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真的沒有其他辦法,能破開支納人的陣法嗎!”一邊的山口小次郎,見甲賀大長老氣息越來越弱,直氣的暴跳連連。


    大長老在一邊搖頭,但猛地腹部一涼,卻是一把古拙的刀刃,已經刺穿他的身子。


    “你……”大長老費力的迴過頭,刀柄赫然就握在山口小次郎手中。


    大長老的眼中充滿了不甘,他致死都沒有想到,居然不是死在羅天手裏,而是死在自己人手裏。


    “哼!連個支納人的破陣法,都對付不了。甲賀,你真是妄活了大半輩子。既然如此,你還是死了算了!有你這條老命獻祭,本少主定能打破支納人的陣法……”山口小次郎嘎嘎狂笑不已。


    甲賀大長老,已經氣若遊絲。


    他用最後一點力氣,費力的低頭,再次看向那一口古拙的刀刃。


    看上去鏽跡斑斑的鐵刃,此刻像是活了一般的,在飽飲甲賀大長老的鮮血。


    刀刃穿胸而過,竟是詭異的看不到一絲血跡流出來。


    “神……神刀居然在你九菊一脈手裏……我恨,恨啊!”甲賀的身子,重重地倒下,他死不瞑目。


    山口小次郎眼神輕蔑的看了一眼甲賀大長老的屍體,隨即一腳踢開。


    “老東西,若不是當年從甲賀家盜走神刀,我九菊一脈,又如何立足?幸好父親大人考慮的周到,給了我神刀防身,不然,豈不是讓本少主,陪你這沒用老東西,一起送葬麽!”山口小次郎桀驁的一笑。


    隨即他手中的刀刃,猛地指著他身處畫卷的天空:“支納人,我知道你在看著我,本少主這就破了你的鳥陣。哼!等我出去,你們就死定了……”


    “小鬼子,落在師傅的手裏,還敢叫囂。師父,您老人家快點大發神功,弄死他丫的!”於承恩瞅著裏麵的小鬼子,就是禁不住的火氣。


    “快走,師傅小心,那鬼子的刀有問題!”葉空不愧是惡魔,即便是隔著畫卷,他也感受到山口小次郎手裏的刀,並非尋常之物。


    一把將不知好歹的小師弟拽走,葉空不忘記大聲提醒羅天。


    羅天發現的比葉空還要快,早在看到山口小次郎殺死同伴的時候,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幾乎葉空剛退開的時候,羅天就一點不慢的閃開身子,一個起落,已經在很遠的地方。


    便在此時,一口古拙的血刃,猛地破開畫麵。


    羅天的萬裏江山圖,直接成了紙片,被一刀的氣力帶著漫天飛舞。


    脫身出來的山口小次郎,桀驁不馴的大笑:“華夏的道術,也不過如此!”


    “自不量力。”羅天隻是一聲輕笑。


    猛地從身上摸出護身的玉牌,羅天用力按住陣法,當即,隨著玉牌落入陣眼,山口小次郎再次感覺天旋地轉。


    這一眨眼的功夫,哪裏還有羅天三人的影子?


    “不!”山口小次郎慘叫一聲,但哪裏知道陣法的奧秘。


    玉牌是羅天的第一件法器,乃是用玉髓煉製,又經過幾次反複加持,哪裏是那隨手畫的萬裏江山圖能比較的?


    山口小次郎一下就感覺到了壓力。


    他找不到陣眼,更不知道陣法的門道。


    可是他手中的刀很是不凡。


    刀鋒在山口小次郎手中,他也沒有什麽章法,但每一刀落下,都有一道不是很凝實的血光慣出。


    哪怕是羅天的玉牌,都被刀光劈得晃動不止。


    “該死!小鬼子難不成是拿了什麽寶貝不成!”眼見刀光在玉牌上都能劈出白印子,羅天的臉色當即難看起來。


    玉牌是羅天最貴重的法器了,這東西,損壞一分,羅天都心疼無比,哪裏能由著小鬼子折騰。


    雖然小鬼子的修為不高,但羅天可不敢去賭,是山口小次郎先沒力氣,還是他的玉牌先被劈得奔潰。


    “雷來,給我破!”一手掐著法決,羅天的臉色也難看至極。


    手指落處,當即大片的癸水神雷,直直朝著玉牌砸去。


    玉牌本就吸收了很多癸水精華,與這神雷係出同源,羅天也不怕傷了自己的寶貝。


    雷聲過處,山口小次郎方才舉刀,就被當空砸下來的閃電,劈了個正著。


    他的修為,與馮大師也隻是仿佛,全靠一口邪刀作祟,哪裏能承受癸水神雷的力量?


    何況羅天這次是含怒而發,法術沒有半分留手,不比當初對付馮大師,隻用了三分修為。


    羅天的修為,與當初在珠海的時候,也不可同日而語。


    法力的加持下,怒雷直接充斥了玉牌中的一片天地,哪怕那山口小次郎有邪刀護身,也難以防護周全。


    一個不小心,露出一絲破綻。


    當即,山口小次郎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身子被浩浩蕩蕩的癸水神雷包圍。


    僅僅是一個眨眼,這小鬼子,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就被神雷劈成了一具焦炭。


    被羅天從玉牌裏麵抖出來的時候,屍體隻能是大概看出來一個人的形狀。


    可詭異的是,那把邪刀,竟是沒有半分損毀。


    “這是個好東西啊。”小心翼翼的伸手觸碰,羅天立即感覺到一股嗜血的意誌,殘留在刀鋒中間。


    隻是因為癸水神雷的緣故,這剛覺醒的意誌,也遭到了重創。


    不然,羅天拿刀的瞬間,就會被刀靈給反噬。


    “雖是難得一見的寶刀,隻可惜……哎。”話沒說完,羅天的感歎,隻剩下一口歎息。


    葉空領著嚇得臉色蒼白的於大少,一起到了羅天身邊。


    今天,兩個徒弟的表現還算不錯,再者,羅天這時候心事惴惴,也沒心思去教訓他們。


    “師傅,小鬼子真是拿了寶刀不成,我怎麽感覺,這玩意不是什麽好東西啊?一下子就血淋淋的,看著就毛骨悚然的……”於大少在一邊急急的報怨。


    羅天聽著他的話,當即臉色一變:“血血……我知道了,原來是這件寶貝,怪不得如此邪性!”


    “師傅你說什麽啊?”葉空也湊著腦袋。


    這家夥本來就是惡魔,刀的氣勢再邪性,他也沒什麽感覺,反而覺得這把刀真是一件寶貝,給他很舒服的感覺。


    “丹爐曾鍛造,火力用功夫。透甲元神喪,沾身性命無。”羅天慢慢的吟了一首詩,隨即問於承恩道:“承恩,現在知道這是什麽寶貝了麽?”


    於承恩和葉空兩個雙雙搖頭。


    羅天隻能裝作無奈的歎息:“想我羅天英明一世,怎麽就收了你們兩個孤陋寡聞的貨色?葉空人家根在西方,不知道也就算了,你這個地地道道的華夏人,怎麽能不認識老祖宗的寶貝?”


    “嘶……”羅天正在教訓於承恩,忽的就聽到葉空倒吸了一口冷氣:“師傅,你說的,莫非是傳說中那口化血神刀?”


    “不錯。”羅天聞言,也是猛地扭頭。


    他估摸著,也就是於承恩能有幾分勉強的可能,認出這寶刀的名頭,卻沒想到,他的大弟子,西方的惡魔,居然能叫出這大名鼎鼎的封神重器。


    “化血神刀!師父,你說是封神榜裏麵,餘華的那件寶貝?”於承恩驚訝地半張著嘴巴。


    原本別說他,就算羅天,都以為封神榜隻是一部簡單的小說,裏麵的內容,都是古人杜撰的。


    但而今看來,道家在廟堂中的神明,哪一個不是封神榜中的人物。


    百姓們祭祀膜拜千年,又怎麽可能是一部小說,可以做到的?


    暫時放下了思緒,羅天覺得這些也沒什麽好深思的。


    既然大派昆侖蜀山,能夠傳承至今,那封神不是傳說,就是合理的解釋。


    更何況他還是名義上屬於昆侖的弟子,對這些來說,就更不應該去懷疑了。


    “還不能確定它是不是化血神刀,但我觀其特質,可能性很大。此刀邪門無比,還是待我先收著,研究一番。刀中的器靈,被為師的癸水神雷震傷,等他醒來的話,這寶貝是什麽名號,我們一問便知。而今費心,也是枉然。”微微對著弟子擺了擺手,羅天不再細想。


    於承恩本來對這些也沒什麽興趣。


    再厲害的寶貝又如何?


    沒看到山口小次郎,拿著那般厲害的寶物,最後還是死在師父手中。


    修士,永遠以自身修為為重。


    羅天的這句話,而今通過了實踐,於承恩再也不敢把它當做耳旁風,尋思著,迴去的時候,就好好修煉一番。


    不然,即便不是死在別人手裏,隻怕都要被羅天給趕出師門了。


    “今日之事,索性有為師為你們保駕護航,才能保你們性命無礙。但今後修持,定要小心謹慎,為師不能時刻保護你們,修士還要以自身修為為重。唯有修煉到更深的境界,你們才能保護自己,也能幫助為師。葉空,承恩,你們可記得?”將化血神刀丟進空間站,羅天隨即對著兩個弟子道。


    二人相繼點頭,羅天心中,這才放下顧慮:“這兩個小鬼子,給我們貢獻的也算不少。化血神刀,乃是上古邪器,此刀不祥,何況以你們的修為和心境,還不能將之用韻自如。待為師先將其收藏。葉空,帶你修為精進,便將它賜予你。”


    “師父,那我呢?”於承恩腆著臉,很是熱切的問道,為空羅天把他給忘了。


    “叫你修煉不記得,一聽淨是想著什麽法器。那化血神刀邪性的很,為師都不敢輕易動用,唯恐被其迷失了心智。也就你大師兄天賦異稟,才有可能將他運用自如。至於你,若是不怕被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我將它賜予你也好。”羅天說著,砸了一把於承恩的腦殼。


    於承恩聽著羅天的解釋,當即不再言語,寶刀雖好,還要用命拿才好。


    葉空本來就是一個惡魔,他的專業,就是天天蠱惑別人,把好人拉進地獄。化血神刀即便是上古邪氣,隻怕也難動搖一個惡魔的心智。


    羅天在這上麵,考慮的確實周到。


    於承恩也沒有繼續眼紅。


    敲打了一番二弟子之後,羅天便讓葉空迴空間站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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