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笑著,羅天腳下的飛劍,卻是猛然一動。


    此地是葉家別墅的上空,人多眼雜,羅天即便是打算動手殺人,但也絕對不是在此地發難。


    身形一動,羅天便是化作一道流光。


    “哪裏走!”葉洪德自以為吃定了羅天,卻是身形一動,也朝著羅天追去。


    葉洪德不緊不慢的跟著羅天,像是貓抓耗子一樣。


    其實葉洪德哪裏知道,羅天一樣沒有發揮最快的速度。


    不說是羅天的功法不同尋常,本身的實力,幾乎就不在築基二層之下,即便是兩者有一些差距,但也是微乎其微。


    當然,還有羅天手中的無形劍。


    一把好的靈器,在築基修士的戰鬥中起到的作用可想而知,不然當初也不會在猝不及防之下,殺了那藏地的喇嘛。


    葉洪德不管是修為,還是對敵的經驗,都比那喇嘛少了不隻是半點。


    此刻對待葉洪德,羅天都沒有上多少心思。


    兩人一追一逃,順著高速飛了一段距離,很快就到了無人的曠野上。


    “怎麽不跑了,選好死的地方了嗎?”身後也駐足的葉洪德滿臉的冷笑。


    羅天眼見得葉洪德腳下踩著的法器,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無形劍因為其特性,原本就是光芒內斂。


    羅天不用刻意隱藏,隻要拉短距離,就很難讓人覺察出他腳下踩得飛劍是靈器。


    當今世上,隻怕也隻有金丹修士,才能一眼看破無形劍的行跡。


    若非是羅天的修為實在是低微,不然靠著一把無形劍,他隻要築基中期的修為,就能在築基這個境界橫著走了。


    不過這些日子吞服丹藥修煉,羅天此時雖然還不是築基二層,卻也離得這個境界不遠了。


    築基境界,除非是到了前期後期,或者是中期這樣的分水嶺,否則也不會用到什麽瓶頸。


    羅天修煉到築基二層,也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麵對葉洪德的沾沾自喜,羅天卻是從容不迫。


    雖是打心底裏就瞧不起麵前的對手,但羅天依舊是端正了戰鬥的心思。


    曾經還是做傭兵的時候,羅天還是記得,當初組織裏麵公認的最強者,那個人當時已經有著武道宗師的實力,卻是將誰都不放在眼裏。


    原本他是年幼羅天心中的偶像,但是最後卻是在一次任務之中,死在了一個特工裝扮的不起眼的乞丐手裏。


    所以說,從那以後,羅天便是端正了自己的低微,不管是麵對什麽人,一旦生死相向的時候,就注定不能半點留守,哪怕是用牛刀殺雞也無妨,最多隻是花幾分力氣罷了,可要是一旦看錯,拿錯了手裏的刀,那吃虧的隻能是自己了。


    相比羅天,在對敵的心理上,葉洪德就要弱了很多。


    他縱然有築基的修為,卻總是對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出手,便是真正和修士之間的戰鬥,葉洪德都沒有經曆過多少。


    羅天能明白的道理,他卻是不明白,就是因為少了生死之間的曆練。


    隻是這份道理,怕是葉洪德著一輩子,也沒有再明白的機會了。


    “動手吧。”羅天淡淡一笑,腳下踩著的飛劍已經到了手上,無形劍在手,羅天的身上,已經多了幾分殺氣。


    隻是著殺氣雖然鋒銳,卻和無形劍一樣內斂,非是再最後爆發的一刻,一般的人很難覺察出來。


    還是再做傭兵的時候,羅天就殺過不少人。


    修煉之後,雖說鐵血的事情少了很多,但對於羅天來說,麻煩不斷,就代表著戰鬥不止。


    單是過去的一年裏麵,羅天就在米國和鬼子打得火熱,甚至和教廷都交手過。


    此刻縱然動手,羅天卻是沒有半分生疏。


    “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急著求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猛然一聲冷笑,葉洪德甚至都沒有用手,他一腳一蹬,腳下的飛劍當即化作一道流光。


    縱然他的劍光再凡人眼中,已經是快到了極點。


    可是羅天這種久在生死之中打拚的人眼中,葉洪德的劍,弱的不是一點半點。


    雖然不是純粹的劍修,羅天卻是懂得用劍的道理。


    劍不是用手,更不是用腳,而是有心而發。


    最強的劍客,哪怕他的手中明明沒有劍,當你閉上眼睛的時候,也能覺察出來,站在你麵前的,就是一把藏在劍橋之中的絕世好劍。


    而不是葉洪德這樣,一劍送出去之後,劍招之中,不僅是依照劍譜施展不說,其中還有少許的生澀和破綻。


    這樣的人,哪怕他的劍再快,再鋒銳,再真正的劍客麵前,也不會有半分威脅。


    “白癡一樣的劍術,也想殺人?”羅天陡然一聲冷笑,手中蓄勢已久的長劍,已然全力寄出。


    當即像是一道長虹落下一般,別說是葉洪德,便是那周邊的空氣,都被完全撕裂了。


    無形劍一個閃爍,葉洪德的脖子上已經多了一條紅線。


    而此刻,葉洪德雖然先刺出的長劍,卻是才到了羅天麵前。


    隻是劍鋒眼見得落在羅天的喉嚨上的時候,他那長劍,卻是陡然分成了兩半。


    “靈……靈器,你……好卑鄙!”葉洪德幸苦說出一段話,眼神恨恨的盯著羅天,而他的人,卻是早沒了力氣的支撐,聲音放在落下,葉洪德的實體便是直直地朝著下麵跌落。


    對於這種人,羅天連給他收屍地意思都沒有。


    直接將人樸實荒野,羅天便是駕著飛劍返迴。


    隻怕著屍體被發現地時候,辦案的人也要百思不得其解了。


    畢竟從數百米的高空跌落下來不說,人的脖子上還有致命的傷痕,這些線索,隻怕注定也是一個意外死亡。


    羅天自然不會操心這些,就連葉家的老爺子,羅天也不會去管了。


    葉洪德已經死亡,他的父親,也被羅天廢了修為不說,還打成了重傷。


    現在的葉家,已經沒了頂梁柱,剩下的也都是凡人。羅天的身份,不好和他們計較不說,對方畢竟也是京津有頭有臉的人物,貿然上門的話,隻怕要惹上麻煩。


    凡俗之中的事情,交給汪瑞去打理就好了。


    以他京城四少的名頭,即便是公門的人,隻要沒有確鑿的證據,也不敢找上汪家,去抓汪家的大少爺。


    至於羅天,此刻已經迴轉到了汪家,汪瑞臨走的時候,給羅天安排好了別墅。


    以羅天的身手,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住進了裏麵。


    汪家的別墅是有攝像頭的,當然也隻是記錄了羅天再日落的時候,就進了別墅裏麵,羅天禦劍飛出的時候,有法力保護,攝像頭根本不能捉出他的蹤跡,即便是有人查出了什麽,找到這裏,那汪家的監視器,就是羅天不在場的最好證明。


    縱然羅天估計,以現在的手段,很難查到他身上,但是多一分防備,總算是好的。


    到了房間裏麵,羅天簡單的洗漱了一下。


    泡好了一壺茶水,他便坐在客廳裏麵子音自酌,羅天還故意再靠窗,正對著攝像頭的位置坐著,外麵的攝像頭能夠清晰的捕捉到羅天的影子。


    喝了一口茶水,羅天放下手中的茶杯,就打算給葉語彤說一下葉家裏麵的情況。


    雖說是才殺過人,但羅天看上去很是平靜,沒有半分急躁的樣子不說,就連唿吸心跳,也都是異常的平穩。


    當初羅天的工作,說的好聽一點,叫做傭兵,其實也就是幹著殺手的行當,殺人對於以前的羅天來說,就是輕車熟路,現在雖說早就不做人命買賣了,但手段卻是沒有半分生澀。


    視頻的鈴聲響了一會,葉語彤那邊才接通。


    看著手機屏幕,便是羅天,也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此刻的葉語彤,明顯才是剛剛沐浴完,她的身上隻是遮著一條浴巾,隔著屏幕,羅天都能看到那深深的事業線。


    雖說已經和葉語彤定下了關係,但兩人還是沒有走到最終的那一步。


    葉語彤心中想著爺爺,哪裏還顧忌到羅天得眼神,她便是看都沒有看出來。


    “你迴來了,爺爺怎麽樣?”葉語彤一見羅天,便是急急地問道。


    羅天卻是不緊不慢地迴答:“事情已經辦好了,你放心,爺爺沒事,我已經見到他了,隻是我的身份,不好再京津直接動手,我已經安排汪瑞去了,相信爺爺很快就能和我們見麵。”


    “真的嗎?”葉語彤說話之間,也是禁不住淚眼婆娑。


    擔心了這麽久,聽到羅天地肯定迴答,她心中地石頭,才算是落了地。


    “葉家地修士,已經被我解決了。你的那位表哥,我將他直接殺了。”羅天說起此事,也並沒有半分隱瞞:“他在葉家地別墅下麵,修建了一座很大地地牢,其中關著不少無辜地少女,供他婬樂,這種人,實在是是沒有活著的必要,要是你在的話,肯定也會同意我這麽做吧?”


    “他……他居然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葉語彤聞言,也是氣的銀牙緊咬:“我跟他們,自小就沒有半分聯係,要不是這次因為爺爺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門親戚,這樣的人,殺了就殺了,留著他們,也是禍害了京津的百姓。”


    “嗯。”羅天聞言,也是淡淡的點頭。


    葉語彤的脾氣,羅天再是了解不過了,這種事,便是葉語彤碰到,都不會有半分留手,要是至親也就罷了,還有教育的必要,可是這種從小就沒打過交道的人,就算是有一點血緣上的關係,也不會對他有半分的同情。


    或許沒有老爺子的事情,葉語彤還會歎息一下。


    “就是不知道老爺子那邊,是不是同意我這麽做,畢竟對於老爺子來說,葉家終究是他的至親。”羅天說著,便是一聲歎息。


    殺人的時候,憑著一腔怒火,但是平靜下來之後就會發現,即便是再該死的人,一樣有他活著的道理。


    葉語彤聞言,卻是微微一笑:“放心,爺爺的脾氣我清楚,他要是隻顧著親情,當初也不會和這邊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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