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奇怪,紀清漪臉上蒙著的麵紗未免也太厚太緊,幾乎隻露出兩隻眼睛,這是怎麽了?


    紀清漪說話的邏輯很奇葩,怎麽說徐南意是名正言順嫁給紀如珩的,怎麽叫騷擾?


    不過,紀清漪的話很對陳雅黛的胃口,讓她聽了渾身舒爽,甚至還遞了一個大花瓶過去,讓紀清漪砸。


    紀清漪盯著遞過來的花瓶,破口大罵:“你是什麽意思?是在諷刺本公主找事?”


    陳雅黛連忙鞠躬低頭:“臣女不敢,隻是擔心公主您有氣悶在心裏,對身體不好的。”


    上次看到陳雅黛和她娘當眾哭喊,紀清漪就已經看她們不順眼了,這時候正好撞到槍眼上。


    紀清漪渾身散發著怒氣,走到陳雅黛跟前,看到她皮膚白皙如雪時,更加氣不打一處來,甩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將她抽到在地。


    陳雅詩和陳雅竹兩人大驚,卻不敢再動,生怕累及自己。


    “你和徐南意那個賤人一樣,都不盼本公主的好!”現在找不到徐南意,紀清漪的火氣隻能撒在陳雅黛身上。


    陳雅黛緩緩抬頭,哭著說道:“公主,家父為官多年,教給臣女的都是正直大義,臣女絕不敢助紂為虐,對公主有所欺瞞啊!”


    紀清漪一愣,抓取到了陳雅黛話中的關鍵,她目光鎖定在她身上,“助紂為虐?什麽意思?”


    陳雅黛一副‘不得不說’的無奈模樣,更有大義滅親的架勢,磕頭之後,這才說道。


    “臣女不想看著公主被人蒙在鼓裏了,實際上,徐南意一開始就隻想脫罪而已,根本沒想醫好公主的臉!”


    “你說什麽?”紀清漪的嗓音變得尖細。


    陳雅黛仰起臉來,十分篤定:“公主的臉是不是越發糟糕了?這不就是證明臣女所言非虛?”


    看著紀清漪帶著這麽厚重的麵紗,陳雅黛便推斷著,一定是她的臉出了問題,此時正巧鑽了這個空子。


    陳雅黛臉頰紅腫,雙眼飽含熱淚,這副樣子倒是讓人可以相信幾分。


    紀清漪抬手,隔著麵紗撫在自己臉頰上,手掌漸漸顫抖起來,咬牙切齒道:“這個賤人!混賬!本公主要誅她九族!”


    自從上次治療之後,已經很長時間了,紀清漪每天照鏡子看到自己臉上的結痂,都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動手摳下來。


    一來二去,疤痕總是好不了,而且留下了更多的印跡,而這些,紀清漪全都算在了徐南意頭上!


    怒不可遏,如果徐南意在這兒的話,一定會被當場滅了!


    若是不在徐南意跟前,陳雅黛感覺自己做一切事情都很順。


    而這次的成功挑唆也並非偶然,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從一開始紀清漪就不相信徐南意,所以陳雅黛的這番話才能讓紀清漪信以為真!


    趁紀清漪的怒火飆升,陳雅黛唇邊的笑意一閃而過,忙擺出一副真誠的表情。


    “臣女知道上京城中,有一位避世的神醫,他最擅長的是換皮之術。”


    聞言,紀清漪定定地看她,似乎已經反應過來,卻仍舊問道:“換皮?”


    “就是一種極為高明的醫術,可以將別人的好皮膚扒下來,換在另一個人的臉上,”陳雅黛有些為難,“隻不過這生意他很久不做了,活剝人皮是犯法的,這天底下恐怕沒人有這個本事……”


    紀清漪的眼中已經燃起希望之光,甚至帶了一絲得意,“天底下沒人敢活剝人皮嗎?若是本公主想要,還沒有得不到的!”


    陳雅黛連忙恭維:“那是當然,能為公主獻出皮膚,是任何人都求不來的福分!”


    “你說的,當真?”紀清漪有幾份猶疑。


    “臣女不敢欺瞞公主。”


    當陳雅黛無意間抬頭時,卻看到紀清漪那雙眼睛含著陰測測的笑意。


    她心頭一驚,臉色都慘白,一邊磕頭一邊道:“公主,公主……”


    紀清漪彎下身子,撫摸著她的臉,冷笑道:“你不是說,這是任何人求不來的福分嗎?那麽本公主便把這福分賜給你……”


    “公主!臣女自是願為公主赴湯蹈火,可冤有頭債有主,難道公主願意錯失這個好機會,放任奸人自在快活?”


    陳雅黛說得飛快,紀清漪的臉色變了又變,緩緩鬆手,陰鷙的目光中透著巨大的寒意,幽幽說著。


    “你說的對啊,這是那個賤人欠我的,怎麽能便宜了她!”


    紀清漪沒有再多問關於神醫的事,而是一臉興奮地離開了。


    在紀清漪看來,活剝徐南意的臉皮,應該是比她自己痊愈還要有趣的事情!


    見紀清漪離去,三姐妹這才鬆了一口氣,將陳雅黛攙扶起來。


    “大姐,你也太冒險了,等過兩天公主得了人皮要找神醫,你去哪兒給她弄?”陳雅詩聰明,一眼便瞧出了陳雅黛的把戲。


    陳雅黛拿帕子擦了嘴角的血,表情太過開心,顯得十分詭異。


    “你說,徐南意會以什麽樣子死在公主手裏呢?”


    坐山觀虎鬥,讓紀清漪這個蠢貨去教訓徐南意。


    用一個巴掌換徐南意的命,值了!


    這幾天,陳雅黛每天都會無意經過一下徐南意的房間,期待著紀清漪動手的時刻。


    可徐南意依舊早出晚歸,沒有半點傷,陳雅黛心急如焚,可也隻能等著。


    等待的日子裏,陳雅黛在一座酒樓裏偶遇了一個人。


    鄭斐。


    自從上一次,陳以恆姐弟一頓暴打之後,鄭斐見著陳家人都繞著走。


    “你等等!”


    鄭斐正想走,卻被陳雅黛叫住,一雙眼睛賊溜溜的轉了一圈,這才坐在了陳雅黛的對麵。


    陳雅黛蹙眉,低斥道:“坐近點,有話說!”


    鄭斐坐近後,陳雅黛這才冷聲開口:“徐南意陷害你,你就這麽算了?”


    提起徐南意,鄭斐眼睛裏迸發出怒火,卻又透出幾分無可奈何的憤憤之感。


    “我栽在那娘們手裏好幾次了,怎麽不想報仇?可是,實在是……”


    陳雅黛抿了一口茶,感覺通體舒暢,好看的笑容透出狠毒之意,將紀清漪準備活剝人皮之事,透露給他。


    【作者題外話】:感謝【雅軒畫竹風】【花開半夏夜未涼】【秋夫的花兒】【我的性格陰晴不定】的打賞,一直想著感謝,一直忘記道謝,嘿嘿,再次感謝小可愛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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