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沒事吧?”一手將有些虛弱的羅天扶住,文山眼見得羅天臉色蒼白無比,當即也很是擔憂的問道。


    方才羅天一個人奮力交戰,文山在一邊沒有出手不說,還一直在打著退堂鼓,要是羅天最終失敗,被文山救走也就罷了,事實是羅天贏了,還贏得很是漂亮,不過是一招之間,就贏了文山眼中不可戰勝的黑影,文山在擔憂之中,臉上也滿是愧疚的神色。


    羅天雖然放在忙於交戰,沒有來得及和文山說話,但對於羅天來說,他也很是理解文山當時的行為,這不等於說文山貪生怕死,即便是羅天也是一樣的害怕死亡,隻是兩者求生的表現不同罷了,文山本能的就是要規避未知的風險。直到將一切摸索清楚之後,他才會出手終結一切或者選擇退避三舍。


    至於羅天來說,他不像是文山,雖然有時候羅天也講究要弄清楚對手的一切,才會出招,但曾經當過傭兵,羅天也是知道,所謂萬事俱備的條件,不過是碰巧甚至是要費盡心機去籌劃很久,才能夠做到的,其中有一丁點差池,就會造成盤算上麵致命的失誤。


    尤其是在很多時候,根本就沒有時間,也不會有機會造成這種個萬事俱備的局麵,對手不會是完全沒有心思,眼睜睜的看著你將他推入必死的局麵。


    就像是方才,衝上去試探,便是能夠洞悉黑影實力的唯一機會,倘若是兩人一起退出去,選擇從長計議的話,那羅天很可能在試探一刀之後,便已經是失去了再戰的勇氣,而不會像是剛才一般連著三刀試探,全然摸清楚了黑影的弱點,而後順利的一擊必殺。


    所以看上去順理成章的事情,其實正是因為背後精妙的算計,才能夠讓人看上去都覺得很是順暢,以至於找不到任何的破綻,要說在文山看來,唯一不敢恭維的就是羅天一開始的魯莽,這完全就是一種賭徒的行為。


    可文山不知道的是,不管是修士還是凡人,其實每一天都在麵對很多的抉擇,這每一次落下選擇之後,其實就是賭局的一種,通常是喜歡冒險的人不一定成功,但萬事都選擇比較穩重的一麵,這樣的人或許能夠滋潤,但永遠不會踏入所謂上流社會的圈子。


    好比凡人,選擇一板一眼的去勞作換區金錢,或者是選擇本本分分的在規則之內遊戲,不去冒一點風險的話,那他的收益很可能一輩子都趕不上所謂上流社會一天的花銷。風險與收獲,從來都是對等的,出手有可能賠的傾家蕩產,但不出手一定就沒有機會發達。


    修士也是同樣的道理,有些時候,敢於去用自己的利益甚至是生命去博弈,有可能就此很長時間都一蹶不振,甚至是身死道消,可一旦是他賭贏了,那帶來的收益也是一般修士隻能去仰望的成就。


    “無事,隻是消耗了一些法力罷了。”被文山一句話給脫出了思緒,羅天也是淡淡一笑。


    施展古寶,對於築基修士來說很是艱難,不過是勉強動用罷了,也就是羅天手中握著三件古寶,而且出手不是一次兩次,他才能慢慢摸出一點門道,不至於施展法寶之後,自己就沒有一丁點的法力剩下。


    眼見羅天虛弱的樣子,文山心裏更是禁不住的愧疚,倘若是他之前冒險上去的話,和羅天一起對敵,那麽現在羅天說不定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一切都是文山太過謹慎,才導致所有的風險都落在羅天一個人的肩膀上麵。


    “先生,方才是我不對,您出手的時候,我都沒有想到您會上去,而且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您也隻是一招就被那黑影打退了,我隻因為您不是它的對手,這才一心隻想逃避戰局。若是我早些能夠克服恐懼上去的話,說不定您也不用這麽吃力了。都是我的錯啊!”文山說話之中,不管是語氣之中,還是它的臉上,都是慢慢的愧疚。


    文山此刻已經是無顏站在羅天對麵了,羅天要是方才一開始責罰兩句,文山說不定會好受一點,但羅天對於文山的錯誤絕口不提,給了文山麵子的同時,也是讓他的心中充滿了自責。


    聽著文山說話,羅天臉上不過是淡淡一笑。


    其實也沒有那麽多陰謀論,羅天是有自己駕馭手下的手段,但卻不是通過哪些所謂的帝王之書的陰謀。


    可以說,要不是文山主動提出來的話,羅天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茬。


    當初做傭兵的時候,羅天就經常是獨行俠,孤身一人,穿梭在危險之中,完成一次又一次艱難的任務。


    對於組織中的人來說,一般是隻有新手,才會安排人去可以盯著,當然,那個藏在暗處的人不是為了給新手失敗擦屁股的,而是在關鍵時刻結束那失敗者的命運,免得他的錯誤牽扯到組織的存在。


    即便很是危險的任務,需要不隻是一個人才能完成,但對於組織裏麵的傭兵來說,也是各個分工明確,每個人都是有著自己不同的站位。


    比如羅天一次暗殺一位知名的政客,便是有專門的人踩點,摸清楚目標的行程所在,又有專門的人去混入其中,選擇合適的地點,伏擊的位置,才有羅天趕到提前安排好的地方,早早的架設好狙擊槍,等著目標自投羅網,當然羅天事了拂衣去之後,也有專門的人去斷後擦屁股。


    正是這種不同分工,才能夠注定一場任務的成功,即便是其中一個環節出現了問題,也斷然不會影響到全局。


    放在的站位,在文山看來是自己膽怯了,退卻了,一心隻想帶著羅天離開危險,到最後因為羅天的勝利,他後悔萬分,恨不能早點出手,以降低羅天的損失。


    但在羅天看來的話,兩人隻是占據了不同的分工而已。


    要說方才羅天的實力,真是不足以將黑影一擊必殺的話,那黑影反撲,羅天必然是沒有法力支撐自己逃離此地了,那文山的存在,便是羅天的生機所在了。


    要是文山一起出手的話,那在這種運氣不好的情況下,兩人都要被這黑影斬殺其中,斷然沒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正是文山沒有出手,才給了羅天一種安全的感覺,隻要他不是被黑影一擊必殺了,即便是敗了,文山也能帶著羅天安全逃離,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羅天才敢於去毫無顧忌的出手搏殺。


    一切本就是羅天計劃之中的事情,他也是早知道,文山一向是穩重的性格,根本不適合這種冒險的出手,所以他本能的就沒有叫上文山,當時黑影出現的突然,也沒有留給羅天時間去給文山解釋一切。


    隻是因此造成文山心中愧疚,羅天也不過是一臉的苦笑。


    他伸手拍了拍文山的肩膀,這才是笑著開口道:“文山,這個你不必愧疚,你想想,方才那東西要不是我預料之中的,我倘若真的不是他的對手,方才要是我們都上去,豈不是兩個人都要死在這裏了。我在前麵和他拚命,也是因為有你在我身後,我知道自己隻要不是瞬間暴斃,那就必然是安全的,所以我才敢衝上去,老實說,要是跟在我身邊不是你,而是盧孝傑那家夥的話,我是打死都不敢上去,哈哈……”


    羅天長笑之間,說話也是帶著幾分開玩笑的意思。


    說起盧孝傑那一根筋的腦子,文山也是禁不住笑了起來。


    眼見得文山沒有因此愧疚,也不會因為此事影響兩人的關係,羅天心中的擔憂這才是放下,他抓了一顆丹藥出來,慢慢的恢複真元,這邊也是不忘吩咐文山一聲:“那東西應該是死了,你小心一點去看看,到底是什麽玩意?”


    羅天說話之間,也是將手中的番天印塞進文山手中,這才開口道:“這個你先拿著,小心一些。”


    眼見得羅天連著古寶都隨手丟給他,文山心中自然是滿滿的感動。


    莫說是魔道之中,便是那些正道修士,也不會有人大膽的將古寶丟給同門使用,這等於是凡人把一身所有的財富都借給了朋友,這種人並非是沒有,但絕對也是萬中無一的。


    文山感動之間,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這才是小心的拿著番天印上前。


    神識無法探查,文山也隻能慢慢的接近,好在到了那東西身邊的時候,倒在地上已經是被砸的變了樣子的黑影也都沒有半分的掙紮,文山嚐試著用腳踹了一下,見黑影真的是沒了動作,這才是稍稍放鬆了一些警惕。


    他也不敢在這走廊深處停留太久,反手之間,文山便是一把將那黑影抓起,隨即便是身形擊退的到了羅天身邊。


    到了敞亮的地方,兩人終於看清了黑影的全貌。


    這東西即便是人的樣子,但也不是兩人一開始猜測的屍傀,因為那黑影被砸爛的地方,很明顯是有著類似齒輪一般的機巧部件。


    對於這種奇怪的東西,羅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很難想象,方才羅天麵對的,並非是真人,也不是什麽陣法幻化,而是一堆零件組合成的一個人形戰鬥機器,難怪這東西動作的時候有一種奇怪的聲音,也難怪這東西動作僵硬,行動緩慢又悍不畏死,羅天而今終於明白了。


    “這……這竟然是機關傀儡!”文山也是看清了黑影的相貌之後,不由得驚叫一聲。


    上古的時候,修真界還很是繁榮,就好比人間在古代的時候,有百家爭鳴一般,修士那個時候攀登大道,也是各家都有各家的見解,有人以陣入道,也有人主張用法力鎮壓一切,還有人堅持隻修道而不修法,還有修士主張無我無劍,才是真正的高手,這其中有很小的一派人,他們用機關參悟大道,而這傀儡之術,便是那些人對敵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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