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進入明正司。


    三位老錦衣衛百無聊賴。


    陸白不來後,就再也沒人到明正司學武了。


    三個老錦衣衛都快發黴了。


    他們十分懷念陸白學武的日子。


    不止可以調侃。


    每次陸白來,還有酒喝。


    當然,陸白執行任務後,偶爾也來明正司泡個藥浴,兼帶洗澡。


    但不夠解悶啊。


    “老幾位,幹嘛呢?”陸白把酒放他們桌子上。


    嗖!


    聽到陸白的聲音,三個老錦衣衛支棱起來。


    “陸白!”


    “天才迴來了!”


    三個老錦衣衛立刻迎上來。


    得知陸白迴到了錦衣衛,以後要勤加練功後,三個老錦衣衛喜不自勝。


    太好了。


    以後每天又可以不用在家吃飯了。


    寒暄片刻後,陸白表明自己來意。


    “考核呀!”


    三個老錦衣衛不放在心上。


    以陸白的天縱之資,肯定能達到八品。


    他們甚至不用考核,直接就可以給陸白蓋章,讓他拿到八品的證明。


    “你在這兒練功的那些日子,差不多就已經達到八品了。”


    黑胡子錦衣衛說。


    他急著把酒倒出來,痛飲一碗。


    陸白每次帶來的酒,都是他們舍不得買的好酒。


    “別介!”


    陸白還是讓他們考核吧。


    不傳點兒動靜出去,還以為他這天才泯然眾人矣。


    白胡子老錦衣衛出來考核。


    他們用木刀對戰。


    白胡子老錦衣衛手摸刀柄,對視著陸白,在陸白眨眼時,瞬間出刀。


    唰!


    白胡子老錦衣衛的刀剛拔出半截。


    陸白的刀已到他咽喉。


    噗!


    黑胡子錦衣衛一口酒噴出來。


    太快了!


    “咳咳!”


    黑胡子嗆到了。


    他咳嗽著問:“你的刀法,為,為什麽這麽快?”


    沒胡子老錦衣衛也站起來,“你快刀無痕現在到第幾層了?”


    白胡子錦衣衛則呆愣在原地。


    他作為刀下人,太知道陸白方才一刀的恐怖了。


    毫無還手之力。


    甚至垂死掙紮的心都沒有。


    隻有閉目待死的份兒。


    “四層。”


    陸白迴答。


    “四層!”


    黑胡子錦衣衛驚訝出聲。


    白胡子錦衣衛也被驚迴神,“四層,無生!”


    這一層的刀意是一刀下去,有死無生,即便持刀的主人,揮出去這一刀,也收不迴來。


    這才幾個月呀。


    不到四個月!


    陸白竟然突破到了四層。


    白胡子錦衣衛年輕時也練快刀。


    他一直到中年才達到四層。


    後來,身體機能下降,他改練鎮山河,快刀越加生疏了。


    縱然如此,他快刀也可以發揮出二層實力。


    而陸白,竟用四個月時間,就追平了他大半輩子的成就。


    或許。


    這就是傳說中的天才吧。


    “天才,果然是天才。”沒胡子的錦衣衛再次感歎。


    他們現在覺得,天才用來形容陸白已經不夠用了。


    奈何他們詞語貧乏,又找不出別的詞。


    要不是知道“天才”一詞,他們就隻能哇靠走天下了。


    黑胡子錦衣衛若有所思。


    他問陸白,“你鎮山河在第幾層?”


    “也在第四層。”


    “同袍!”


    白胡子錦衣衛再次驚訝出聲。


    一臉見了鬼的神情。


    “你還是人!”


    鎮山河是內外兼修,內功尤其難練啊。


    他現在也才在三層。


    四個月時間!


    陸白竟用四個月時間,達到了他一輩子或許就不能達到的成就。


    白胡子錦衣衛服了。


    陸白。


    非人哉!


    陸白安慰白胡子錦衣衛。


    天才就是這麽不講道理。


    他深有體會。


    前世他也是被學霸車輪碾過的人。


    更不用說,他還是有外掛的“天才”。


    白胡子錦衣衛把刀放下。


    不用考核了。


    也不用開八品的證明了。


    他現在就可以給陸白開七品的證明。


    至於六品…


    他都不是,自然不能考核。


    想要考核,得去挑戰總旗,得到他們的認可,就是六品高手了。


    六品。


    陸白暫時不用去證明。


    他取了七品證明,約定改日學執象後,陸白走了。


    留三個錦衣衛在震撼中遲遲迴不過神。


    他們覺得自己以後當不了教習了。


    在被陸白屢屢轟炸震撼後,他們遇到普通人,怕是要沒耐心。


    陸白把證明給了趙百裏。


    趙百裏瞥一眼。


    七品!


    他驚了。


    “不愧是天才!”趙百裏服了。


    要以這速度,恐怕用不了一年,陸白就能達到六品,與他齊平。


    想想自己前半輩子,沒日沒夜的修煉。


    再看看陸白破案,砍人,又不耽誤修行,趙百裏心裏酸了。


    但他也有自知之明。


    知道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不是努力可以填平的。


    難怪陸白會被呂家看重。


    天才誰不愛呢。


    趙百裏決定了,以後一定要抱好陸白的大腿。


    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


    臥底歸來後,暫時無活兒。


    時間很充裕。


    陸白決定迴家住幾天。


    他先去市集上買了一匹小母馬。


    這匹馬性子傲嬌。


    有活力,眼睛活靈活現,在集市上被賣時,一點兒也不安靜。


    時不時地對旁邊馬尥蹶子。


    或者蹭到旁邊不帶一絲雜毛的公馬身邊,賣弄風情,試圖引起公馬注意。


    陸白把它買下來。


    他以後少不了在鹿園、丐幫和錦衣衛之間來迴奔波。


    得有個代步工具。


    翌日,天陰。


    陸白剛出神樂坊,天下起細雨。


    不大。


    如絲。


    落在泛綠的草地和樹梢,潤物細無聲。


    陸白拿了傘。


    是傘刀。


    本來可以遮雨,但他上次擋太監一劍時,傘麵被劍刺穿了。


    他嚐試著打開。


    不遮雨。


    徒惹人笑話。


    陸白索性把傘收起來,淋著雨往迴走。


    衣服迴去反正得換。


    坊與坊之間,以寬道相連。


    下雨的緣故,道上人車輛不多,陸白縱馬狂奔,盡情了一把。


    等拐進一坊間時,他放緩馬速,以免撞上街上行人。


    綿綿細雨下,石板被清洗一新。


    街上行人不少,不因為細雨少了興致。


    “杏花,杏花!”


    一小姑娘從巷子拐出來,籃子上整齊的擺放了杏花。


    在細雨的滋潤下,嬌豔欲滴。


    陸白停下馬,買了三兩枝,才又打馬而去。


    噠噠。


    留下一串馬蹄聲。


    進了鹿園,陸白在一家賭坊前遇見了顧清歡。


    她剛查賬出來。


    在她身後,跟著幾個婦人,還有白狼幫的護衛。


    顧清歡打了一把翠色的紙傘,站在台階上,欣賞著煙雨朦朧的春雨。


    她穿的很簡約,外麵罩一身白色長衣,英氣十足,衣服上繡著金色牡丹,伴著胸起伏,在山川之上綻放,層次分明而立體,十分誘人。


    長衣裏麵是一件裙子,束腰處盡顯腰肢纖細柔軟。


    裙擺下,隱約可見腳踝。


    顧清歡不喜歡腳被束縛,腳的自由自在,讓她覺得很安全。


    以前,在破茅屋住時。


    顧清歡時常赤腳在屋裏行走。


    忘兒有樣學樣,也喜歡在家裏赤腳亂跑,把陸白的被子踩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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