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江畔,所有人從車上下來,改坐遊艇,前往江心的小島。


    小島名字就叫做江心島,上麵有一處江心閣,雖不是珠海一樣馳名整個粵東省的大酒店,但也在珠海小有名氣。


    這裏環境雅致,全是清一色的仿古小閣樓。


    羅天見到對方居然選了這麽一個有趣的地方,當即淡淡笑著,點了點頭。


    胡一刀也嘿嘿笑著開口:“看來這敵人,還不是個沒腦子的主兒。他選了這麽個地方,是準備見勢不對就跑路啊。”


    見胡一刀自信滿滿,原本有些忌憚的朱永康,臉上也多了幾分紅潤。


    他聞言,也對著胡一刀恭維:“有胡師傅在這,還能讓他跑了不成。”


    “那是,朱老板這話我愛聽,哈哈……”胡一刀很是囂張的大笑。


    一行人在江心閣點了一桌酒席,準備好一桌鴻門宴,朱永康靜靜等著敵人到來。


    胡一刀則是四平八穩的坐在太師椅上一臉桀驁:“朱老板你放心,有我在,今天就是來了天王老子,也讓他有來無迴!”


    朱永康正要恭維,忽的就聽到一陣很是沉穩的腳步聲,慢慢的朝著樓上走來。


    “這……”朱永康瞬間變了顏色。


    樓下可是被他布置了幾十號人,還有不少是有槍的,居然被這麽不聲不響的就解決了!


    “朱老板放心,有我在。”胡一刀冷冷笑著,看向門口。


    就見一滿臉風塵的黑麵漢子,推門進來了。


    此人腿腳有些不利索,臉上也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乍一看,就很是猙獰。


    “康哥,多年不見,你過得可好?”這話乍聽是問候老友,可來者的語氣,分明沒有半分和善的味道,反倒是每個字出口,都帶著殺機!


    “怎麽,看到老朋友,康哥你難道不高興嗎?”見朱永康不言語,來人又道。


    到底是一方豪強,朱永康兩句話之間,就恢複了心緒,尤其是看到穩穩坐著的胡一刀,朱永康當即信心滿滿。


    “張靈甫,你還有膽迴來!”壓下心中的震驚,朱永康冷冷笑道。


    “當年拜你所賜,我差點斷了一條腿,臉上也留下這恥辱的印子,傷疤都還在身上,我怎麽敢忘掉你?”張靈甫說話間,臉上的刀疤也隨著動作,讓他看上去很是猙獰:“十年,整整十年,我在海外隱姓埋名,為的就是這一天!”


    朱永康聞言,嘴角動了下,隨即才道:“張靈甫,當年都是我們年輕氣盛,現在十幾年過去了,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好啊。”張靈甫冷冷一笑:“你先讓我砍一刀,在挨上一槍,我就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和你談。”


    “敬酒不吃吃罰酒!”朱永康當即臉色變冷:“不要以為學了兩手功夫,成了宗師,就天下無敵了。”


    “井底之蛙一樣的東西,就你也知道功夫?”張靈甫冷冷一笑:“既然知道宗師的名頭,那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也省的我多動拳腳。老實說,你帶得這些人,在我麵前,和紙糊得沒什麽兩樣。”


    “哈哈……張靈甫啊張靈甫,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明知你會功夫,我怎麽會沒有準備?”朱永康囂張的仰天大笑:“胡師傅,看來得勞煩你出馬了。”


    “區區一個宗師,也敢這般大言不慚!”胡一刀冷笑,隨即指了指帶來的弟子:“小東,你去稱稱他的斤兩。”


    隨著胡一刀話音落下,他身後穿了身運動服的年輕人走了出來,擺出一套把式之後,緩緩朝著張靈甫勾了勾手。


    “小東是我的關門弟子,打小就跟著我,深得我的真傳,想來對付他,也是手到擒來。”胡一刀一邊品茶,一邊洋洋得意的對著朱永康開口。


    那邊張靈甫也冷笑起來,看著小東的眼神,很是輕蔑:“派個毛頭小子,出來送死嗎?就你也敢挑釁我,現在退下,還來得及。”


    “你找死!”小東到底是年輕人,血氣方剛,這邊動了怒氣,便一記冷拳朝著張靈甫而去。


    小東的身形很快,幾乎一眨眼,就殺到了張靈甫近前。


    張靈甫也冷笑著出拳。


    砰的一聲悶響,二人一觸及分。


    胡一刀這邊大話還沒說完,他徒弟就已經被打飛了迴來。


    小東的身子重重砸在牆上。


    胡一刀一看,隻見徒弟的胸口,凹下去一個拳頭的印記,雖是沒死,但也絕了練武的根子。


    見小東已經軟成一灘爛泥,倒在地上隻有哀嚎的功夫,胡一刀臉色大變:“小東!”


    這邊急急叫了一聲,胡一刀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再沒半點沉穩的架勢。


    對方根本不是他想的接近天人的宗師,而是真正的天人!


    就算是胡一刀,也才是個半吊子天人,摸到天人的時日還不久。


    看到小東的殘像,胡一刀心中就是一冷。


    小東是他的關門弟子,平時切磋,胡一刀要重傷他,也要費上很多手段。


    可而今小東連對方一拳都架不住,豈不是對手的實力,還在他之上?


    隻是而今的情況,想打退堂鼓是不可能了。


    胡一刀隻能硬著頭皮上前。


    “在下胡一刀,乃是珠海威盛武館的館主……”胡一刀上來自報家門。


    但不等胡一刀說完,那邊張靈甫就不耐煩的開口:“廢話真多,你是打還是不打?徒弟我特意留了他一口氣,也好有人給你送終。”


    “你太狂了!”胡一刀臉上掛不住了,被人這麽說,他就是明知不是對手,也沒了退路。


    這邊動了拳腳,當即劈劈啪啪。


    兩人都是宗師之上的天人存在,這不過轉眼的功夫,就已經對了不下十幾招。


    拳腳有來有往,拳風更是震得一邊的花瓶瓷器紛紛破碎。


    不過一會的功夫,轟的一聲悶響,就見一道朱紅色的身影飛了出來。


    捂著心口,胡一刀連退了三步,才穩住身形。


    雖不至於像徒弟重傷當場,但他也沒了再戰之力,嘴角還帶著絲絲血跡。


    “真沒想到,閣下已然是天人境界大成!看來我真是小瞧了天下英雄啊,今日敗的不怨……”咳嗽了兩聲,胡一刀喟然長歎,哪裏還有一點的傲氣。


    “身居彈丸之地的井底之蛙,就你也知道天下英雄?”張靈甫冷冷一笑:“看在你我沒有仇怨的份上,今天暫且饒你一命。”


    他轉而慢慢走向朱永康,一邊走路,一邊侃侃而談:“十幾年前,我流落海外,真是天不亡我,讓我有幸遇到了一位神境高手,得意拜在他的名下。十幾年,我一直在海外傭兵界,出生入死,在血海裏麵,用命去打拚,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就你,一個溫室裏的花朵,別說是天人小成,便是和我一樣的境界,我也能將你擊殺!”


    “原是神境大宗師的高第,我真是輸得不怨。”胡一刀再次慘笑著搖頭。


    “那麽朱永康,現在該你了。”冷冷笑著,張靈甫大步走向朱永康。


    朱永康坐在沙發上,隻覺得兩股戰戰。


    方才的交手他可是看在眼裏,明白了天人的恐怖。


    這一刻,見張靈甫走來,那跟見了死神,沒什麽區別。


    “動手!”急急得叫了一聲,朱永康身後的兩個黑西裝,猛地掏出手槍。


    可沒等子彈打出,張靈甫隨手抓起一把牙簽,就朝著這邊扔過來。


    那輕飄飄的一罐子牙簽,到了張靈甫手中,竟是各個都成了飛鏢一般的利刃。


    兩個黑西裝慘叫著,手臂上都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牙簽,各個都深到進了骨頭,哪裏還有開槍的力氣。


    朱永康卻沒有受到一點傷害,顯然張靈甫不想讓他這麽輕易死了。


    “靈甫,慢著,慢著,你忘了嗎,我還請你吃過飯呢。”朱永康想站起來跑路,但腿肚子一軟,竟是跌倒在沙發前麵,此刻他早就嚇得魂飛天外了。


    自己帶來幾十號人手,甚至還有胡師傅坐鎮,都沒擋得住一個張靈甫。


    現在人死的死,傷的傷,沒有一個能動的。


    除了重傷的小李之外,也就羅天還在一邊喝茶。


    眼神掃了一圈,朱永康更覺得絕望,他眼巴巴看著張靈甫:“靈甫,咱們當初也是為了﹢地盤,我是逼不得已,才像你出手啊……這也沒多大仇不是,兄弟你現在習武歸來,正好需要地盤大展拳腳,我把手下的產業,分你一半好不好?”


    “嗬……呸!”張靈甫一口濃痰,吐在朱永康身前不遠處:“你把我當什麽了,我會看得上你那點垃圾?”


    小李掙紮著要去護朱永康,不過張靈甫一個甩手,就把它丟垃圾一樣的,遠遠丟在牆角。


    “可憐的井底之蛙,被這麽一點彈丸之地,限製住了你的能力,朱永康,現在的你,也配和我爭?實話告訴你,這十幾年,我拚出來的血汗錢,比你的十倍都多,我以為我迴來,就是為了和你搶地盤嗎……”張靈甫步步緊逼,嘴裏恥笑。


    “是……是……”朱永康一邊答應,臉色卻更加難看了。


    張靈甫若是要錢還好,這最怕的,就是人家不要錢啊。


    “靈甫,你說得對,我他媽就是個井底之蛙,你就繞我一次,好不好?”朱永康已經到了牆角,退無可退!


    “我……我……”眼見得張靈甫一點不動聲色,朱永康兩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我給你磕頭……磕頭了靈甫。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好不好?”


    “嗬嗬……”張靈甫麵上冷笑,實則心裏那是愜意無比。


    一方大佬又如何,到了生死抉擇上,一樣是怕的要死。


    眼見十幾年,恨之入骨的仇人,就這麽軟弱的跪著求饒,頭磕在地上碰碰作響,張靈甫隻覺得心中的怨恨,都消了大半。


    “哈哈哈……”張靈甫得意地大笑。


    胡一刀看在眼裏,隻能苦歎。


    重傷的小李,更是心生悔意,當初他也是學武的,隻是受不了苦頭,早早地跑下山。


    要是一直跟著師傅的話,今天就算沒有一戰之力,也不可能這麽一敗塗地啊。


    可是張靈甫笑聲未絕,就有一個淡淡地聲音插了進來:“給我個麵子,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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