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在別墅之中坐而論道,談笑風生。


    雖說這一天之中的變故很多,尚且有些出人預料之外,但羅天這邊終歸來說,還算是平靜的,畢竟羅天眾人出手之下,很快就是解決了李家的麻煩,但對於中土的道門來說,這一天可謂是瞬息萬變,及不平靜。


    在龍虎山事發之後,張道子原本可以隱瞞的滴水不漏,但其實正道之間,又有誰沒有在其他人門下安排自己的人手。


    消息雖說是慢了半拍,但昆侖和蜀山,甚至是茅山的人,都是接連的得到了消息。


    雖然正道之間沒有明說,對於整個修士之中來說,也唯獨是各派的弟子還都是蒙在鼓裏,但門中的高層,早就是聽到了這個笑話。


    一個堂堂的正道大派,為了小輩身上的幾件古寶,就大打出手不說,到了最後,還愣是讓羅天從一群金丹修士眼皮子底下跑掉了,就是張道子親自出手,都沒能留下羅天,龍虎山這一次,可謂是在正道之中顏麵盡失了。


    羅天和龍虎山之間的一場鬧劇傳開之後,各派也是紛紛召集高層開會。


    一來是魔道即將來襲,各派的確是要做足了準備,二來也是羅天的事情,確實是鬧劇一場,正道也打算借著這個口子,給龍虎山那邊一點壓力。


    雖說羅天已經是落得兔死狗烹的地步,正道這邊也無所謂拿著羅天開刀,但龍虎山要是順利斬殺了羅天也就罷了,人死道消,也沒人會拿著死人做文章,但羅天而今還是活著,也是被龍虎山被迫著東躲西藏,正道之間自然是可以借此事發難,從龍虎山身上弄下來一點便宜。


    一大早的時候,昆侖的修士就是齊聚在昆侖山巔的玉虛宮裏麵。


    掌教乾元子帶領一種長老祭祀先祖之後,他們這才是紛紛落座。


    乾元子不曾說話,眾人便是彼此之間議論紛紛,當然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比較好看的顏色,顯然是從各種渠道之中,他們都是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一些龍虎山發生的事情。


    乾元子自然也是沒有隱瞞的必要,清了清嗓子,刻意讓眾人安靜下來之後,他才是淡淡的開口道:“我那位羅小友的事情,不知道諸位師弟師妹是不是聽說了,哈哈……這一大清早的,就聽說龍虎山的張真人親自出手,想要鎮壓一個築基修士,這以大欺小也就算了,最後還硬生生的讓羅天給走脫了,此事怕也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笑話了,這會說出來,也讓大家在大戰之前,有些笑料。”


    這邊乾元子的話音落下,眾人即便是金丹修士不少,也都是一個個開始哄堂大笑。


    “好一個名門正派,那張道子做事一點不顧及麵皮也就罷了,還不知道怎麽迴事,連個小小的築基修士都拿不下,也活該他龍虎山蒙羞。”


    “哈哈……莫不是他龍虎山掌教多年未曾動手,實力也都下滑了,不過也不會終究連個小輩都不能奈何吧?”


    “師弟此言差矣,我可是聽說了,那羅天身上的古寶層出不窮,特別是一件法寶,動用下來,硬是讓那羅天的速度比之金丹都要快上三分,那張道子當時就是一愣神的功夫,人就不見了,等於是煮熟的鴨子從他眼皮子底下飛走了。”


    “哪來的消息,不會是以訛傳訛吧?這種專注於速度的法寶,隻怕是全力運轉起來,都快追得上元嬰老祖的瞬移了,哪裏是能夠留存到咱們這個末法年代的?”


    “怕不是空穴來風啊,不然用實力說話的話,羅天就是十個站在一起,都不可能是張道子的對手,還能讓他走脫不成,再說,龍虎山可不是張道子一個金丹,即便他是個廢物,那總不能龍虎山一門上下都是廢物吧?”


    “師兄說的不錯,我可是聽說了。張道子故意給羅天下馬威,等著利用羅天去給他龍虎山賣命呢,結果羅天一出手,就是打的那些所謂龍虎山的精銳滿地找牙,張道子原本打算躲在暗地裏看熱鬧的人,愣是被羅天給逼出來了,結果惱羞成怒之下,依舊是沒有拿得下羅天……”


    ……


    眾人雖說是眾說紛紜,但一會的功夫,也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拚湊的七七八八。


    顯然,除了掌教乾元子之外,其他人都是在龍虎山之中有著安插進去的人手,不然也不可能一會的功夫,就能知道這麽多真相。


    乾元子心中計較,臉上也是淡淡一笑,這才開口道:“諸位想的都差不多,其實也就是羅天打了龍虎山弟子,那張道子不忿之下,卻是沒有能拿下羅天,此事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至於那羅天有沒有古寶,究竟有什麽古寶,就不是我們能夠打探的了。”


    “此人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必然身上是有古寶存在的,不過按說能在金丹修士手中逃命,也不是隻有古寶就能做到,我看此人隻怕要是能夠到了金丹,必然前途無量,掌教打算怎麽對她?”


    “這個……”聽著下麵的人問話,乾元子也是微微語塞,一開始傳聞羅天去龍虎山的時候,一直都對羅天比較看好的乾元子,也是當做羅天已經是死人了,自是不管不顧,隻是這大清早傳來的消息,又是讓乾元子像是吞了一口狗屎一般難受的緊。


    畢竟是他開始的推測出現了失誤,頗有一種被打臉的錯覺,此事說來不忿,也是事出有因,但事情已經是發生,乾元子身為一派掌教,就不得不思量這簡單的事情能夠帶來的後果。


    經過一番思索之後,乾元子方才是苦笑著開口:“咱們的態度,一開始是不管不顧的,但是這次的事情,就不得不讓我反思一番了。要說羅天此人心機實力,都是有了,而且我們之前的估計,其實還是小看了他。所以我覺得,不能因為他隻是築基境界,我們就小看了他。正好借著這個事情,我們給張道子找一點甜頭,同時也盡量給羅天一個溫和的信號,緩和我們之間的關係,做到不交好也不背離,當然,一旦是這家夥能夠到了金丹的話,我們就要全力拉進和他的關係。我猜測,此人隻要是不夭折,到了金丹之後,就能夠更加大放異彩,在他身上投資,對我昆侖來說,有著很大的好處。”


    乾元子一番話音落下,下麵的眾人聞言,也都是紛紛點頭不已。


    羅天的實力有目共睹,在張道子做墊腳石的前提下,眾人也都是清楚羅天實力的輕重,這種在築基境界,就能夠吧金丹修士弄得沒脾氣的,一旦到了金丹,斷然不是易於之輩,何況是對於昆侖來說,現在交好羅天,不用多大的投資,尤其是羅天在暗處的時候,隻要給他一個昆侖在維護他的信號,這就是對了。


    乾元子的話音落下,那些長老們也都是紛紛點頭,表示讚成。


    這話題被放在一邊,暫時也算是有了結果,乾元子正要繼續商量一下關於魔道的事情,但此時他還未開口,便是有一道飛劍破空進來。


    乾元子微微色變之後,發現是傳信的飛劍,這才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臉上依舊是一副狐疑的顏色,畢竟這個時候,能夠給他飛劍傳書的,乾元子實在是想不到這寫信的人是誰。


    大殿之中,坐著的眾人,也都是將目光集中在了乾元子身上。


    抓著那一柄飛劍,乾元子自是知道了,這傳書是羅天寄來的。


    心中猜忌,羅天是不是走投無路,想要求昆侖庇護,不過乾元子才有了念頭,又覺得不大可能。


    一手去摸信封的時候,乾元子便是看到封麵上寫著一行字跡。


    “小心有毒?這家夥弄得是什麽玄虛……”口中喃喃一聲,乾元子也用法力小心的護住手心,這才拆開信件。


    落在手心的信紙,乾元子自是看不明白,但羅天早就是準備好了一封翻譯的信件,一同夾在裏麵。


    端詳了一番日文字跡的信紙,放下之後,乾元子再看手裏的另一封羅天翻譯的信函,當即就是臉色大變。


    “掌教,怎麽迴事?”


    “這是誰寄來的信?”


    ……


    長老們也都是紛紛發問,性子急切的,都不由得站了起來。


    又是愣著看了一會,乾元子將那信紙合攏,這才是口中一聲長歎:“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啊!哎,看來這次除了應付魔道之外,我們還要提防日國人的偷襲,真是想不到,那些陰陽師居然有這麽大的野心,想要將我們中土的道門,不管是道魔,全都消滅殆盡,真是野心勃勃啊!”


    “什麽,他日國人真是好大的膽子,哼!我看我們也不要打了,先滅了他們那些鬼子再說,還想坐山觀虎鬥,學那漁翁,真是狡猾的很,大膽的很!”


    “日國人野心勃勃,那是由來已久的,大家也不要著急,我們既然得到了消息,就必然不會讓他們算計,不過此事是誰傳來的信函,可信嗎?”


    ……


    長老們眾說紛紜,有人是要直接對日國開戰,有的則是比較理智一些。


    “羅天,你們覺得可信嗎?按這飛劍的位置,他人應該在港島那邊,嘖嘖……不怪是龍虎山將附近翻了個底朝天,愣是沒找到他。”乾元子說著,也是禁不住的一聲悶笑。


    他這話一說,眾人也都是開始思索起來。


    “我看應該沒什麽問題吧,讓我們提防日國人,對他也沒什麽好處?”


    “我也覺得可信,畢竟是關乎大義的事情,他羅天還沒有必要在這種事上開玩笑,他要是真的做假,豈不是要惹得人神共憤?”


    幾個長老先後表達看法,都是表示認可羅天送來的情報。


    那乾元子也是開口道:“上麵日國人的字跡,確實不是假的,隻是我們看不明白,我看此事也並非我一家可以決斷的,幹脆叫幾位同道一起過來商議吧。日國雖然彈丸之地,但也能聚集一些金丹修士,真要是單家對上的話,能不能戰勝他們,還是未知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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