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虧了!


    陸白坐在床上,咬著果子。


    他被送去醫治,隻是輕傷,就被送迴到了家裏。


    本以為鬥毆會關禁閉,或者更重的懲罰,於是陸白拚著挨一拳,上演了絕佳演技。


    結果……


    隻是站樁。


    早知道,陸白就不去挨那一拳了。


    但不得不說,打汪總旗的那一拳真值。暴擊出了四千功德值。


    一起下來。


    一場鬥毆,陸白收割掉了七千功德值。


    娘的!


    錦衣衛裏個個都是肥羊。


    **


    “百戶大人。”


    汪總旗站在百戶身後,“那廝忒不是東西了。”


    陸白的一拳有後勁兒。


    他現在隱隱作痛,還有點兒發燒,拳擊中處,像在火裏烤過。


    百戶大人不聽這個。


    他迴過頭,問汪總旗,“為什麽,他為什麽沒死!”


    汪總旗也疑惑。


    “這,我,我也不知道。”


    影舞樓很守信用,收了他們的銀子,一定會把事兒辦成。


    “估,估計是出什麽岔子了。”


    汪總旗決定待會兒去問問影舞樓。


    “快點兒動手!別讓他再查下去了,要不然,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汪總旗點頭。


    他會讓影舞樓那邊加大力度的。


    娘的!


    百戶罵一句。


    “再殺不掉,他娘的我都煩死了。”他決定也想個主意。


    “明正司把他名字報上去了?”


    汪總旗點頭。


    “好!”


    百戶大人正要去千戶一趟,趁機來個借刀殺人。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天才也是。


    天才都心高氣傲,絕不允許還有一個天才聲名遠揚。


    畢竟,天才多了,也就不是天才了。


    **


    陸白後麵幾天,一直跟著三位錦衣衛學執象。


    雖然上課時依然雲裏霧裏。


    但學刀招。


    陸白很上心。


    把理論拋掉,這招式學起來也簡單。


    在學了三、四天後,陸白終於入了門。


    唿!


    陸白吐一口濁氣。


    外麵又在下雨,讓空氣濕潤又微涼。


    陸白召喚出麵板。


    這麽輕易就能學會,讓他對執象這門功法期望不是那麽大了。


    咦!


    陸白望著麵板一愣。


    【功法:《執象功(殘篇)》入門(功德值)】


    殘篇!


    藍色稀有品質的殘篇!


    怪不得。


    陸白恍然,一切疑竇都得到解釋了。


    怪不得執象功在三位老錦衣衛手裏平平無奇,卻也是錦衣衛三大流派之一。


    被認為招式精妙。


    怪不得錦衣衛上層有許多人練執象功。


    殘篇都已經是藍色稀有了,那要是補全,品質豈不是更上一層樓?


    話又說迴來了。


    殘篇怎麽補齊?


    陸白去學習完整的執象功,還是用品質提升卡,提升功法?


    他在麵板上查找了半天,沒有相關的備注說明。


    估計麵板也想不到,會遇見這麽一門殘篇功法吧。


    隻能靠自己慢慢摸索了。


    陸白現在身上有七千多功德值,他全部加在執象功上。


    這殘篇一共有九層。


    陸白眨眼間衝到了六層。


    與此同時,陸白記憶中,多了許多關於執象的記憶。


    不得不說。


    這門功法對得起它殘篇的身份和藍色的品質。


    相較於普通刀法要精妙許多。


    但自身又存在不少缺憾,招式不平滑,又許多斷檔的地方。


    就像在看一本書。


    書很好看。


    但許多地方被和諧了,或者書頁被撕掉了,隻能靠腦洞去猜和聯想斷檔的那部分。


    換言之。


    這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的精妙刀法,得靠用者自己銜接,讓刀招更順滑。


    現在陸白知道什麽叫做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了。


    猜嘛。


    猜對方向了,腦補對了,自己銜接招式順滑了,用執象就是高手。


    要是猜錯了。


    就成了三位教習傳授的刀法,差強人意。


    因為是殘篇,麵板沒有給補齊,陸白現在要用執象,也隻能靠自己用刀的經驗去彌補。


    好在。


    他有九刀的記憶。


    九刀是基礎刀法,刀招之間銜接,簡單而有效,帶入到執象刀法中很有用。


    陸白當即耍了一套。


    哇靠!


    白胡子錦衣衛爆一句粗口。


    陸白剛才還生疏,這會兒執象刀法怎麽一下子順暢起來了。


    另兩位錦衣衛在聽雨,睡覺。


    他們對陸白天才早已見怪不怪。


    黑胡子錦衣衛打著嗬欠直起身子,“按時間來算,小陸是該學會了,不稀奇。”


    等他看到陸白用刀。


    哇靠!


    這不是學會,這是舉一反三了。


    陸白的執象刀,比他們的順暢,也精妙多了。


    非人哉!


    三個老錦衣衛再次感慨。


    他們服氣。


    陸白這悟性,絕了!


    幸好陸白隻用了一層的刀法操練,要是用出第六層的,他們絕對會驚掉下巴。


    晚上。


    陸白在明正司美美的泡了個藥浴,這才衛所出來,往家趕。


    天還在下小雨。


    他打著油紙傘,走在安靜的街道上。


    兩旁的商鋪大多關了門,門前掛著燈籠,在雨中沉寂。


    連帶著光也凝滯,寒冷起來。


    陸白的油紙傘是傘刀。


    前幾天,顧清歡找人幫他補好了傘麵。


    她還在上麵題了一行詩。


    用的蘭草帖上的書法。


    這些天,顧清歡在閑下來,或者做事毫無思緒時,都會臨摹上一會兒蘭草帖。


    揮毫間,心情舒暢,辦事效率高起來。


    氣色也好不少。


    她還準備讓陸白修生養性,殺一殺身上的殺伐之氣的。


    陸白拒絕了。


    於是,忘兒被顧清歡拉著練起了字,每天苦不堪言。


    街道兩旁的屋簷,雨珠順著瓦片留下來。


    滴滴答答。


    走到樹下時,大雨點更是劈裏啪啦的下。


    走進一條巷子。


    一人頭戴鬥笠,身披蓑衣,站在一棵樹下,雙手抱胸,擋住他的去路。


    “陸白?”


    他橫在路中間。


    他懷裏抱著一把刀。


    “你是?”


    陸白停在雨下。


    旁邊是一酒坊,店外掛著燈籠,燈籠的餘光落在陸白傘上。


    地麵上的水,倒映著燈光。


    啪!


    燈光被踩碎了。


    來人站在陸白麵前,頭微抬,鬥笠下在半個瘦削的下巴,出現在燈光下。


    他依舊一副神氣,酷酷的,很吊的樣子。


    “我爹乃副千戶柳暮雲。”


    他把鬥笠輕輕地往上挑,“聽說你是百戶所的天才?”


    “是。”


    “我柳執白是千戶所公認的天才。”


    他頭向陸白腰上的刀甩一甩示意,“比一比?晏城的天才隻能有一個。”


    “無聊。”


    陸白不屑,“你報你爹的名兒,是不是怕我收不住,把你殺了?”


    呃。


    柳執白一怔。


    他還真沒這麽想過。


    但仔細想想,又有這方麵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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