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周先生的擔憂,李小姐反而沒有一點考慮。


    “周先生,我什麽時候答應給他一百億了?我們之間有合同嗎?”說話間,李小姐冷冷的一笑:“練武打架,裝神弄鬼,他是行家,但做生意,我才是主場。想拿到那一百億,就讓他好好做夢去吧。”


    “李小姐!”周先生急急的叫了一聲。


    他是進了道門的人,所以他更清楚羅天的可怕,要是一個真人的錢,能夠這麽容易賴掉的話,那羅天辛苦修煉來的力量,豈不是沒有了用武之地。


    “別忘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牛鬼蛇神要真有那麽厲害,當年也不會被一棍子打死了。哪怕他再有本事,要拿到那一百億,也不是要找個律師麽?那樣,我就可以慢慢的陪他玩。”李小姐根本不聽周先生的勸阻。


    周先生無奈,隻得跟上她的腳步,但周先生的心裏,始終都是惴惴不安的。


    當年的事情,功過已經很難去評說了,周先生人在香港,也沒有經曆過內陸混亂的年代。


    但不得不說的是,任何社會,大眾的需求,才是真正的主流。


    修行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讓人擁有難以想象的力量,甚至是超越許多科學的範疇。


    然而修煉隻是一個很小的圈子,大多數人,自身就沒有修道的天賦,即便是有些人具有,但九成九的,都是淹沒在人群之中,或者,有人心中有修道的念頭,但遇到的,也都是一些沒有本事的假大師。


    而修行者本身的追求,也遠遠不是俗世中的快樂那麽簡單。


    與其說是修行者被打倒了,周先生倒更願意相信,是修行者根本無意世俗中的得失,畢竟這裏的競爭,無關於他們的利益。


    可站在李小姐這邊就不是了,他認為法律教條,可以約束所有人,甚至包括修行者。


    對此,周先生隻能搖頭苦笑了。


    莫說一個修行者,即便是李小姐這樣有權有勢的凡人,都能逃過一些不大不小的製裁,更何況是羅天那樣的真人。


    高興的時候,羅天或許會在規則之內玩耍,但一旦有人觸碰到他的底線,也或許隻是不高興而已,他就會直接破開那些所謂的規則。


    沒有任何別的原因,隻是因為羅天的力量,已經在所謂的規則之上。


    就好比用一根鐵絲去束縛惡犬,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惜李小姐的見識,遠遠看不透這層本質。


    或者說,他從小長大的環境,已經灌輸給她規則最大的習慣,讓她在麵對任何事情的時候,都去找規則中的漏洞解決。


    李小姐離開之後,馮大師看著羅天的眼神,已經滿是崇拜了。


    馮大師也是一個貪財的人,不然當初也不會辛苦布局,去珠海坑蒙拐騙,差點就引得柳四爺上鉤。


    隻是相比羅天的大手筆,馮大師的那點小手段,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完全上不了台麵。


    “羅師,您可真是大手筆!一百億啊,哪怕是李家,拿出這個數字,也絕對不容易!”馮大師驚叫連連。


    羅天的臉上,表情卻始終是雲淡風輕。


    “她覺得他們李家有的是錢,就可以高高在上?既然不把我看在眼裏,那位就讓她明白,得罪我的代價。”羅天淡淡一笑,卻是不理會馮大師半張著嘴巴的驚訝模樣。


    以馮大師的見識,自然不會理解羅天,一兩句意氣之爭,就能拿出一百億的獅子大開口。


    不過念頭一轉,馮大師的臉上,立刻擔憂了起來:“哎呀,羅師,糟了!咱們怎麽沒讓那女人留下字據,這下她肯定要賴賬了!”


    馮大師的疑慮,羅天連想都沒想過。


    不過他既然提出來,羅天也不過淡然說話:“當初盧孝傑不是也想賴賬嗎?隻要她敢做,我就敢上門討要。”


    “嘶……”聽著羅天說話,馮大師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盧孝傑當初要是不給錢的話,必然是死路一條。


    但李家那和盧孝傑不是一個檔次。


    如果說盧孝傑那樣的存在是惡犬的話,那李家就是雄獅,成群結隊的雄獅,幾乎已經站在世俗力量的頂尖。


    羅天能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這番話,足以見得羅天的能量了,即便是碾壓世俗,也不為過。


    此刻,躬身出去的馮大師,麵對羅天,他隻有無窮的敬畏。


    羅天自然不在意馮大師怎麽看,甚至整個世俗怎麽去看,有和他有什麽關係?


    修士修道,若還在一些條條框框的規則之內玩耍,那還修個什麽道?


    與其說道,不如說是盜。


    聖人不死,大盜不止,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修士的存在,就是為了掠奪,掠奪天地之間不可再生的靈氣,掠奪一切可以增強力量的機緣。


    所以,羅天不在意那些冠冕堂皇的說法,隻要能提升修士,世間人怎麽說,從來不是他考慮的範圍。


    打發了李小姐之後,羅天就把陰山口的事物,全都交給馮大師來打理。


    雖說在修煉上,馮大師沒有什麽天賦,但是打理一些俗事,很多時候,他那種趨利避害的性格,都能把事情做的麵麵俱到,很少需要羅天出來指點他,該去怎麽做。


    對於這些,羅天很是欣賞馮大師的才能,所以,修煉閉關的時候,有馮大師在外麵料理操持,羅天很是放心。


    有馮大師不說,此時陰山口還有張龍趙虎兩人,這二人,做事甚至比馮大師還要老道,可謂是越來越精,三人一通管理陰山口,即便是那於大少跑來幾次,求見羅大師,都給擋在了山口外麵。


    不過因為羅天的威名,於大少幾次過來,都是帶著禮物,而且態度很是恭敬,這些日子,他偷偷塞給馮大師的好處,就讓三人很是滿意了。


    但即便是討好了馮大師,三人也不敢貿然打擾羅天修煉。


    於大少直接在陰山口外麵搭建了一個帳篷,索性玩起了守株待兔。


    他這種行為,看得馮大師等人也是一陣子不解。


    羅天從宣布閉關以後,馮大師隻知道羅天是縮在板房裏麵修煉,他倒是不知道,羅天早就潛入了陰山口中的寒潭。


    一開始,以羅天的修為,也不過隻是把身子浸透,就很是吃力了。


    但慢慢習慣了寒潭的陰煞之氣後,羅天就開始一點一點的往下潛入。


    他是修士,早就學會了胎息,即便是在水中,也能正常的唿吸,倒不像是凡人,每隔一會,就要上來透氣。


    連續的修煉,讓羅天煉化陰煞之氣的速度直線上升,不知是他在練氣的修為上,更進一步,到了練氣六層,不過寒潭中的陰煞之氣,也都被羅天全部煉化,想要進入煉器後期,隻能另尋機緣了。


    出關之後,羅天就注意到了山口外麵的帳篷。


    於大少也在外麵,跟馮大師說道閑話。


    到底是見過一些市麵的人,馮大師在那邊自吹自擂,於大少偶爾來兩句馬屁,就把馮大師給得意的哈哈大笑。


    這兩人說的很是投入,羅天站在他們身後的時候,馮大師還在那邊滔滔不絕。


    “當初我在珠海市的時候,弄了一個快要報廢的法器,那幫富豪們,一個個跟傻子一樣,搶著出高價錢,想買法器迴去改善風水,你說好笑不?”馮大師在一邊使勁自吹自擂。


    “哦,是嗎?”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


    馮大師正要爭辯,忽的他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


    這一轉頭,馮大師就看到羅天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馮大師哪裏還敢吹牛,當即就對著羅天拱手行禮:“羅師閉關出來,修為又有精進,真是可喜可賀。”


    羅天根本沒理會馮大師,而是要有興趣的看著一邊的於大少。


    這邊見羅天看過來,於大少直接倒頭就拜:“那日見先生神威,方才知道世上有羅大師這般的奇人。我一直敬仰先生的力量,求先生收我為徒!”


    “哦?”於大少提出這樣的要求,倒是讓羅天有些意外了。


    這位放著好好地大少爺不做,跑到這窮山僻壤的地方,要不是看馮大師的目光躲躲閃閃,羅天都以為於大少是抽風了。


    暗自運轉修為,羅天朝著於大少看了一眼,他閉關不過一個月,於大少的身上,居然有了些練氣的氣息了。


    羅天冷哼了一聲,隨即看向馮大師。


    馮大師一看瞞不住了,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羅師,於少他確實是很有天分,我是一時愛才,這才……”


    “愛才,我看你是愛財吧?收了人家多少好處!”羅天淡淡的開口,但語氣已經有些嚴厲。


    馮大師不敢撒謊,從衣兜裏麵,摸出一張嶄新的銀行卡:“羅師,真的就是一個億。”


    “那你可以拿著這一個億走人了。以後你我再無瓜葛!”羅天說完,便背過身子。


    馮大師正要哀求,但他也知道羅天的性子,無奈之中,隻能沮喪的離開。


    馮大師帶著張龍趙虎走後,於大少依舊恭敬的跪在地上。


    羅天也沒有管他。


    一直到日上中天,這位大少爺跪的搖搖欲墜,羅天才再次來到山口:“挺有本事啊,都學會賄賂我的人了?”


    麵對羅天的指責,於大少恭敬的低頭,沒有爭辯。


    “資質還不錯,但你要知道,整個華夏,十幾億的人口,有好底子的人,多了去了。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麽要收你?”羅天的語氣依舊平淡。


    但於大少心裏很清楚,羅天之所以出來,那就意味著,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心頭一瞬間轉過很多的念頭,於大少想過阿諛,也想過故作清高。


    但最終,他決定實話實說:“我有野心,我不想一輩子,就這麽沒了。我想長長久久的活下去,享受我能擁有的財富,占有我能擁有的一切。”


    “不錯。”已經轉身的羅天忽的駐足:“修道確實需要野心,但隻是有野心,還是遠遠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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