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攢首付的社畜,自覺地沒入漢服坑,但此刻卻生出點隱秘的歡喜,好像年少時的那一點幻夢實現在自己眼前。


    要是有能力,她也想做個衣服美美的小公主。


    對這種心態,慎淵顯然不能感同身受,他看了看,姑且還算滿意,轉而把心思放在了別的地方。


    他抬起手,掌心翻轉,一片碎片浮在了掌上,正是先前看見的那片。


    碎片裏的雲霧隱隱又要流出來,林翊看得一慌,慎淵卻隻是動了動指尖。


    冰晶從碎片末端結起,迅速向上攀爬,幾秒的時間就把碎片牢牢地凍在了六棱型的冰錐裏。


    慎淵虛握一下,冰錐消散:「可以了。」


    「……那東西呢?」林翊覺得這個太神奇了,「弄掉了?」


    「暫且收起來而已。其他碎片已經找到一些,到時候得拚起來。」想起這事情,慎淵就有點頭痛,「麻煩。」


    林翊點頭,想想又問:「那這個碎片為什麽會在這裏?」


    「我不知道。」慎淵答得很坦然,「不過最好不是誰刻意放在這裏的。這東西是流傳幾千年的聖物,承載的靈力太多,不是能隨便碰的。」


    先前隨便碰過的林翊一陣心虛:「流傳千年啊……那神君,你是怎麽知道的?」


    慎淵輕輕瞥了林翊一眼。


    林翊上道,不問了。


    「以後再說。」慎淵說,「去拿先前看好的法寶吧。還在架子上。」


    「……啊?」


    慎淵又看了她一眼:「去拿。」


    林翊不敢不去,三兩步到架子邊上。


    先前看中的那隻鐲子居然並沒有如幻象中那樣碎裂,還躺在那裏,十分柔弱無害的樣子,然而林翊一看見就想到底下帶出來的那片碎片,皺著臉迴頭又看了慎淵一眼。


    慎淵輕輕點頭。


    林翊心一橫,哆哆嗦嗦地伸手……拿了起來。


    無事發生。


    「沒事誒……」林翊感慨。


    「當然沒事。」慎淵說,「不過是尋常物件。」


    林翊不理他,愉快地把鐲子往手腕上一套,小跑迴去:「我們現在可以出去了嗎?」


    慎淵點頭,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做好心理準備,我也不知道內外的時間到底差多少。」


    **


    林翊再睜開眼,所見的是熟悉的小院,正是慎淵獨居的地方。


    問玄門沒有四季變化,哪裏都是綠樹成蔭清風拂麵。林翊摸不準季節,上前摸了一把桌麵,又使勁按了一下。


    桌麵很幹淨,沒有積一點灰塵,也沒有什麽腐朽的跡象。


    她再看看四周,小院裏的擺設沒什麽特別突出的,大概是保持原樣。


    「……這是沒過多久?」林翊茫然,「看著好像沒什麽不一樣。」


    「不清楚。不過有人應該知道。」慎淵微笑著迴答,轉眼看向遠門時目光陡然凜冽起來,「此時造訪,意欲何為?」


    長了張可溫潤可妖孽的臉,慎淵端起來的時候還是挺嚇人的,然而院門口的人根本不理他,直直地盯著邊上的林翊,表情幾度變幻,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林翊也不是很敢相信。


    因為院門口的人太漂亮了,漂亮到了要用「美」來形容的地步。


    膚如白瓷,發若黑檀,一雙罕見的紫色眼睛,是「芙蓉如麵柳如眉」,也是「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看見她的瞬間,所有形容美人的詩詞都像是找到了依附,但又不足以完整地描述。


    林翊覺得再看下去要被這個美貌光輝刺瞎了,正想錯開視線,肩上陡然一股壓力。


    耳邊的聲音低低的:「這麽好看?」


    林翊點頭:「……太好看了……」


    那個聲音又低了一點:「那我把她的眼睛挖出來送給你好不好?」


    ……這台詞好像有點耳熟?


    林翊一驚,猛然反應過來:「沒你好看!你最好看!春花是你秋葉是你,夏夜的星河是你,冬天的初雪還是你!!」


    第二十六章 喜歡與愛


    聽林翊這麽一通彩虹屁,慎淵的心情有點微妙,按在她肩上的手鬆了幾分力度,懶洋洋地和慕時說:「到底有什麽事?」


    這個語氣一聽就不是想正常交流,林翊生怕兩邊打起來,趕緊插話:「那什麽……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明日是除夕。」慕時看都不看慎淵,隻注視著林翊,發音已經不是當年那種略顯奇怪的感覺,「已經兩年了。」


    頂著這種級別的美人的凝視,林翊微妙地有點慫,往慎淵背後縮了縮:「我們莫名其妙地掉進了一個地方,裏麵的時間和外邊有出入……那啥,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反正就這麽迴事吧。唔,你為什麽會來這裏?」


    「你……」慕時頓了頓,「你們許久沒有出來,塔內崩塌,再入塔後也沒有找到你們。我不信會迴不來,常常前來打掃。」


    林翊看了看慕時的手,指如蔥根骨肉勻停,這雙手給她打掃衛生,想想都覺得暴殄天物。


    她正想說點什麽,慎淵搶先一步:「□□塌了?」


    慕時不是很想理慎淵,但還是點點頭:「是。不知為何,塔內有些崩塌,其他人都受了傷,以歸一宗的夏悔為最重。」


    林翊眼皮一跳:「夏悔?」


    慕時再點頭:「似乎傷到了經脈。不過好像不影響修煉,今年仙門大會時他拔了頭籌,而且歸一宗的宗主感念他救了聞人晴,兩人也定了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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