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和龍虎山的一幫人,早就是是凡俗之中的凡人一般,可以說,他們身上除了一身修為之外,和那些貪婪的凡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就像是修為分強弱,凡人之中,也分貧賤和富貴,一個詞的區別,但遠遠不是看上去那麽簡單,說是天壤之別,也無不可。貧窮與富貴之間的差距,就好像是修士之間一個一個境界之間的差距。


    羅天曾經是凡人的時候就深以為然,他並沒有覺得不公平,畢竟大道就是如此。在羅天看來,貧窮的人不可怕,富貴也並不是值得驕傲的事情,最為可怕的是那種明明過著貧窮的生活,卻隻能是自怨自艾,甚至是仇恨比之自己過好的人。


    鄒長庚無疑就是這種人,凡是永遠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隻是看到了別人得到的機緣,便是開始控製不住的眼紅。


    看到鄒長庚一副貪婪的樣子沒有半分隱藏,縱然對方是金丹修士,但羅天已經是全然不會將鄒長庚放在眼裏了。


    在羅天的見識之中,窮人會成功,富人也會成功,好人能做好一件事,壞人也未必不可以,唯獨像是鄒長庚這種愚蠢的,又是自以為是的人,他們永遠都是一事無成。


    口中恥笑一聲,鄒長庚在羅天眼中,已經是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死人了。


    但對麵站著的鄒長庚卻是不以為然,他隻是以為羅天得到的一切,都不過是僥幸罷了,他更是以為羅天的修為根本配不上他手中的機緣,唯獨落在自己手裏,這些機緣才不是明珠暗投。


    “暴殄天物的小輩,嗬嗬……你沒聽過財不外露這句話嗎?今天老夫勢必要將你斬殺,放心,等你死了以後,我會好好享用你留下來的資源,等到世界壁壘被轟開的時候,老夫就能衝天而起,登頂元嬰。”鄒長庚冷笑之間,卻是已經控製不住的開始想入非非,遙想他得到羅天的一切,衝天而起的樣子。


    羅天用著憐憫又厭惡的目光看了眼鄒長庚,對於鄒長庚的話,羅天沒有半分反駁,隻是一手緩緩托起番天印。


    剛才的戰鬥之中,羅天已經是熟悉了自己的修為,甚至是熟悉了鄒長庚的實力,甚至是鄒長庚的戰鬥方式。


    不同的是,對麵的鄒長庚對於羅天一無所知,甚至是不知道羅天還有藏著至今都沒有拿出來的底牌。


    “怎麽,小輩,你還有什麽遺言要交代的嗎?”一手緊緊握著飛劍,鄒長庚終於打算全力動手,讓羅天見識一下金丹和假丹之間的差距。


    對麵的羅天聞言,卻不過是淡淡一笑,這才開口道:“我沒什麽要說的。可笑你身為蜀山長老,連最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也罷,我今天便教你一次吧。這個世界上,好人不會死,壞人也不會死。”


    “嗬嗬……那誰會死?”自以為羅天已經是到了窮途末路,鄒長庚也完全是一副輕鬆的樣子,等待著摘取羅天身上的機緣,當做是壯大自己的果實,他一點都不著急,甚至在這生死的關頭,還對著羅天談笑風生。


    羅天看著鄒長庚的樣子,不過是微微搖頭,這才是一臉惋惜的開口:“最終會死的,隻是你這種愚蠢又自以為是的人!”


    話音落下,羅天的臉上已經是沒有了半分的表情。


    縱然羅天看似沒什麽動作,但鄒長庚還是禁不住的心中一緊。


    他正要算計羅天的動作,卻是不想一聲轟然的鍾鳴炸響,兩人前一刻還談笑風生,鄒東海甚至沒有半分的防備,他哪裏知道,羅天在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在準備發動落魂鍾了,方才和鄒長庚說話,也不過是故意消耗時間,從而恢複已經消耗了不少的修為罷了。


    當然,羅天的最終目標,從來都是斬殺鄒長庚,這一點上麵,羅天從來都沒有動搖過。


    可笑的是鄒長庚自以為羅天已經是走投無路,哪怕是看著羅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恢複修為,鄒長庚都自以為是的沒有阻止。


    鄒長庚察覺到鍾聲的時候,心中才猛然警醒。


    落魂鍾在水波之中,蕩出大片的波紋,那鍾聲,更像是敲起的喪鍾一般。


    隻是這喪鍾並非是為了羅天而鳴,鄒長庚臉色大變,但卻是阻止不了神識被震懵。


    修為不過是短暫的晦澀,一道流光已經是閃過鄒長庚的心口。


    從羅天出手,到鄒長庚愣神,不過是轉瞬間的事情,但這瞬間發生的事情,卻是讓金丹修為的鄒長庚都沒有半分迴首之力。


    手中捏著染血的雌雄劍,羅天的臉色無比平靜,他淡淡的看了鄒長庚一眼,這才開口道:“早說了你會死,你不聽,早就告訴你,你的愚蠢會葬送自己的性命,但你依然自以為是。我已經是給過你機會了,但你不會珍惜,所以,你隻有死路一條了。”


    “你……”鄒長庚要開口說話,但心口上雌雄劍留下的傷口先後裂開,甚至是還沒來及說什麽遺言,他的身子便是搖晃在水波之中。


    羅天一手將那雌雄劍在水波之中一晃,卻是沒有立刻將劍鋒收起,而是對著遠處一簇看似普通的珊瑚礁的位置,淡淡笑著開口:“前麵的道友,熱鬧也看完了吧?”


    “咳咳……”等著羅天話音落下,才有一陣幹咳的聲音傳來。


    羅天定神一看,卻是一名長相醜陋的老者,從珊瑚後麵鑽了出來。


    他並未直接靠近羅天,而是遠遠的拱手施禮,這才是不急不緩的開口道:“見過道友,老朽適才路過此地,見道友與人動手。單純不願插手你們二位的爭端,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還望道友海涵。”


    羅天聞言之間,看似臉色輕鬆,但心中也是半點不平靜。


    醜陋的老者看上去一派和善,但此人卻是有著金丹中期的修為,一身氣息縱然沒有顯露多少,但羅天還是能從對方身上嗅到一種危險的感覺。


    對方言語之中沒有冒犯的意思,羅天自是不會嫌命長了,去主動挑釁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


    盡管心中遲疑,但羅天麵上也是一副淡笑的樣子:“一點私人恩怨,讓道友見笑了。”


    “哈哈……是我唐突了才是。對了,這位道友,看上去麵生,應該不是我們東海的修士吧,還有這位……”老人說話間在羅天和那已經死透了的鄒長庚身上大量。


    聽著對方語氣之中有疑問,羅天也沒了多少緊張的意思。


    來者的修為足以碾壓現在的他,要是想出手的話,隻怕是等兩人爭鬥的時候,這老家夥跳出來,就能把羅天兩人一起收拾了。


    何況此人說話的語氣,羅天也聽得出來,對方不像是中土道門的人,而是這海中的勢力。


    心中算計一番,羅天臉上也是不露出半分遜色,他隻是微微拱手,隨即才開口道:“我的確不是東海修士,而是從中土而來,欲往海上遊曆一番,增加些見識,尋找些機緣,以待修為突破。至於被我斬殺的這位,是中土道門蜀山的人,與我有些恩怨。”


    “蜀山?莫不是他們看上了道友手中的機緣,這才想殺人奪寶?早就知道中土的道門都是心胸狹隘之輩,這蜀山更不是什麽好東西,行事霸道,惹得天怒人怨。中土當初就是有不少修士,受不了蜀山的迫害,這才被迫來到海外,開枝散葉。想來道友也是如此吧?”老人以聽說鄒長庚是蜀山的人,當即便是色變,言語之中,對蜀山是多有不敬。


    羅天眼見對方看到了自己的機緣,心中警惕的同時,臉上卻是一副言笑晏晏:“的確如此,中土那些修士,仗著有自己的勢力,便搶奪我們這些散修身上的機緣。”


    說話之間,羅天看似沒有什麽防備,但實則他是故意為之。


    說出自己無依無靠的身份,羅天就要看那老者接下來會如何,要是對方動手或是意圖不軌,即便是他有著金丹中期的修為,但羅天隨時都能借助手中的藏寶圖,逃遁進秘境之中。


    “道友來海外,絕對是不錯的。你且放心在這裏尋找洞府,若是中土那幫厚顏無恥之輩敢來挑釁,我東海的人也不是好惹的!”老人冷冷的笑了一下,這才是對著羅天開口道:“道友是初來我東海,想必還沒有落腳的地方吧?老實說,老朽適才開爐煉製了些丹藥,正打算請些道友來品鑒一下,半個賞丹大會,哈哈……要是道友感興趣的話,不如先去我洞府等候。”


    “這……”眼見對方沒有半分心機的樣子,畢竟這老者手中拿著的請柬,不似做假,倒是羅天這邊,從頭到尾,都是心中暗自防備。


    此刻麵對老者的熱情,倒是羅天自己先不好意思起來了。


    “道友不必客氣,來了我東海,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說不定將來有什麽事,還要仰仗道友出手的時候呢。”老人也是笑著和善開口,對著羅天微微拱手之間,他又是開口道:“還不知道道友名姓?”


    “姓羅,單名一個天字。”羅天這邊,自然也是拱手迴禮。


    “老夫玄燁,在東海這邊,也多少有些薄名,道友朝著東麵走,應該可以碰到一起賞丹的同道,隨便問一下,就能知道老朽的洞府所在。這邊還有些道友要去邀請,就不耽誤道友了。”玄燁說話之間,也是就這手裏揮毫,寫了一份請帖之後,又是上麵刻了法力印記。


    叮囑羅天一定要去參加賞丹大會之後,這老人才禦劍離開。


    羅天眼神見著對方背影消失之後,這才是一臉的苦笑。


    他卻是知道那老者為什麽姓玄了,對方分明不是人族修士,而今妖精成道,金丹修為,並不能完全化形,就說老者身後一副龜殼,明顯是玄武一脈,不過是血脈實在稀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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