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走廊進了那頂上掛滿夜明珠的洞穴之後,盧孝傑,林鶴唳還有羅天的弟子們,也都在打坐修煉。


    對於修士的生活,大多數人早就是適應了,但葉雨桐和周芸芸卻總是閑不住,她們畢竟是習慣了都市,一時間不適應這種單純的枯坐。


    不過二女也是清楚此刻的處境,並沒有多少抱怨。


    從凡人都修士,都要經過一個過程,這是不可避免的。


    羅天也沒有多少計較,囑咐眾人下去和文山匯合之後,羅天隻是說出去探查一下外麵是否有危險,便不再多言。


    眾人即便是擔心羅天的安全,但也是知道羅天的脾氣,他決定的事情,除非是自己改變主意,否則其他人很難說服。再者,羅天也一向是謀定而動,很少將自己真正陷入危險的境地。


    眼見羅天已然決定,他們也不敢阻攔,囑咐羅天一切小心之後,眾人便是找文山一起修煉。


    羅天眼見得眾人離開之後,心中的擔憂方才真正放下。


    他而今還不是金丹的實力,之所以敢找鄒長庚的麻煩,隻是羅天心中憋著火氣,當然最重要的是,羅天而今有假丹的修為不說,更是有幾件法寶,可以保證羅天即便是失敗,也斷然不會被鄒長庚斬殺。


    心中將一切算計明白,羅天唯恐是自己出手的時候,眾人因為擔憂他的安全,從而插手其中。


    非是羅天自打,而是以眾人現在的修為,不但是難以插手羅天和鄒長庚之間的恩怨不說,一旦是被鄒長庚抓了短腳,羅天便隻能投鼠忌器。


    唯獨將眾人的安全保證之後,羅天才能放手去和鄒長庚一戰。


    自從出海之後,遭遇風暴這是意外不說,但眾人若是晚一步找到這秘境所在,想必以當初羅天的實力,隻怕難保身死道消,而今心中不對鄒長庚有所怨氣,必然是不可能的。


    身形一動,羅天在那洞穴出口的陣法上麵站定,隨即便是將那藏寶圖暗自扣在了手心,陣法的波動閃現,羅天當即感覺身形一輕,眼前一黑之間,他已然是出現在了海底的深處。


    遠處,秘境入口的頑石上麵,正在打坐的鄒長庚也是猛地睜開了眼睛。


    “嗬嗬……終於舍得出來了?羅天對吧,將你手裏的古寶雙手奉上,再同我去蜀山認罪,本座心情一好,說不定就隻廢了你的修為,還能饒你一命。若是你負隅頑抗的話,哼哼……”冷笑之中,鄒長庚一邊是占據了秘境的入口,防止羅天再進去,一邊也是出言威脅。


    鄒長庚畢竟是金丹修士,斬斷了羅天的退路之後,他便以為羅天已經是無路可逃,甚至是和羅天一戰的必要都沒有,畢竟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怎麽會有讓金丹修士動手的資格?


    普通的築基,在金丹修士眼中,不過是羸弱的好比螻蟻一般,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聽著鄒長庚說話,羅天這邊也不過是淡淡的一笑。


    若羅天還是當初的修為,自然是沒有和金丹一戰的資格,哪怕是鄒長庚在金丹之中,算不得修為強悍,可以而今假丹的實力,羅天縱然是依舊沒有一戰的資格,但金丹修士想要斬殺一般的半步金丹,也是要略微花費一番手腳,就更不要說羅天手中還有著古寶存在。


    鄒長庚自是不知道羅天的想法,甚至他連羅天的修為都沒有探查。


    看似鄒長庚有些魯莽,但實則兩人對峙,羅天消失,也不過是前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普通的築基修士,即便是修為前進一個小境界,都很難做到,何況是一下子從築基中期跳到築基大圓滿的半步金丹。


    鄒長庚根本沒有想到羅天能在這秘境之中斬獲資源,隻是以為自己把羅天逼到了死胡同,投鼠忌器之下,羅天才不得不出來。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鄒長庚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嗬嗬……你還真是自以為是,不愧是蜀山的長老,和那邱建豪不過一丘之貉。”羅天聞言之間,不過就是淡淡一笑而已。


    “你……死到了臨頭,你還敢大放厥詞。本座原本念你可憐,還想留你一命,現在看來,是留不得你了!”站在羅天對麵,鄒長庚也是一臉的暴怒。


    早就聽說過羅天張狂,幾次將邱建豪弄得顏麵無光,鄒長庚而今也算是知道了羅天的厲害。


    隻是不同於邱建豪的處境,每每都有外人阻攔他對羅天出手,這才是弄得狼狽無比,但而今眼見得羅天已經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鄒長庚哪裏會和一個死人計較,在他看來,羅天大放厥詞,也不過是死鴨子嘴硬罷了。


    “好,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淡淡一笑之間,羅天也沒有和鄒長庚計較,渾身的修為一動,羅天已經是將那仿品番天印托在了手心。


    對麵的鄒長庚第一次感受到羅天的氣勢,當即便是臉色大變。


    一個月前,他才和羅天對峙,當時不過是一線之隔,讓羅天走脫了,可不想而今不過是過去了短短三十天,羅天就完全變了修為,直直的從築基中期變成了築基大圓滿,即便是在鄒長庚看來,羅天這修為上升的速度,也和坐了火箭一般。


    “你……你的修為……怎麽會?這不可能!”縱然有金丹的修為,鄒長庚也沒有反應過來,羅天居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有如此巨大的突破。


    而今他才算是明白了,羅天敢於出來麵對他,全然不是他所想的一般走投無路,而是羅天已經是有了和他作對的資格。


    單單憑借一個築基大圓滿,自是不夠和金丹修士交鋒,但羅天手中還捏著一件古寶,這就讓鄒長庚都感到頭疼了。


    縱然羅天幾乎沒有任何可能將他擊敗,但他想要輕易斬殺羅天,也是斷然不可能的。


    “定是這小輩隱藏了修為,突然冒出來拚死一搏,還要壞我道心!”心中計較一番,鄒長庚立刻明白了,他隻是因為羅天可以隱藏實力,卻是並沒有往羅天另有機緣這方麵想,畢竟當初羅天是被逼的走投無路,再者修為這麽巨大的提升,可想而知要多麽巨大的機緣,怎麽還可能有這種好事存在於末法年代之中……


    鄒長庚越是尋思,便越是覺得自己的想法出奇的荒謬,當然內心裏對於羅天也很是憤恨。


    “小輩,不得不說,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當然,我們之間的遊戲也可以到此為止了。鄒某平生最恨你們這些所謂的天才,尤其喜歡斬殺你們這些所謂的後起之秀。”冷笑之間,鄒長庚也是伸手彈出了背後的飛劍。


    兩人此刻縱然還在海底,但這點水壓的影響,對於他們的實力,都不會造成多少偏差。


    鄒長庚這邊要守住羅天的退路,自然是一步都不肯讓開。


    “那你還真是可憐,讓你修煉到金丹又如何,你這種人,就是我們的墊腳石罷了。”口中一聲歎息,羅天看似冷言冷語,但實則是另有目的。


    道心上麵,羅天自然不會因為鄒長庚兩句挑釁就動搖,當然,鄒長庚即便是嫉恨羅天,但他也不是傻子,不會因為對方兩句言語,就壞了心性,露出破綻。


    言語上的交鋒,對於兩人,都不會造成什麽影響,如此伴著嘴皮子,也沒有多少意義。


    隻是不管是羅天的站位,還是鄒長庚那邊,都沒有露出半分的破綻。


    按說兩人都還沒到出手的時機,但鄒長庚這邊修為上麵占據了優勢,不過是略微遲疑,他手中的飛劍便是悍然斬出。


    鄒長庚手中的飛劍,自然不是一般的靈器,即便是最下品的法寶,但它也的的確確是一件法寶。


    羅天也是第一次和金丹修士交鋒,縱然言語上麵奚落,戰略上麵藐視,但是在戰術上麵,羅天卻是絲毫不敢放鬆。


    鄒長庚出劍的刹那,羅天便是覺得周身的水流都被那一劍的氣勢所壓迫,即便是簡單的躲閃,都因為周邊水壓的變化,變得艱難起來,這便是道的力量,鄒長庚身為金丹修士,每每出手的時候,都有大道庇護,給羅天的感覺便是天意都是站在鄒長庚一邊的,明明對方的修為已經是和羅天相差不多,但是因為這大道上麵的壓力,鄒長庚在羅天麵前,硬是有一種不可戰勝的錯覺。


    羅天不過是嚐試躲開一劍,但眼見得身子難以挪動,他也沒有強行動用修為抵擋,不過是微微遲疑,羅天便是本能的將手中的番天印也砸了出去。


    暫避鋒芒不行,羅天隻能是迎難而上,何況這次出來,他也是抱著要試探一下金丹修士實力的想法。


    羅天的番天印縱然是慢了一步才打出去,但是因為番天印是古寶的存在,在品質上麵足以碾壓鄒長庚的飛劍。所以這一擊,對於羅天是後發,但卻能夠先至。


    不等飛劍斬殺到羅天麵前,那鋒利的劍刃,便是被番天印攔住了去路。


    兩人之間的法寶碰撞,在水中則是轟然一聲悶響,連帶著兩人中間的海水都是劇烈的動蕩,原本平靜的海底,在一瞬之間,便是暗流洶湧,在海底遊蕩的海魚,甚至連一個掙紮都沒有發出,便是被驟然變化的水壓給當場壓成一片血汙慢慢散開。


    和鄒長庚硬撼一擊,羅天的身子微微搖晃,臉色也略微有一絲蒼白,對麵的鄒長庚雖然穩穩的站著,但是他的臉色卻也一點都不輕鬆。


    他全然沒想到,羅天一個築基大圓滿的修士,能夠攔住自己的一擊,這和躲開是完全不同的,羅天方才那是實打實的硬撼,等同於是兩者實力的直接碰撞。


    不過是築基大圓滿,就有了硬撼金丹的實力,可想而知,一旦是讓此人結成金丹,鄒長庚都沒有鎮壓羅天的資格,唯獨今天將羅天徹底扼殺在繈褓之中,鄒長庚才能夠心安,否則任憑羅天這麽成長下去,而今已然和羅天結仇的鄒長庚,勢必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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