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坤,你真是無恥至極!”葉德氣的破口大罵。


    當初趙乾坤背叛家族,致使若日中天的趙家,直接從各大家族中除名。


    這看似對其他家族有利,少了一個強力的競爭對手,但實則不然。


    趙家的敗亡,削弱了幾個大族的實力。


    各大家族的老一輩,也不是鼠目寸光之輩。是以,很多年過去,他們依舊對趙乾坤恨之入骨、就更別說,趙乾坤而今為了自己的利亞,與古都的鼠輩,沆瀣一氣了。


    “當年先祖為了將古都敢出中原,趙乾坤,你可知道,那一場血戰,流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段天德扼腕長歎:“引狼入室啊,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現在迷途知返,你還來得及。”


    “哎,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趙乾坤恬不知恥的大笑著,擺了擺手:“當初是因為大家利益不同,但現在是什麽年代?你們還忘不掉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就連上麵,也很支持家族與古都聯合,將古武推入一個新的紀元。”


    “上麵?上麵的那些人,恨不得弄死我們這幫不安定的因素。俠以武亂禁,你難道不懂嗎!”葉德指著趙乾坤,但最終隻是一聲長歎。


    大道理,趙乾坤很清楚,但他早就被仇恨懵逼了雙眼,為了利益,可以說不擇手段。


    “葉家主,自重啊。上麵的意思,那可不是你我能指責的”趙乾坤淡淡一笑,隨即道:“楚長老這次也很有誠意。他呢,主要是想小輩們切磋一下。畢竟我們兩門,已經數百年未曾交手。當然,這古門的名額,也就是個錦上添花罷了。難道諸位對自家的子弟,還信不過嗎?”


    “哎,當年的大家族,怕是早被這中原的花花世界給腐蝕了,哪裏還有一點雄心壯誌。如此鼠輩,也配練古武?”楚雲飛語氣不善的訕笑著。


    羅天一眼就看出來,對方這是以退為進。要是為此動怒,必然中了對方的算計。但要是忍氣吞聲,大家族這麽多年的顏麵,怕是要被打腫了。


    “信楚的,你這等西域韃子,下賤的粗鄙之輩,也敢在我們麵前大放厥詞?跟數百年一樣,我大家族的血還是熱的,當年先祖能將你們趕出去,現在我們一樣做得到,不信你可以試試!”巫縱橫冷笑著,他氣的臉色都青了。


    “老巫頭!”葉德急急的叫了一聲。


    但巫縱橫已經氣的心口起伏:“怕他們做什麽?幾個韃子,敢在我中原搖舌鼓兒!”


    巫縱橫一說,那邊不見楚雲飛說話,但楚雲飛身後的弟子,卻站了出來:“老賊,休要汙言穢語。有種就讓你們的弟子,與我們較量一番!”


    “今天必要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所謂大家族,一點顏色看看。”


    “哼!瞧那一個個細胳膊短腿的樣子,也好意思練古武?”


    “嗬嗬……”


    那邊的西域古都的弟子,一個個冷嘲熱諷。


    而這邊,各大家族的年輕後生,也動了肝火。


    “你特麽有種再說一遍!信不信老子打爆你的狗頭?”朱俊榮最沉不住氣,直接破口大罵。


    朱俊榮站出來,朱家子弟也幫著罵人。


    那邊的古都弟子,也紛紛喝罵。


    不一會兒,場上就亂成了一鍋粥,即便是還有理智的家族子弟,也動了肝火。


    羅天看著,暗中搖頭不語。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各大家族這般,正是中了古都的圈套。


    羅天雖然明白,但他也不想當出頭鳥。


    趙乾坤和楚雲飛的目的很明了,都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若是貿然阻止的話,很可能適得其反,將年輕一輩的角逐,引發為老一輩的血戰。


    這也是羅天深思熟慮,沒有站出去的理由。


    家族的老輩,想必也明白這個道理,看著小輩們相互謾罵,失態越發嚴重,卻沒人去阻止。


    古都想要進入古門的名額,而大家族也想抱住屬於他們的利益。


    這是個死結,並非三言兩語就能解開的。


    古都弟子雖來了不少,但這裏是幾個大家族的主場,說起人多勢眾,自然抵不過。


    尤其是朱家的兩位,一手叉腰,站在人群前麵,對著古都弟子,吐出汙言穢語,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勢頭。


    古都弟子漸漸招架不住,當即一個穿著皮夾克牛仔褲的青年,一個猛子,紮到人群前麵,指著朱俊榮兄弟冷笑:“嗬嗬……大家族的弟子都是廢物,就會些潑婦罵街的勾當,有種與我較量一番,咱們手上見真招!”


    “你是什麽東西,就憑你也敢挑戰我?”朱俊榮的手段不少,雖然不是羅天的對手,但在朱家,乃至幾個大家族中,都是有數的高手。


    否則,朱俊榮也不可能處處壓製冷傲天。


    而今朱俊榮說出這番話,卻沒人以為他眼高手低,都紛紛為朱俊榮喝彩。


    “我名查理木,乃是古都最弱的弟子。你若連我都不敢戰……”查理木嗬嗬哂笑。


    “有何不敢,看我三招將你拿下!”朱俊榮說著就要動手,卻被朱軍輝攔住。


    “哥,殺雞焉用牛刀。我出馬,你且看著就好,對付這種貨色,我保證手到擒來。”朱軍輝一推朱俊榮,第一個跳了上去。


    隻是他身子還沒站穩,那邊查理木一個飛腿,朱軍輝就以更快的速度,跌迴人群。


    轟得一聲,幾個企圖接住朱軍輝的弟子,紛紛被推得後退。


    一連退了十幾步,這才卸去力道。


    那朱軍輝臉色慘白,一張口,卻是噴出大片血沫,人還沒說話,就昏了過去。


    羅天也略微意外。


    朱軍輝的實力,比起朱俊榮差的不多,雖說對方偷襲,但連一招都沒接住,還落了個重傷。


    顯然古都的弟子,實力很強!


    “俊輝!”朱俊榮一聲慘叫,各大家族的弟子,也紛紛紅了眼睛。


    “我來!”有一個巫家子弟上前,但同樣,架不住對方一拳,又落了個重傷。


    “好!小師弟,不要留手,給我狠狠的打今日古都要在此揚名!”那邊古都為首的弟子,大聲叫道。


    大家族這邊,一連上了七八個人,其中還有冷傲天,但沒有一個,能接住查理木三招,而且各個都是重傷下台。


    紅著眼睛的大家族子弟,雖氣的各個臉色鐵青,但也認清了現實,他們沒人是查理木的對手。


    就連朱俊榮,都遲遲沒有上台。


    “那個誰,你不是要教訓我嗎,有膽就過來。”查理木很是囂張的對著朱俊榮勾了勾手指。


    “大哥,上去!”朱家子弟也大叫。


    朱俊榮兩手握拳,慢慢上前,但心情無比沉重。


    隻是他沒走兩步,一個堅實的手掌,就搭在他的背上:“我來。”


    朱軍輝迴頭,卻是羅天將他攔住。


    也不等朱俊榮說話,一身休閑裝的羅天,已然站在查理木的對麵,嘴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手段還不錯,但之前說是切磋,你不該下這麽重的手。現在,我給你個機會,給大家道歉。”


    羅天的語氣很輕,但卻不像是對著同輩說話,而是居高臨下的命令。


    甚至羅天的眼神,都不在查理木身上。


    這並非鄙夷,而是直接無視。


    “你……你說什麽?”查理木實在接受不了,在古都,甚至整個西域,沒人和他這麽說過話,也沒人能無視他,就是大師兄,就是長輩們,也不行。


    他甚至懷疑是耳朵出了毛病。


    “我讓你道歉。怎麽,是聾了,還是聽不懂國語?”羅天沒有不悅,但語氣已經有些不耐。


    “你……你找死!”查理木像是被當著所有人的麵,被羅天重重的扇了一巴掌。


    羅天的語氣,羅天說的每個字,甚至羅天的態度,在查理木眼裏,都是踐踏他的尊嚴。


    怒吼的同時,查理木重重一拳,直打羅天的心口。


    羅天卻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轟!”一聲悶響,羅天不過身子微微晃了一下。


    那邊查理木一聲慘叫,竟是連連退了三步。


    他一臉不可思議的握著手腕,方才那一拳,像是打中了鐵人。


    羅天無事,倒是查理木的手腕,直接斷了!


    “打人都沒力氣,還好意思練武?”羅天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段少威武!”人群裏不知道誰叫了一聲,其他人紛紛跟著大喊。


    每個人的臉色都無比興奮,情緒也亢奮到無可附加。


    羅天緩步朝著查理木而去。


    “你……”查理木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怎麽迴事。


    羅天根本不理會他,揚手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這是幫朱軍輝打的。”


    “這是幫巫家的。”


    “這是你讓我不高興的。”


    揚手三個巴掌,原本還算英俊的查理木,瞬間就成了豬頭三。


    羅天還是淡淡笑著:“現在該道歉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忽的那古都為首的弟子,一個起落,就攔在羅天身前:“你們中原有句古話,叫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你不覺得,對我師弟下手太重了嗎?”


    藍圖這話說著,各大家族的弟子,紛紛怒斥:“當初打我們的時候,你怎麽沒站出來?”


    “真是無恥之徒!”


    ……


    羅天沒有罵人,隻是口中淡淡道:“滾開。”


    “欺人太甚!”藍圖冷笑:“我要是不讓呢?”


    這才羅天連開口都沒有。


    猛地發動鏡花水月,藍圖眼中,羅天還在他身前,但實則,羅天一個閃身,就繞到了他的背後。


    在眾人眼中,藍圖根本沒抵擋,羅天就過去了。


    沒理會藍圖,羅天又一把揪著查理木的領口:“道歉。”


    這語氣很輕,但不容置疑。


    聽到羅天說話,藍圖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中了幻術。


    “卑鄙!”口中大叫,藍圖揚手就是一拳,羅天連頭都沒有迴,但就像是他身後長著一雙眼睛一般,隨意揚手,就將藍圖的拳頭穩穩的架住:“你過了。”


    說話間,羅天手掌不見怎麽用力,藍圖就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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