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慢慢適應黑暗,月光足以讓徐南意近距離地看清楚紀如珩的臉。


    紀如珩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說呢?”


    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幹柴烈火,你說呢?


    徐南意氣急敗壞,“你放開我!”


    她忽然瞧見房門還露著縫兒,窗子也沒關,便低聲道:“我先去關門窗,難道要讓來往的下人們,看一出活春宮嗎?”


    紀如珩身子一僵,冷冷的視線挪到徐南意那張燦爛的笑臉上。


    這個女人,什麽話都能說得出來!


    然而紀如珩一步沒停,直接將她壓在床上。


    徐南意手腳並用地阻攔,急道:“我說了啊,我去關門窗……”


    咻!


    咻!


    不知有什麽東西飛了出去,打在房門和窗子上,門窗立刻嚴絲合縫地緊閉著。


    他就不相信,有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大半夜的擅闖東院!


    徐南意傻眼,這廝是違規操作啊!


    精壯的胸膛壓在柔軟之上,俯下身去親吻。


    一個個火熱的吻落在她的皮膚,仿佛擦起火花,離開時留下一片濕潤,涼意令她的心也是一空。


    隻不過幾個吻,就讓她意亂情迷了。


    親吻的同時,紀如珩的雙腿壓製住她的,雙手探入衣襟,輕一下重一下地揉捏著,令徐南意瞬間化作一汪清泉,身子軟的不像樣。


    修長的手指輕易挑開她複雜的盤扣,熟練地解開她的衣裳,手掌在她身上遊走。


    他的手掌上有薄薄的繭子,滑過徐南意柔嫩的肌膚時,帶起一陣戰栗。


    絕對是個老手!


    看來紀如珩這廝是反應過來,上次她是故意激他的。


    這次獸性大發,應該是躲不過了!


    可是,徐南意畢竟是徐南意……


    她微張著嘴巴,輕輕喘息著,似乎禁不住他這樣上下地撩撥。


    那雙手掌已經遊走在她的小腹前,就要繼續往下之時,徐南意捧住紀如珩的臉,讓他仰視自己。


    深邃的黑眸中染上情欲,粗重的唿吸噴薄在徐南意的臉上。


    兩人的唿吸糾纏在一起,四目相視之時,越發曖昧。


    紀如珩低喘著,注視著她,手上的動作依舊不停。


    徐南意垂眼瞧著,他喉結上下滾動著,性感十足。


    她雙手勾住紀如珩的脖頸,往上湊過去,輕輕咬了下他的喉結。


    在退開時,小巧的舌尖滑過喉結,她隻聽得頭頂一聲悶哼。


    紀如珩一把將她按住,狠狠親上去。


    這個深吻,那種酥麻之感蔓延至腳尖,令徐南意渾身癱軟。


    感覺到那隻手掌繼續下移,徐南意適時地一把按住。


    她稍稍別開臉,泛著水光的嘴唇彎了彎,低喘著湊到紀如珩耳邊道。


    “小侯爺,我月事來了。”


    紀如珩抬眸盯著她,那雙慵懶的眼眸中光芒閃爍,透著一絲狡黠。


    再相信她的鬼話,他的臉麵往哪兒擱?


    手掌繼續往下,徐南意再次按住,無奈笑著:“真的來了……”


    紀如珩嘴角動了動,黑眸中情欲越燃越旺,聲音低啞。


    “我會信?”


    胳膊擰不過大腿,紀如珩的手霸道地往下探去。


    當摸到一片異常的濕潤時,臉色驟然一變,死死地盯著徐南意。


    徐南意胸口一起一伏,勾著他的脖子湊上去親了一口,笑得促狹。


    “這次我沒騙你吧!”


    滿腔欲火,無處發泄!


    看紀如珩憋著火的樣子,徐南意忍不住笑得歡。


    紀如珩瞪著她,雙唇再次落在她的唇上,將她吻得快要暈過去才放開。


    最關鍵的一步沒有進行,這也不是徐南意能控製得了的,紀如珩有火也不能衝著她發。


    最後,紀如珩解恨似的,又在柔軟的身體上上下下揉捏了一番,這才起身。


    紀如珩仍舊整整齊齊,再反觀徐南意這裏,躺在被揉皺的床單上,上身的衣衫幾乎被褪去,長發淩亂,她自己也被撩撥地站不起來。


    紀如珩迴望她一眼,渾身的浴火再次被點燃,他逼著自己轉身,大步離開。


    她是囊中之物,總有一天,他要吃幹,抹淨!


    那具火熱的身體離開,徐南意鬆了一口氣,卻莫名感覺到一陣空虛和失落。


    她抓著床單,仍舊輕輕喘息著,一顆心狂跳不止。


    隻差一點點,她就交代了!


    從相貌到身體,紀如珩絕對是男色中的極品。


    換做任何一個女人,就算交代了,恐怕也都是甘願得不得了吧!


    一個人躺在這張床上,徐南意忽然有點後悔,還不如剛才不管不顧,痛快了再說。


    最貴也風流嘛!


    隻不過,紀如珩才是那朵人見人愛的牡丹花啊!


    徐南意閉上眼晴輕輕歎息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肥肉都放到嘴邊還不吃,真是暴殄天物呐!


    活命,男色,這個選擇題接下來將讓徐南意無比糾結……


    ……


    昨晚徐南意說她來月事,也就是靈機一動,算了算也到日子了,然後紀如珩才敗興而歸。


    今早,徐南意睡到中午才下床。


    痛經不由人,醫者難自醫。


    徐南意從空間裏找了一顆止疼藥,吃過之後這才起床。


    霽月進來伺候洗臉,還問道:“夫人,小侯爺不在,今天的午膳要和昨天一樣嗎?”


    “他不在?”徐南意將帕子從臉上拿下來,“小侯爺去哪兒了?”


    霽月有些疑惑:“小侯爺昨晚沒告訴您嗎?”


    想到昨晚,徐南意感覺到臉上一陣發熱,趕緊錯開話題:“到底去哪裏了?”


    “小侯爺被派去江州巡查,今天一早,光風陪他一起離開的,說是怎麽也得十天半個月的。”


    徐南意忽然有種恍然大悟之感,怪不得昨晚紀如珩那麽著急想……原來是很長時間吃不到肉啊!


    心裏覺得好笑,徐南意唇角已經微微翹起,她發覺這紀如珩悶騷的厲害!


    不過話說迴來,紀如珩想找女人,不是一抓一大把?昨天那是急什麽呢?


    徐南意撇撇嘴,將帕子放下,走到梳妝鏡前坐下,霽月幫她梳理頭發。


    見徐南意一直沉默不語,霽月寬慰道:“夫人,不要太傷心,沒多久爺就會迴來的!”


    徐南意抬眸,看了眼鏡中的霽月,忽的笑了:“怎麽會呢。”


    她巴不得紀如珩在外麵出個一年半載的公差呢!


    隻不過,她又生出預感來,而且十分強烈。


    紀如珩不在,這武安侯府怕是要來一場暴風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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