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國書已經草擬好了,請您過目。不過魏王才十三,怕是姬王太後未必放心他來——”


    殷拂如今官升三級,接任了禮部侍郎。


    “嗯~”古五看了兩眼,如今秦國勢強,倒也不拘著這些。“無事便退下吧。”


    “是,陛下——”殷拂應了,卻不告退,跪下問道:“敢問陛下,袁相可是——真的——沒了。”


    古五未料到有人敢問,也是吃驚,“嗯,這世上再也無袁謙和此人了。”


    殷拂不可置信,深吸口氣,“那陛下新得的梅花圖,是誰所畫?臣本以為陛下是一個可憐的癡情人,這才賠上自己名聲為你們遮掩。”


    “可袁相屍骨未寒,您便惦記起這位流月宮主——齊國國師,怕是——太讓袁相心寒了。”那國師救了陛下的事,朝中眾臣皆是清楚的,陛下還讓金侍郎去齊國送禮了。


    “放肆!孤如何惦記他了!”古五惱火,“你哪隻眼睛看到孤惦記他了?”


    “臣兩隻眼睛都看到陛下一直有意無意的瞥了那梅花圖數次——臣告退了~”


    殷拂是真為袁相不平,或多或少自是覺得袁相之死,自己的責任不可推卸。若不是自己一時糊塗,答應配合陛下,袁相也不至於誤會辭官。


    “流月~謙和~孤該怎麽辦?”古五抬眼看了那副圖,想起他冰冷的眼,那是從沒有見過的一麵。


    他真的要和過去,要和自己撇清楚麽?


    “國師,這迴你定要幫幫本王!這事隻有你能幫孤了。”


    田建眼巴巴的迎了上來,畏畏縮縮道:“這秦王不知發什麽瘋,竟然要簽四國之約,而且這顯然是針對仙宗的!那問玄宗~總之,本王不能去!”


    “陛下——”流月亦是後退半步,拉開兩人距離,“不知你希望,本座如何幫您?”


    “這一趟,本王決計不能去,若是去了,豈不是羊入虎口。”田建說不出讓國師去的話,可憐兮兮的看著司馬譽道。


    “舅父,九江城,您熟,要不還是你替本王去?!”


    司馬譽尷尬擦擦鼻子,低聲迴絕道:“陛下,臣與袁丞相有些舊交,往日在九江城也是多虧了他對臣,多有照拂。且這秦王指名必須是國君,有些決定,臣也不能越俎代庖了。”


    “國師,您看這事——”


    看來齊王田建也是走個過場,並不是真的想司馬譽去。


    “陛下希望本座護著你走這一趟,直說便是。”


    “正是,正是!這如今襄城也不得安穩呢,日日都有人失蹤,要不是有無印宮鎮守,本王真是夜不能寐!”


    齊王知國師不好相處,可“那方麵”的事,除了國師,他別無指望了。


    “陛下,所言極是。這一路怕是不安分。本座便一路護送於您——”流月宮主捏了捏拳,那人可是故意的?


    “如此,本王亦是放心多了。舅父,你先下去。本王想和國師單獨討論這次出行——”


    “臣告退!”司馬譽狐疑退下。


    “流月——本王如此喊你,你可介意?”田建示意他坐下,獻媚的緊。


    “自然——陛下有事,不妨直說。”流月宮主亦是溫和了一些。


    “是這樣,古南風出了這一計,本王想來想去還是不妥。你想楚國有寧王太後坐鎮宮中,且平南城亦無甚王族!”


    “而這魏國國君還小,這實權都在姬王太後手機,這小國君便是殺了,也無甚影響。”


    “本王怎麽想,這秦王就是衝著咱們齊國來的,您看舅父如今大權在握——本王若是不在襄城~不知丞相可有萬全之策?”


    “哦?……允王是陛下舅父,便是謀事,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流月還以為這田建就真那樣昏聵,不想倒還有這心思。


    “流月……本王不妨跟你掏心窩說話,允王哪裏隻是本王的舅父,本王的三王子,方才三歲,便是舅父的外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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