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屍傀蟲的緣故。女孩的身子已經很是虛弱。


    她原本也需要很長時間調養,才能轉醒過來。


    好在羅天的一顆辟穀丹入體,不僅將她耳膜的傷勢,修補完全,連帶著被屍傀蟲虛弱的身子,也都好轉不少。


    羅天和於承恩二人在一邊打坐修煉,就見那女孩子,大眼睛撲扇了一下,隨即幽幽醒轉過來。


    於承恩一直盯著她看,見人有醒過來的跡象,他當即就把個大腦瓜子湊了過去。


    林含之甫一睜眼,就見到一個男人趴在她身上。


    兩人的距離很近,男人的臉,都快要貼上來了。


    顧不得思考怎麽迴事,林含之本能的一聲尖叫。


    “啊!”的一聲,那高度比之海豚音也不逞多讓。


    於承恩還是湊著耳朵過去,饒是他有練氣修為,都被這一聲河東獅吼,差點震暈了過去。


    捂著耳朵退開,於承恩一臉難看。


    林含之小心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裙子,見似乎沒有什麽異樣,她這才放心了不少。


    “徒弟,哪有你這麽莽撞的,看看,嚇到人家了不是?”見林含之有醒來的跡象,羅天早就收了功法,此刻立在一邊,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於承恩被這麽一說,當即臉色難看:“怎麽會?我這麽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師傅,你說她是不是腦子壞掉了,被那什麽屍傀蟲給咬掉了一塊,才會在審美上,造成這麽離譜的障礙。”


    “你腦子才被蟲吃了,你全家都給蟲吃了!”林含之氣不打一處來,從小到大,她都是嬌生慣養。再加上長得漂亮,哪有男人敢這麽說她?


    她也不管自己在哪,怎麽迴事,張口就把於承恩給罵了一頓。


    於承恩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也是站在桂西紈絝最前沿的人物,哪裏肯善罷甘休。


    這邊被罵了,他正要頂迴去。


    就見得羅天瞪了一眼,他才訕訕沒敢說話。


    “嗬嗬……我徒弟不懂事,跟你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姑娘虛懷若穀,就不要和他一般計較了。”羅天可不想被兩人吵了清淨,當即開口。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羅天這話也說的敞亮。


    即便林含之還有些氣惱,也不好繼續追究了:“那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好了。”


    修煉之後,羅天因為看得都是一些古籍,參悟的也都是一些晦澀的經文。


    久而久之,他說話的時候,也都帶著一點古拙的氣息。


    生氣之後,林含之才反應過來。


    這兩人實在是奇怪的緊,一口師傅,一口徒弟,說的話,也都是半文半白,又晦澀,又奇怪。


    這一惦記,可是把她給嚇得不輕。


    林大小姐隻記得,當時偷偷從家裏麵溜出來,然後約了幾個要好的閨蜜,在外麵逛街。


    幾人剛從一家商場出來,不知道從哪裏,突然衝出來一大群矮個子的黑西裝。


    暗中保護她的保鏢,也都出來了。


    一群人打成一片,現場很亂。


    林含之當時嚇壞了,她扭頭就跑。


    剛到一處街角的時候,她小心的朝著後麵看了一眼。


    這一轉頭,林含之隻記得嘴巴被神馬人用了一塊帶著奇怪味道的布給捂住了,其他的,她就想不起來了。


    過去的事,走馬燈一樣的,從腦子裏麵,飛速的轉了一遍。


    林含之這才知道害怕了。


    隻見她一臉慘白,含含糊糊的開口:“莫不是我被殺了,又穿越了?”


    心思打定,林含之趕緊轉著小腦袋,觀察周圍的環境。


    一切雖然是美式風格,但沒有古拙的味道。


    不遠處的皮沙發上,堆著四口大箱子,裏麵都是捆地整整齊齊的美元大鈔,其上禿頂的富蘭克林,也不似假的。


    再看羅天和於承恩兩個人,雖然說話有點奇怪,但也都是一副現代打扮。


    眼瞅著這些,林含之這才送了一口氣。


    她一臉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規模很大的胸口,然後俏皮的吐了下小舌頭,臉蛋上也多了一絲紅暈,看上去很是可愛。


    這一幕,可是把於承恩看得眼睛都直了。


    羅天重重的幹咳一聲,於大少這才裝作一副很是正經的樣子,目不斜視,但那眼珠子,還是一個勁的,往林含之那邊瞄,要不是兩個眼皮子給堵著,都恨不得貼在林含之身上,才肯罷休。


    不止是想入非非的於承恩,林含之也被羅天刻意的咳嗽聲給拉迴了思緒。


    她愣了一下,看到於承恩那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她立馬又緊張了起來:“這是哪?你們是誰,我怎麽會在這裏?”


    一連三問,林含之嚇得縮在牆角,生怕於承恩對她有什麽別有用心的企圖。


    於承恩獻寶似得,作出一副自以為不會被誤會的和善笑容,這才道:“我們是在珠海機場發現你的。當時你被一個日國人劫持。這等天怒人怨,喪盡天良的事情,我們當然要阻止了。所以一下飛機,我……咳咳,還有師傅,我們兩人義無反顧的,冒著生命危險,才把你給救下來。對了,我叫於承恩,這位是我的師傅羅天,羅大真人!”


    瞧著徒弟一下子,把老底子給抖個幹淨,一邊的羅天,臉色也有些尷尬。


    要是林含之再追問兩句的話,這沒腦子的家夥,估計連祖宗十八代,都要和盤托出。


    “師父,羅天,大真人?你們這是在拍電影嗎,說話真好笑?”林含之忍不住都笑了出來。


    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她可不信什麽牛鬼蛇神的東西。


    不過看到羅天和於承恩兩人年紀和他差不多,說話也很風趣,林含之當即來了興趣。


    她款款站了起來,很是爽快的伸手,笑道:“我叫林含之,很高興認識你們。”


    看她的樣子,還有穿著,舉止,羅天已經確定了心中的判斷:這女孩子,怕不是什麽一般人物。


    這邊,羅天剛要去握手,但於承恩比他更快。


    一下子堵到師傅前麵,這家夥還不忘把羅天的手拍迴去。


    將林含之的小手捏進手心,於承恩隻感覺那一隻玉手,滑膩無比,柔弱無骨,這一捏,似乎連他的心都要給對方拽走了。


    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等著林含之要抽手的時候,於承恩這才反應過來,很是尷尬又戀戀不舍的將手收迴。


    他這般作為,把林含之也弄得一臉紅暈。


    於承恩看在眼裏,忍不住就張口:“林姑娘,你真好看。”


    在後麵的羅天,暗自踹了於承恩一腳,這家夥才堪堪迴魂。


    見得場麵有些尷尬,羅天隻能舔著臉皮圓場:“咳咳……林姑娘,你可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們是來米國旅遊的,當時看你不大對勁,就給順手救下了,沒他扯得那麽誇張。”


    羅天的眼神很是純淨,根本不像是做作。


    就連那於承恩,也都是多看著她,但是沒有那種色邪的味道。


    林含之自問見過不少男人,幾乎沒有像是兩人這般淡然的角色,心下,也對兩人多了三分好感。


    羅天看上去雖然客氣,但隱隱卻有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味道,倒是於承恩很好說話,也沒多少心眼,林含之也愛和於承恩鬥嘴。


    林含之哪裏知道,對麵站著的兩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


    即便不說修為,羅天也是刀頭舔血,過了近十年的人物。世界上哪個國家他沒去過,見過的場麵,認識的人物多了去了,雖然年級不大,但羅天可謂是身經百戰。


    於承恩雖然比不上羅天,但他也是桂西省出了名的紈絝,出身在顯貴的家庭,他的氣度修養,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兩人都已經是練氣的修士,不用做作,身上就有一種出塵的氣質。


    羅天因為本身性子的緣故,修為也要比於承恩要高明很多,所以他即便是說話客氣,但也顯得生人勿進。


    至於於承恩,修為低微了很多,但從來都是話嘮的逗比性格,裝不了幾分鍾深沉,立馬就跳出本質。


    “陰雖有美,含之以從王事,弗敢成也。地道也。地道無成,而代有終。林姑娘,取得好名字啊。”羅天聽著林含之的名字,隨即便能喃喃出一段周易,當真是讓林含之刮目相看。


    不過眼看羅天比他們也大不了多少,偏偏總是一副深沉的樣子,林含之也感覺有些好笑。


    尤其是羅天念叨古文的時候,活脫脫就是一個古板的老夫子。


    林含之聽著他說話,就忍不住的笑顏如花。


    她這一笑,險些又是把於承恩的眼睛給勾的掉出來。


    “你們也別林姑娘,林姑娘地叫了,聽著怪怪的,不如就叫我含之好了。”林含之一笑,便很是熱情地道。


    這話說出來,林含之自己都覺得今天似乎有些奇怪的緊。


    她的性子不是冷淡,但因為長得漂亮的緣故,從來就對一幫男人不假顏色。


    今天,她可不止是自感奮勇的報出名號,連小名這樣親昵的稱唿,也樂得他們叫。


    林含之哪裏這樣隨便過?


    不過他轉念一想,羅天和於承恩都不是壞人,便也沒有多少計較。


    權當是她心情好了。


    她這一笑,羅天倒沒什麽。


    可於承恩覺得,這是美女願意拉近關係的信號啊。


    當即他腆著臉笑著,說話也是極為老練的打蛇上棍:“含之啊,你之前是不是和那些小鬼子有什麽過節?這次綁架,要不是遇到我們這種見義勇為的好市民,隻怕你都不能全身而退了。”


    林含之對於承恩的感覺也一點不壞。


    雖然這家夥的眼神有時候壞壞的,但耐不住於大少那張臉長得好看。


    聞言,林含之細細想了一下,就很是無辜的搖頭了:“我都沒去過日國,也不認識什麽鬼子啊。應該是我爸爸的對頭吧?我們家生意做的比較大,然後就有很多人競爭不過,難免想些邪門歪道的手段。我爸就怕這個,平時都讓很多保鏢跟著我。”


    於承恩聽著慢慢點頭,但羅天卻不是這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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