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那塊身份令牌,羅天大致的看了看,就知道喇嘛的來曆了。


    此人名家班查措,是來自藏地的紅教,算是一個有門派的修士,但羅天也不過是看看而已。


    畢竟久在中土周旋,羅天哪裏知道紅教是個什麽概念。


    即便是羅天知道紅教的的背景,那好惹和不好惹,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當時的情況就是羅天不得不出手,但凡是有一點心慈手軟的話,現在生死道消的就不是班查措,而是羅天了。


    為此得罪紅教的話,羅天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當然,羅天也是技多不壓身,而今就有一個大派蜀山在盯著羅天,昆侖對蜀山也是滿滿的惡意,羅天哪裏管得了紅教。


    便是多了一個仇家,在羅天這裏也是無妨。


    “親家,這個紅教可不簡單啊。咱們這次估計是闖禍了。”看到羅天手中的令牌,林鶴厲就禁不住歎息一聲。


    羅天聞言,轉頭看著林鶴厲。


    他笑了笑,才淡然開口道:“怎麽,親家聽說過這個紅教嗎?”


    “哎,何止是聽說過,這個門派,在藏家佛教當中,可算是數一數二的勢力了。他是僅次於黃教的大派,是藏地一個千萬不能惹的勢力啊。”林鶴厲說著,便不禁短短的歎息一聲。


    他後悔招惹了紅教,但也知道方才的情況特殊,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時候,哪裏還顧忌的了對方的勢力。


    而今這個結果,也是殺了便殺了,對方要是因此找上門來的話,那也隻能破罐子破摔。


    畢竟紅教在藏地家大業大,但對比中土的大勢力,他還是完全不夠看的。


    紅教總不至於為了一個築基弟子,就要去得罪龍虎山。


    想到此處,林鶴厲的心中才淡然一些,但他的危機感,還是沒有消失。


    紅教萬一在兩人還沒有迴到中土的時候,就發現此事的話,隻怕羅天和林鶴厲,都是要倒黴的。


    “事情已經發生了,何況這荒山野嶺的,也沒人發現是我們幹的,親家放心好了。”一手拍了拍林鶴厲的肩膀,羅天安慰他一聲,這才慢慢打開了手裏報紙包著的東西。


    羅天以為是什麽要緊的文件,但報紙被剝開之後,羅天方才看見,裏麵居然是一張很是陳舊的獸皮,入手還有一絲溫熱。


    “撕……”羅天還沒有什麽反應,林鶴厲那邊卻是當即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即便大叫起來:“寶啊,親家,咱們這次撿到寶了。”


    麵對林鶴厲的驚疑,其實羅天心中更為驚疑。


    手中抓著獸皮,羅天能感到的就是這東西隻怕有些年份了,但獸皮可不是靈藥。


    除了是個古董之外,羅天眼中,這東西是一文不值的。


    看到羅天眼中的驚疑,林鶴厲當即感覺到一股自豪的情緒,控製不住的油然而生。


    在林鶴厲眼中,羅天是那種近乎於完美,什麽事情都無所不知的那種。


    而今看到羅天眼中露出疑惑,林鶴厲破天荒的找到了一種自信。


    不過他也沒有消磨羅天的耐心,短暫的驚訝過後,林鶴厲便開口,主動為羅天解釋。


    林鶴厲臉上帶著一絲高深的笑意,很是神秘的開口道:“親家,你不妨打開來看,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裏麵一定有東西。”


    “哦?”羅天聞言之後,小心的將獸皮在手心裏攤開,哪怕是周圍寒風唿嘯,但在羅天這裏,依舊是穩穩的,不見一絲風聲。


    哪怕是薄薄的獸皮,都沒有一絲晃動。


    因為羅天的修為,盡管是沒有刻意施展,卻也鎮住了周圍唿嘯的寒風。


    打開手中的獸皮,羅天才發現,正如林鶴厲所說的一般,上麵真的有一些勾勾畫畫。


    這是一副地圖,年代已經很是久遠了。


    至於上麵刻畫的山脈河流,羅天是兩眼一抹黑,壓根就不認識。


    細細看了看,羅天也沒有看出什麽不尋常的東西來。


    他正看著林鶴厲的時候,對方已經開始說話了。


    “親家,這是一副藏寶圖啊,看年代,已經很是久遠了,能被一個築基修士貼身攜帶,隻怕裏麵有些東西的,絕不是世俗的黃金白銀。”林鶴厲的語氣之中,都帶著一絲渴望。


    聽到林鶴厲的說法,羅天這才恍然大悟。


    他細細看著,地圖上果然有一處不大明顯的標注。


    隻是羅天不熟悉藏地,再者這藏寶圖雖說是在藏地發現的,但上麵畫的內容,可不一定就是藏地了。


    再說,看著地圖的年限,也有千年之上了。


    千年之間,滄海桑田,即便是有心尋找的話,也有可能是不勞而獲。


    心中雖然這般惦念,可羅天猛然之間起身之後,眼中就閃過了一道智慧的光芒。


    “親家,你可知道黃教,他們的山門是在哪裏?”羅天忽然的問題問出來。


    林鶴厲那邊,微微一愣。


    他顯然還沒跟上羅天的思路。


    不過愣神之後,林鶴厲還是很快搭話:“山門具體的我不清楚,不過在薩拉的大昭寺,應該就是他們的老巢了。”


    “嗬嗬……”羅天聞言之後,臉上的笑容,就變得意味聲長起來。


    “親家,要是我猜的不錯的話,這家夥,就是為了這藏寶圖而來的,否則他身上沒有什麽要緊的事物,為何要遠離山門,來這荒郊野嶺?”羅天的語氣很淡。


    可羅天這句話,帶給林鶴厲的震驚,卻是一點都不小。


    原本林鶴厲還在尋思,怎麽他和羅天第一次來藏地,就這麽倒黴的遇到一個發瘋的喇嘛,上來就要打生打死的。


    經過羅天這麽一提點,林鶴厲才算是明白了。


    他臉上當即綻放出笑容,很是小聲的開口道:“親家,你是說,這寶藏就在此地不成?”


    看著林鶴厲一眼,羅天淡淡的搖了搖頭。


    “這就不好說了,有可能在這附近,有可能就是喇嘛當時飛的在北麵的方向,但有可能也是我們猜錯了,畢竟隻是我的一種假設罷了。”羅天說話之間,就不再尋思此事了。


    唯獨林鶴厲,還是一臉惋惜的樣子。


    畢竟是流傳了千年的藏寶圖了,這裏麵要是有機緣的話,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東西,也不怪林鶴厲一副垂涎的樣子。


    想了一會之後,他才不得不放棄尋寶的想法。


    不說這地方還不確定,即便是知道了寶藏的所在,現在兩人的時間,也絕對不允許他們去尋寶了。


    “罷了,都是這狗日的胡有龍害的!”林鶴厲說起胡有龍,便開始咒罵起來。


    而林鶴厲對麵的羅天,卻是淡淡笑了下。


    “要不是胡有龍,咱們也不會來藏地,更不會得到這份藏寶圖了,所謂福兮禍之所依,禍兮福之所伏嘛。”羅天淡淡的話語落下。


    一邊的林鶴厲,也是點頭不已。


    羅天說的很是正確,但目前為止,胡有龍依舊是兩人的麻煩。


    隻有先解決了胡有龍,才能說其他的事情。


    林鶴厲也想通了,一時半會,都不是尋寶的時候,即便是解決了胡有龍的麻煩,那林含之和於承恩的婚事,還有就近的春節,這些都是迫在眉睫的事情,絲毫也耽誤不得。


    “看來也隻能先放放了。隻是可惜了寶圖,其中不知道埋藏著什麽機緣?”林鶴厲說話之間,又是低低的歎息了一聲。


    修士便是如此,即便是一般的財帛,不足以動搖他們,但並不是說修士的內心就是一片純淨,事實上,修士要比凡人還要貪婪很多,隻是相對於凡人來說,能夠勾起他們貪婪的,不是俗世中的利益關係,而是真正有關於修真的一切資源。


    班查措看到羅天手中的靈器,就忍不住殺人奪寶,林鶴厲對一張寶圖念念不忘,這都是貪欲在作怪。


    羅天看得清楚,若是在貪欲之中沉淪的話,不管是凡人還是修士,貪得無厭,總不會有好下場的。


    即便是麵對利益的時候,羅天也有貪心躁動的時候,但羅天相比其他人來說,他的優勢就是會揣度得失,明白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的時候,他才會選擇是否出手。


    所以,每每有了麻煩的時候,羅天都能從中凱旋,來保全屬於他的那一份利益。


    “親家,稍安勿躁啊。”看著林鶴厲一副惋惜的樣子,羅天不過是淡淡一笑,便道:“我聞古人的墓葬,尤其是那些藏著重寶冥器的王公貴胄,他們的墓穴,大多是機關重重,險境無數,要埋葬不少盜墓人的性命,才能得到其中的利益。這寶圖雖好,但卻不一定就是善地啊。而且它既然是修士布置的,那其中萬一有什麽陷阱,必然會威脅到我們的安全,所以我想,還是待你我修士提升之後,再行探查此地,方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這番話,顯然也是羅天深思熟慮之後,方才說的。


    而且他說的並不是借口,而是切切實實可能存在的危險。


    林鶴厲聞言之後,臉上便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層冷汗。


    羅天說的很對,方才實在是他太過急切,險些被貪欲控製了心境。


    任憑冷風拂麵,林鶴厲心中惦記了一會,這才對著羅天微微拱手。


    “親家,你這是又救了我一次啊。”林鶴厲說著,對著羅天深深鞠躬。


    而站在對麵的羅天,不過是淡淡一笑罷了。


    他很理解林鶴厲的心思,畢竟對方很多時候,都是在閉關之中度過的,修士渴望力量的心思,在這些一味苦修的人身上,那是尤其嚴重的。


    羅天要不是當年還在做傭兵的時候,就已經身經百戰,隻怕他也會和現在的林鶴厲一樣,被一張藏寶圖就左右了心思,最終很有可能葬身在藏寶之地的布置之中。


    莫看羅天是築基修士,但在地球上的修士文明還沒有衰敗的時候,築基修士那都是滿地走的俗人罷了,根本不值一提。


    千年以前,雖然沒有上古時候那麽誇張,但而今都存在著結丹修士,就更不要說在那個時候了。


    倘若藏寶地是結丹修士布置的,那也足以對羅天造成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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