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象方麵,我確實是一知半解,剛才也隻是突然看到這夜明珠的排布,有點像是天上的星鬥,這才是心中思量。要是其中真有玄機的話,還要道友助我才是。”羅天說話之間,便是對著文山拱了拱手。


    羅天修道,並非是從小就開始的,他是先做了傭兵之後,才有了修道的機緣。


    在修煉上麵,羅天原本就是半路出家,這沒什麽好隱瞞的,也是因為修煉的時日太短,羅天即便是在戰力上麵能夠做到驚豔絕絕,但一些需要時間去打磨的地方,依舊是不可避免的差強人意,就好比這陣法上麵,好比鍛煉一些法器法寶,從來都不是羅天的擅長,要打磨這些修士必備的技能,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羅天從來都不會逃避自己的不足,相反他總是能大大方方的承認出來,也一直很是明白自己欠缺的地方,在他看來,承認自己的短處,並不是什麽丟人的表現,相反,不能正視自己的不足,還總是欲蓋彌彰,最後總會有吃虧的一天。


    羅天縱然是在修煉上麵半路出家,但是對於他做傭兵時候那些腥風血雨,也是教給了羅天不少人生的經驗,這也是那些隻知道閉門造車的修士所不具備的。


    總的來說,人不能盡善盡美,即便是修士也是如此,強如羅天,終究還是有他實力不濟的時候,羅天也很是明白門派的重要性,從在昆侖和蜀山手中吃虧之後,羅天都是在暗中蓄勢待發的,不斷的去強化去網羅自己的勢力。


    而今縱然是羅天在這星象方麵力有不逮,但文山的存在,很是輕易的就能夠彌補羅天的不足,這就是團隊的重要性,事實再次印證了羅天智慧的一麵。


    文山聞言,也是鄭重的點了點頭,這才迴道:“先生放心就好,星鬥之力,也是陣法可以借助的一種力量,我雖然不能以此布陣,卻也早有涉獵,想來是破解這其中的謎題,也不算是什麽難事。”


    “有勞。”說話之間,羅天也是不再打擾文山,而是退到一邊盤坐觀摩。


    至於一邊的文山,則是按照那些排布正確的星宿,開始掐算方位。


    不過是眨眼之間,文山的身形就化作一道流光,落地的時候,他的掌心裏麵,已經是多了一顆夜明珠。


    “天狼歸位!”不過是略微算計,文山便是將手中的夜明珠再次打出。


    這一顆星宿不放在了正確的位置,但洞穴之中,依舊是聽不到什麽變化。


    文山和羅天都沒有因此而急迫,這周天星鬥中,被刻意放錯了位置的星宿,足有幾十個,想來即便是真的有問題,也不是放迴一顆就能夠解決的。


    文山也在放迴了天狼星之後,再次開始了自己的計算。


    為了讓文山有一個安靜的環境思考,羅天也一直都是不曾開口,但是文山的每個動作,羅天都在細細的觀看。


    對於星象來說,羅天隻開口說自己是涉獵一些,其實卻是不然,羅天也係統的學習過一些這一類的知識,隻是羅天學的那個不叫做星相學,而是今人通過科學技術的研究以後,形成的一種叫做天文學的理論。


    因為這些理論最開始的時候起源於西方,所以對於周天星鬥的命名,大多也都是沿用西方的名字而已。


    文山說天狼星的時候,羅天沒有什麽印象,但是看到那星鬥安放的位置,羅天立刻認出了,那一方在天文學中,應該是叫做大犬座。


    而之後,隨著文山的動作,羅天之前所學的,也都是紛紛應驗。


    比如文山所說的耗星,正是北鬥的第七星,或是叫做破軍。


    而所謂的貪狼星則是在於北鬥天樞的位置,也都是曾經在天文學中出現,隻不過是西方的學術和東方修士的叫法不同罷了。


    約莫一個時辰的功夫,隨著文山將最後一顆夜明珠安放在正確位置的時候,原本平靜的洞府之中,陡然就是發出轟轟隆隆的響聲。


    羅天聞聲更是勃然之間色變,隻是沒等羅天有所動作,整個洞穴便是劇烈的搖晃起來,像是要坍塌了一般。


    “先生,不好!咱們,咱們該不會是觸犯了什麽要命的禁製吧?”文山一邊極力穩住自己的身子,一麵急急的對著羅天開口。


    羅天也是身形化作一道流光,陡然到了一處粗壯的柱子後麵,這才開口道:“不應該啊,按說此地怪異的,也就是那星鬥圖了,而今我們將它複原,不至於是被落進死路吧?”


    羅天的話音方才停下,那劇烈的震動也是在陡然之間停住,一如它來的時候一般。


    對於這洞穴之中,就像是突然發生了一場地震,又是在眾人開始恐慌的時候,突然的戛然而止。


    雖說暫時局勢已經是安定了下來,但羅天和文山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的時候,都是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警惕。


    “我們先去探查一番,道友你意下如何?”羅天思量一番,眼見暫時沒有什麽危險,這才開口道。


    文山聞言,先是猶豫一番,隨即才是點頭。


    雖說往前探查可能有什麽危險,但困守原地,必然是什麽都做不了。


    兩者權衡之下,文山還是站在羅天一邊,即便是死,至少也要死個明白才是。


    “小心一些。”羅天也是鄭重的開口提醒一聲,這才是小心的挪動步伐。


    洞穴因為之前的震顫,此刻已經是落下了不少的石塊,但相對而言,此地還算是堅固,暫時是沒有什麽坍塌的危險。


    羅天跟著文山一起轉過那一處麵前的柱子,再去看之間的走廊的時候,裏麵已經是完全變化了樣子。


    羅天記得很是清楚,一開始的時候,眾人去探查,不過是看到了一條直直的走廊,但而今,露在羅天麵前的,卻是一處下坡路,至於走廊的盡頭,因為沒有照明,羅天根本看不真切有什麽變動,即便是用神識,也都難以看透,似乎是裏麵布置了什麽法陣,專門阻隔修士的神識,而這法陣,也似乎是因為之前的動蕩之後,就平白無故的出現了。


    “這。這是怎麽迴事啊,先生?”文山看到眼前的景象,就是一陣頭大,對於他來說,隻是挪動了幾顆夜明珠的位置,卻是萬萬想不到,能夠引動這麽大的變動,也難怪文山此刻一臉的懵逼。


    羅天其實也沒有比文山好上多少,隻是相對於文山來說,羅天因為經曆過很多的腥風血雨,所以即便是麵對未知,他也一樣是能夠控製自己的心緒,做出一些比較冷靜的決定。


    “不知道,我們去別的方向看看再說。”羅天心中自然也是沒有答案,雖說走廊之中有了變化,但是因為有陣法布置在裏麵,羅天也不敢貿然踏足。


    心中權衡利弊,羅天還是決定,先看看有沒有更安全的手段,否則他是不願意不明不白的以身犯險。


    見文山點頭之後,兩人小心的退到之前石柱的位置,再次換了一個方向。


    可是到了原先應該是走廊的位置,兩人當即就是一副愣神的樣子,即便是羅天也都是臉色一變。


    因為石柱後麵,原本是走廊的位置,現在已經是成了一塊嚴實的石壁,羅天甚至有神識去探查,用法器嚐試刺穿石壁,但都不過是徒勞無功,石壁本身沒有什麽神奇之處,但卻是確確實實的是實心的,並不是兩人產生了什麽幻覺。


    心中亂做一鍋粥,羅天又是領著文山看過了剩下的兩個防線,卻也是之前的走廊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除了走廊的變動之外,整個大廳裏麵,就是全然沒有任何變化,似乎唯一的出路,就是那布置這陣法的走廊了。


    羅天心中不過是微微思量,便是已經有了決定。


    他看了一眼文山,隨即才是開口道:“道友,整個大廳咱們也都是看了一遍,我覺得,既然是我們控製星鬥圖,讓裏麵的走廊產生了變動,那窮則變,變則通,說不得,其中變動的那一條走廊,就是此地的轉機,我打算進去探探虛實。”


    文山聞言之後,也是禁不住的一陣愕然,羅天說的不錯,隻要是個人,都會這麽想,可那走廊之中,明明是布置了法陣,倘若真是一場殺局的話,隻怕是以羅天的修為,根本無法支撐,這一下去就是和送死沒什麽區別了。


    不過倘若是不下去,那也隻是困在此地等死,雖說暫時沒有什麽危險存在,可等著一旦是中土那邊的戰事落下帷幕,蜀山和龍虎山的人能騰出手的時候,隻怕是這一方秘境,也都是難以挽救眾人的生命。


    下去就是賭博,可不下去,早晚都是死路一條。


    即便是文山一直在生死之間都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但此刻他也知道,不應該是猶豫的時候了,一個月的時間,兩人除了今天之外,沒有任何突破,但每每迴到人群之中的時候,又不得不說著善意的謊言,去蒙騙眾人,前麵隻是有一個法陣綁住了他們的手腳。


    是謊言最終都有被戳穿的一天,文山也是受夠了身上的壓力。


    聽著羅天說完,他不過是微微思量,便是咬了咬牙,這才開口道:“先生不通曉陣法,要是貿然踏入其中的話,說不得會有什麽危機,我看要不還是我陪著先生一起下去,這樣的話,即便是有什麽危險,我們還可以相互照應。”


    “不可!”羅天聽著文山說話,當即便是毅然決然的搖了搖頭:“全是因為我,道友你才是脫離了門派,現在又是被逼近了這步田地,我怎能還讓道友與我一同涉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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