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血的流失,和法力的過度消耗,讓羅天的這次昏迷,持續了一天一夜之後,羅天才慢慢地恢複了意識。


    即便是羅天在煉製無形劍之前,就對外宣布了他要修煉一段時間。


    但不可避免的是,還是有人時不時的到羅天的門外,等待拜訪,直到確定羅天還在修煉之後,他們才在無奈之中,選擇悄悄的離開。


    羅天昏迷的這段時間之後,來的最為勤快的就是羅天的親家林鶴厲,其次則是於承恩小兩口,他們每天早上,都有拜會羅天的習慣。


    隻要不是離得羅天很遠,於承恩在清早的時候,都會幫著羅天其上一壺茶水,而後領著林含之一起拜見羅天,聽聽師父的教誨。


    尤其是最近大婚的時間已經不遠了。


    於承恩兩人也知道羅天和林鶴厲對於他們以後的安排,想到過完年之後,他們就要遠渡重洋,獨自行走在異國他鄉,即便是於承恩,也在看似歡樂的大婚上麵,蒙上了一層離別的陰影。


    林含之雖然和羅天接觸的不多,但是她也知道羅天對於於承恩的好處,點點滴滴,迴想起來的時候,林含之心中也是滿滿的感動。


    隻是對著越來越為接近的離別時候,兩人很是緘默的都沒有說起過,也從來不互相談論。


    這種鴕鳥的做法,能夠衝淡一些心中的情緒,但是他們本能的去接近羅天的次數,也漸漸變得多了起來。


    就好像今天一早上沒有見多羅天,於承恩和林含之,基本上隔上一個時辰,就要來看看羅天有沒有結束修煉。


    林鶴厲雖然沒有他們來的勤快,但也是早早的來了一迴,中午又不放心,過來看了一眼。


    於承恩和林含之便是在羅天的門前遇到了林鶴厲。


    於承恩主動上前拜見爺爺,林鶴厲卻是指了指羅天的屋子,微微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打擾羅天修煉。


    三人順著門前的小路,走出一段距離,這才停下來敘話。


    “爺爺,師父他不會有事吧?”林含之語氣微微一頓,隨即有些擔憂的問道。


    林鶴厲皺了下眉頭,隨即便是開口笑道:“他能有什麽事,一個堂堂地築基修士,難不成還能把自己玩死嗎?放心吧,隻是修煉,不會有事的。”


    話雖是這麽和小輩說的,但是林鶴厲自己都拿不準。


    其實他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就來探訪過羅天。


    因為兩個小輩的婚期越來越近,有些社會的名流,已經到了贛西,這些人,有的地位比較低,自然不用去專門理會,但也是有一些大人物,需要家主級別的人物去親自接待。


    來的是各路人馬,當然在接待的人上麵,甚至是去接待的順序上麵,都要有一個正確的劃分,不能厚此薄彼,免得被人說道。


    同樣也不能有拉幫結派的跡象,一樣會傳出一些閑話。


    修煉上麵,林鶴厲自然不再話下,但是這般複雜的人事關係,林鶴厲跟著三個兒子,甚至加上於承恩的父親,幾人一起討論,一直討論到了天亮,每個人都是各自保持各自的意見,到了誰也說服不了誰的局麵。


    其他事情,林鶴厲自然不會去親自掌管,即便是報備上來,他也是象征性的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但是而今麵對的,都是來自江東,甚至有桂西省的社會名流,招待這些人的時候,就要考慮林家能否走出去的問題,這明麵上關係的是林家即將著重發展的世俗利益,但實際上卻是林家要在各處,布置自己的人馬,實行對於修真資源的大麵積精準的監控和布局。


    這在本質上來說,是影響著林家的長遠發展,甚至是林鶴厲和羅天修煉上的,最為核心的利益。


    有了這些幹戈在裏麵,林鶴厲執行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哪裏敢於自己拍板,他唯恐一個錯誤,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所以,家族的事情,也就因為羅天的修煉,不得不暫時耽擱下來。


    眼見的婚期越來越近,下麵的家族小輩,也都催促的緊湊。


    林鶴厲自然知道,現在要是不下決定的話,麵對的就不是該接見誰的問題。


    而是因為林家近乎閉關鎖國的做派,有可能在外麵傳遞出一股不良的信號。


    在有心人的捕風捉影之中,就會說出林家倨傲無比,看不起眾人,甚至是林家選擇有目的的結交,因為沒有商量出正確的名單,才會遲遲不肯出來……


    這些言論怎麽說都是有可能的,但是哪一種出現,對於現在的林家來說,都不是他們希望聽到的聲音。


    甚至連林鶴厲自己都沒有感覺到,在羅天的影響之下,他這位林家的最高掌權人,在不知不覺之間,就潛移默化的變化了很多。


    就好比之前遇到了再大的麻煩,林鶴厲最為林家本質上負責掌舵的家主,他都能傳出一個指導性的意見,甚至命令,不管他的決策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隻要在林鶴厲沒有發現明顯的錯誤之前,林家都是按照他的意誌,在不斷的運轉。


    而今有了羅天之後,林鶴厲就開始有些消極怠工的姿態,事實上,這種態度連著林鶴厲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本能的隻是覺得羅天在人事上的意見來說,對於林家未來的規劃,更是具有指導性的意見,這是他林鶴厲無法比較的。


    三人在門外踟躕的時候,羅天已經慢慢醒轉了過來,從空間站裏麵,取了一套休閑裝換上,羅天簡單的洗漱一遍,便開了屋子的門戶。


    其實他早就用神識看到了外麵等著的三人。


    羅天在開門的時候,修為最高的林鶴厲便轉頭一看。


    卻是羅天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已然等在門前。


    “哎呀,親家,你總算是出來了。我還以為你一不小心,就要閉關了呢。”口中哈哈笑了聲,林鶴厲大步向前。


    林含之和於承恩都跟在他後麵。


    “師父修煉一向守時,怎麽突然就……”於承恩有些擔憂的看著羅天。


    羅天心中一動,並未把煉製無形劍的事情說出來,事實上,覺察到三人在外麵,羅天就第一時間出來招唿他們了,無形劍的劍胚,則是被羅天一把丟進空間站,到現在,他也隻是知道,劍胚基本上是煉製成功的,至於能夠達到怎樣的品階,他還沒來得及細細查看。


    畢竟於承恩的婚事在即,羅天也知道有很多瑣事,需要他出麵或者是指導處理。


    總之在這些天,能夠抽出時間將劍胚煉製了,已經是忙裏偷閑了,要是再繼續修煉的話,那實在是沒有餘暇。


    “昨天修煉的時候,有了一絲靈感,我便嚐試著參悟一下,沒想到這一閉眼的功夫,就是一天多時間過去了。”說話間,羅天歎息一聲。


    雖說這是謊話,但實際上也是確實如此,這次昏迷的時間太久,其實在羅天的感覺中,也就是閉上眼的功夫就過去了。


    不過在羅天昏迷的過程中,那些辟穀丹也起了作用,將羅天的法力補充的充盈不說,就連根基的一點損耗,也都被充盈的法力慢慢修複,總算是沒有落下什麽大的毛病。


    聽著羅天的解釋,三個人都搖頭苦笑。


    對於煉氣期的他們,還沒有什麽頓悟的資格,即便是刻意的閉關,也就是三五天的功夫。


    哪裏像是羅天的修為綿長,築基期的功力,若真是閉關苦修的話,隻怕能見到羅天的時候也不多了,一個月一次,都算是羅天懈怠了修煉。


    其實對於修士便是如此,境界越是高妙,壽元越是綿長,想要更進一步,消耗的時間和資源都是呈現幾何倍數的增長。


    煉氣期的修士,和凡人的生活還是差不多的,但是一旦到了築基,便有明顯的不一樣了,幾個月的閉關,在凡人看來很是漫長,但是在修士眼中的話,一個頓悟,也就是羅天說的一瞬間一般。


    對於那些結丹,甚至修為更高的修士,他們的閉關,一次幾年的時間都很是常見。


    山中無甲子,正是說的修真練氣之人的生活。


    “哎,什麽時候,我也能感受一把所謂的閉關。”於承恩酸酸的來了一句,他修為還不到練氣後期,是所有人中,實力最低的一員。


    他這般說話,不等羅天迴答,林含之就偷偷的踹了於承恩一下。


    林鶴厲也臉色淡然的看著他。


    羅天正要出口教訓一番,卻是不料於承恩嬉皮笑臉的,已經自顧自的學著羅天的口氣,老氣橫秋的說了起來。


    “為師跟你說了,修煉要循序漸進,不可冒進,也不可懈怠,我等修士,以修為為重……師父,你就少說兩句嘛,您的這些教誨,我是背的比功法還要熟練了。”於承恩羅列了羅天的一係列說教,看到羅天的臉色有些變化,他才急急的收迴口。


    林鶴厲和林含之兩人都是大笑不已。


    羅天的小徒弟,卻是一枚活生生的寶貝。


    羅天也沒了教訓的心情,很有深意的看了徒弟一眼,他便讓著三人一起進去。


    林鶴厲鼻子聳動之間,就聞到了一股子焦糊的味道。


    他定神一看,卻是強上的壁紙,還有窗簾什麽的,都被燒的不成樣子。


    知道的是羅天的房子,要是不知道的話,還以為是進了火災現場。


    “我的天,師父您這是又搗鼓出什麽厲害的東西了,這屋子都要被您給燒焦了。”於承恩半張著嘴巴驚叫一聲。


    就連林鶴厲,也是眼神古怪的看著羅天:“親家這築基的實力,真是不同凡響啊,一次修煉,就有這麽大的動靜。”


    “咳咳……”眼見得三人全是麵色古怪,羅天低著頭,悶聲幹咳了兩聲,這才道:“閑來無事,研究了一下真火,沒想到動作大了一些。”


    他越是這般說話,三人就越是隻有羨慕的份了。


    真火是築基修士才能施展的法術,用來煉丹煉器都有奇效。練氣修士卻是施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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