎是把話說進了死胡同,兩人心底一沉,也隻能睡在一邊幹著急。


    隻是兩人還沒說出來個所以然的時候,那洞府裏麵,突然就響起烈火老怪的聲音:“道友有心了,不忙的話,就進來一敘。”


    這聲音才落下,便是兩人驚詫的目光中,眼神帶著幾分疲倦,明顯不方便見外人的烈火老怪竟是親自出了洞府,打算迎接羅天。


    看清楚羅天的樣子之後,烈火老怪也是忍不住的奇怪。


    開始就覺得聲音陌生,他半晌才想起來,羅天似乎是東海新任的話事人。


    烈火老怪的愛徒就是間接的死在混元老祖的手裏,雖說此事還幹係不到羅天身上,但烈火老怪本能的還是對於這種高高在上的實權人物很是抵觸。


    看清楚羅天的身份之後,烈火老怪當即就沒有多少興致了,隻是剛才被羅天說的心裏一熱,他心中有些苦悶,想要找人傾訴,這才是一時不察給答應了下來,眼見得兩人的身份明顯話不投機,但烈火老怪也是一時騎虎難下。


    畢竟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礙於麵子和身份,他也不能在這點小事上麵食言而肥。


    哪怕是心中不悅,他也隻能和羅天虛與委蛇一番,哪怕是最後話不投機,不歡而散,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心中微微算計一番,烈火老怪也不能和羅天真的計較,不過他說話也沒了一開始的熱情,而是不鹹不淡的開口道:“道友貴為東海的話事人,怎麽就想到來緬懷老夫的弟子了?罷了,既然來了,還是裏麵請把。”


    話音落下,烈火老怪就在前麵帶路,一副不歡迎羅天的樣子。


    羅天心中暗暗一笑,隻當做沒看出來烈火老怪拒客的意思,還就真的跟著一起進了洞府。


    人還在火山洞府的走廊之中率,羅天便是口中一聲歎息:“東海苦與混元那老匹夫已久,說來此事也是怪我,當初若是早些出手,也不會枉死那麽多的同道了。”


    烈火老祖被羅天這話說的一愣,他一轉身,卻是眼見羅天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根本就沒有半分的做作。


    雖然羅天這麽說,但烈火老祖心裏也是明白,羅天根本不是混元老祖的對手不說,當初也不是羅天冒頭的時機,羅天出手的話,不但是救不了自己的弟子,反而很大的可能將自己也搭進去。


    隻是羅天一副愧疚的樣子,畢竟是盛情難卻,烈火老怪自己心疼弟子的性命,眼見羅天也是如此自責,就經不住的有幾分同病相憐的味道。


    他駐足看了羅天一眼,這才是歎息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說那些做什麽,當時的情況,也不能怪罪道友,隻是我那徒兒命不好,應該有著一份劫數吧。”


    “治下修士慘死,我這話事人難逃其咎,道友如此寬宏大量,倒是讓我心中難受的緊。不過,逝者已矣,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緬懷之外,還是要向前看才是啊。道友要是有心的話,想必再找一個好苗子也不是難事。”羅天微微歎息,隨即才是苦笑道:“水宮之亂,讓我東海的修士,幾乎是成了青黃不接的局麵,道友就當是幫幫我的忙,也該是樂觀一點才好。”


    “哪裏哪裏,此事說來,也不是羅先生的錯,倒是我這老頭子,一把年紀了,還對一些往事耿耿於懷,倒是讓先生見笑了。先生,請!”說話之間,烈火老祖隻覺得羅天為人很是不錯,之前的一點隔閡,也是在不知不覺之間,煙消雲散了。


    他主動讓著羅天進洞府,至於羅天也是裝作一副輕鬆的樣子,腳下慢慢踱步的同時,也是在欣賞烈火老怪的洞府。


    此地雖然是建立在一座活火山上麵,但裏麵的情況確實不像外麵一般惡劣。


    雖說還是一樣的高溫,但內裏卻沒有濃烈的硫磺氣息,反倒是烈火老怪不知道種的什麽奇花異草,即便是在那灼熱的岩漿之中,也是有大片的花朵綻放其中,陣陣花香,沁人心脾,哪怕是羅天初次來到此地,也不得不心中暗自讚歎一番。


    “想不到啊想不到,這火山下麵,還藏著如此冬天,道友能將一片絕地,經營成一片世外桃源,倒是讓我這鄉野匹夫眼前一亮,哈哈……”羅天一副謙虛的口氣,臉上也是一副言笑晏晏。


    烈火老怪被羅天這麽一捧,心中也是經不住有些飄飄然了。


    這老怪平時就因為脾氣不好,沒有結交什麽道友,別人不暗地裏戳他的脊梁骨,就已經很是不錯了,哪裏有人當麵這般讚歎過他,何況是烈火老怪也拿不透羅天的心思,隻因為是羅天真佩服他的本事。


    若羅天是一般人也就罷了,偏偏羅天是東海的第二號人物,幾乎是手中拿捏著東海所有的大權,被這麽一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讚歎,烈火老怪心中也是禁不住的得以,即便是臉上也多了幾分真摯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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