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監生把刀放下。


    站在門口,點頭哈腰把陸白他們迎進去。


    “嗯?”


    陸白望著一院子人皺眉。


    天雷門的人提著刀,殺氣騰騰,正準備決一死戰。


    當啷!


    昨夜見過的刀疤臉,見陸白皺眉,嚇的把刀丟地上。


    “放下,全把刀放下!”


    雷監生急忙走上前,揮手讓門下弟子把刀放下。


    “我們在練武,冒犯諸位大人了。”雷監生忙解釋。


    後麵的高手們不說話。


    陸白擺下手,“讓下人招待諸位大人,雷監生,你來錄口供。”


    雷監生答應。


    他們單獨進一間房。


    陸白開門見山。


    “雷監生,佛骨案我已經查出來了,人證物證俱全!現在就差你一份口供了。你要招了,我送你去牢裏住幾天,你要是不招…”陸白冷哼,目光瞟向招待錦衣衛和公公在的客廳。


    “我招,大人,我全招!”


    雷監生是聰明的。


    坐牢而已。


    他這些年借著監生身份,在官場上經營了不少人脈。


    進縣衙坐牢指不定一天就出來了。


    但要是錦衣衛和東廠動手,不扒層皮,他也得掉塊肉。


    刷!刷!


    雷監生取出筆墨紙硯,話不多說,寫上供狀,順手簽字畫押。


    陸白接過。


    上麵寫的很清楚。


    陸白收起來。


    “我聽說天雷門天雷一刀斬甚是有名。”


    陸白指自己背上五把刀,“我也用刀,想見識一下,不知道是否方便?”


    雷監生一愣。


    他略一沉吟後,答應了。


    雷監生取出刀,劈向虛空向陸白演示。


    “我天雷門刀法,注重腳法,在出刀時踏前,力在刀上,揮出快如閃…”


    嗖!


    陸白踏前一步。


    肩落在雷監生刀下。


    “你!”


    雷監生驚訝,刀一停,但還是砍到了陸白肩膀。


    唰!


    拔刀斬!


    陸白刀抹了雷監生的喉。


    “你,你…”


    雷監生瞪大雙眼,望著陸白。


    這,這廝…


    太沒有道德了!


    雷監生倒地後,腦子裏最後閃過這麽一念頭。


    【叮,檢測到死者背負七十二條人命,功德值+3600】


    【叮,檢測到死者惡貫滿盈,暴擊功德值+3000】


    謔!


    陸白美滋滋。


    當然,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


    他看一眼自己的肩膀。


    天雷一刀斬還挺快。


    縱然雷監生收刀了,傷口依舊很深,血流不止。


    他很滿意。


    “啊!”


    陸白捂著肩膀大叫。


    “好你個雷監生,敢動刀,別怪我不客氣!”


    外麵的人聽到動靜,衝進來。


    高手們衝在最前麵,深怕陸白有什麽閃失,釣不來大魚。


    他們掃一眼屋內。


    “天雷一刀斬?”


    錦衣衛漢子見多識廣,


    他從雷監生倒下的位子,出刀角度,一眼認出雷監生用的招式。


    至於陸白的刀。


    簡單!


    直接!


    快如閃電!


    錦衣衛漢子瞥陸白一眼,


    這一刀,他隱約看到了錦衣衛快刀的影子,但不能確定,甚至一度以為自己猜錯了。


    局勢很明朗。


    雷監生先動的手。


    陸白後發先至,一刀殺了雷監生。


    “門主!”


    雷監生的門徒中不知誰喊一句。


    “為門主報仇!”


    他們舉起刀。


    陸白迴頭。


    高手們也迴頭。


    僅有幾個心腹在怒吼報仇。


    後麵的大半門徒,或呆在原地,或後退半步,置身事外。


    笑話!


    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在,想報仇,全家的性命不想要了?


    對天子親軍動手,那可是謀逆。


    他們對門主的忠心,還沒到喪失理智的地步,更不用說門主已經死了。


    幾個心腹被高手們盯著,身後無人響應,一時間下不來台。


    幸好有一小機靈鬼。


    當啷!


    他丟下刀,“我記起來,我家尿壺沒倒呢。”


    “我還沒尿呢。”


    “等我,我還沒吃飯呢。”


    他們很快逃個幹幹淨淨。


    陸白捂著胳膊走出去,“諸位,我去衙門迴複下大人,而且我現在對鬼嬰行蹤有了一些眉目,得需要衙門裏的捕快幫忙。”


    高手們一聽,心思立刻離開雷監生這檔子事兒。


    “你能在白天找到鬼嬰?”太監將信將疑。


    “六成把握!”


    眾高手趕他去縣衙門。


    陸白於是又領眾人去了縣衙。


    縣太爺不在衙門,出去見估衣坊的鄉紳、官宦了。


    陸白告訴師爺,佛骨案子結了,雷監生供狀在手,人已經伏誅。


    他還告訴師爺,殺僧案也有眉目了。


    師爺聞言,忙把陸白引到後衙坐下,他去找縣太爺。


    “陸白,雷監生的供狀你拿到手,殺僧案你也破了?”


    縣太爺不等落座,迫不及待地問。


    他握住陸白的手,一臉欣慰,“好,好,不愧是本官看重的人才,好!”


    佛骨案中,雷監生是主謀。


    坊裏的官宦、鄉紳也有利益在其中。


    縣太爺召見他們,本想讓他們安撫民心,不要妖言惑縱,也別再打蓮生寺的主意。


    怎料,鄉黨們一口咬定殺僧案乃佛骨案中邪祟所為。


    別的全是栽贓。


    縣太爺,除非拿出確鑿證據,並找出殺僧案兇手,否則別想讓他們改變主意。


    縣太爺太年輕了。


    關鍵昨日一切還真是栽贓,他沒有確鑿證據。


    老頭子們一言一句,把他頂的說不出話。


    明知事實如此,卻有口難言,縣太爺生一肚子悶氣。


    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現在陸白說一切都解決了,而且證據確鑿,他怎能不喜。


    他一定要把證據拿出來,狠狠摔在那群耆老臉上,狠狠地打他們的臉。


    縣太爺在將要打臉的爽快中,看陸白也越發親切。


    “肩膀流血了!”


    縣太爺讓陸白別著急說,先把傷口包紮了,“取我從家裏帶來的藥。”


    言多很快把藥膏取來。


    “黑玉膏!”


    太監來自都城,一下子認出來。


    劍仙呂家,治傷神藥!


    在都城也是稀罕物,想不到他在晏城這小小邊城竟見到了。


    就是用來治陸白肩膀上傷口,有點兒大材小用。


    可惜了。


    太監悄悄問錦衣衛漢子,“估衣坊縣太爺是誰?”


    “姓呂。”


    錦衣衛漢子在心裏默默把陸白地位拔高了。


    這縣太爺日後必定平步青雲。


    他對陸白這麽看重,陸白也將前程似錦。


    他和陸白雖然分屬兩個體係,但呂家在錦衣衛樹大根深。


    萬一以後有依仗的地方呢。


    多交個朋友總沒壞處。


    錦衣衛漢子決定鬼嬰殺死後,找陸白好好聊聊。


    上藥時,陸白把雷監生供狀給了縣太爺。


    縣太爺看了,再次叫好。


    同時,麵板提示陸白,他有了一次抽獎機會。


    陸白暫且放著。


    他又說起了殺僧案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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