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離開床,徐南意剛坐直了身子,高大的人影籠罩在頭頂,將她輕輕壓下去。


    徐南意的雙手再次往後一撐,沒讓自己被推倒。


    一雙溫熱的手掌捧起她柔軟的臉,深深地吻下去,滿是侵略的意味,在親吻的瞬間掠奪了她的唿吸。


    每次見到徐南意,他都想這麽做。


    雙唇相觸的刹那,她的口腔被他一寸寸侵占,唿吸漸漸急促,粉白的臉上慢慢浮起紅雲。


    紀如珩的占有欲太強,親吻也是霸道的,自私的。


    可就是這樣的吻,才會令徐南意失去理智,頭腦發昏!


    他得親過多少女人的嘴,才能有這樣高超的吻技呢?徐南意用殘存的理智思考著。


    直到徐南意的拳頭頗為無力地敲打著紀如珩的胸膛時,他這才放鬆了力氣,慢慢退開時,兩雙唇之間竟然有勾起了銀絲,令徐南意更覺羞恥。


    徐南意微微張著嘴,大口大口換著氣,心跳不止,低垂的眼中有幾分幽怨。


    想親就親,她隻是為他辦事的屬下,還想發展成暖床工具不成?


    不,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張小嘴微微張著,嘴唇似乎有些紅腫,還泛著水盈盈的光澤,紀如珩眼中似有情欲在暗暗翻湧著。


    唿吸微微平定下來,徐南意歪著腦袋,緩緩抬頭一笑。


    “難不成,小侯爺真的喜歡我?”


    紀如珩微怔,注視著那雙充滿智慧和狡黠的眼睛,美目流轉之間,盡然是嫵媚的風情,眸底深處還帶著精明和算計。


    他不會忘記,這是一個有求於他的女人,可是,有些事情似乎在慢慢脫離著他的掌控……


    紀如珩捏起她柔滑的下巴,冷冷道:“身為女主人,沒管好手下的女人,這是懲罰!”


    話音將落,又是一個纏綿的深吻。


    紀如珩的手掌已經鑽進了她的衣裳,覆在了她腰間柔嫩的皮膚。


    徐南意心一跳,感覺到他手掌覆蓋的地方,像是燃燒似的滾燙。


    徐南意心癢難耐,心火焚燒,然而他的吻在下移,一點點地落在了白皙的脖頸,繼而……


    慵懶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白日宣淫?小侯爺真讓我長見識!”


    身上的人緩緩抬眸,含著冰雪寒霜的目光直直射向她。


    徐南意當然怕,可她笑得更加燦爛,“光天化日的鬧出點動靜來,‘紅顏禍水徐南意’的聲名就要流傳天下了,那麽我這個侯府夫人,當是實至名歸。”


    說著話,她抬起左臂,水袖順著她胳膊抬高向上滑,露出白皙的皮膚。


    滑嫩的左臂勾住紀如珩的脖子,一雙紅唇往上湊。


    紀如珩猛然一推,拂袖而去。


    他力道太大,直接將徐南意推倒,胳膊肘磕在床沿上,疼得她冒眼淚。


    徐南意捂著胳膊肘,皺著眉頭,心裏的大石頭算是落地了。


    她眼中的笑意淡去,留下一片冷寂。


    紀如珩占有欲強,霸道蠻橫,今天很明顯他想占有徐南意的身體。


    可徐南意深知,紀如珩不會愛她,說得難聽些,更不會顧惜她的命,絕對是那種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主兒!


    這世上沒有人能讓這個玉麵修羅動心或者留情吧!


    紀如珩實在太過優秀,愛上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因此,她不能靠近,免得引火燒身。


    但徐南意也知道,一朝失去父兄的紀如珩,他這五年來如履薄冰,養成了多疑的性子,徐南意幾乎可以斷定,他從未將信任交付過給什麽人。


    哪怕是霽月光風這樣忠誠的下人,他也隻會用七分防三分。


    正因為紀如珩多疑,所以徐南意才露出精明的眼神,說出的話處處讓他生疑。


    他懷疑徐南意是否想借他的光輝,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小侯爺紀如珩,怎麽能讓一個女人利用了?


    所以,徐南意今天才能躲過一劫!


    徐南意輕輕揉著胳膊肘,目光沉了下來。


    躲過了今天,那明天,後天呢?


    他們同處一個屋簷下,他是主上她是臣下,真的能躲得過嗎?


    身體而已,徐南意無所謂的。


    她怕的是,身體被占有之後,心也不由得自己了……


    ……


    自從徐南意大大方方承認了自己的目的之後,花如是可以說是不遺餘力地在幫她。


    但花如是也說了,她哥花淩玄絕對是會阻撓的,而且她父親為了家族存亡,也不一定願意相見,見了也不一定會透露什麽。


    於是,徐南意便向花如是打聽關於花劍鋒所有的喜好。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根據花如是的描述,花劍鋒是個很固執的老頭,他對文學事業有著自己的堅持,可以說是頑固了。


    因為花如是說,經常有一些文學大家來府上做客,花劍鋒和這些人聊著聊著,可以為了一個字爭執起來,或許是真理越辯越明吧。


    總而言之,在徐南意看來,花劍鋒是個稍有點難搞但卻很可愛的老頭。


    徐南意將花如是所言,一點點都記在心裏,心裏便越發有底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她在等待一個時機。


    ……


    紀清宸那個小奶包,那迴上吐下瀉可把他折騰慘了,病懨懨的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這才緩過來。


    當他病愈後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來堵徐南意。


    這天下午,徐南意剛迴來,便被紀清宸堵在府門口花樹下。


    小奶包仰著臉,拔出短劍指著徐南意,明明是奶聲奶氣,偏偏要學人發怒。


    “你為什麽要欺負我娘!”


    徐南意悠悠地看著小奶包,幾次三番用劍指著她,有點太不惹人喜歡了!


    “你娘怎麽了?你什麽時候看到,我欺負了她?”徐南意抬手推開了短劍,走到樹下石椅上坐下,笑眯眯地問他。


    小奶包心智太過成熟,皺眉瞪著她,想了想這才衝她喊道:“我娘躲在房間裏哭了那麽多次,全都是在你來府裏之後!肯定是你!”


    “我的小少爺啊,你憑著猜測,就能隨便給別人定罪嗎?你二叔平時就這麽教你?”


    徐南意理了理裙子,單手支頭,懶懶笑道:“這麽說來,你前幾天上吐下瀉,這麽快就好了,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和你娘串通好了,要陷害我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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