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對於凡人來說,不算短暫,但對於修士來說,不過就是稍微閉眼修煉的功夫。


    尤其是羅天現在假丹的修為,三天,不過是略微整理之前一戰的所得,略微恢複一下修為,就已經是在不知不覺之間過去了。


    掐指算計了一下時間,今日晚上,正是那老龜玄燁舉辦賞丹大會的日子。羅天和眾人一番商議之後,大家也都是支持羅天的決定。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這次賞丹大會,羅天也決定一個人前往。


    至於眾人,可以趁著羅天離開的時間,在這秘境之中盡力提升修為。


    而羅天本人,也要在這賞丹大會之後,稍微聯絡一下和東海修士的關係,最好做到在勢力之間遊刃有餘,隨即羅天也要著手提升自己的修為了。


    就是這三天的時間,文山閑來觀察那祭壇上麵的陣法,方才發現了一絲絲的端倪。


    按說洞悉陣法的原理,加上羅天手中的藏寶圖,就能夠打開那祭壇,到達真正的藏寶之地,但文山左右試探,始終是不得其法,最後他才是斷定,激活的陣法的方式沒有錯誤,隻是這陣法的機巧,需要至少金丹的修為才能夠催動。


    當文山把這結論說給羅天聽的時候,羅天也是一臉的苦笑。


    原本羅天是想借助這秘境之中的力量,去圖謀金丹的修為突破,但而今看來,隻有成了金丹以後,才能打開秘境的大門,羅天之前的算計自然是落空了。


    好在是而今已經是到了築基大圓滿的境界,非是中土那邊的局勢多變,軒轅法王恢複之後,他們隨時都可能去轟擊世界壁壘,所以留給羅天的時間不多,否則單是憑著慢慢積累,羅天也終有到達金丹的一天。


    隻是因為形勢所迫,羅天也是清楚,越早達到金丹的境界,就越是對於他的計劃有利。


    而今,正是爭分奪秒的時刻,也就是機緣未到,羅天才遲遲沒有突破金丹,但比之之前的計劃,也是提前了不少,雖說留給羅天的時間依舊很是窘迫,但而今比之之前的處境,卻又是明朗了很多。


    秘境之中的意外收獲,便是在這之前,羅天本人都是始料未及,現在即便是探索受到了阻力,羅天也是沒有多少怨言。


    囑咐眾人安心修煉之後,羅天便是手持著藏寶圖,退出這一方秘境。


    蜀山長老死於羅天手中,放在平時的話,以蜀山的睚眥必報,必然不能善罷甘休,但而今是非常時期,中土的形勢尚且不明朗,蜀山那邊可以說是自顧不暇,自然沒有功夫理會羅天,隻怕他們騰出手的時候,羅天也已經是突破了金丹,自是不會畏懼蜀山的勢力。


    心中略微算計一番,羅天便是把鄒長庚的死拋到了九霄雲外。


    正如羅天預料一般,在鄒長庚被斬殺的瞬間,蜀山就已然覺察到了有長老死去。


    先是門派之中,專門存放命牌的地方,屬於鄒長庚的牌位毫無預兆的崩開。


    那負責看守大殿的築基弟子,眼見得長老命牌變動,嚇得魂飛天外,他甚至來不及稟報,那蜀山之中,便是又有喪鍾敲響,鍾聲長鳴,三聲之後,方才漸漸停止。


    蜀山之中的弟子,不管是練劍的,還是相互談笑的,亦或是閉關的,都紛紛被這鍾聲所驚醒,眾人勃然色變。


    甚至在那劍閣之中閉關的邱建豪,也是一瞬間變了顏色。


    此刻,才有弟子在外高喊要事稟報。


    邱建豪皺著眉頭放人進來,一看是專門看守命牌大殿的弟子,邱建豪的心中就是沒有來由的咯噔一下,當弟子說出鄒長庚身死的消息,暴怒的邱建豪一下就把麵前的茶幾砸了個粉碎。


    這一會的延遲,便有長老先後上山,請求拜見邱建豪。


    放了那膽戰心驚的弟子出門之後,邱建豪整理了一下心情,這才讓眾人進來。


    一時之間,每個人都各有猜忌,眾人紛紛開口,大殿裏麵當即一片亂糟糟。


    “掌教師兄,怎麽迴事?”


    “掌門師弟,有喪鍾響起,該不會是那位師弟糟了劫數吧?”


    “我等都在山中閉關,也沒聽到誰出去啊,這是怎麽迴事?”


    “不會是那古寶常年無人溫養,已經壞掉了吧?”


    ……


    眾人各有看法,一時之間,全是七嘴八舌,卻是很少有人往蜀山會折損長老的方麵去想。


    邱建豪的心中一樣不是滋味,他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這才語氣沉重的開口宣布:“就在剛才,半柱香的時間之前,鄒長庚鄒長老,賓天了!”


    “什麽,怎麽會……”


    “是誰,誰敢動我們蜀山的長老,莫不是魔崽子們動手了!”


    “不管是誰,敢動我們蜀山的人,他死定了。”


    “掌教師兄,請您立刻下令,我們要除魔衛道,鏟除那些宵小,為鄒師弟報仇雪恨!”


    ……


    鄒長庚已經死了的消息傳來,眾人立刻色變,那些長老震驚之後,滿座都是吵著要給鄒長庚報仇的聲音。


    身為掌教,而今邱建豪疲於應付魔道和日國的那些宵小,又是發生這等事,原本心情就很是不好,眾人又是一片吵嚷,邱建豪心中的火氣當即就是爆了出來。


    “劉啟水,吳昌盛,怎麽迴事!你們和鄒長庚一起去的港島,怎麽他被宵小謀害,你們難道毫不知情嗎!”邱建豪怒火中燒,嚴厲的眼神,也是瞬間落在了兩個長老身上。


    那兩人原本心中就在不平,此刻被質問,都是紛紛一個哆嗦。


    鄒長庚已死,雖說他的修為,還有他的實力,在蜀山一眾長老之中墊底的,但他畢竟是蜀山的長老,出去以後,代表的就是蜀山的顏麵,有人敢於對鄒長庚下手,這就是不把蜀山放在眼裏,如此行徑,無異於在打蜀山的麵皮,而他們兩人,原本可以和鄒長庚一起迴來,卻放任鄒長庚獨自行動,這個鍋砸下來,試想兩人的心中斷然是不好受的。


    “掌教,這個……這不怪我們啊!”


    “是啊,掌教,我們當初也是按照您的吩咐,龍虎山的人一出現,我們就是暗自尾隨,隻是最後龍虎山也沒發現羅天那小畜生的蹤跡,早早的離開了。鄒師弟他懷疑羅天是去了海上,於是提出要一個人去探查,我和師弟這不是想著那小畜生修為有限,鄒師弟也不會有危險,誰會想到……”


    “夠了!”邱建豪聞言,原本就在暴怒的他,此刻便是鼻子都氣歪了。


    派人出去抓羅天,這個原本就是邱建豪的私事,和蜀山沒有多大關聯,甚至是連長老會都沒有申請,就讓三人出去了。


    要是沒什麽亂子,這種事情時有發生,這麽過去也就算了。可而今倒好,堂堂的蜀山長老被斬殺在了外麵,別說是邱建豪麵上無光,便是整個蜀山的麵皮都被砸爛了。


    “你們兩個難道不知道羅天那畜生詭計多端嗎?你還放任鄒長庚那個沒腦子的東西一個去海上,海外的勢力,你以為是中土嗎,人人都要給我們蜀山麵子,啊?”邱建豪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指著兩人的手指頭都氣的瑟瑟發抖。


    下麵的兩人明知道是說錯了話,說出了掌教的算計,但此刻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哪裏還有能收迴來的道理?


    心中悔恨,他們也隻能是暗罵鄒長庚不長腦子,害死了自己不說,還要同門給他背鍋。


    “罷了……”年紀最長的一個長老,口中淡淡的咳嗽了一聲,隨即開口:“邱師弟,你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就牽扯到門派的利益,甚至是派遣長老出去幫你抓人,而今鄒長庚身死在外麵,你有一半的責任!當然,人已經死了,再追究責任也不急於一時,關鍵是我們要找到殺害鄒師弟的兇手!”


    說話之人,明顯是身份不低,即便是邱建豪被其指責,也隻是臉色難看,卻是出乎意料的沒有出言反駁,原本邱建豪就不占理,何況是死了人之後,他就更沒有說話的權力了,指責旁的長老也沒什麽,但是對於長老會之中的人,即便是邱建豪也不敢真正得罪對方。


    “還等什麽,你們兩個,還不快去給我追查,將那兇手的腦袋給我帶迴來!”邱建豪聽著那長老說完,也是語氣憤怒的職責下麵的兩人。


    隻是沒等兩人領命離開,便又是一個劍袍老者冷笑一聲:“丟掉的臉皮,你還能撿迴來嗎?劍豪,遇事要見機行事,這麽多年了,你還是一點都不改自己的毛病。而今中土道門的局勢瞬息萬變,嗬嗬……尤其是那軒轅老魔出世,你們想過嗎,一旦昆侖他們背信棄義,選擇和老魔合作,那我蜀山就是孤家寡人,在此之前,我們還要遭受魔道和日國宵小的威脅,門派的存亡,都在這一朝一夕之間斷絕,可你們倒好,為了一點麵子的事情,還要去派人到東海滋事,你以為咱們還是當年的蜀山嗎?一旦惹怒了東海的人,讓他們和魔道聯合的話,蜀山就徹底完了!”


    “嘶……”原本正襟危坐的邱建豪聞言,直接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說話之人,是蜀山輩分最大的大長老,也是邱建豪的師叔,一身金丹後期的修為,堪稱是蜀山最強的一人,他的話,便是邱建豪都不得不聽。


    “師叔,昆侖他們敢背信棄義……”邱建豪剛要開口質疑,隻是話還沒出去一半,就被大長老蕭縱橫冷笑著打斷了。


    “末法年代,生死存亡。你我修道為的是什麽,長生久視啊?人家就算不和老魔合作,難道還為了一點義氣,就得罪軒轅法王嗎?”蕭縱橫一副怒其不爭的語氣,卻也沒有繼續對著眾人發火,他隻是對著領命的兩人開口道:“這事就這麽過去了,不要對外人提及,報仇的事情以後可以徐徐圖之。而今我們要守住祖宗的基業,保住蜀山才是頭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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