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陰險了?暗算人的小伎倆,虧你還能使得出來。”見到文山勝之不武,盧孝傑張口就是鄙夷一番。


    文山自是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閉目養神。


    羅天這邊,也不過是微微一笑而已,他淡淡一笑,隨即才是開口道:“不管白貓黑貓,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修士之間的較量也是如此,若非我們是自己人,一定要分勝負,分生死,那戰局之中,幾乎是瞬息萬變,任何決定,都有可能決定你下一刻的生死,對敵之間,自然是不能太過耿直,否則隻會為人利用。孝傑,你學習劍修,需要銳利,需要鋒芒不錯,但卻不能是直來直去,劍是直的,但人心卻不是。”


    聽著羅天說話,盧孝傑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在門派之中呆的久了,性子一樣是說一是一,說二就是二,羅天這樣的說法,擺明了告訴盧孝傑,一不是一,二也不是二,不能隻是看著別人嘴裏說什麽,而是要心中有著正確的判斷。


    看似隻是很簡單的道理,但盧孝傑卻是深思很久,這才對著羅天微微拱手:“不錯,你在大道上的領悟,超出了我很多,這次算是我欠你的。”


    盧孝傑一副分得很清楚的樣子,羅天也是沒有和他計較。


    他不過是微微點頭之後,隨即才是看著一邊的兩位弟子還有那淺川信子。


    羅天的目光看過來,眾人才是從之前的戰局之中迴過神來。


    “怎麽樣,你們可是從中學到了什麽?”臉上淡淡一笑,羅天朝著弟子們發問。


    隻是看著方才的戰局,他們心中都是若有所思,隻是而今麵對羅天的提問,他們卻是很難說出什麽,頗有一種智能意會,卻是不能言傳的味道。


    “好了,迴去之後好生修煉,戒驕戒躁,修為才能更快的提升。”羅天也沒有深究什麽,畢竟是因為境界上麵的差距,即便是羅天他們動手的時候,刻意的壓製了修為,但他們之間的較量,依舊不是小輩們能夠看得通透的。


    即便是葉空他們從中學到一點半點,都算是極為聰慧了。


    對著弟子說話之後,羅天微微笑著轉身,他的眼神,隨即便是落在院子中,一座看似很是簡單的假山上麵。


    看著羅天盯著院子中的假山,其他人的目光也是紛紛投了過去。


    隻是那假山看上去沒有半分不尋常。


    不等他們發問,羅天便是自顧自的一笑,隨即語氣便是有些陰沉的開口:“怎麽,閣下好戲也看了很久了,打算躲到什麽時候?”


    “嗬嗬……華夏的修真界,傳聞之中,都很是沒落了,真是沒有想到,能在港島見到像是閣下一樣的高手!竟是能夠一眼識破我的忍術,要不是我們是敵對的關係,我和閣下還能把酒言歡,隻是現在嘛……”假山之中,傳來一陣有些晦澀的中土語言,隨即便是有一個個子矮小,身形微微發胖,穿著一套夜行衣的人,從假山上麵現出了身子。


    此人出現的時候,盧孝傑和文山兩人雙栓對視,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絲的恐懼,方才他們兩人對戰羅天的時候,可都是站在假山一邊的不說,兩人都是沒有覺察到,在暗中居然還藏著一個修士。


    此人藏頭露尾,看上去貌不驚人,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卻是有著築基後期的實力。


    那人現身之後,淺川信子便是臉色難看的往後退了幾步,這才站穩,要不是葉空伸手將她架住,隻怕淺川信子都很難站穩身子。


    “信子,聽說你投靠了華夏人,為父一開始還不信,嘖嘖……真想不到,一切居然是真的,我大和民族中,何時出了你這樣的敗類,你不覺得蒙羞嗎!”完全沒有理會羅天,那黑衣人對著淺川信子語氣不善的開口。


    這時候,即便是對方不說自己的身份,羅天也是隱隱猜出了對方的來曆。


    麵前的老家夥不是別人,正是甲賀流的家主山口上元。


    “我當是誰,原來是甲賀流的當代家主,怎麽,你們東瀛修士做事,從來都是這麽藏頭露尾的嗎!”羅天說話之中,語氣也變得冷了三分。


    淺川信子現在是羅天這邊的人,山口上元一張嘴,便是一副不善的語氣,羅天怎麽可能對他客氣?


    雖說禮尚往來是華夏的風俗,但這也是要分人的,山口上元明顯是來者不善。


    “這是我甲賀流內部的事情,怎麽,羅先生是打算插手其中不成?”山口上元的語氣也是冷了下來:“原本我手下的一個人在這裏被刺殺,本座也是來探查一番罷了,沒有想到,居然還藏著這麽多有趣的事情。這麽說吧,你將信子交給我,我們之間的恩怨就算是兩清了,不管是現在你的人殺了我的忍者,還是在米國的時候,你破壞我甲賀家族的交易,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如何?”


    “我呸!當老子不知道你日國人是什麽東西,和你們合作,簡直就是與虎謀皮!”葉空聽著那山口上元說話,就是禁不住的一聲冷哼。


    羅天臉上雖然帶著淡笑,卻也是一副不耐煩的語氣開口:“我徒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嗬嗬……好,好得很,真是不知死活的華夏人,八嘎!”山口上元聞言,也是被氣的心口起伏,他隨手一招,便是十幾個人人影從牆頭落了進來。


    “這次接受幕府的命令,來華夏執行任務,嗬嗬……真是不料華夏還是藏龍臥虎,不下當年啊。”山口上元身邊的一個忍者,也是冷聲開口。


    羅天眼神一掃,這十幾個人當中,除了山口上元是築基後期之外,還有兩個築基中期。


    至於其他的,則都是練氣修為,在羅天看來,不過是大貓小貓兩三隻罷了。


    三人對戰三人,自是沒有什麽優勢,何況是山口上元本身就是築基後期的實力不說,剛才還是一直潛伏在暗處,看著羅天三人出手,他自以為是拿捏住了三人的套路,此刻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眼見此人臉上一副很是盲目的自信,羅天心中也是哂笑不已。


    因為有傷勢在身,羅天也不願意出手,他雖說借助丹藥恢複了很多,但此刻要是強行動手的話,昨夜一晚上的療傷也要付之東流不說,還有可能讓傷勢變得更加沉重。


    而今前麵又海外未知的危險,而內地的龍虎山修士,也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就反應過來,到港島來追擊羅天。


    事情之中的變數太多,這港島原本就是是非之地,羅天要是因為傷勢被困在此地的話,說不得所有人都要被龍虎山的人給一鍋端了。


    帶著傷勢貿然前往海外,也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


    權衡之下,也唯獨暫時放棄出手。


    不過對方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雙方更是很難達成共識,這一戰,也根本不是羅天不願意開展,就能夠息事寧人的。


    心中算計一番,羅天很快就是有了計較。


    他看了看文山和盧孝傑兩人,隨即便是開口道:“方才咱們自己出手,或許不夠盡興,但現在貴客來了,兩位道友是不是替羅某招待一番。”


    “自然。”文山含笑之間,似乎是一副老好人的樣子,眼神之中也沒有半分畏懼。


    至於盧孝傑那邊,更是緩緩的抽出腰間的佩劍,不過他畢竟是半路修的劍修,而今的實力雖然不錯,但手中卻是沒有一樣像樣的法器。


    “孝傑,接劍!”口中長笑一聲,羅天退迴兩人身後,坐在龍椅上麵,同時也是將捏在手心裏麵的無形劍丟給了盧孝傑。


    一手握住劍刃,盧孝傑原本羅天隻是借給他對敵罷了,但細細一看之下,劍刃上麵羅天的氣息,竟是被抹去的一幹二淨。


    “這……”盧孝傑望著羅天,當即便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無形劍有多少威力,盧孝傑自然是很清楚的,當時他就是敗在這把劍上麵。


    可而今,羅天一句話都不說的,就是把無形劍給了他,盧孝傑要說心中沒有半分觸動,那是假的。


    “劍客,怎能沒一把像樣的劍,從此以後,它就歸你了,相信你比我更適合做一個劍修。”羅天臉上也是淡淡的笑著。


    盧孝傑聞言隻覺得心裏一酸,說不出是什麽味道。


    修士最為重要的東西,一是功法,二就是修士手中的法器了,羅天不僅僅是給了他功法,給了他安身立命的根本,更是連著防身護道的法器,也都是隨手賜下,相比羅天的恩賜,兩人之間的關係明顯還不夠那一層,就連盧孝傑自己心中也覺得不是滋味,他何德何能,受得起羅天這般沉重的恩惠。


    思量之中,原本和羅天之間的一點隔閡,也早早的煙消雲散了。


    “謝謝。”盧孝傑口中雖然隻是一句簡單的謝意,但是其中表達的意思,已經是很明確了,這一刻,他算是真正的站在了羅天的陣營之中,接受那無形劍的同時,他也是選擇了義無反顧的為羅天賣命。


    人與人之間的交情,有時候很複雜,所謂人心難測,但有時候又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就像是羅天和盧孝傑之間一般,他們一笑泯恩仇,但能夠做到這一點,也是雙方在相處之下,羅天不斷的以誠相待,才能夠真正的去感化盧孝傑。


    接過羅天的無形劍,盧孝傑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身為劍修,盧孝傑自然知道一把好劍的重要性,有了這一把無形劍,隻怕是羅天在不動用古寶的情況下,都難以鎮壓盧孝傑,更不要說那個山口上元了,他看似是築基後期的實力,此刻麵對兩個天資不凡的修士,一樣是有著很大的壓力。


    隻是山口上元因為看過三人之間的較量,所以對於三人的本事,他自以為了然於心,所以此刻看上去也很是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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