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斬殺陰蛇,羅天靜靜立在原地,留給眾人一個孤寂的背影。


    雖然他的背影,不是那麽高大,但在眾人的眼睛裏,此刻站在巨蛇屍體麵前的羅天,無疑已經是一個巨人了。


    雖然大蛇已經死去多時,但一劍帶了的震撼,依舊迴蕩在每個人的心頭。


    當空的雷霆,像是整個天地的憤怒,而羅天手中的長劍,便是天意釋然。


    哪怕是槍林彈雨,都無法射殺的大蛇,被羅天一劍分屍,這一劍,是何等的力量,又是何等的氣魄。


    每個人的嘴巴都是半張著,他們無話可說,也無法壓製心頭強烈的震撼。


    佇立在大蛇的屍體前麵,羅天微微閉闔雙目,此刻他的臉色,也微微有些蒼白,不過等口中含著的一顆辟穀丹被完全煉化,羅天的臉色立即紅潤起來,甚至有些急促的氣息,也變得平穩很多。


    “看來,以我現在的修為,動用這一劍愛你,還是有些勉強了。”心中一聲歎息,羅天的臉上,卻是不見任何聲色。


    這一劍碎星辰,乃是葉空從金剛造像中參透的,雖然還是皮毛,但遠比羅天之前了解的,還要深邃一些。


    因為葉空的能力有限,所得的也是缺失很多。


    本來這是一式拳法,但其中的疏漏,實在太多,根本難以施展。


    好在羅天花費心思,多少日子,在閑暇的時候一直參悟,才懂得了一些那一拳的氣勢。


    拳法無法施展,是因為其中缺失的法門,會將法力,擁堵在手臂中,強行施展的話,隻怕整個手臂被崩碎。


    縱然用這一招贏下對手,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得不償失的路子。


    在來西川的路上,羅天在火車上冥思苦想,才有了用劍法代替拳法的路子。


    畢竟劍不是血肉,能夠承受遠超手臂的力量。


    而且這一劍在力量的極致壓縮之下,能劈出不下於拳法的力量,當然,這一劍的缺陷也很明顯,改刺為劈,獲得了巨大的力量,但同時也失去了劍的靈動,讓羅天這一劍,雖有氣勢磅礴的大力,但同樣失去靈巧,缺少速度。


    要是羅天以之前的一劍,根本不可能斬殺大蛇。


    陰蛇雖然身體龐大,但它的速度卻一點不慢。


    一直到看見眾人用火力壓製大蛇的時候,羅天才有了新的想法。


    隻要用龐大的火力,牽製住這條陰蛇,自然讓他避無可避,無處可逃,隻能硬吃羅天的一劍。


    羅天自然沒有重火力,而那些保鏢手中的手槍,那一點威力,根本難以對大蛇造成威脅。


    但羅天同樣有一個不下於重火力的手段,那就就是癸水神雷。


    當初對付馮大師,羅天就是用了神雷的力量。


    已經入道的馮大師,不過沾染了一絲雷霆之力,就險些要了他的性命,要不是羅天刻意饒他一命,現在已經沒有馮大師這個人了。


    癸水神雷有和重火力相同的地方,便是他的速度和密度。


    隻要有足夠的法力,就能打出無數癸水神雷。


    羅天在一劍的力量中,加入了癸水神雷的法決,這一劍力量到達極致的時候,神雷就會和劍勢一起,猛然闊散出來,形成一方雷池,鎮壓對手。


    神雷連綿不絕,隻要中上一點,就能吸引整個雷池的攻擊,除非能有瞬間鎮壓雷池的力量,才能避開羅天要命的一劍。


    但要破解雷池的難度,還要在破開一劍的難度之上,這就讓羅天研究出來的碎星辰,成為一記殺招。


    大蛇當時就意識到了雷池的危險,它無法破開雷池,同樣也沒有充足的準備,去抵擋羅天的一劍,所以,這一劍落下的時候,大蛇就被輕易分屍。


    眾人看到的隻是一劍而已,簡單的不能在簡單,但他麽不知道,為了這震懾心神的一劍,羅天在裏麵,付出了多少心血,花費了多少時間。


    “要是我的修為再高一點,就能完全催使出碎星辰的力量,不用這麽狼狽的提前含著辟穀丹。”


    佇立著的時候,羅天並沒有被勝利衝昏了頭腦,他還在一邊煉化丹藥,恢複體內缺失的元力,一邊反省這一戰的得失。


    雖然滿意碎星辰的力量,但唯一的不足,就是以羅天現在的修為,除非之前有所準備,很難在短時間施展這一劍,而且,一劍之後,羅天就會後繼無力,雖然不是任人宰割,但也差不得多少。


    “看來還是修為太弱,我若以築基修為,辟出這一劍,別說一頭小小的陰獸,就是坦克車,裝甲車,在我麵前,也如同紙糊得一般,不堪一擊。若能達到金丹的修為,我這一劍,隻怕能劈開一座小山,這世上,又能有什麽力量,可以違抗我的意誌!”


    修煉,修煉,這個念頭,一直迴蕩在羅天的腦海裏,經久不息。


    陰蛇死去多時,沒了法力的壓製,那周先生才費勁力氣,從寒冰中掙脫出身子。


    哪怕隻是中了一口氣息,周先生此刻的傷勢也一點不淺,現在還能站著說法,都是他靠著一身修為在支撐。


    脫離險境之後,周先生並沒有著急去治療傷勢,而是走到羅天身後,遠遠的對著其,很是恭敬的拱手鞠躬:“羅先生大德,方才要不是先生在危難時刻伸出援手,我這條命,隻怕早就葬身蛇腹中了,救命大恩,無以為報,先生以後,但有差遣,周某願孝犬馬之勞,以謝先生之恩。”


    “罷了,你無需謝我,我此來,就是為了這陰獸,不管你在與不在,我都要出手。”轉身的羅天,淡淡擺手。


    羅天看似倨傲,但周先生不敢有一絲不恭敬,反而又是深深地鞠了一躬:“不論羅真人有心無心,這大恩周某銘記肺腑,不敢忘懷。”


    “隨你吧。”羅天又是淡淡開口。


    聽出羅天語氣中的一絲不耐煩,周先生趕緊恭敬的退下。


    修行圈子中,築基的高人,才能被稱為真人。


    因為羅天方才那一劍太過震撼,周先生才誤以為羅天是真人修為,這隻是他的誤會罷了。


    不過周先生怎麽想,羅天都沒有解釋的必要,就像是羅天說的,他隻是為了自己的目的,救人與否,都不過順手為之。


    羅天不會考慮周先生的想法,更不會因為他錯了,就去糾正一番。


    周先生都如此恭敬,那兩個陰鬼宗的張龍趙虎,早就嚇破了膽子,他兩人合起來,都不是周先生的對手,何況是麵對羅天這麽一個道門真人。


    方才他們還沉寂在羅天的一件之中,心聲震撼,而今反應過來之後,兩人看著羅天的眼神,全是敬畏。


    芸芸見羅天沒事,一下就撲進羅天懷裏,喜極而泣。


    羅天微微用手拍了怕她的後背,才讓小丫頭安靜了不少。


    馮大師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來,到了羅天麵前立即高聲拜見:“弟子恭喜羅師,劍蕩邪魔,此等妖物,在羅師麵前,不過土雞瓦狗,不堪一擊。羅師修為,實乃開天辟地,震懾寰宇!”


    馮大師一通馬屁,說的極其誇張,但他老臉上,不見一絲紅潤,仿佛真是肺腑之言。


    而且說著這番話的時候,馮大師聲音很大,為的就是當初欺辱他的兩位,能夠聽見。


    張龍趙虎一聽馮大師居然拜了羅天做師傅,抱上了真人的大腿,兩個的罪過馮大師的老家夥,立即嚇得麵無人色。


    尤其是馮大師,一手馬屁功夫,練就的比他的修為,還要爐火純青,兩人生怕馮大師再挑撥,羅天就會悍然出手。


    張龍趙虎駭然,而於大少一幫子富二代,一樣是進退不得。


    甚至,他們每個人的臉色,比起張龍趙虎,還要難看很多。


    於大少像是嚼了一片苦瓜,此刻吃不下去,也吐不出來,委屈的都要哭了。


    張龍趙虎頂多是把羅大師的弟子給得罪了,有可能罪不至死,但是他們不一樣啊。


    當初在酒店的時候,於大少因為一杯酒,差點和羅天打起來。


    之後有人勸阻,於大少還得寸進尺,生生把羅大師給餓了三天三夜,沒給一口吃的。


    如此得罪一位道門真人,可不就是死路一條。


    於大少現在才明白,有一種套路,叫做扮豬吃老虎。


    現在的羅天,搖身一變,j就從軟弱可欺的窮學生,一下成了道門的大真人。


    即便是周先生這種神仙人物,也對羅天不敢有絲毫微詞。


    一幫富二代們,隻覺得被羅天坑得好慘:“真人,您有本事為什麽不早說啊……”


    隻是現在人已經被得罪了,他們就算心裏呐喊,也沒有半分作用。


    同樣震驚後恢複過來的,還有那位李家的小姐。


    隻是他醒悟過後,不是感恩,不是畏懼,甚至連一點最起碼的恭敬都沒有,他居然對著羅天指手畫腳,在一邊,大聲譴責羅天:“你明明有本事,為什麽你不早點出手!”


    他一把摘下鼻子上的墨鏡,遠遠指著羅天,怒聲質問:“你要是早點出手的話,王成就不會死,我的人,他們也不會死。就是因為你,他們現在都死了,全死了!”


    “羅天,別以為你現在是英雄,他們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是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


    李小姐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此刻這些強詞奪理的話,她居然也厚顏無恥的說了出來。


    當然,在她的意識中,她是李家的小姐,整個香港都赫赫有名的李家小組,所以從小,見到的所有人,都在尋求她的意誌,甚至整個世界,都在圍著她轉。


    而今天,在這陰山口,生死危機過後,她的意誌並沒有改變,於是她天真的以為,羅天就該圍著她轉,按照她的意誌做事,陰獸肆虐的時候,羅天就該現身鎮壓,然後把他們一個不少的救出來。


    就算之間因為失誤,死了一個人,這也全是羅天的責任,這就是李家的邏輯,也是權貴的邏輯,整個世界,隻要違背他們就是錯誤,順從他們,沒有一點意外,才是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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